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最美年华 第十四集 在云海之上

再见了最美年华 暴风小马 武侠仙侠 | 传统武侠 更新时间:2019-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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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一行人来到扬州。

进了城后,马星流说:“有诗曰: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可惜,时值入秋,看到了烟雨中的扬州为何样。水烟阁,可是因此而起名?”

晏超:“原主应该是为此而起吧。不过水烟阁不在城中,在城郊,我们先吃了中餐再过去吧。”说完,领众人往酒楼行去。

到了酒楼,栓好了马及马车,便走了进去。

刚到中庭,一张桌子旁一人站起来,挥挥手:“诶,这里!”正是苏筱语。

晏超走上前,说:“苏姑娘,可是今日便到了?”

苏筱语:“昨日便到了,休息了一天。你约好今日在此酒家相会,我便提前一天到了。”

晏超:“那正好了,马星流兄弟也到了。我们吃过午饭,便去水烟阁吧。”

马星流也走上前,说:“苏姑娘可别来无恙。我想起以前的事了,那支枪头,是我师父临死前留给我的。但我未能见师父最后一面,不听到他说有关枪头的事。”

苏筱语:“真是不幸。”

马星流:“枪头可能还与师父的死有关,所以,以后我会慢慢调查下去的。”

晏超:“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来大伙坐,先点菜吃东西。”

吃完午餐后,一行人起程,往水烟阁而去。

走了一个时辰的路,到水边。

这是一个大湖,远远看不见对岸,两边也看不到尽头。

晏超对诸人说:“看,已经到了。”

马星流与苏筱语左右看去,没看见什么大宅院。

晏超:“边急,再走一会儿就到了。”说完,领着众人沿湖边往东前进。

前进了两公里左右,便看到湖上一座石桥,通向湖的中心。在湖中深处,能隐约看到几座楼阁。

马星流:“原来水烟阁在湖中间啊。”

晏超:“不错。这座庭院楼,当年巧匠便建中湖中,仅有那座石桥可进出。湖底有丰富的矿石,每日早晨湖面会起水雾,水雾会人体有理疗的神奇功效。陈掌门当年听说后,屡屡来此疗养。当原主人要易主,陈掌门毫不犹豫就以高价买了下来,作为避暑疗养之地,很少人得知此处。现在正好,陈掌门的亲属及前派残余旧部都安顿在此,以新的名义光复门派。”

陈惜之:“全靠晏大哥那么努力地才把门派在水烟阁重新建立起来,若没有他,恐怕我们早绝望了。”

晏超:“别这么说,都是靠大家的努力。”

说完,众人来到桥头,便转向水烟阁行去。

这石桥有并排两辆马车的宽度,走到桥上好一会儿,开始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

晏超:“不要奇怪,这是水底矿石的味道。”

苏筱语:“幸好不刺鼻,过一会儿习惯了就好。”

马星流:“真是个天然宝地啊,陈姑娘,你爹真会选地方。”

陈惜之:“这里也是一个让你无法忘记的地方吧。”

晏超:“现在还不算什么,马星流兄弟、苏姑娘,明日一早,我带你们去感受一下水烟阁最迷人的水雾,那才是让你们这一生皆无法忘记的风景。”

马星流:“听你这么一说,真有点让人迫不及待了。”

那石桥差不多五公里长,其他人都好,马星流与苏筱语没有习惯那水气,走到水烟阁前,已是气喘吁吁。

水烟阁就像是从水里长出来一样,而不是建在湖中的岛上。所有支撑的石墩底部直接打桩在水底。总共近千支长短不一的石柱,支撑着这个上百个房间、三个大型会议厅和会客厅、十余条长廊、大小两个花园、一个大校场的大庭院。

这样的一个工程绝对不是一般陆地上的建筑所能媲美,马星流与苏筱语是叹为观止。

进到水烟阁后,看到这里已经具有了一般门派的规模。校场上,数百名弟子正操练的武艺,以及其他来来往往忙着的门徒,热闹得不亦乐乎。

晏超:“二位,看看我门派这里如何?”

