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神谱的游戏 no.6 法家，公子，韩非

房间的门再度被打开，这一次走入其中的人并不是为了自己的死而来。他来此的目的是凌奕寒这位可以知道死的人。

“嚯！终于又见到你了。我之前就有一种预感，我们不久之后就会见面。现在一看，果然如此。”年轻的贵族，才刚刚见面就像十分自然熟络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而在他来自之前的几刻，紫女也进来过。她告诉了凌奕寒接下来会有什么人过来。

“公子，韩非！”凌奕寒稍稍起身，说出了来者的名字。

“正是，敢问阁下可是传闻中的‘世人知命，莫问天机’。”韩非也同样说出了凌奕寒为外人所知道的名字。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但却并非他们之间第一次听说过对方。

韩非，这个名字即便是在千百年后的历史之上仍旧保存完好。法家的代表人物之一，以三个字道出了法家的要义之精髓。以前的时候，凌奕寒也许会稍稍惊讶一下，但此刻的他已经不会因为一个小小名字而有所波动，即便那个名字是，嬴政。

“你既已明知，又何必故问。”

“知道是一回事，是不是这样又是一回事。之前因为舍妹的任性有些唐突了先生，请你务必不要见怪。”

了解了彼此的身份之后，他们也有了各自不的同应对之法。

“我记得我已经说过无妨。而且，作为女性，同时也是作为一国的公主，她总应该有那么一点特权。”

“特权？你的话真的很有意思。这样一来，我就理想认识一下你。”

“命天机。世人都这么叫我。”

“韩非！”

。。。。。

正式的寒暄，时间并不算太长。公子韩非，他对于凌奕寒或许是带着目的而来，也或者只是真的单纯想看看传说中的可以算人之命的天机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

片刻的时间显得宁静而短暂，他们之间的发言大多也点到即止，不会说太多，也不会什么都不说。

“光顾着说话，我都差点忘了，来，这是我喜欢酒，我先为之前的失礼之处自罚一杯？”坐在凌奕寒的身边不远，韩非笑着眼观凌奕寒手下那局并没有开始多久的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拿起了自己手边的白玉酒壶。

淅淅的流水之声中，桌面上的玉器已经被填满透明的液体。杯子有两个，韩非拿起其中一个。另外一杯，自然是留给眼前这位新认识的奇人。

“抱歉，我从不喝酒。酒会影响我的思考，麻痹我的感觉，而我必需随时保持一个清醒的大脑。这局棋的时间会很长，期间任何一丝的大意都会令人满盘皆输。”

声音十分的淡然而宁静，凌奕寒并没有接过那杯为他而准备的酒。

“...”如此一来，韩非也不免会显得有些尴尬。他还在想应该怎么处理眼前的尴尬局面之前，凌奕寒就已经帮助他想好了办法。

“不过，既然公子有雅兴，我可以以茶代酒。”他把手边的茶杯举起，小小示意了一下。

“好！爽快！”

是酒还是茶，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到底如此看待着彼此此刻存在的位置。

他们几乎是同时放下了手中的杯，而也就是在此刻，房间的门再度被打开。紫女身影出现在房门之后，她看着房间中的景象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却也没有说什么格外的话。

“公子，张相国，张大人到了。”稍稍欠身，她的身后正跟着一老一少两位男性。

紫女退下之后的不久，这两位男性已经介绍了自己，同时也在表明着自己来意。

他们并非为了凌奕寒而来，而是为了韩非而来。更加准确的来说，他们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与前途而来。

之前韩发生了一事件，十万军饷被传说中的鬼兵劫走。为了调查此案，已经有四位主审离奇死亡，而在这些死亡的背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暗暗控制着一切。

韩王为了此事大动怒火，而就在这此时，大将军姬无夜却推荐了张开地这位国相来审理此案，其用心已经十分明显。他想要来一个一石二鸟,解决掉张相国这位政敌。

为了解决目前的困境，国相的孙子张良张子房想到了一个计划，求助韩非只是第一步。

张开地原本轻视着眼前韩非，但在韩非一步一步推理出张相国身上的步步疑点之后，这位老人终于开始对这位玩世不恭的年青人刮目相看。他直接说明了来意，而与此同时，韩非在敲打了一会儿张良之后，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如果我成功破获鬼兵一案，我希望相国大人可以推举我入司寇一职。”这便是韩非提出的交换条件。

“司寇一职事关刑法，怎可如此儿戏。”张相国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这也说明，在他的心中，韩非并不是一位合适的人选。

“祖父大人，如果韩兄能够解决鬼兵一案，那么他也确实是司寇的最佳人选。”此时的张良也趁机进言道。

他的话语中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前提，那就是，如果。如果成功当然是合适，如果失败，那么也就意味着他并不合适。

“司寇！公子贵为王亲，为何会对这掌管刑法之职有意。”

“我觉得刑法之职比较好玩。”

面对着这样的回答，张相国一时间也陷入了两难的犹豫之中。他并不认为韩非会是一位好的司寇人选，但是，现在的他却也没有了退路。

如果答应，可能会有一线转机，如果不答应，那么...

韩非并没有继续追问，他反而在那里喝着自己的酒。他在等，等一个答案。

房间的气氛安静了下来，这片安静与外面的喧哗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不论外界如何的歌舞升平，都无法影响到此刻身处于这个房间中的人。

一枚棋子与棋盘相撞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默，就像是在平静的水面丢下了一块石头一样。

“相国大人这是在犹豫吗？用一个司寇之换取自己目前的止损，我认为这笔交易十分划算才对。如果你不想的话，失去的可能就不只是一个司寇之职。”平静的声音透露着一种淡淡的讽刺之感，凌奕寒手中的黑子正慢慢的落向了名为三三的位置。

“如果老夫不答应，那你说老夫还会失去什么，身家性命？”这是张相国第一次注意到眼前的年轻人。他原本以为凌奕寒只是一位陪着公子韩非下棋附庸风雅之辈。

(有什么砸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