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之名的历史比云秦的历史还要长,之所以被命名为白河,就是因为当人类的足迹从中原越过大西谷,初次来到对面这片广袤的地域时,人们对这条大河的第一映像。
人类想要在一个陌生而全新的区域生存,首先要寻找的就是水源,而白河就是当时人类唯一的选择。
白河始于西北冰山高地,一路往东南而下,最后形成一条巨大的瀑布落入大西谷。
白河的上中游区域地势平坦,河流温驯缓和,但随着下游的地势逐渐降低,河流的落差迅速加大,经常是才流经了几十里,地势就下落了数十丈的情况。
落差大,流速快,再加上河床复杂,河水自然就水花多,水花泛白,练如白雪。
当第一个到此的人类从山崖上看见从远方奔腾而至的一条白练时,就顺口起了这么直白与普通的名字,白河。
石兰城往东,地势渐低,白河流速渐快,也由于地域已是更南方,河水因此不再冰冻。而由于地势落差过大,白河两岸的大道也不再完全平行与河流,行人经常要绕道才能继续前行。
朝阳东升后,云望溪和侯澈便带着追击队继续往白河下游追击,云望溪另外从石兰城驻军骑兵中抽调了五百骑跟随追击队一起上路,增加人手以便建立起从篱笆岭到南溪谷的监视网,并在最后包饺子时可以把皮拉得更大更厚一些。
追击队离开石兰城后,队伍依然分为南北两队沿大道向前,这时旷野中的颜色已经不再是单调的黄,戈壁荒滩黄沙中渐渐多了一些绿色,原本低矮的灌木也渐渐换成了高一些的树林。
贝恩庭清晨时分爬上石兰城内的一座古塔,这里是城内的最高点,在目送追击队出城离去之后,他的目光一直没有收回,一边欣赏着灿烂朝阳,一边反复思考着什么。
未过多久,远方一点突然出现的亮光把贝恩庭从思考中惊醒过来。
虽然眼前几乎被朝阳的光辉晃得眼花,但刚才几十里外那一点微小的动静仍然没有逃过他的双眼,贝恩庭马上反应过来想再去观察时,天空中却只剩下越来越亮的朝阳。
刚才那一瞬间的光亮虽然短暂而微小,但贝恩庭的脑中只一瞬便想到了答案,前方的追击队一定是触发了那个烟火警报机关。
这个现象不就是表明敌人在昨夜就又已经跑到追击队前面去了?贝恩庭顿时产生了极大的挫败感,自己准备的后手一下就变得毫无用武之地了。
慢慢镇定下来后,贝恩庭依然双眉紧皱,敌人昨夜究竟是在自己封锁线拉开之前就跑过去了,还是在深夜用什么办法偷偷穿过封锁线的呢?不管是那种答案,都让他感觉非常恼怒。
贝恩庭继续思考着,敌人若是知道追兵昨夜在野外埋伏或者停留在石兰城,这个机关不是有些多此一举吗?难道只是因为敌人小心谨慎?
既然敌人昨夜就已经往东而去进入最后的舞台,自己是不是要提早把口袋给封死呢?但就靠这些驻军真的可以吗?白天还好说,到了夜晚,怕是依然是个漏洞百出的破口袋,也许狡猾的敌人那破开口袋的锥子也早已经磨得光亮闪闪了。
敌人昨夜已经远去,若是真有飞鸟随行,此时敌人就已经很靠近边境了,贝恩庭心想必须马上采取行动,在封锁住西边的同时,自己也必须改变计划,立即上路赶上追击队才行。
按照贝恩庭早前的要求,整个石兰城的驻军,包括昨夜被派出去的士兵,都被重新动员了起来,整装待发准备出城去把敌人西逃的出路封住。
一切整顿完毕后,队伍正要出城时,贝恩庭派出的那几个斥候先后回到了城里。
北面最外围的一名斥候回报,他发现在辰时之前,有一个小黑点从西边飞了过来,然后在天空盘旋了大概一炷香,接着才再向东而去。
要不是天气晴朗无云,这名斥候想要发现还不容易,地面上看这个一个小黑点,只能知道是只鸟,但分辨不出是什么品种,从其飞行的高度、速度、姿态来看,应该是鹰隼类的大型鸟类。
斥候观察此鸟飞行速度不快不慢,高度也有些偏高,盘旋而不为捕猎,因此判断这只鸟应该是人工驯养过的。
那只鸟飞过后,斥候特别留意是否有人跟在后方,但并未看见任何人马。
贝恩庭听完斥候的回报后,心里非常吃惊,经反复询问各种细节后,他也基本肯定那只鸟一定是被驯化了的。
贝恩庭在追击队出发前曾告知云望溪,让他指挥队伍每行走四分之一个时辰便停下休息一炷香的时间。这就和那只鸟盘旋的时间相对应了,因为前方队伍停下,所以那只鸟也没有再向前,自己安排的这些试探果然得到了验证。
贝恩庭反复思考着这一切意味着什么,若是敌人已经往前去了,留下那只鸟在后面岂不是多此一举?难道敌人已经分成了两支人马?他感觉迷雾越来越厚,自己已经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眼前能看见什么?一支即将出发的军队。贝恩庭笑了笑,他清楚自己还有足够的底牌,暂时抛开所有谜题,想不通就先把自己能做的先做好,先要确保立于不败之地,再来见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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