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红莲 第十六章 南弥

我叫张红莲 张三章 武侠仙侠 | 浪子异侠 更新时间:2019-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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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光水色,白云悠悠,在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中,一条山路蜿蜒盘旋在此间,两人一驴,一坐一走,走的年近古稀,却牵着驴,一个梳着双马尾辫的小女孩侧坐在毛驴上,嘴里还咿呀咿呀的唱着山歌。

语调柔媚,带着舒缓的拖腔,韵味与之山间美色,完美契合,倘若身处此山,再听闻这歌,简直就是人生一大快事。

“小宫,莫唱啦,这里此乃问月后山牧蛮场,专门饲养那凶兽,要是招来几只大兽,这可不得了啦!”那老妪忽然开声劝道。

那小女孩却咯咯的捂嘴笑着,只听她道:“虞姥姥,你自己就是一大兽,都说兽比人机灵,您看看,这山里,多安静啊。准是闻到您的味,都吓得躲回山洞啦。”

老妪瘪了下嘴,很是无奈的道:“小宫,我的姑奶奶,你这一路惹祸飞起,连宫里的几位大娘都听到了,连下八道谕旨呵斥我,我这身子骨,还想多安详几年,经不起折腾啊。”

小女孩正待举唇反驳,还没开口,却听老妪咦出一声,看向前方,不由也顺着看了过去。

前方正是山路拐角处,一边是峭壁,一边是从峻岭见顺流而下的小溪流,只见溪流岸边,一个只穿着短裤,满身伤痕的小少年俯身趴在那,不知死活。

小女孩嘟了下小嘴唇,好奇道:“陷阱?圈套?”

“小宫莫动,许是仇家。”老妪放下手里的缰绳,拍了拍小毛驴,后者眨了眨眼,驻足不前。

老妪从盘发里取出一物,扔了出去,此物见风变涨,顷刻就变化成一只黑头白身的鸥鸟,只听老妪喝了声:“去。”

那黑头鸥展翅飞起,几个扑翅就来到那少年上空,盘旋了一圈,又落了下来,踩在少年的头上蹦跳了几下,用喙啄打几下,接着飞了回来,落在老妪手中,化为一根木簪。

“一个小灵师,不知道是哪家的弟子,怎么会昏死在溪边?”老妪放下心里,有些疑虑。

“我去看看!”小女孩敏捷的跳下毛驴,蹦跳的就往溪边跑去,老妪一惊,顿时头疼,就知这不安分的小主,又是无聊了。

快步跟上,却见小女孩不知从何处,居然拔出一把峨眉刺一样的小叉,正往少年后背扎去,还没来得及喊,就见那叉子刺了进去,再拔出,已是鲜血直冒。

辛言感觉后背被人扎了下,顿时痛得睁开眼睛,映入眼眶竟然出现一张笑嘻嘻的娃娃脸。

“你醒啦!”女孩随意把小叉扛在肩膀上,说道。

伸手去摸痛处,触手居然湿漉漉的,拿来一看,满掌的鲜血,再瞅那近在眼前,搭在小女孩肩上,还残留血迹的叉子,顿时明白凶手是谁。

余光瞥见一个老妪走了过来,心中一凛,他顿时感觉到了那老妪身上威压,这感觉,与之前遇见的神月,蓝月,相差无几。

运转法力,先止了血,一边捂着后背的伤口,一边撑地站了起来。

“很痛吗?”小女孩好奇的问,随即自问自答的严肃点头:“都流血了,应该很疼。”

辛言不敢造次,转过身,忍着全身酸痛,蹒跚的往山路上走。

“呃,跟你说话呢,站住,小子!”小女孩忽然勃然大怒,伸手一张,一条黑影从她衣袖里掠出,闪电的追上辛言,一息不到,就将他捆得严严实实。

辛言心中大骂,他现在极其厌恶被人捆绑,好不容易通过暗河逃了出来,可怎么一睁眼的功夫,又被人捆上了。

惦着叉子,小女孩得意洋洋的踱步走了过来,先是绕着辛言转了一圈,然后指责道:“看见本宫就跑,我有那么丑么?”

