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神谱的游戏 no.12 雪中送炭，亦或是锦上添花

凌奕寒淡然一笑，把拿起了一边的木质茶杯。微风吹过茶水的表面，此时的他满意的微笑着，把茶水递到了自己的嘴边。正当他准备饮下之际，卫庄却仿佛想到了什么。

“你的选择并不明智。要知道，在许多时候，锦上添花往往没有雪中送炭来得珍重。”他转动着手中的杯子，说出了看似劝说的话。

他的话也许并没有错。毕竟锦上添花永远没有雪中送炭来得更加珍贵。然而，所谓的锦上添花到底是什么，雪中送炭与之的距离又有多少。这其中的界线无人知晓。

“锦上添花？想听听我对你们的看法吗？”放下正移动到一半的杯子，凌奕寒微微一笑，而后同样看着卫庄。

这位鬼谷传人在接触到自己所关注对象的时候好像也会流露出常人的一面。纵横两字的关键在于决断，而这种急切显然是决断中的大忌。

不过，这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命是他的，路也是他自己的选择。选择了就不无悔的走下去，这是每个生活于乱世之中的人，最为基本的生活法则。

“请命兄直言无妨！”此刻，张良也主动站了出来，他以十分真诚的拱手向着凌奕寒。

不论是张良还是韩非，亦或是卫庄，他们都真心想要邀请此时的凌奕寒加入流沙。加入这个他们所共同创立的新生组织。之前的事件已经说明，眼前的命天机不单单能够测命，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当世奇才。这样人，有让他们邀请的资格。可惜，世事如棋，并不会如同人们心中所想的那样顺利。

“在我看来，如果是韩为舞台。那么你们的努力确实值得称道，但那也只是韩。在这个名为天下的舞台上，你们并没有所谓的锦布用以添花，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喘而已。走一天，算一天，这便是你们目前的处境。”凌奕寒的声音中丝毫没有客气的成分，他用着最为寒冷的话语述说着此刻韩的现状。

外面的世界也许依旧歌舞升平，但是，这不过是一种假象，一种幻影。许多人明明知道它只是幻影，却仍旧自欺欺人的不愿意打破它，只是拘泥这一方小小的世界，对外面的世界不闻不问。

即使是已经知道西边的秦正整戈待发，他们却故意装作没有看到，而是满足于自己小小的圈子。因为只要假装看不到，便不有去担心，可以继续自欺欺人下去。这便是这个国家的现状。

这种脆弱的幻影还可以持续多久，也许没有人会知道。但凌奕寒可以确定的是，这样的韩已经病入膏肓，只是在坐以待毙。

在这个名为天下的棋局之中，如果无法君临天下，那么就只能化为枯骨，乱世之道，从来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凌奕寒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众人，在场之人皆为当世之人杰。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其他的地方就没有一样的人杰。手中的茶壶已经高高抬起，又有六个杯子被满了茶水。它们大小不一，被以一种奇怪的位置摆放在桌面上。

如果在它们之下还有一副七国的地图的话，那么就可以看到它们所在位置正好可以与七国之都城重叠在一起。

“至卫鞅入秦以来，秦已经过六世。秦一旦东进，它的第一个选择的目标就是韩。之后会是赵，赵破则燕魏不存。破赵期间，秦可先结楚，后以离间之计挑拨赵有世仇的燕以及鼠目寸光的魏一起联手。先借刀杀人，之后卸磨杀驴。如此一来，齐楚的败亡只是时间问题。告诉我，你打算怎么从这片混乱的棋局中苟延残喘下来。”冷漠的声音中，此刻留下的只有肃杀与寒冷。简洁的话语中，凌奕寒已经勾勒出了一副战略的蓝图。

他并没有去说韩会怎么抵挡秦，因为在场的人都明白，在秦的攻势之下，以现在的韩完全不堪一击。甚至不需要全军出击，只要一支分师就足矣。

简单的分析冲散了在场之人刚刚得到的热情，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

无言的沉默伴随着一阵凝重的空气袭来，它让在场的诸位都感觉到了一种压抑。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盯着桌面上的那七杯茶，现在他们才想起，这好像与七国现在的情况十分相似，而最小的那一杯就是韩。这样的韩，就像是凌奕寒所说的那样，只是在苟延残喘着。

“现在明白了吗！到了那个时候，我的举动才算是真正的雪中送炭。如果你们连这个小小的死局也无法改变，那么便没有得到我帮助的价值。”空灵的声音回荡于这个房间之中，转瞬之间，凌奕寒的身影化为了满天的赤红花瓣，散落在四周。

声音仍在，但那里却已然没有了他的身影。

这是一个死局。到底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还是想要垂死挣扎，那个结果凌奕寒倒不介意用自己的双眼去见证一下。

半响之后，死寂一般的房间里才终于恢复了一丝的生气。

“明明紧闭着双眼，却仿佛比任何人看得都经清楚。真是一个可怕的人。”张良的脑海中仍旧闪过着刚刚的话语。他甚至想到，如果秦以此为战略目标，并且布置得当，那么这个天下也许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子房，这样才有意思。既然他想要看到我身上有他帮助的可能，那我们就做给他看看。”

在这一刻，韩非听完这些话之后，更加坚定了要让凌奕寒加入的决心。

“但如果只是考虑的话....”转念一想，张良感觉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并不可靠。

只是考虑，考虑也意味着可能之后等待着他们的仍旧是拒绝。这么一想，在命天机身上花费心思便不怎么值得。

“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能够考虑便意味很有可能成功。否则他连考虑都不会考虑。而且，我记得卫庄兄说过一件事。”

眼看自己被提到，卫庄倒也有了一丝的兴趣。

“你又想起了什么？”

“他不喜欢欠人人情！尤其是像我们这样不是朋友的人的人情。”这便是韩非了解到的事情。此时的他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

“原来如此。这倒是。”

这么一说，卫庄好像也明白了一些什么。

人有自己的原则是好事，但这种原则也可能会被其他人加以利用。到底是是利是弊，这取决于当中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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