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侠 第十二章:欠条弄到手

儒侠 清新好心情 武侠仙侠 | 传统武侠 更新时间:2019-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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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初时分,均张二人驱马赶路已有一个时辰,到的含广县城东入口。

均失考虑到张思涵年幼吃不得什么苦,加上不知道后面跟随的高手到底有没有来,于是均失笑着对张思涵说道:“我们在这附近吃杯茶,歇息片刻再动身吧!”

张思涵温顺地同意道:“好啊!我正有点累,咱们歇歇脚也好。估摸着这里离我家还有七八里的路程。”

随后,均张二人跃下马来,将缰绳往栏杆上一系,便进茶店点了壶绿茶。均失东张西望,陡然间发现后面两个高大的身影,并且认出了他们,正是陈妙法派来一等一高手。

均失见后,心里便有底了,半盏茶过后,他领着张思涵匆匆急行。

城区路窄人多,他们骑得较慢些,在一时辰后,均失他们到了一间涂着白色沙灰的矮房子前。

张思涵离家已有半年多,今见这熟悉的矮屋,激动不已,起身跃下马来,缰绳也不栓,直接奔向屋内,大声叫道:“爷爷!爷爷!我是涵涵,我回来了......”

数声喊过之后,从屋内走出一位拄着拐棍的年过七旬老者,他头发、胡须全白了,背驮得很厉害,像背了口锅。

当老者见到张思涵时,紧缩的眉间陡然舒展开来,笑着说道:“哎呀!我的宝贝孙子啊!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张思涵从小失去父爱,与爷爷相依为命,这般听到那熟悉的腔调,激动地流出热泪,他一头钻进爷爷的怀里,哭道:“爷爷,孙儿好想你,真的很想你,每当夜幕降临时我总想爷爷是多么孤单、多么寂寞!可...可我一事无成,没有脸面跑回家来,所以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拖着,直到今天均大人托您办事,才一起回来啦!”张思涵与爷爷相隔半载,此时有说不完的话。

老者将左手在孙子背上轻拍数遍,哭道:“你爸走的早,你妈又改嫁了,我与你相依为命多年。这段你没在的时间,我时时为你担心,怕你吃不好,睡不好,遇到坏人欺负...”

张思涵听了这份亲切地关怀,愈加感觉对不起爷爷,眼中的泪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朝外喷涌而出;嘴巴张得可以吞下拳头这般大,呜哇呜哇的大哭起来。

老者是由屋内走出来的,因此他抬眼看到屋前站着两匹黑马,其中一匹上还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于是,老者再次拍打着孙子背部,说道:“涵涵,你是不是骑马来的?”

张思涵连连点头,回道:“是啊!怎么啦?”

老者又问:“那马背上是谁?”

张思涵因与爷爷久别重逢,用情太深,以致将均失同行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当他听到爷爷提醒后,忙轻轻推开爷爷,直起身来,道:“爷爷这位就崆阙府管家均失大人,而我就是他的助手。”

“噢!我的孙儿在外呆了半年有出息了,居然当上什么助手啦!快请人家进屋啊!岂有我们这种待客之道的。”老者听后,说道。

“哦,好好好!我这就去请他进屋!”张思涵连忙回道。

随后便朝马匹处走了去。

马背上,均失被眼前的爷孙重逢情景深深打动,尤其是想到这两人马上就要被送到另一世界去,更是伤心之至。为了解救此爷孙二人,他甚至想到了杀死后面的两位一等一高手。他现在想来真后悔提议带他们同来...脑子里想了许多,有时想着想着他也会掉下几滴泪,不过全都被他拭擦了。

噔噔噔,脚步声传向均失,这时张思涵仰头对马上的均失说道:“均大人,这白屋子就是我家,刚刚与爷爷缠绵太久,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来,快下马,到屋内喝杯热茶歇会儿。”

均失神情呆滞地回道:“好!那就有劳你们啦!”说完,便跃下马背。

张思涵与均失各牵一马到屋前窗户栏杆上拴了,随后进屋。

老者趁孙子请客人入内之际,忙将拐棍掉了头,进屋准备茶水,这时见青衣客人入内,寒暄道:“大人,寒舍简陋,切莫嫌弃,来,我刚泡了杯热茶,把它喝了,解解渴吧!”

“谢谢老先生!”均失双手接过茶杯,客气地说道。

“不谢!我该谢谢您才是,您啊把我孙儿教导得这么好!”老者感恩道。

均失抿了口茶,起身对老者说:“你就是含广县闻名响耳的书法大师张大伽吧!”

