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声跳将出来,拨出盲语剑,将怒气发向風婆子,说:“風婆子,你真是无耻下流!用暗器伤人,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就冲我来呀!”
風婆子哈哈一笑,从树上跳下来,得意地说:“那龟精婆子这么不堪一击!你还指望她什么?这次我的魔戒,可是伤到了她梧桐老根要命的穴道!没有一年半载,是恢复不过来的。”
風婆子说着,又疯狂大笑起来。
这时,道缘师父站出来,朝風婆子行了个礼仪,说:“这位师傅,不必动怒。有话好好说,何必把彼此弄成冤家。”
風婆子说:“冤家?与我風婆子作对都是冤家。少废话,死老头子、傻小子,见鬼去吧!”
風婆子收住话题,披头的白发飘扬起来。她用手里的拂尘朝我面前轻轻一挥,念一句符咒,道:“去也——”
刹那间,我感到天晕地旋,一股潮湿而阴冷的雾气,迅速将我和师父卷了进去。一眨眼的工夫,我渐渐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苏醒过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古香古色的木雕床上。
床用白色帷幔装饰着,很素净,房间很狭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女人所用的梳妆台。
梳妆台还算讲究的。质材是花梨木的,镂空祥云样式,雕花琢凤,古典幽雅。一看就是为贤淑爱美之女所珍爱的家什。
房间没有一个人。蜡烛台上支着一根白蜡烛。蜡烛燃着昏暗的火苗。火苗微弱地亮着,时而不安地蹿动一下。
我这是到了哪里呢?我坐起来,用手摸索周围的环境。
被子是上等紫罗兰绸缎,手感柔顺绵滑。空气里飘着一股自然幽兰的清香,不像是燃香的味道。
我寻找香源,很快判断出清香味来自何处。原来梳妆台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刚从野外采摘回来的无名野花。花叶上还粘着潮湿的露水,很新鲜,屋里的香气,是从野花里散发出来的。
我明白了,自己现身处于一个女人的闺房里。
意识到此,我心里显得局促不安起来。我努力回想曾经发生的事情。脑海里的图象渐渐清晰。
我的记忆终于恢复清醒,自己是被風婆子迷幻术迷住了,漂流沦落到此。可又是谁救了自己?
正思想着,屋门缓缓推开了。推门的声音很轻,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接着,先是一盏白灯笼探出头。然后是一袭白衣的梅子。
“公子,你终于醒过来了,我们好担心你啊!”梅子来到床前,替我整理了一下衣被,关切地说。
“我这是……”我有些茫然,急切想知道其中发生的事情缘由。
梅子说:“你别心急,待我慢慢告诉你。”
梅子见我恢复得很快,心里安静了下来。
梅子告诉我,是道缘师父救了我。当时那風婆子的魔咒妖术,把我抛向梅花灵谷。幸亏被梅花灵谷边缘一棵老槐树枝挂住,才没有酿成风险。
道缘师父是有法道的。他没有跟風婆子一般见识。道缘师父把昏迷在老杨树上的我营救下来。道缘师父给我服了一粒醒神还魂丹,然后把我交给梅子护理。
我听完梅子的讲述,知道自己落入梅花灵谷,进入了梅子领地。
梅子与师父道缘同一师门,她学习的是灵异道术,隐居在此修炼。以前师父常常提及到她,但始终没有让自己与梅子谋面,今日漂流到此,也算结一门师缘。想到这,我便急着要去寻找道缘师父。
梅子拦住他,说:“你师父道缘有交代,让你暂且歇息,日后自有见面的机会。”
我见此,便没有继续要求去寻道缘师父。既然是师父交代,梅子又考虑得很周全,听她的安排就是了。
我沉默一会,遗憾地向梅子细说了去白弗寺的经过。说自己没有寻找到师父告诉他那条亀婴河入口,反倒被一个風婆子作弄一番。
梅子安慰说:“遇事切莫急于求成。来日方长,以后还有机会的。”
梅子默然坐在那里思想着。她那像纸一样苍白的脸容,素丽俊俏;动情的眼睛,虽然没有在凡间那样鲜活有神,但也不乏几番阴郁的幽艳冰清之美。
那微启的薄唇,挺直秀气的鼻子,标致的瓜子脸,那种哀怨柔静的美色,无不从这些感官和视觉里,透露出灵间别样的幽情和冷丽。
梅子见我不语,岔开话题,又谈论一些阴阳灵界的不同感受的事情。然后拉开墙幕,展开一幅她自己的水墨画《玉魔山降妖图卷》。
此画根据灵间一个降妖传说,几度构思琢磨,历时三年成画。图卷落墨章法有致,人物个性动作鲜明生动,环境渲染陪衬,主次构思和色彩铺设层次,都很到位,是为高手笔所作的高质量水墨画。
梅子将画卷内容一一讲述给我听。我用手抚摸着画卷,用双眼迷蒙的微光感应着画面内容。由此画可以感觉出梅子内在的一面,是一个修养全面的美人呢。我在心里这样判断。
这时,梅子的表弟青儿急冲冲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他神色慌张,好像遭遇到什么天大的意外突发情况。
“姐,梅花灵谷出……出大事情了……”青儿说话急切,语气有些脱节。看得出,此事发生,非同小可!
“别急,青儿,慢点说,出了什么大事?”梅子稳住青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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