苏筱语:“很不错哟,应很快能回武林大派的行列了。”

晏超:“大不大派无所谓,能让我们繁衍生息下去便好。来,到会客厅坐坐,尝一尝水烟阁特色的茶。”

马星流:“我对茶没有什么学问,不知有何特别。”

晏超:“我们在扬州包有一小山,在山上遍种茶叶,可都是上好的茶啊,在扬州这一带卖得很好。再用这湖水煮沸了冲泡,不仅味美,还很养生。待会儿二位品尝好,再给予评价吧。”

马星流:“你又让我迫不及待了哦。”

众人边聊天边喝茶、边吃着点心,晚餐再来一顿丰富的江南美食,酒足饭饱,继续边喝茶连聊天,一直聊到很晚。

陈惜之给马星流与苏筱语安排好了房间,待大伙都聊累了,便各自休息。

睡到大半夜,马星流在半梦半醒中醒来。其实这一夜根本没睡好,还没习惯那有点奇怪的水气味道。不过,虽然不适应那味道,但又觉得很舒服。

睡不着,便在床上胡思乱想,心想哪时自己家也搞一个这样别致的庄园。

过了一会儿,竟尿急了,便爬起床,穿上衣服,出门找厕所。

刚出门,便听到屋顶轻轻“哎呀”的一声。

马星流抬头看去,原来是陈惜之坐在上边。

陈惜之问:“你还没睡啊?”

马星流:“内急,把我急醒了。茅厕怎么去啊?”

陈惜之:“啊,右边走,到了水边长廊左转走到底便是。”

马星流谢过之后,便跑去上了个厕所。

回来后,看到陈惜之还坐在上边,便也跃了上去,坐在她旁边。

陈惜之:“怎么,睡不着了吗?”

马星流:“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怎么,有心事?”

陈惜之:“这个……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马星流:“肯定有关于儿女情长了。放心,这种事,我最了解。”

陈惜之:“你最了解?”

马星流:“是啊。一般女儿家有心情,多是为了某个好男儿。可惜啊,那好男儿却不知你的心意。”

陈惜之长叹了一口气:“唉,可是,让一个人了解你的心意,真的很难吗?”

马星流:“你不说,人家如何会知道?”

陈惜之:“这……可是我不知如何说出口。”

马星流:“那我帮你说吧。”

陈惜之:“不……不用了。”

马星流:“若是一直犹豫下去,错过那男子,岂不是很可惜?有时爱一个人,是要勇敢一点,去争取,才会有收获的。”

陈惜之:“真的吗?”

马星流:“真的,听我的准没错。”

陈惜之:“可是……世事并非如此简单,只怕这……”

马星流:“有些事你们不必担心,若还当我是朋友,不管水烟阁有难或是有喜,我一定会火速飞身赶来。不管你有什么心事,或做什么决定,都不用在意我。真的,坚持你内心的初衷,这才是最重要的。”

陈惜之惊讶地看着马星流:“你的意思……”

马星流:“嘿嘿,我有说错啥了?总之呢,你相信我就对了。喜欢的人,就要去表白,不然,会后悔一辈子的。我这人呢,最怕的就是耽误了他人的好事。”

陈惜之:“可是,你对我们家有恩,所以,我们希望……”

马星流:“哪算得上啥大恩啊。如果真要报恩,每次我来时有吃有喝招待就行了,哈哈。陈姑娘,你一定要……”

陈惜之:“叫我惜之就好了。”

马星流:“哦,好。惜……惜之,请一定相信,不要考虑别人怎么想,自己的幸福,一定要自己把握。如果把成亲当成一种交易,伤害了你自己,也伤害了他人,千万别这么做。或是你想想,当你在做一个你不情愿的决定之前,那个一直在劝你做决定的人,其实是心最痛的呢。”

陈惜之:“你是说……难道你知道了?”

马星流:“诶,男女之事一般不都是这样的嘛。所以,交易是可耻的,真爱才是最伟大,一定要相信,要让自己一辈子不后悔,也不要让那个真正爱你的人痛心。”

陈惜之:“我真的能做到吗?”

