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古老的传说 第十一章 哑老

陆远行心中一惊，连忙抱着小平安跑了出来。身后哑老与候小牵对望一眼，也都漏出惊色，随着书生出了房门。

外面的天气更寒了，似乎老天又在酝酿一场大雪一样。北风骤起，刮得呼呼作响，很是恐怖。

陆远行门前那只拴在木桩上的老山羊脖颈处扎着一根冰棱，滚烫的羊血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山羊似是不甘，眼睛瞪得很大。

陆远行怒极，双目血红，小平安此时在他怀中大哭，似乎失去了挚爱的亲人一般。

一只濒临死亡的老羊，一个怀抱婴儿的书生。在这苍穹下，寒风中，一动不动。

老山羊最终还是死了，看着书生死去，眼睛没有闭上。

所谓的死不瞑目大概也就如此。

陆远行抱着小平安，没有言语。只是双拳握的很紧，指甲都嵌进了肉中。

“这是立威吗？”少女在后面怒道。

她猛然转头看向哑老，道：“你身为此地守棺人。不管？”。

老人站在寒风中，双目看向那书生，没有动作。只是默默的把目光看向他出。。

义庄之外，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男子忽然出现，冷冷的看着院子中的哑老，脸上漏出一丝潮弄。英俊的面容戾气极重。

“东海以南，天下第一？不过如此罢了！”男子嗤笑道。

他手中把玩着一把长剑，很漂亮，那是白笑微的剑。

目光一转，看向那怀抱婴儿的书生，视对方眼中的恨意于不顾，冷笑一声：“蝼蚁”。

身为乌塔雪山的少主人，他有着足够的自信与实力。一个山下凡夫俗子散发的杀气，他丝毫不放在心上。

书生盯着那义庄外的英俊男子，他问身后的候小牵：“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些我该知道的事情？”。

他一直回避这个问题，觉得自己与这些神秘之人不会有太多交集。自己与小平安来这义庄，只是偶然。不该管一些莫名其妙的所谓山上江湖的人。

今早则不同了，对方能杀了这只羊立威，同样敢杀自己，敢杀小平安。

他当然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一定不能。

少女听他这么问，并没有感到吃惊，看了一眼哑老，随即再次转向书生，说道：“时间来得及。你要不要先去把那冰山姐姐带到院子里来？”。

书生点头。

他再次来到白笑微的居处，推门而进，见到床上的美人一动不动的仍旧躺着，一丝醒专的迹象都没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或许是担心，又或者别的。并不好受。

两个月来，每日清晨的对望。难道真的就这么神奇，可以令自己喜欢上眼前这个女子？

如果真是如此，岂不是这男女之间的感情也来得太简单太平淡了些。如此这样，很可贵吗？

陆远行没有答案，心里乱糟糟的。他抱起女子柔若无骨的身躯，阵阵体香随着寒冷窜进鼻孔，令他有些....喜欢。

书生直面内心，确实是喜欢无疑。

他吓了一跳，不敢再胡思乱想，赶紧的出了房间向着义庄内走去。

他把白笑微放在了候小牵的房间内。之后并没有停住脚，又在义庄外面挖了个坑，把那哺育小平安两个月的老山羊葬了，之后一板一眼的施了一礼。

“老羊，你与那白狼一样，都是我敬重的.....好友!”书生念道。

葬了山羊之后，陆远行回到了义庄草庐。

哑老不在，候小牵说是去外面给小平安找吃的东西了。白笑微也没有醒来，在候小牵的床上沉沉的睡着。

整个义庄只剩下书生与候小牵，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平安。

草庐内。

小平安终于被陆远行哄着熟睡。小家伙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的其实并不安分，时时皱起眉头，似是也会做梦一般。

陆远行与候小牵围在炉火旁。草庐很暖和，驱赶了外面的所有寒冷。

书生看着少女，少女把玩着短剑。

良久之后。

“你想知道什么？”少女首先开口。

陆远行缓缓道：“告诉我你能说的，还有能帮上我的。”。

候小牵眉毛一挑，问道：“帮上什么？救白笑微？”。

陆远行摇了摇头，道“不止。可以帮我为老羊报仇的信息。”。

候小牵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最后嗤笑一声，嘲笑道：“开玩笑，你还想报仇。你知道杀那老羊的人是谁吗？”。

书生摇头。但目光并没有任何波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候小牵。

少女渐渐收起笑容，道：“认真的？”。

“认真的”陆远行说。

少女眯了眯眼睛，这似乎是她的招牌动作，很漂亮，很美。她道：“那人是乌塔雪山少主人。风寒风。武学造诣很高。陪他来这义庄的还有一位乌塔雪山的长老。很厉害，哑老或许可以相对，但是我绝对不是对手。”。

书生听着，不问任何。他知道少女会解释。

果然，候小牵没有停住，继续道：“此地乃是秦国有名的洞天福地，传说五千年前曾经有武道大高手来此，本想结庐隐修，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释放出了上古的一只神兽。引得天下大乱，许多山上江湖的高人纷纷出手，这才平复了那场变故。最后这些高手以大手段，禁锢了此地，留给后世无限宝藏。每隔固定时间，都会有来自天下各地的山上江湖之人来此，想要寻得机缘。

但此地当初被数名大高手下来禁制，可说是另一方世界。来到这里，只能按规矩来，任你通天本事，也会被此地禁制压迫的所剩无几。且武境越高者，所受的压迫越深。否则任由那些山上江湖的高手胡来，还不血流成河。

不过，即使如此，仍旧会有被这洞天福地认可的人或者门派来守护，维持这里的平衡不被破坏。

最早镇守此地的乃是漠北剑庄，但是两百年前，你大秦朝刚刚从山脚迈入山上，杀伐极重，竟然举全国之兵，一举扫平了剑庄在秦国的所有势力。

这引得山上江湖风起云涌，许许多多的山上人来此，都想寻得莫大机缘，当时发生了许多大战，秦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借机打下九州十三省的疆土。风头一时无两。

不过，最后这种乱糟糟的场面，还是得到控制。尸鬼山的人受到此地大道的认可，最后只好派人前来镇守此地，当时的尸鬼山很厉害，一门之力，压下了这场动乱。你说霸道不霸道。

那哑老头是个传奇人物，号称‘东海以南，天下第一’。这外号猛不猛？”。

候小牵停住，静等陆远行回答。后者只好点头。

候小牵继续道：“那最传奇的还不是哑老这名号。听说此人年轻时曾经与人打赌，说若是输了，这一辈子除了那个人之外，不可与别人说话。”。

“结果，哑老输了？”书生问道。

“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所以他才不言不语的。从此之后又有了另外一个外号——哑巴剑仙。反倒是真名字被人忘记了。”。

“你知道他真名字吗？”陆远行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