说着好像来了气,举起叉子,就在辛言身上连叉三下。

咬牙嘶气,辛言痛得往后倒,却被小女孩揪住捆住他的绳索,拉了回来。

“说话!”小女孩语气骄横在辛言脸前挥舞着叉子,命令道。

辛言不吭声,闭上眼睛。

“装什么哑巴,我灵眼已开,你五宫皆通,不想说话是么,我可要继续戳喽!”小女孩见辛言一副不合作的态度,马上威胁道。

辛言却心中一惊,五宫指的是听看嗅说行,意指他身体健全,并非残废。曾听过邀月山庄的太傅讲课,说世上有种天赋之人,可开灵眼,鉴别万物真假。

难道眼前这女孩,就是?

感觉手臂又戳了下,睁开眼,就看那叉子在胸前晃悠,辛言唯恐这一戳下去,如意甲就要被戳出原形来那就不好了,再说自己不知追兵何时就来,心中迫切想赶紧应付着刁蛮的黄毛丫头,于是咳嗽一声,说出了来到这个新世界的第一句话。

“额……窝……嗯……呜?”这一发声,辛言顿时尴尬万分,许久没说话,好像舌头和喉带都报废了,这强行说话,发出来的声音,就跟鬼哭狼嚎一样。

觉得很丢面子,也很无礼,本以为那叉子又要戳来,辛言下意识往后蹦跳了下,去看见那小女孩,蹲在地上,笑的捂腹。

“姥姥,你说这小子,多可乐啊!”女孩眼里都笑出泪来了,她站了起来,依旧手里惦着那磨人小叉子,对蹦跳的辛言道:“跳回来。”

辛言只好依言蹦了回来,见那叉子又伸了过来,急忙求饶:“唔……,憋察……!”

小女孩又乐了,她仿佛回忆起什么,叉着腰,眼睛翻白的望着蓝天白云想了会,忽然拍了下手,叫道:“啊哈,我想起来了。”

“姥姥,你还记得那年我去藏幽海碰见那仓云寺的老和尚么?就是那练闭口禅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小女孩皱起来柳眉,苦恼的道。

“沉空!”那老妪叹了口气,她怎么会记不得这起祸事,仓云寺差点就举庙杀上岛,若亏宫主人脉广,法力无比,这可就成了大祸事。

“哦,对,沉空!”小女孩恍然大悟的鼓了下掌,对着辛言说道:“他被我逼着开口说话的样子,跟你现在一模一样。”

“你也修闭口禅么?莫非你是还俗的小和尚?”

辛言当然不知道老妪在想什么,他看着面前嬉笑的丫头,忽然意识到,这个女子好不简单。

小女孩正待问话,目光忽然被辛言额头那灭轮种的印记所吸引,眼神顿时困惑了起来,指着那印记,迟疑的道:“这印子,好熟悉啊!”

老妪刚来到小女孩后面,闻声便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全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眼神顷刻凌厉,头发无风起扬,伸手就将小女孩抓到了身后,对着辛言喝到:“你究竟是何人?”说着往后一闪,已经来到山路边峭壁一处凸石上,俯瞰辛言。

辛言苦笑,站在那,不动。

“姥姥,你看他像能害得了我的人么?”小女孩有些不满,她正欲挣开姥姥的手,却被老妪严厉的眼神禁住。

“万念灭轮种,岂有儿戏。”老妪警告了不安分的小女孩,又看了一眼还站在山路上不动的辛言,伸手对远处那毛驴一招,只见那驴慢慢缩小,最终变成一个木偶,悠悠的飘到了老妪的手中。