马星流:“只要你相信,就一定能做到。这可是你爹教我的。”

陈惜之:“嗯,好的,我努力试试。对了,想请教一下,听晏大哥说,原本顺平府的枪法平平无奇,但经你一使,就变得相当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马星流:“这个啊,那就有点讲究了。武术,就好像兵法,有虚有实,有进有退,诱敌之锐,攻其不备……怎么说呢,就像有些所谓的大师,说什么招是死的,人是活的,招要活用这些废话,怎么活用,又讲不出个所以然,真是信口雌黄、招摇撞骗。其实,招式的活用,七成归于经验,三成归于临战的变化。经验可以让自己对敌情可进行预判,以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临战的变化则可扭转战局,致敌于死地。”

陈惜之:“哦,也有这些讲究啊。”

马星流:“是啊。因为人的重心点是固定的,出招的发力点也是固定的,力量的发出是源自于下盘,衍发到腰腹,再到肩部。所以,可对敌方的行动进行预判,以扰乱其根基,那么其出招必发不上力量。临阵的变化,因势利导、因地制宜,可根据地形、天气、环境因素制定和随时改变战术。如以退为进,连续采取守式,耗敌战力和体力,待其力竭,一击必杀。或诱敌深入,先采取弱势,连连退守,引诱敌出大招,待其出招时,连躲带打。出招的力量越大,那么杀伤力越大,但同时,招式越猛烈也越不设防,因为力量都用在出招上了,一旦打空,那么全盘都暴露在己方反攻攻势下了。也或一时攻、一时守,随心所欲,想攻就攻,打对手于措手不及。”

陈惜之:“听你这么一说,战术是如此的重要,那练什么武艺其实并不重要了。”

马星流:“世上各门派、各路的武艺没有高低之分,只有习武人有强弱之别。但是习武之人,自己必要打好根基,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水,脚踏碎八方,马步扎稳了,不易被敌所乱。同时,所谓更快、更灵活,就是先人一步,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发力。此外,可与高手之间多切磋,多切磋一场,就多一份经验。这此经验,可以帮助如何对付敌人。”

陈惜之:“恕我愚笨,只怕还得你手把手来教我。”

马星流:“嗯,好,你使一套你们的正阳剑法,我一一给你讲解若是在实战中,像你这样身形的对手,如何制定战术。”

两人站在屋顶上,来回比划,不知不觉渐渐接近了黎明。

比划累了,两人又坐回原处,马星流继续讲解着。

陈惜之整夜未睡加上连日周车劳顿,此时已经困得不行了,在马星流讲着的时候,靠在马星流肩膀上睡着了。

马星流就给她睡着,没有打扰。

这时,水面上已经起了水雾,远处尽头的山的另一边,慢慢出现了白光。

看着沉睡中的陈惜之,渐渐有种莫名的心动。陈惜之虽不及周明月那样如雨后的鲜花般娇俏妩媚、楚楚动人,但五官精致如鬼斧神功般雕琢,完美无暇,抿动的嘴唇似在梦中呓语,直让人心花怒放。

马星流自然而然地往邪恶的方向胡思乱想了一轮,然后笑了笑,现在还真不能做坏事啊。然后轻轻抱起陈惜之,展开腾力,轻飘飘落到走廊上。

陈惜之半眯着眼问:“诶,这是……”

马星流:“你累了,去休息吧。”说完,推开房门,走进房里,到床边,放陈惜之到床上。

陈惜之微微扭过头:“那你也早点休息啊。”

马星流点点头:“嗯,好。”说完,拉被子给陈惜之盖上。

陈惜之把身子向墙面一转,便睡了过去。

马星流退出房间,关上门,摇了摇头笑笑:“让你睡在我的房间了,我还去哪休息啊。”

这时,房间拐角有人呲呲了两声。

马星流看去,正是苏筱语。

苏筱语走出来,说:“陈姑娘睡了?”

马星流:“是啊。怎么你没睡啊?”

苏筱语:“没习惯这地方,睡得不太好,很早就醒了。听到你和陈姑娘在屋顶说悄悄话,便在下边听听你们说了什么。”

马星流:“哪有什么悄悄话啊,都是在交流武学。”

苏筱语:“你们说得那么小声,还以为你们在谈情说爱呢。听了大半天,都没听到啥有趣的。”

马星流:“你想听什么有趣的?”

苏筱语:“就是好玩的呗。天要亮了,晏大哥不是说,早晨,这里的风景会让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吗,估计快开始了。”

马星流:“水气已经弥漫在湖上,形成了很浓的水雾了。我们去高处看,应该能看得更清楚。”

苏筱语:“上屋顶呗。”

马星流:“嗯,去最高的楼阁的顶上吧。”

苏筱语:“好。”

马星流展开腾力,跃上屋顶,然后顺着屋脊向着最东端一座最高的楼阁跑去。

苏筱语紧随其后。

到了楼阁下,再一跃到顶上,稳稳地落在脊梁上。

苏筱语也跃到屋顶,马星流忙说:“小心,很滑!”苏筱语刚刚着地,左脚滑了一下,赶紧调整重心。

马星流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高处水气很重,屋顶上都是水,小心啊。”

苏筱语:“我能控制得住的。”说完,甩开马星流的手,“看到什么好东西了没?”

