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走进一家大厦,里面人潮涌动,所有人都穿着工作时的西装,在他走进来后空气中原本热闹非凡的气氛变成得恭谨起来,人们不再交头接耳,看到源稚生走过来就对他鞠躬问候,这是对源稚生拥有的力量和地位的尊重。
这里面琳琅满目,五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大厅,大厅中央摆着大大小小的沙发,上面的坐满了人,地板干净的可以反射出人的倒影。
“山口组和北岸组因为收取保护费不一致,所以现在正在街头边上群体斗殴,现在必须有本家的人出面协调。”源稚生看到站在沙发边上的秘书向旁边的上级汇报着情况。
又有几个人飞速地从他身动走过,在向原稚生致意之后,又开始相互传递着文件。
源稚生继续向前走着,他是一个比较懒的人,不喜欢这样热闹的氛围。
“片山不小心把一个内阁部长的女儿睡了,他想问能不能请本家的人出一出力?”站在吧台上有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在和年轻的服务小姐谈论着。
源稚生走到中年人的背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谁啊!没看到老子在……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是少主您,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刚刚还张扬跋扈的中年人转过身,看到源稚生之后态度马上发生了180度大转变,点头哈腰的样子就差跪下了。
“嗯,你走吧。”源稚生语气冷漠。
中年人还想说什么,但源稚生使了个眼色,那人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大家长在吗?”源稚生看向年轻漂亮的吧台小姐,神色依旧冷漠。
“大大家主主他现在正在楼上等您。”吧台小姐看到源稚生的脸色也被吓得不轻。
这里是蛇歧八家的总部,家族大大小小的事都在这里决定,这里面运作方式其实和普通的公司没什么俩样,只不过源稚生的地位非凡,所以这里面所有的员工都对源稚生都带着由尊敬所引起的恐惧。而源稚生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每次都会板着一张脸经过,这让别人更加觉得他有导领气质,可是熟悉他的人,比如说他的弟弟源稚女就知道他平时的表情会更为的放松一些。
源稚生走向电梯,这里的电梯来得很快,因为这是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能搭乘的电梯。这样的电梯其实只要大一点的公司或酒店都有,在别人都拥挤在电梯中艰难的的喘息着,还要越经过漫长的等待才能到达目标时,这种高速的电梯却往住是处于空闲状态,这就是权力的具体表现。
“老爹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这次的任务没有完成,他可能会有些生气。”源稚生在喃喃自语中按下了电梯按扭,一般的电梯要经过好几次的更换才能到达最顶层的,不过这部电梯是例外。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很快源稚生就到达的最顶层。
这里是全透明式的一间空旷的办公室,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只是摆放着几束鲜花,除此之外只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只有一台电脑,这里给人的感觉和楼下完全不同,一个是城市的喧嚣,一个是出尘的宁静。听不到从城市马路上发出刺耳的喇叭声,耳边传来的只有风的呼啸声。
现在是黑夜,光线昏暗,但从这个位置上仍然能看到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流,组成一条亮光色的长龙,不断的舞动着。傲然于世的高楼大厦从大地上野蛮的升起,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行走的路人就像庸庸碌碌的蚂蚁。
橘政宗就坐在办公椅上,看向窗外的风景,在源稚生眼中他的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这个顶楼办公室里地将近二千八百英尺,正好凌驾在东京几乎所有大楼的顶端。
听到地上传来的清亮的脚步声,橘政宗开口说:“稚生,你来了啊。”
“嗯。”源稚生站在办公桌面前。
“来,这是我泡的茶,茶叶是专门从天朝的武夷山进口的,苦涩中蕴含着甘甜,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经历千辛万苦的隐忍最后终于实现人生终极义意义。这很符合我对人生感悟。”面向窗外的橘政宗满出了微笑。
橘政宗熟练的从后背抓起一个茶杯还有一个茶壶,将茶壶高举在空中,墨绿色的液体自壶口滑落,流入白瓷的茶杯中,在倒好之后放在办公桌上,杯中有些许的茶叶,在缓缓的旋转着。
源稚生喝了一口热茶,这让他身体传来一股暖意。
“这里很冷,老爹你确定要呆在这里办公?”源稚生问。
“天朝有句古诗说的好啊,高处不胜寒。可是这就是掌权者的孤独啊,屹立于他人之上,自然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里很好,能让我冷静的思考。”橘政宗转过身来,把茶杯轻轻地放下之后又说:“稚生,你的这次任务没有完成,这我不怪你。这种脏活本来就不适合你的秉性。”
“关于这件事,我还想和犬山家主谈谈。”源稚生没有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橘政宗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说:“果然,我已经猜到了,你会插手这件事。”
“这原本不关我事,但知道了这件事我就不能不管,那个女人是无辜的。”
“你见到了她?”
“没有。”源稚生果断的回答。
“那为什么?”
“因为有人在乎她,一个被人在乎的人不应该被轻易的抛弃。”源稚生看向橘政宗,眼神坚定。
“稚生啊,我教过你,为了大义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这是我们这些深陷黑道之人所必须学会的事。”橘政宗语气严厉。
“大你妹的义。”源稚生在心里吐槽,他对这种狗屁武士道在小时候就很唾弃,而在之前的拉面店里,那位老人教育说,“一个人的行为总是出于他自己的身份。”而源稚生现在知道自己在生命中必须扮演什么角色,是一个学生,是一个哥哥,才不需要去追逐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这和大义有什么关系吗?”源稚生一字一顿的问。
“所谓的大义就是为了某个目标坚定不移的去完成。”橘政宗的板着脸,这是他很少有的神态,“稚生!你是一名武士,而武士必须要听从所效忠的君主的话。孔子曰:忠者,绝无二心。命令需要坚定不移的去执行绝对不能退缩,就好像象棋中的卒一样绝对不能后退一步,这就是身为一名武者所需要遵从的道义。”
“嗯,这些你都教过我。”源稚生知道这种情况下与其争论是没有任何结果的,还不如退一步说话,“但是,就不能有一次例外吗?”
“这种情况下不是我说了算,”橘政宗深吸一口气,靠在椅子上说:“明天有一场聚会,本来就是专门为了庆祝你从卡塞尔学院放假回来,犬山家主也会出席,在他们家族有一个传统,你如果在剑道比赛比赢了他,你这个提议我想他会接受的。”
“嗯,那谢谢了。老爹你注意身体。”源稚生脚尖移向门口,准备离开。
“等一下。”橘政宗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问,“你从小就没有叛逆期,现在,你觉得……这算不算是叛逆了?”
橘政宗宗觉得源稚生回国之后举动反常,不由得对他的计划有些担心。
“也许吧。”源稚生没有停下,直接走向楼梯。
“记住,稚生。”橘政宗站起身来他关切的声音回荡在室内,“无论我的话有多难听,我都是为你好啊。你还在读书,在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不要被那些话迷惑了自己的心智。”
“……”源稚生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消失在楼道之中。
在拉面馆里那个老人说的话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鱼饵始终是鱼饵,线拉的越长,钓鱼的人野心也就越大。”当时老人喝着咖啡,神色极度痛苦,给源稚生带来很深的印象。
橘政宗现在己经是蛇歧八家的领导人,按理来说已经到达了权力的巅峰,没有再必要去为其他人做什么,而他却这么做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东西。
“他想从我的身上拿走什么东西!很重要的东西!”这个念头突然从源稚生的心里冒出来,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在再向下扎根,以他所见识过的社会的黑暗面为养料,茁壮的成长,最后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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