“万念灭轮种?”小女孩兴致大起。

“不是说灭轮种只杀半步天罗么,怎么会种在小小灵师上,姥姥,这必有大秘。”小女孩见老妪作势就要遁走,立刻说道。

“问月的事,我们不要沾,问月不是仓云,小宫啊,不可乱来!听姥姥的!”老妪依旧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不行,今天我偏不!”小女孩发了脾气,来了性子,她道:“问月三番两次与我南弥宫作对,那许青元和他贱人妹妹,前天的东月楼上,仗着他们人多势众,用言语辱我,姥姥,你是亲眼目睹的。”

“今番,让我南弥音撞见,我怎可坐失良机?”此时,小女孩神情肃穆冷冽,一改之前天真烂漫,萝莉之色,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老妪还想说什么,却见小女孩手一翻,扬出一块玉牌,玉牌雕刻龙麟异兽,玉牌中间一菩萨安坐在莲花座上,见了玉牌,老妪气势大减,松手坐揖,俯下身去。

“见牌如见主,虞老,你替我戒阵。”说罢,小女孩不容分说,一跃飘了下去,落在辛言的面前。

老妪不敢不从,从虞姥变成虞老,少了女字旁,性质也就不一样了。说到底,毕竟是一主一仆。

“你是何人,从实招来!”看着换了个人似的小女孩,辛言心知败露,脚也捆得动不了,于是缓缓说道:“我被蓝月追杀,只因我知一个问月天大的秘密。”

这句话不长,但辛言久不言语,故说得极慢,配合这话的内容,反而增添了凝重的效果氛围。

“蓝月?”一旁分出心神的老妪闻言一惊,脱口就出。

“姥姥,蓝月是?”小女孩问道。

“蓝月天君,问月的老牌天君,其人杀人成性,冷血无情,恍如杀魔在世,只是这百年闭门不出,已经很久没听她的消息,小子,你可切莫妄言,小心取你狗命。”老妪一边跟小女孩解释,一边厉声对辛言警告道。

辛言反而觉得这老妪对蓝月的评价非常符合他胃口,听到后,答道:“灭轮种是蓝月专用,我额头的印记就是证明。”

他渐渐适应了说话,这句话,说的并不慢。

“什么秘密!”小女孩单刀直入问道。

辛言却不开口了,他望着南弥音,似笑非笑。

小女孩却笑了,她心思敏捷,自带号称三大灵眼之一的弥目,虽年纪小却是察言观色,洞悉人心的一等一好手,见辛言跟他卖关子,讲条件,便道:“你可知这灭轮种。”

“求教!”辛言心一动,答道。

小女孩不由又看了他一眼,辛言垂下眼皮,不知为何,他的第六感总觉得这女孩会类似读心术一样的本事,每次对视,心就突突快跳几下。

仿佛这目光看穿了他,直刺他内心深处,将那些隐藏在那的念头,全都被看到。

“万念灭轮种本是西山毒佛手里的那颗菩提树结下菩提子,却沾染了毒佛的业念罪火,哦,当然那时候他还叫西山万寿佛,天罚神雷,毒佛用菩提树去抵,菩提树碎了几段,有一段就被问月得了。”

“这些都是我从宫中藏书里看的,想来就是这蓝月得了便宜,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我之所以印象深刻,就是因为这万念灭轮种被宫里藏书说是那证道天罗的好道具,听闻此种身染邪念,吸人寿命,演化生死,招寿吞福,便可得那太阴丸,助人证道。”小女孩记忆超群,将所知娓娓道来,听得辛言全神贯注。

女孩明眸一转,却又道:“万念灭轮种一旦中之,如跗骨之蛆,不得超脱,中者法力越深,境界越高,这结出的阴丸就越有药效,问月大派,用此邪宝次数也屈指可数,你究竟有何能耐,能被有此幸?”