马星流:“还没呢,等等吧。”说完,坐在屋脊上。

苏筱语也坐在了旁边,说:“这楼阁,下边四柱支撑,周边都是空的,莫非是个观景阁?”

马星流:“应该是了。之前在屋顶,我就看到了这楼阁。是水烟阁的最高处,又四壁通风,肯定是给人看风景的。我们就在这看吧,会更清楚。对了,你冷不冷?”

苏筱语:“不冷,好早就醒了,穿够了衣服才出房门的。”

坐了一会儿,天开始亮了,太阳在东方的海平线上缓缓升起。

金色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顿时温暖起来。

水气凝结成很浓重的雾气,因特殊的水质,水雾特别浓密,质量很重,就漂浮在水面上一尺左右,刚刚到水烟阁最底一层地板。而且,水雾呈白色,看着像牛奶一样,但雾气中又夹杂着矿物质,在太阳下映照着鱼鳞般的点点金光。湖风习来,吹动水雾,水雾像棉花一样一堆一堆密密地随风移动,仿佛天空中厚厚的云层。远处的山峦在上一层薄薄的白雾中若隐若现,恍若仙境。

此时的水烟阁,就仿佛飘浮在云层之上。

看到此景,两人皆情不自禁地站起身,环顾左右,拼命地要用眼睛收尽所有美景。

苏筱语:“好……好美啊。”

马星流张开双臂:“此刻我们仿佛飞了起来。”

苏筱语:“是啊,我们飞得好高,飞在了云端之上了。”

马星流:“来,站高点,张开双臂,感受一下飞翔的感觉。”

屋脊的顶端是一个鸟头的木雕,探出屋顶外两三尺。

苏筱语张开手,走上鸟头,很紧张地说:“感觉好危险,此时总觉得是在云层之上,不是在湖面上了。”

马星流:“不要紧,我扶着。”走上前,轻轻地扶着苏筱语的腰,让她稳稳地走到鸟头前端。

苏筱语到了最前端,脚下就是水雾了,整个感觉凌空了一般。张开双臂,让湖风迎面朝自己而来,那感觉,就是在飞翔一样,于是开心得欢笑了起来。

马星流靠近苏筱语,扶着她的腰,让苏筱语放心地去感受飞翔。

晏超早起洗漱装扮完之后,去苏筱语房间,唤苏筱语起床。

谁知无人应答,推门进去一看,竟是无人。

然后再到马星流的房间,敲了门之后,推门进去,竟发现陈惜之熟睡在马星流的床上,不禁挠了挠脑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想那两人应该是在庭院里到处溜达,于是四下里去寻找。

最后,终于发现了正站在观望台上的两人。

看着就像在泰坦尼克上的杰克与露丝一样的马星流与苏筱语,晏超心里满不是滋味。

马星流与苏筱语在扬州玩游了一周,吃尽美食看完美景,便各自归程了。

回到象城,走过几条街,才想已经不住原来那了,于是折返回城郊的牧场。

到了牧场,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呆了——整个马场成了废墟和灰烬,地上散落着无数的碎片,家人在废墟上收拾着东西。

马星流忙上前,问父母及妹妹发生了何事。

母亲说:“大前日,牧场突然闯进一伙人,见东西就砸,砸坏了很多东西,然后放了一把火,把整个牧场都烧掉了。”

马星流:“那是什么人干的?”

母亲:“不知,官府来看过了,捕快也来调查两天了,查不到蛛丝马迹。”

父亲:“是不是你在外头又惹仇家了?”

母亲:“别这么说他,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呢。”

马星流:“难道是广盛林所为?”

马行云:“现在还不知道。来的那伙人都蒙着面,也没说是哪里人,但都会功夫。进来就一顿乱砸,把所有打铁用工具都砸坏了,生铁材料也夺走了。”

马星流:“除了打铁用的工具外,还有其他的损失吗?”