老者顿了顿,心想:我本是低调做人,无心做什么闻名响耳的书法家,本该推辞否认,但眼前这人是孙子带来的,并且还是孙子的上司,不可否认,否则弄巧成拙,倒叫人难堪。想到这里,老者打定主意,笑着说道:“不瞒大人!老朽名叫张大伽,哪是什么闻名响耳的书法家呀!看看这房子比我岁数都还老,千疮百孔的不知修缮多少回,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将就着蜗居于此啊!”说完,张大伽拽着衣袖在红肿的眼旁擦了擦。

均失经张大伽一提醒,朝屋内打量起来,只见竖墙上已有多处坑坑洼洼,想是沙灰年代过久脱落所致,另外在坑洼墙体的周边散布着许多囊肿的小白团,犹如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白馒头被粘在墙面上。均失抬头望了望房梁,一根横躺着的房梁上居然长着不少木耳,显然已腐烂多年,室内被一股霉味所笼罩,他见到人老屋破顿时心里凉凉的,别提多难受。

均失伸手抹了抹两眼,深情道:“张大师,我这次同涵涵远道而来是有事相求,请您在百忙之中帮帮忙!”

“呃,哪的话!您是涵涵的上司,我帮你也就是帮涵涵不是!叫我说呀,这点文书上的事都不用劳烦您亲自来,交给涵涵传送便可!”张大伽风趣道。

均失假装刚明白过来一般,右手将大腿一拍,大声道:“诶呀呀!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可我未曾想到...唉!不过此次前来也好,小的可以一睹闻名响耳的张大师尊容啊!”

张大伽见得孙儿本是开心,今见他上司知书达礼、谈吐不俗,想到孙子近朱者赤,今后必定会飞黄腾达,心中不免大喜,于是大声笑道:“均先生真是个读书人,不愧有大儒风范。好好好,你要写什么文书,递过来给我看看!”

均失听言,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来,随即传送到张大伽跟前。

张大伽不屑一顾的将信封拆开,看了下,见没几个字,炫耀道:“去,就这几个字,没事儿,我这就给你写!”说完,转身对下首的孙子说道:“涵涵你去卧房桌上帮我拿副眼镜来,随后呢给我点个灯。”

张思涵也不知爷爷要写什么,总之听到爷爷吩咐便很温顺地回道:“是了,爷爷,马上就到!”

‘噔噔噔’跑步声响起又消失了,没一会儿又越来越响。

张思涵喘着粗气,道:“爷爷眼镜和灯我一并拿来了!”

“呃,好的!”

均失心想:如果张大伽很温顺地把这文书给写了,我要留下他们爷孙俩的性命,打发外面的高手回去,哪怕是陈老爷怪罪,我也给顶下来,毕竟能挽留两条人命,也是积一大德。随后他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张大伽接过眼镜,慢悠悠地戴了起来,然后细细查看文书,有时还会轻声读出来。少顷,他猛地摘下眼镜,愤怒道:“哼!这个我不能写!”

此时均失取出火石已将油灯点亮,见对方拒绝,疑惑道:“张大师,这是为何呀!”

“哼!我起初还道孙儿找了个好主子,没想到你们竟是如此之徒,我是不会再让涵涵同你回去的,好了,请走吧!不送!”

张思涵见爷爷态度变化太大,劝道:“爷爷,您就按着要求写吧!均大人不是您想的那种人,说不定他有什么苦衷呢!”

均失被张思涵一语中的,心中惆怅起来,不知所措。

张大伽随口回道:“孙儿呀!你被歹人诱惑太深。如果这欠条我写下去,爷爷的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啊!”

张思涵吃惊道:“有那么严重?”

张大伽正待开口回孙子的话,恰巧他坐上首,抬眼看见有两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闯了进来。他怒斥道:“什么人,这里不欢迎你们,给我滚出去!”

进门站在左边的是一位身穿黑衣的独眼龙,他冷笑道:“哼哼,叫我们滚,可没那么容易,除非你把文书照抄好!”

张大伽听到这伙人也是为文书而来,心中大惊,自感不妙,思来想去后,他忙拾起刚掷在桌上的两片纸。

正待要撕毁时,说时慢那时快,独眼龙边上的同伴飞快从腰间抽出一条软皮鞭,他将鞭线在空中摆成拱形,似拱桥的底部一般,只见那鞭头正好击在张大伽双手处,‘啪’一声,他两手一麻,松开了手,那两片纸张便随鞭子带起的气流飘了起来,同时灯的火焰也晃动了起来。

霎时,独眼龙已到张大伽跟前,一把明晃晃的腰刀架到他脖子上,恶狠狠地说道:“老东西,还想撕毁文书,我打死你!”说完,碗大的拳头便举了起来。

均失迫不及待地说道:“黄艺超不可鲁莽!”

