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 第二十章 外贸办事处紧张升级 财神酒店初遇候日明

在百忙中的侨一凡偶尔想起妻子为母亲治病的事，心里总会泛起一种惆怅，他也未能腾出时间来和妻子一起面对岳母，从心里热切希望妻子能帮母亲早日摆脱病魔，回复正常人的生活常态，然后回到自己的身边，为企业，家人多出一分力。现实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一种奢想。自己面对的一切，还是要自己去摆平，没有更多更充足的理由让妻子现在回到自己的身边。

搬迁的工作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工人们的士气十分高涨，范多尼更是来回奔忙于乐从与明城之间，侨一凡也正在计划着下一步的工作。

二期工程的贷款已经下来，心中的石块落下，二期工程就能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整个园区建设的工程进度都将加快实施。新老工厂交替完成后，整个产业的产能将得到大大提升，到那个时候将具备进一步向外拓展的能力。侨一凡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中东这个海外市场。作为中东市场的跳板，伊斯兰堡办事处就变得更为重要。建好这个办事处是他整个海外计划的重心，因此，他决定再次前往伊斯兰堡，在动身去伊斯兰堡之前将厂里的担子交给范多尼暂时代管。

伊斯兰堡这座美丽的城市再一次进到侨一凡的视野，飞机在伊斯兰堡贝娜齐尔·布托国际机场缓缓降落。夏珍珍和她的助理早已等候在机场出口处，见到侨一凡出来，夏珍珍显得十分激动，跑到侨一凡面前就是一个拥抱，两人一别将近一年，此刻真有些象牛郎与织女相会于鹤桥下，有说不出的万言千语，有道不尽的相思之苦。她的助理忙把行李接了过来，带到车上。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致，侨一凡略感陌生，想着这次来的目的，也无心去欣赏那大自然的美景。旁边的夏珍珍却热情地为他解说着从窗外飞过的每一处景点，在她的助理古丽娜的眼里，夏珍珍此刻更象一个导游。车在办事处门前停下，侨一凡下了车，推门进去看到整个办公室只的两张桌子，两台电脑，两个沙发，后面是一个洗手间和小厨房。就这么简单，和他第一次看到的没有什么两样。助理古丽娜为他们端上茶，说声：“侨先生请坐。”侨一凡本能地回了一句“谢谢”。听到古丽娜用中文和他打招乎，感到有些惊呀，目光对着古丽娜上下打量一番。棕色的皮肤下透着一股青春的气色，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水灵动人，两片厚厚的嘴唇显示出质朴和厚道的本质，很有一种安全感。侨一凡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自己叫古丽娜，家住在伊斯兰堡古城区。她是吉鲁巴介绍到这里来工作的，来这里之前，是在伊斯兰堡孔子学院上学，已经在学院里学了三年汉语。来到办事处工作后又得到夏珍珍多方的指点，汉语水平有了很大的提升，现在和天朝人交流起来已经非常流畅，古丽娜为办事处的业务开展起了不少的作用。夏珍珍初到办事处的时候真的是人生地不熟呀，不知怎样去开展业务，幸得侨一凡的好友吉鲁巴为她领来这样一个能干的女人，让她在工作和生活都大大得到帮助。吉鲁巴曾经到过天朝，他对天朝人的一些生活习性有了一些了解，当他接到侨一凡委托他代找一个办事处助理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些因素，所以就去孔子学院里找人，他从孔子学院里经过几轮的挑选，最后才选中古丽娜这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来到办事处工作，非常认真和努力，因为她懂乌尔都语，这也帮助夏珍珍解决很多日常的交流问题，让办事处的业务越做越顺畅。在平日的工作中她们互相学习，夏珍珍也从古丽娜那里学到了很多当地的东西，比如当地人的生活习俗和一些宗教信仰等等，也学懂了乌尔都语这种区域性地方小语种，为生活和工作都带来很大的方便。这些事在侨一凡听来觉得很新奇，但也很实在，生活当中往往就会发生一些相互之间都能带来帮助的东西，夏珍珍一个人把这个办事处搞得如此有生气，是一件相当不用易的事情，何况当时她还身怀六甲，一个女人身处异国他乡，那是要多大的毅力和勇气，才能活出现在这个莫样。侨一凡从心里敬佩这位女同胞，虽然未能成为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但这个女人在侨一凡眼里与紫玉的位置没有什么两样的。夏珍珍经历了从妊娠到分娩这样的一般女人都会遇到的痛苦，领悟到为人父母的艰辛，相思变得更加成熟，孩子就是自己的未来，养育孩子是父母的责任。再苦再累也要把孩子养育成人，这是天朝人的传统美德。在她分娩期间，又从孔子学院请来一位保姆，保姆的名字叫穆拉姆，是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的父母把她送到孔子学院学习中文就是让她了解天朝文化，将来能在一些中资企业找到一份工作，以帮补家庭经济。穆拉姆的中文水平没有古丽娜好，因此，偶尔会搞出一些笑话来，同时也给大家带来很多欢乐。有一次夏珍珍叫她去市场买一些芹菜回来，她去了市场随便买了一袋青菜拿回来，让夏珍珍哭笑不得，因为她把芹菜理解为青菜。再有一次夏珍珍叫她帮拿一块尿布过来，她就随便地拿了一块抹布过来，让夏珍珍大惑不解，原来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尿布。但她很勤快，整天陪在夏珍珍和小孩子身边。