辛言面部肌肉抖动,他思索的重心不是小女孩的揶揄,而是他进一步确定了那小蜘蛛所说的真实性。

“何况这灭轮种用一颗少一颗,我真的想不出,为何舍得在你身上种下?察观内视,你不过刚刚灵师成形,绝非是那掉落境界的大拿,你最好把你实情讲出,否则难免要吃那皮肉之苦。”说到最后,小女孩音调陡然拔高,语气森严。

辛言却笑了起来,他道:“皮肉之苦?哈哈……!”

南弥音楞了下瞬间明白辛言为何发笑,于是切换回小女孩神情,懊恼的拍了下脑门:“哎呀,说话还是不圆满,真是羞人!”

自嘲之后,南弥音一收笑脸,冷声道:“即便如此,你恐怕却不知我南弥宫的厉害之处!我尽可满足你。”

辛言叹了口气,他发现,女人都是变脸王者,蓝月如此,这小女孩看上去才七八岁,却切换自如,娴熟老道。

“你想怎样?”辛言问道。

“怎样?”南弥音用手指弹了下一直颠在手里的小短叉,发出叮叮的清脆之响,她道:“能抗过灭轮种的人,想来确是非常人,不过你不说又如何,我现在杀了你,也算是阻了问月一程。”

辛言哑然,此人虽完全不知原委,却能准确抓住命门,的确,现在杀了他,问月定是那损失最大的一方。

“那便动手吧。”辛言淡淡的说道。

半假半真,说心底话,辛言有些累了,在这个光怪陆离,神仙一般人物,随便一下就被自己碰到,自己这点能力,如同蝼蚁,这样的人生,死了也罢。

南弥音却听出了辛言的心意,她吃惊了下,小脸露出迟疑的表情,很快,她就按了下去,她转了下大眼睛,道:“其实,我可以让你死得有价值。”

“价值?”辛言在心里咀嚼这两字,他太熟悉这个意思了,旧世,他何尝不曾用过这样的话,来诱惑别人去当他的棋子。

棋子!

真是报应!

即便内心惨然,辛言还是问道:“请说。”

“灭轮种日日发作,种者痛不欲生,不过却可以用血法来缓解灭轮虫的无尽贪欲,我手中有一法,可许你,简单易懂,半日即会,你可愿意。”南弥音语调忽然变得轻柔,声线忽高忽低,仿若是在魅惑。

辛言却抓住了她所说的重点,小蜘蛛也是这般,看来,血法的确是制衡灭轮种的不二法则。可是为何她却说这法简单好学,她又不知我有如意甲,真是奇怪。

辛言心生疑虑,却没在脸上表露丝毫,直接问道:“条件呢?”

南弥音却大方的摆了下手,说道:“能恶心问月,不需什么,你愿意说出那秘密就说,不说我也不强迫,这是心法,你贴在心口,运转法力即可观之。”说着,仿佛又想到什么,说道:“瞧你处世不深,我就好人做到底,喏,再给一物!”手一招,捆住辛言的绳索就松开,跟蛇一样,迅速钻进了南弥音的袖子里。

辛言不忘多看了一眼,说实话,这种捆人法宝,好像是个人,都有。

活动了下手脚,正待接过递来的两片玉简,却忽然伸出一手,挡在两人中间,抬眼一看,老妪不知何时,来到身边。

“小宫,这可使不得啊!”虞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却被南弥音柳眉一竖,顿时吓退几步。

“我行事,自有道理,勿说勿说!”南弥音瞪了虞姥一眼,把玉简塞进了辛言手里,然后她又看了一眼辛言额头的印记,眼里深处,闪过道不忍,但随即便打了哈欠,升了下懒腰,说道:“姥姥,我乏了,拿出承天车来,我要好好睡会,省的到了家,被母亲大人看到我憔悴的眼袋,又得心疼我咯。”

一辆豪华堂皇的马车就凭空出现在辛言面前,一只四蹄生云气,虚空站立,龙头马身鳄尾的巨大野兽正昂首喷息,南弥印对站在一旁的辛言做了再见的手势,然后钻进了马车里。

虞姥一眼不看的飘到马夫位置,虚空一挥,一道肉眼可见的黑色皮影狠狠的抽在了那云兽上,那兽吃痛长嘶,奋力奔跑,在辛言目送下,飞在天空,越过高山,穿过白云,最终消散在天际。

