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传说 第二十五章 初战

秦军的纪律性再次让冯亭吃惊。王龁没有下令，就没有一个秦兵有所动作。但事到如今，他再次催动着身下的马前进。

王龁眯着眼，显着很沉着，但实际上他一直暗暗地在目测着两军之间的距离。

半里，百丈，五十丈，十丈，那尘土已经快打到前排秦兵们的身上了。终于，十丈的距离，王龁挥下手。看着王龁脸上冷酷的笑容，一个念头上了冯亭的心间：“不好，快停下，撤退。”他吼着。

然而军队的冲锋岂是说停就停的。后方的步兵们还能勉强停住步伐。而前方的车马骑却是依旧冲着秦军而去。

秦军里，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共计三千名从军伍里走出。前几排的骑兵迅疾有序地向左右撤开，给弓箭手们留出位置。

一支支羽箭冲天而起，再落下时一声声破空声传来，伴随着魏兵们的哀嚎，马的嘶叫。那箭头闪着寒芒，显然是精心打造过的，加上那些弓箭手的臂力极大，魏兵们的盔甲根本无法阻止它们传统自己的身体。

一道杀气将上方的羽箭挑碎，以冯亭为中心的方圆五丈就剩他一个活人。弓箭手在王龁的指示下，羽箭大部分是朝冯亭的方向射去的。冯亭身上有了多处创伤，幸好他都避开了要害之处，短时间内还能继续作战。

到现在为止，魏军的这一次冲锋，单是车马骑就损失了将近四分之一。魏军的后方也不堪入目，虽然没有来自空中的威胁，但因惊慌而造成的混乱就使步兵伤亡达到数千人。这无疑给魏军的士气造成强烈的打击。

兵败如山倒，王龁和冯亭都深知其理。一个下令弓箭手增强攻势。另一个却掠过一支羽箭。

冯亭以喷出一口血的代价强行将杀气凝聚到箭上。他反手将其甩出，羽箭速度以闪电般的速度射向王龁。

“挡下。”没有流露出一般文将该有的惊慌失措，王龁淡淡地道。为秦国征战多年，他对手下的秦兵有着极大的自信。不过十几丈的距离，以这羽箭的速度不过是须弥的功夫就能到达。

但一些箭术高超的弓箭手还是捕捉到它的轨迹，十几只羽箭同时射出。但它们不是速度没有那羽箭快，就是在靠近它时被气浪弹开。而那羽箭的速度不过降低了一些。

那支血色的羽箭眨眼间穿过弓箭手们所在的区域。当它离王龁只有几丈时，王龁终于有所动容。他身旁的近卫一个接一个地挡在他身前。而那羽箭如同穿豆腐般地穿透前面几个人的身体，但它的速度终于有所降低。羽箭在最后一个近卫的身体里炸开，鲜血与残肢被气浪轰起。一些血迹落在王龁脸上，给他的温婉添上几分狰狞。

这插曲发生的同时，没有阻挡羽箭的弓箭手们仍没有停止向魏军射箭。冯亭的这次偷袭消耗了他大半的力气，却没有挽救魏兵被单方面虐杀的情势。

在一支羽箭射中冯亭的右小臂后，时长达一刻钟之久的箭雨停息。

弓箭手们向后方退去，秦军骑兵迅速地补上空缺。他们变阵的时候，魏军无一人敢进攻。

这一次对决，魏军的骑军死伤超过一半，而秦军只损失了几个护卫。虽然这几个护卫来自锐士军，武力远远不是普通秦兵能比，但与魏军的损失相比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