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丹心之汉魂 第十七章 往事怎能忘怀

马良和清平公主再次来到蔡家店铺，掌柜受宠若惊，热情接待。

马良信守诺言，首先写下千古名句“有志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掌柜自然欣喜若狂，而清平公主对马良这个男人已经免疫，哪怕他说是天神下凡也不惊奇更会深信不疑。

马良直接说明来意。

“蔡掌柜，我有一种办法可以降低纸张的成本到不及原来的十分之一，产量同等时间内提高十倍，你可感兴趣？”

马良在胡侃，他也不知道具体数据，但蔡掌柜深信不疑啊！顿时大吃一惊，那可是蔡家的灭顶之灾。

“但求马大家放过蔡家，但有所命，无所不从！”

“哈哈！没那么严重，我们这次就是来寻求合作的，你提供工匠，我提供资金和技术，纸张交给你销售，我们三七分成，你七我三，你看任何？”

蔡掌柜一听大喜，合作才是他的机遇，得罪清平公主她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家破人亡，世家看起来是庞然大物，那也是金字塔顶端的个别世家，大部分在皇家面前不值一提。

蔡掌柜不愿要这么多股份，最后敲定五五分成。马良虽然需要钱，但他更重视纸张推广开来的重要意义。

现在知识的载体是以竹简为主，记载量非常有限，所谓“汗牛充栋”才有二十万多字，对知识的传播形成了巨大的阻碍。从而形成了门阀世家对知识的垄断。而当纸张足够便宜的时候就能飞进普通人家让更多人掌握知识的力量，从而打破阶层壁垒上下流动，避免矛盾激化，马良从来不是一个激进者，变革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各方面的利益妥协，激进的办法若有不慎就会崩塌，后世的超级帝国北极熊一夜之间四分五裂就是个例子。

清平公主自然全力支持马良，派了一个太监协助，马良很快在丽水河边找到一块平整的场地。

工匠到齐后一边建设厂房一边建造设备。

首先需要利用河水的落差提供动力，汉初就有记载水车动力，可惜由于古代人对技术敝帚自珍，没能推广开来。水车即可以翻水浇灌农田又可以提供动力用作工业化生产。

战狼本来就是工匠出身，跟随马良研制过强弩炸药，手艺娴熟，马良交待给他们后世的轴承曲轴原理设计了破碎机捣浆机搅拌机等。工艺粗糙结构简单笨重，但实用稳固。

水车安放到导流槽后带动破碎机，树皮麻渔网竹片等纤维多的植物等由大破小，然后放进水池浸泡，水车可以提供水源，捣浆机进一步揉碎原料成浆状，然后数次沉淀除去杂质，最后石灰水浸泡后铺平压实脱水，根据厚度要求不同做出不同的纸张，也可根据材料的不同做出档次不同的纸张，比如以竹子为主要材料做出的纸张就手感细腻。

试车生产时清平公主虢阳公主刘敏郡主都来了，一排排水车耸立让人震撼，机械自动工作让人目不暇接，当最后大批量的纸张分门别类生产出来后现场欢呼声大起，没有人不兴奋。

蔡家立即行动全国各地都有销售，由于有清平公主皇家的颜面，一切顺利。纸张的价格虽然一降再降（马良的要求）但仍然大赚特赚，毕竟需求量太大了，仅仅官方行文用纸就是个天文数字，造纸坊不断扩大生产。

谁最高兴？不是马良也不是蔡掌柜，而是清平公主！她现在已经进入状态，自诩“马家”女主人，看着钱如流水般涌进家门能不高兴嘛！马良也有后世男人的觉悟，索性钱财全交给她，身心轻松。

马良让清平公主把水车技术献给景帝，景帝大笑三声：“好女儿，好驸马”，已经答应他们的婚事，只是还没有定下日子。

宋王赵王叛乱已经平息，窦婴大军班师回朝，窦方利用弩车战功卓著，功过相抵，平安回到长安。董剑失踪下落不明，董仲舒在众多儒家子弟力保下出狱但剥去博士官位安心在家写书。

马良的大名随着纸张隶书水车的推广传遍全国，名声显赫。诗词歌赋才华虽然名声更高但对官府来讲可有可无，但三项发明功劳太大，朝廷不得不赏，最后给了个博士虚职，不用天天上朝听班。

马良喜欢啊，前世就是博士，“官复原职”啊！

清平公主把新买的院子命名为“桃园居”，纪念那段快乐的时光。马良在纸张新工艺研究成功后便住到了桃园居，有家的感觉真好！

这一日上午虢阳公主和窦方一道前来拜谢马良，提前邀请到清平公主在桃园居等候。

桃园居被清平公主按照碧园的模样打造，清平公主是个念旧的人，碧园是她与马良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她终身难忘。

“马良，清平，再一次谢谢你们”虢阳公主说到。

“二姐，平时就你待我最好，你家有事，我们怎能袖手旁观！”清平公主已经完全代入女主人的角色，不用在扭扭捏捏，毕竟景帝已经答应他们的婚事，无须遮掩。

“三妹找了个好人家，姐妹们没有不羡慕的。”

二女见面悄悄话说个不停。

马良询问了窦方离开桃园居后的经历，窦方为戴罪立功阵前拼死杀敌也是几多生死间，二人均唏嘘不已。

用过午饭，清平公主马良送虢阳公主和窦方到大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马良，我想死你了！”

但见一少女直扑马良怀里紧紧抱住大哭不止。

马良没敢躲闪，怕华杨公主摔倒了。他当然一眼就认出华杨公主了，对华杨公主千里迢迢不辞辛苦来看他也是感动。

那边清平公主已经面有愠色，华杨公主一身汉装，她又没听说过华杨公主，马良不可能在她面前炫耀他的情史，那样做很不地道。

马良这次不敢再作无辜状，本来他就与华杨公主感情暧昧，而且他还非常卑鄙的利用了华杨公主的感情，内心有愧。

清平公主见华杨公主搂住马良不放，也是急了，这次她也没有逃避，敌人来了只有勇敢迎战。

“这位女子，你在我的驸马怀里哭泣，不知道的还以为驸马对你始乱终弃，对你名声不好。”清平公主也是不简单，连讥带讽，话语尖刻。

在爱情保卫战中她勇往直前，虽然她不认识华杨公主但感觉到了华杨公主马良之间绝对有故事，现在不是责怪马良的时候，那样会把马良推向敌人的怀抱，她不会做一个傻女人。

华杨公主自然也不是一般女子，立即摆脱小女人状，不顾向马良倾诉相思之苦，直接迎战。

“你就是清平公主了，说起来你还是我的长辈，我应该叫你一声三姨，你一个姨娘抢夺自己外甥女的驸马，可有顾及皇家脸面！”清平公主说话也是刀枪相见，针针见血。

清平公主正诧异华杨公主嘴里的“驸马”，那边马良见战火燃起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便向大门退去。

一路之上跟随匈奴使团华杨公主四处打探马良的消息，得知马良已经名扬天下，清平公主与他的爱情故事更是宣扬的无人不知，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走到长安。

现在华杨公主一路千辛万苦才来到长安，怎可能让马良偷偷溜走，大声喝住马良。

“马良，你不能在”，见马良停住，华杨公主话气开始婉转。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你忘了给我写的诗了嘛！”

说完已是泪流满面，马良手足无措。当然如果没有清平公主在他一定会去安慰华杨，华杨公主在匈奴时就已经触动他心中的柔软，何况是现在的委屈可怜状。

“往事怎能忘怀？我忘不了啊！忘不了啊！”

华杨公主已经委屈的蹲在地上哭泣。

清平冷眼旁观，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