“小宫,血浪决可是我南弥宫真传,怎能给那来历不明的小子?此时改念还可,我一剑百里斩之,定可毁尸灭迹,方圆几里,寸草不生。”虞姥焦急的说道。

“不改。”车里换了个姿势,躺得舒服的南弥音回答道。

“一百多年前,血浪决就被人偷了,其中就有问月的贼子,此事一直是父亲大人的心梗,我传他法决,等他发作定会用上,您不是说,这方圆千里都是问月的牧场么,这么多血食,肯定能喂饱他。”

“血浪决,一浪高过一浪,只要用上,就欲罢不能。配上那一次比一次更恐怖的灭轮种,真是奇佳的绝配。很早之前,我就这样设想过,嘻嘻,他就算只是灵师修为,若是活过三日,恐怕灵君也是让其三分的。”

“可惜看不到那精彩一幕,啧啧。”南弥音满脸惋惜,她拨开窗帘,望着在真气罩护住下蓝天白云,叹了口气:“他闹得越大,就越会让那贼子露出马脚,姥姥,传信给问月的仄子,让他全力收集此战后,问月各方势力的举止行动。”

“另外,今日此事,我亲自禀告父亲大人,此乃绝密,你可知?”

“嗫!”老妪头皮一紧,连忙应下。

趴在窗沿上,南弥音神情变得有些落寞,老妪虽在驾马,却时刻关注车内,觉得气氛凝重,心猜是不是之前自己的举动恼了小主,不由暖声问道:“小宫?”

“嗯?”南弥音头也没回。

“那灭轮种,真的那么恐怖么?”老妪见小主没精神,便寻了个话题,闲聊起来。

“自然,能杀半步天罗怎么会不恐怖,想想天罗,这天下才几个?多少天君灵神卡在这个天关上,数百年都进不了一分一毫。”

“是啊!天罗啊!”老妪面色疾苦,身体感受的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这小子一定会死么?”老妪随即问道。

南弥音脑海闪过辛言那无畏且有淡然的容貌,便道:“自然,无论是修行血法还是中了灭轮种,都是必死无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惊天地的大祸事。”

“宫里修炼血浪决的不多,老身只知道牛吉是,我看牛长老和和气气,整日笑嘻嘻的。看上去和常人无异。”

“那是因为冰寂池的缘故,修炼此决,倘若不身浸末在池中,必然魔怔,被血魔所制,即便功成,每次发功,日日都要服用冰寂丹,半年之内没有回宫,再入冰寂池的话就还会被魔所趁。”

老妪露出怪不得的表情,她道:“难怪牛吉只在宫外附加行事任职,从不远行,原来是这个缘故。”

“好啦好啦,我真的乏了,此次一路别停,我想家了!”说罢,南弥音启动车内隐藏的护体法阵,然后沉沉的睡了下去。

而辛言自然没有那千里眼,顺风耳的本事,对主仆的谈话一无所知,他已经把玉简从心口放下,如意甲早已进入复读模式,脑海里那投影上,血浪决的要领和精髓,在慢慢被如意甲拨开,展露在辛言眼前。

一边看辛言一边泛了嘀咕。

这血浪决,怎么跟那融血决,这么像?

辛言惊疑不已。

会这么巧合么?

辛言从来不信巧合,他觉得一切仿佛都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操弄着。

望着天穹,两个太阳,已经开始下落,已是下午时分,心中一沉。

第三次的发作,越来越近了。

脸色变幻,无论是否巧合,今夜,他一定要去尝试。

因为,这样的日子他受过了。

大不了一死。

但倘若不死,我辛言,一定要你们好看!

贼老天,且看着吧!

狠狠的望了下天空,辛言寻了一方向,认定之后,一头扎进了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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