都市大赢家 第五章：小午救人

‘亲爱的，你慢慢飞...’一位年轻小伙子右手扬鞭驱羊，左手拎着一只军绿色大水壶，愉悦地欢唱着歌曲。他赶着约莫二十来只白羊，其中大羊有五六只，小羊居多，有十来只。沿着东山腰下山的崎岖小路前行着，他心想：往日在西山腰放羊，那儿有小溪可以给羊喝水，今天到了东山腰，得找水给羊喝才行，它们渴了半天怪难受的．．．俗话说‘水往低处流’，我等下到山谷仔细寻寻水，好让它们喝个饱，那羊肚子自然会鼓起来，到时奶奶见了准夸我，呵呵，就这么办！

这年轻人名叫林白午，家住林家庄，今年十七岁，在林英中学读高一，国字脸头型，新月眉下面长了一对漆黑近半的大眼珠子，身材中等，整个人像是因营养不足导致身体清瘦、面目委黄，但精神很是饱满。

林白午家中还有一位姐姐名叫林白鹃，今年22岁，在太丰大学读计算机专业，今年暑假她刚好毕业。父亲林加福和母亲彭三妹都是四十以上的人，其中林家福46岁，彭三妹43岁，他们都背井离乡到新兴国金州去务工了。此外，家里还有一位满头银发的奶奶，年龄近70岁，身体还很健壮，为人和蔼心肠好，乡邻称她‘该出手’。

林白午迈着欢快的步伐从山腰走了下来，他右掌横放，掌心向下，虎口紧贴额头，挡光打量起山脚下来。他看到一低洼处呈白色，大喜过望，因为绿色代表植物，那白色不是水又会是什么？于是加快了脚步，他没唱歌了，而是向对人说话一样对羊‘弹琴’道：“小白啊！你们几个要加快脚步啊，要紧跟大白，知道吗？”

然而，羊是无法回答他的，只是不停地‘咩咩咩’叫，林白午倒也温和，朝它们笑笑，道：“乖！我们找水去咯！”

没多久，他们来到水沟边，那口渴半日之久的白羊见有了水喝，纷纷奔向沟里舔水。由于沟窄羊多，因此羊们自发的站成一条线。这时水沟下游有几只羊没有饮水，而是‘咩咩咩’叫个不停，林白午大感意外，笑道：“谁叫你们跑的慢，在下游喝脏水不乐意了吧！”

此时有七八只羊没在饮水，而是围在一处嗅着什么东西。林白午抬头看了看天空，见天色不早，忙驱羊赶路，但那七八只羊如同定格在原处一般，对主人的号令无动于衷。林白午察觉到蹊跷，小跑过去观看，待他赶到时，只见一辆车翻在水沟里，四只轮子随风转动着，轮子被一块大钢板镶嵌着，那钢板长三米多，宽一米六七的样子，在钢板上面铺着圆柱的白色不锈钢的排气管，还有架着槽钢制的大梁等。

林白午见了好奇，自语道：“哦！原来汽车就是这样子的哦！”他徐徐蹲下来，看向车身，那带着亮泽的黑色车外壳映入他的眼帘。随后他听到油箱漏油‘滴答滴答’的声响。他循声望去，只见一蚕豆般大小的油滴砸在小沟的水面上，顿时在那清澈见底的水面上形成一阵涟漪，不等细微波痕消退，紧接着第二滴又是从原位砸下，水面又起涟漪，油和水反复做着这重复的事。清水的表面泛着五颜六色的油光，不过那颜色很快会被流水稀释、冲淡、直至消化掉。一股浓浓的汽油味随风起舞，钻进了林白午的鼻孔，几乎把他呛得咳嗽。

林白午猛站起身来，心想：这车翻沟里了，总会有人开吧！于是他两手捏紧拳头，将视线慢慢移向车内，透过前面那块挡风玻璃，他看见一人头朝下面，两脚朝上一动不动定在车里。看到这里，他心里恐慌起来，两腿发软，整个坠倒在沟坝堤上。林白午吓得两脸煞白，上下牙齿不听使唤地对咬，发出咯咯声响。他从沟堤坝上迅速爬起身，顾不上拍去衣上和手上沾到的湿泥，也顾不上羊群便撒腿就跑。

林白午内心胆怯，背上的寒毛根根竖起，虽然拔腿就跑，但也跑不了多快，约莫跑了百步后，他慢慢停下脚步。他心想：“我作为男子汉，决不能如此胆怯，这车内的人倘若没死，我不是可以救他一命吗？倘若真死了，我也可以给他家人报信，以便认领、处理善后。”想到这里，他站定下来，转身，两手捏拳用力在胸前一振，重新鼓起勇气来。一步，两步，三步......他又回到车旁。

林白午从前面挡风玻璃处目不转睛打量华丽的车厢，看看到底是几人被困在车内。当天确定车内只有一人时，他更加坚定起来。于是他趴在地上，爬向车门处，使劲拽车门，可折腾数次，全是徒劳，因为小沟的两旁均是斧劈刀削般垂壁，那两壁刚好卡住那两侧车门，好在沟坝矮于路肩，卡住面较少。