独眼龙朝均失笑道:“那自当然!老东西不写好文书,我是不会让他死的。”

张大伽将舌头在嘴里扫了一周,随后将口水连着浓痰一并吐在独眼龙脸上。

独眼龙闻到了浓浓的口臭味,顿时恼羞成怒,大发雷霆,将刀口朝张大伽脖子处靠近了些,只见脖子处给划出一条一寸长的血瘀痕,咆哮道:“该死的老东西!”

张大伽得意的笑了笑了,说道:“年轻人,老夫这口浓痰味道如何呀?”

独眼龙气得肺都要气炸了,但转念一想这货不能现在给杀了,否则就完成不了任务,于是将头歪到一边,对老者的咒骂充耳不闻。

张思涵眼看爷爷脖子上架着一把腰刀,还划出血瘀痕,心中胆怯,整个身子缩成一团,不时还发着抖。

持鞭黑衣人收回鞭子,他发觉到张思涵的恐惧反应,轻轻走到他身边,旋即用鞭子在他的脖子上缠了几圈。

张大伽坐在凳上看的一清二楚,大叫一声:“不要啊!”

持鞭黑衣人杨子将面目狰狞,阴沉道:“哼哼!快写,要不然我一发力,你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张大伽回想丧子这些年,寝食难安,终年以泪洗面,他急回道:“慢!有事好商量!”

独眼龙眼见刚刚顽固不化的糟老头终于败下阵来,甚是得意,他朝同伴瞄了一眼,似有多谢之意。

均失揉了揉眼睛,插话道:“怎么个商量法?”

“留下我宝贝孙子,你要我写啥,我写啥!”张大伽一口气说出。

均失犹豫不决,很难下决定,结巴回道:“这...”

独眼龙忙抢着回答:“均大人,这什么这呀!快答应了吧!老爷可等着欠条呢!”

均失见独眼龙如此催说,不好说什么,只是默认点了点头。他心里岂不知独眼龙心里那点小九九,但见大势已去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张大伽见均失默认了,直截了当地说道:“把纸拿来,我现在就写!”

杨子将右手紧握皮鞭手柄,左手递文书至张大伽身前。

对方接过文书,看了一遍又一遍,长叹一声,打开桌上的文房四宝,开始写了起来。

独眼龙站在书法家身边,见他写的字与汤威震的笔迹一模一样,大为惊讶,心中略点敬重之意,同时也将架他脖子上的腰刀离远了一点。

半炷香时间过去了,那张欠条已全部写好。

此时,张大伽已满头大汗,这绝非是写字体累所致,而是觉得有愧于汤威震而流出的。

均失从桌上将那摊开的欠条移到自个身边,然后嘟起嘴巴朝字迹湿处吹了吹。十余口气吹过之后,他将欠条对折又对折,如此这般折成一火柴盒大小,才将他缓缓放入怀中内袋。同时对两位黑衣人道:“放了他们。”

杨子将将手缓缓放松,张思涵感觉到自己可以大口喘气,顿时脸带笑意,便朝均失道:“谢谢!均大人。”

张大伽眼见宝贝孙子刚煞白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心中深感欣慰。这时,独眼龙也将刀拿了下来,张大伽以为危难已过,便起身站了起来。

均失勾脚反踢开凳子,站起身来,打算转身离开。

杨子将和黄艺超双双使了个眼色,接着杨子将用力勒紧皮鞭,由于他是一等一高手,力大无比,霎时一声‘咯’响,张思涵脖子一歪便断了气;张大伽看在眼里,大吃一惊,右手指着杨子将道:“你这个畜生!”他隐约感到从头顶上刮下一股凉风,正待抬眼望去,一柄闪着银光的大刀正迎头而来。

均失被张大伽喊声所吸引,当即看到张思涵趴倒在桌上;随即又看到一柄大刀正临近张大伽的脑袋。

这时均失忙伸出一掌,重重地击在张大伽胸口上,将他连人带凳一同飞出数尺远,张大伽后背撞到墙壁吐血而亡,两珠子瞪得老大,临死前右手不忘朝均失一指。

与此同时,那柄悬在空中的大刀竖劈了下来,桌面上一角被削了去,倘若砍到张大伽身上可想而知。

均失想张大伽竟然死在自己手里,大为惊讶,后悔自己出手太重,顿时木若呆鸡,怔了片刻。

待得均失神志清醒后,对两位黑衣人道:“现欠条已经到手,我们快将他们埋了,湮灭事发证据。”

“是!”两位黑衣人异口同声道。

随后,三人开始忙活起来。待掩埋事务完毕后,杨子将还到张大伽卧房里搜寻贵重物品,可惜他事与愿违,不得不垂头丧气地跟在均失他们后面骑马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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