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戮之旅 第十七章 离开

暂时告别老奶奶，吴涯开始走回自己曾经待过的房子，一路走去看到的和记忆中好像大不一样了。

比起自己四年前刚离开的时候，好像多了很多的环城公路，线路颇多，通向很多方向，而且即使是市郊附近的外环，也有很多复杂的高架立交桥，基础建设水平高了很多。

“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年城区扩大了很多啊……”

走过了一条贫民窟和真正的城乡结合部分隔的分界线，吴涯终于来到他曾经熟悉的地方。

还是破旧狭窄的街道和小巷，夜晚的时候会有很多可疑人员游荡的地区，和几年前相比，唯一的进步大概是多了一些居民和居民自建的住房。

逛了好几圈，吴涯自己都迷路了，偶然看见了还开在街角的小书店，他才重新确认了自己家的位置。

又找了一会儿，他才终于找到带一个小院子的两层小木屋，是仿罗斯帝国民居的屋子。

那时水泥砖和钢筋混凝土还不是很流行，这就是一般意义上的好房子了。

仅仅四年的时光就让它变得破败不堪，两层的屋子几乎塌成了一层，吴涯连进去看看的想法都没有，径直走向了自己埋藏钱币的小院角落。

撬开一块地板砖，挖出一个锈迹满满的铁盒，一打开，就看到很多光亮如新的一元硬币，和刚埋下时一模一样。

“可惜贬值了……”吴涯太高估自己记忆中的这笔钱了，原本几年前可以让他走过好几个城市的钱，因为罗夏国经济下滑严重贬值，现在最多只能让他走出安雄市了。

“钱不值钱了啊……”吴涯有些无奈地走出了这个老房子。

重新出来的时候，吴涯才无意发现，小院墙外居然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哦！居然是城建部要拆迁的房子吗！”

吴涯感到一股意外之喜，赶紧摸去房屋征收部门打听，他得到的回复是原本和房屋有关系的居民均可获得补偿，只要吴涯可以提供能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件。

这下吴涯头疼了，他的档案和籍贯资料早就交到改造所了，这时候要是去警局要身份证明，岂不是自投罗网。

然而吴涯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他决定用自己的能力摸进警局，给自己弄一份假档案。

找到一个附近的警局，等到了晚上没人的时候，他再次发动恶魔能力，把自己折成了纸人飞机，从附近一座房子上高处滑翔而下，从一扇采光的天井窗钻了进去。

遇到门，他就用恶魔能力压平，然后直接卷弯，哪怕是厚重的木门，也可以像纸张一样卷起来，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如人无人之境。

他摸黑进入了档案室，取了一份档案纸，拟写了自己的档案，又花了一个小时摸进几个办公室，盖了几个公章。

第二天，他带着证明去了房屋征收部门，有了证明，他轻松地得到了征地补偿，没有要拆迁房，而是全要了拆迁款。

他拿到了一张面额很大的支票，可以让老奶奶换一座新房，从此衣食无忧了。

原本预计非常麻烦的事情居然这么顺利就办完了，吴涯心情大好，步履轻快，蹦跳着回到老奶奶那里。

买了很多很好的食材，吴涯回到老奶奶的地方。

“哦，孩子，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走了！”老奶奶好像刚好拾荒回来，在屋子里煮土豆。

“老婆婆，我给您带来了好东西，今晚吃一顿好的吧！”

吴涯亲自下厨，用老奶奶屋子非常简陋的厨具和调味品，努力烹调着，虽然他厨艺不高，但耐不住食材好。

看着非常肥美的海鲜，高级的牛肉，还有好看的意大利通心粉，老奶奶很惊讶，像这样的食物，在她的记忆中好像只在自己小时候的生日会和婚礼上看到过。

“天啊，小涯，这不会是你从海边给我抓来的吧！”老奶奶无法想象看到时惨兮兮的吴涯是从哪弄来这些的。

“呵，婆婆，这些可都是我买的呢！”吴涯自得道。

“可惜我这里没有多几口锅，不然我就可以帮你做了。”老奶奶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碍事，您就坐下来慢慢等我做好吧！”

终于，到了有些晚的时候，吴涯全都弄好了，天上的月眼在夜里发出了太阳般的光华。

老奶奶，吴涯，和几条陪伴老奶奶的猎狗，在这不知道是月光还是阳光射进小屋的光芒照耀下，在一张临时摆出都大餐桌上大快朵颐。

“哎呀，真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尝过这样的味道了。”老奶奶真的很高兴。

“您以后还会有很多时间品尝这味道呢！”

“哦呵呵呵……”不知道吴涯说的什么意思的老奶奶只笑了笑，喝下了一口陈年葡萄酒。

他们吃的很尽兴，但吃的最多的还是吴涯，他胃口太大了。

“老婆婆，我可能今晚就要走了。”有些舍不得，但吴涯还是开口了，他已经在房屋征收局和本地银行留下了记录，再过不久警察就要来了。

“这么急着就要离开了吗？”老奶奶有些感傷，虽然只遇到了吴涯几天，但她感觉吴涯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令她喜欢。

“嗯，是的，我要去一个地方寻找一个老朋友，去赴约。”

“哦，是这样啊……”

“老婆婆，我这里有些钱，请您收下，就当是我对您的救命之恩的回报。”吴涯递过了支票。

老奶奶有些失神，漫不经心地接过支票，然而看过上面的数字后，她几乎叫出了声。

“哦，天啊，孩子，这也太多了，我这辈子都用不了这么多啊！”

“这只是一个数字而已，根本就比不上您对我的大恩情，还请您不要拒绝！”

一下子，老奶奶觉得她和吴涯并不是同在一个世界的，就很高兴地收下了。

又畅聊了几个小时，到了接近深夜的时候了，吴涯要走了。

“在外边那条大路旁边的车站，有从城中心出来的长途车子，让我送你过去吧！”老奶奶说道。

“嗯，好的。”

并没有什么要打点的东西，吴涯和老奶奶直接就出来了，在几条猎犬陪伴下，穿过很多街巷，到达了一条从安雄市中心直通出来的大路边。

“小涯，你说天上的这个巨月是为什么出现的呢？为什么要带来恶魔呢？”在月眼照耀的夜路下，老奶奶问了这个问题。

“不知道呢！也许是神带来了天国，想要把我们的灵魂带往天上呢……”说道这，吴涯在内心自嘲了一下自己体内的恶魔。

把吴涯送到了一个路边的露天车站，老奶奶也要回去了。

“希望你可以找到你的老朋友。”老奶奶穿过大路，又回头看了看吴涯。

“一定会的！”吴涯招了招手。

然后，一辆车来了，并不是去往其它城市的长途车，而是一辆状况看着有些奇怪的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