母亲:“其他的损失倒不大,那些人来闹时,行云把马都放了出去。除了屋子和里边的家俱被烧了,其他的损失都不大。”

马星流:“那看来,那些人是冲着打铁铺来的,不是冲着马场来的。难道,真会是广盛林?”

马行云:“现在,马匹和羊群都放养在小溪边,昨天我们临时拿木桩和麻绳拉了圈,暂时先把马和羊圈住了。哥哥,你先别去找广盛林的麻烦了,家里需要你,至少先把家里收拾一下吧。”

母亲:“是啊,前两天都是你爹和行云把马和羊赶了回来,快把他们累倒了。家里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既然广盛林来闹过了,应该不会再来了。”

马星流:“哦,对不起。”

父亲:“别指望他了,爱去就去吧,自以为学了点的功夫,就可以横行天下无所顾忌了,都不顾家人死活。”

马星流:“好啦好啦,我不走了,最多写封信去骂他们好了。我留下来帮着家里好了。”

马行云:“哥哥,现在住不是问题,回到原来打铁铺那住就好了。现在主要是这个牧场,很多都要修,毕竟这花了咱家所有的心血嘛。”

马星流:“我知道了。对不起了,从小到大,我都没帮家里做过什么事,现在是该出点力气了。”

马行云:“那就好了。”

马星流:“可是,要重修牧场,要花很多钱,我们还要去哪找银子啊?还欠着银庄的钱呢。”

母亲:“这个啊,倒不用担心。上周永生坊的轩辕掌门派人送了一千两银票过来,说是买你那支宝剑的钱。这些钱我们算了一下,已经够修复这个牧场了。所以,说你不出力也不对,这次也全是你的功劳我们才能度过难关。老头子,你说对吧。”

父亲:“如果当时在苍龙门卖给轩辕掌门,没准还能讨价还价多收一点呢。”

母亲:“诶,就别说了嘛。行云,先带你哥哥去看看马圈,看看哪里要弄一下。我和你们爹去看木材和石材。”

马星流:“是啊,这次重修牧场,我们多用点好的材料吧,原来的被那败家子败得不成了样子,几十年都没修过,我看着都想拆了呢。”

马行云:“好了,跟我来吧。”说完,拉起马星流往马圈走去。

十多匹良马正在河边,而羊被圈在另一个简易的小圈里。

马行云:“等晚点,这些马大多会自己回到圈里,有些贪玩的要我们去赶回来。哥哥帮我加固一下马圈就好了。”

马星流:“要如何做呢?”

马行云:“现在的圈子很简易,在爹买了材料找工人来做之前,哥哥帮锯点厚木块,打深桩,便好了。我去少堂他家那再借点麻绳回来,先用绳子拉上当栅栏。”

马星流:“好,我就先做这个吧。”

做了大半天,还没做到一小半的活,人就已经累到不行了。

马行云去放了一圈羊,回来后,对马星流说:“哥哥,累了就先歇歇,明天再做,不急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绝对让你惊喜。”

马星流放下手中的工具,问:“什么地方?”

马行云:“跟我来就好了。”

两人来到牧场往南不远的山前。这里有这一带少有的类似喀斯特地貌的山体,异石横立、乱石穿空,山林郁葱。再远些就是连绵的丘陵山脉了。几座小山紧堆在一起,都不高,最高的一座山目测也就300多米,最矮的50多米高。

马行云带着马星流从羊肠小道上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座山,蜿蜒曲折爬到山顶,便看到一股清泉从石缝中涌出。

马行云双手合并成勺状,接水喝了一口,然后说:“哥哥,你也来喝两口。”

马星流也喝了一口,发现那水特别的清甜,从喉咙直爽到胃里,而且特别舒服。

马行云:“怎么样,这口泉好吧?现在是我们家的了。”

马星流:“为何?”