正当林白午一筹莫展，灰心丧气的时候，他眼中余光看到车内穿红格子衬衫的男子脚动了一下，就刚刚细微的一幕，这对林白午来说犹如云开雾散，知道救人有了希望。他张口大声喊道：“朋友，朋友，快醒醒呐！”

然而劳斯劳师是防弹玻璃结构，密封性强，隔音好，哪怕车外的林白午就是喊破了喉咙，里面的人也还是丝毫没有感觉。林白午救人心切，撕心裂肺的喊着，喊着喊着，不知不觉嗓子哑了。他见救人不成，痛苦起来，两手一上一下交错的拍到着车门，受此振动，石钛子微微睁开双眼，他竭尽全力伸出左手朝门边的按钮一点，顿时四块车门玻璃同时打开了，之后他因失血过多又昏了过去。

林白午从失意中醒转，他直起身子发现车玻璃已开，欣喜万分，忙捂起衣袖擦了两行泪，接着躬身爬进车驾驶室。林白午从未见过安全带，根本不知怎么解开，折腾数次才把带子拉到最长，跨过伤者头顶，把他扶了出来，紧接着搂抱着缓缓移往副驾驶。

当林白午把伤者移到副驾驶时，他已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歇息。片刻之后，林白午身体得到休整，很快又恢复了气力。他双手紧抓伤者胳膊一丁点一丁点的往外拽，经过持久不懈的努力，林白午终于把伤者拖出了车外。

林白午虽然累得筋疲力竭，但听到羊群齐声‘咩咩咩’叫了起来，像是在为主人喝彩，他笑了。林白午受此启发，想到了用羊把伤者载回家去，他对一只体型超大的母羊道：“大力士，你过来！”

那只身上裹着卷卷白毛、胖嘟嘟的母羊十分温顺的走到林白午身边，它在那儿站定，不在走动，只是吐出五六寸长的舌头舔着主人衣服上的湿泥。林白午腾出左手在它头顶轻轻抚摸了下，客气地说道：“大力士，今天还得再辛苦你，不过这位哥哥可比我奶奶重的多哟！”

原来在一周前，林白午和奶奶到大横山一边打柴一边放羊。时值中午，老奶奶因高温中暑昏了过去，林白午本想到将奶奶背回家，无奈山高水远，实在是难。后来大力士走到小主人面前‘咩咩咩’叫个不停，受此启发，林白午将奶奶扶上大力士背上，就这样一步步走回了林家庄。

大力士用力甩了甩屁股，似乎在告诉主人：“没关系，我载得动，尽管上吧！”林白午眼看没法，只得故技重施，将伤者小心翼翼扶上羊背，然后大声驱羊回家。

起初，林白午担心这位穿红格子衬衫的伤者太沉，会压伤大力士的背，双手挽住他的胳膊尽力往上提，试图给那母羊减点力。然而他们行了半里路后，林白午察觉到大力士有的是力气，根本不屑主人这一提的帮忙。自然林白午偷起懒来，只是扶稳伤者，驱羊赶路。

林白午他们约莫行路二十分钟，来到一处由大长条石头铺成的石路，在石路一三岔口，左行了近百米，这是一偏僻的角落，院门前长满了青草，走过20米长的草坪地才是一座单层的石头房子。那房有些年份了，想必比林白午岁数还会大一点，因为昔日的大白石久经风雨的侵蚀而成了灰色。

房子走廊上立着四根石柱，石柱顶端被四根横梁竖垮着，以致走廊顶部是平的。穿过中间两根立柱之间进入便是大门，那笨重的大门虽是实木拼成，但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孔洞，涂在门面的黑漆不是被太阳晒淡就是整块脱落。在两块大门的外侧的石块上贴有一副对联，红色的纸张，漆黑的笔墨，色泽鲜明，字迹醒目，那是走廊上唯一看的鲜艳的东西。

跨进大门则是林白午家大厅，在左右各设有房间，后面则是厨房。因考虑人多房少，在两年前被主人把两间长房隔成四房。大厅的八仙桌，卧房的书桌，厨房的锅灶，无一不是简陋而又颇具年份的家具。

“奶奶...奶奶！我放羊回来了。”林白午按照平时习惯，大声朝屋内叫喊着。

顿时，屋内钻出一位七十上下的老妇人，他身穿蓝色上衣，黑色裤子，系着浅灰色围裙，头上银发过半，她挽起围裙下摆一边擦手一边走出大门，道：“小午回来了，今天羊儿们都吃饱了吗？”

林白午兴高采烈的说道：“它们都吃饱了，不信，你看它们肚子！”此时，羊群嘶叫起来，‘咩咩咩’。

老奶奶笑着说道：“我宝贝孙子放羊，我是一百个放心，不用看了，快关好羊，进屋吃饺子吗？”

“奶奶，还是野菜馅的吗？”林白午板着脸问道。

老奶奶笑了笑，“不是，是肉馅的，今儿我们家来人了！”

夜幕降临，天色昏暗，老奶奶眼神不好，压根没见到大力士背着个人，加上林白午不知如何开口，对这位陌生人均只字未提。

林白午听到这里，以为奶奶发现了自己带了客人来，笑道：“奶奶，您说的是他吗？”说完，右手朝大力士背部一指。

端午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8日到6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