马行云:“我看过地契上牧场的范围,这几座山紧靠着牧场边缘,说以此山断谷为界。这口泉,就在断谷的这一边。以前的主人估计懒得爬山,都没发现这里有块宝地。你去成都后几天,我和爹来这里,看看有什么好的木材,竟意外发现了这里。”

马星流:“嗯,我们可以整出一块平地,盖个小亭,每日到处以此泉水喝杯小茶,岂不妙哉。”

马行云:“诶,你和爹一个想法咧。”

这时,起风了,从山的另一个吹来一阵清凉的水气。

马行云:“呀,起风了,哥哥快来。”说完,往山的更深处走去。

马星流跟上前,一直到马行云停下。

往前看去,一道很窄的断谷,两山之间相距最近的只是数丈,像是把山从中间一刀两段一样,但是又没有完全切断,在不远处两山在一道瀑布中交汇在一处。断谷长近十余公里,两壁是峭壁,出口是牧场的方向偏南。风从谷口吹进来,到瀑布的地方被阻挡并反弹回来,与进来的风对撞产生一道旋涡,就像龙卷风的原理一样,形成向上的气压带。清泉也是流到峭壁后直接变成小瀑布洒下山,起风后,向上的气流把瀑布以及下方溪流的水气卷了上来,就像水向上逆流一样,在面前形成一面水幕。

马星流站在峭壁边上,伸出手,感受那自下而上的水气,觉得大自然的东西真不可思议。

马行云:“好神奇吧,哥哥。”

马星流点点头:“就像飞着一样。”说着,想起和苏筱语站在水烟阁的观景台上那飞翔的感觉。

风势渐渐下动去,没多久,风又再起。

马星流:“如果,人也可以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飞翔该多好。”

马行云:“是啊,想去哪就去哪,无忧无虑。”

马星流:“对了,行云,我找到记忆了。”

马行云:“真的吗?那和我说说在广盛林那二十年的生活。”

马星流:“其实,我并不是在广盛林学艺,而是在顺平府。”

马行云:“顺平府?是传说中在蜀山中的门派?”

马星流:“是啊。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是那里的人了,我的师父已经离派而去,我也被逐出了师门。还得记江湖传言中那个在贯云海力拒群雄的马星流吗?其实那个人就是我。”

马行云:“真的吗?哥哥那么厉害啊。”

这时,风势正盛,水雾又再飘了上来。

马星流:“如果我还活着,我把我的武术都教给你,好不?”

马行云:“啊?什么你还活着?”

马星流:“你先回牧场等我吧!”说完,加速冲刺向前,向谷中纵身一跃。

马行云吓了一大跳,伸手想拉住马星流已然是来不及了,忙大叫道:“哥哥!哥哥!”

马星流跳下谷后,果然感觉有强劲向上的气流顶着身体,水气从眼前向上方急速上窜,下降的速度是大大减缓。张开双臂,风把衣服裤子吹散开,就像只蝙蝠一样。左右来回摆了几下,竟然就像鸟一样在空中飘来荡去,不禁兴奋得“哟嚯”地大叫着。

马行云看着马星流像只鸟一样飘了下去,又吃惊又害怕,当哥哥的身影消失在水气中的时候,才回过神,赶紧向山下跑去。

马星流慢慢地就学会了怎么样利用身体来控制滑翔的方向,十多公里长的山谷凭他肆意地去飞。

但随着离谷口越近,下降的速度就越快。渐渐地,开始感觉有点控制不住了。

马星流左右想了一下,差不多就在此处下降到地面,应该最合适。但现在自己离地面还有100米以上的高度,而且重力已经远远大于上升力,速度越来越快,这样着陆,就算自己腾力再强,也得瘸着脚回家啊。没办法,现在最安全的迫降,就只能是一头栽入水里了。

马行云跑回牧马,骑着一匹马往谷口赶来。

到了谷口,策马停在河边,往谷中看去,寻找马星流的踪迹。

突然,马星流从水里冒出头来,看到岸边的马行云,忙说:“行云,丢根绳子过来拉我上去!”

马行云看到马星流活着,方才舒了一口气。于是,取下绳子,丢了一头给马星流。

马星流顺着绳子,爬上岸来,揉着身体各处。

马行云下马,边收绳子边问:“你没事吧?”

马星流:“没事,就是近谷口处上升的风力小了,下降太快,我直接掉水里了。那水又不深,我撞到了水底,然后又被溪河冲了出来,周身都痛。”

马行云:“哪有你这么冒险的啊,说跳就跳了。”

马星流:“嘿嘿,人生就得做几次惊天动地的事,有几次想飞就飞的飞行。”

马行云:“快上马吧,回去擦擦药酒。现在天色也不早了,爹和娘应该也回来了。”

马星流:“是啊,得擦点药酒。——哎呀,好痛,好像还摔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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