小孩子长得很象他的爸爸，是个男孩，还未取名字，夏珍珍本想给他起个巴基斯坦人的名字，因为还未满岁，故没有拿定主意。现在侨一凡来了，这名字就由他爸来起啰。夏珍珍问侨一凡要给孩子起一个什么名字好。侨一凡说道：“在你我的姓氏中各取一字，他出生在巴基斯坦，取一个巴字，他是一个天朝人，取一个中字，合起来就叫夏侨巴中，这个名字你觉得怎么样？”夏珍珍认为这名字不太象传统天朝人的名字，但在巴基斯坦这个地方用这个名字，也是可以的，她同意给孩子起这个名字。其实她也希望孩子将来上学、工作都在巴基斯坦。自己的家就安在巴基斯坦，在这里会有很多很多好朋友，这里的人对天朝人特别热情。侨一凡从夏珍珍怀里抱过孩子，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一下，闻到孩子嘴边散发出来的淡淡奶香，心里有一种很特别的感受。幸亏刘明没有来到这里，不然，这孩子会碰上什么样的遭遇都是不可想象。现在一切都好，他的心可以放得下来。

侨一凡决定要将这个办事处进行升级改造，自建办公楼和物流仓。撤消办事处，成立一个在当地注册的公司。在巴基斯坦的签约客商得知这个消息，纷纷表示支持。这个公司建成后，他们可以节省一大笔业务开支。不需再派人到天朝去提货，而直接从这家公司提取他们所需要的货物，所以他们很赞成侨一凡这个计划。在吉鲁巴的帮助下，侨一凡顺利地联系上当地的政府机构，从而获得一些相关的帮助和引导，为新公司的建设打开一条绿色通道。新公司命名为“大朝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夏珍珍接任总经理一职，由她全面负责这个公司的一切业务。新公司成立，必需要补充人员，夏珍珍从孔子学院招来两名学员成为公司的新员工。侨一凡原计划是从国内选派两名技术人员来新公司，当他来到这里后发现，在当地找员工更适合当地的情况，因此，与夏珍珍在用人方面都达成一致的共识，以后的员工录用都从当地解决。就在侨一凡和夏珍珍策划着新建办公楼与物流仓的方案时，国内，范多尼给侨一凡打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请侨一凡马上回国，有急事需要他回来处理。侨一凡只有把新公司建设的重担交与夏珍珍。短暂的相聚让他们有些恋恋不舍，严酷的现实又让他们不得不分开，侨一凡只有放下儿女私情，自己迅速飞回国内。

范多尼与严主管一起来到白云机场迎接侨一凡，侨一凡看见他们来接自己，心里有点不高兴，对范多尼说道：“范厂长，你派个司机开车过来接我不就行了吗，怎么你们都来了呢?厂里的事情都要你们去看着的呀。”范多尼有点焦急地回答：“侨总，我们上车再向你汇报厂里发生的情况。”侨一凡坐到副驾驶座上转过头来对范多尼说：“另焦急，回到厂里再说吧！”车子在路上跑了一个多小时后，开进了乐从厂区。略显旅途疲被的侨一凡走进他的办公室，坐下来喝了一口刚刚端上来的咖啡，定了定神，然后开口问范多尼：“厂里发生什么事啦？看你那么焦急。”范多尼一一向他细说：“侨总。自你出国以后，我们按你的安排，将第一条生产线全部搬迁到新厂，组装完毕，进行试产，一切都正常。我们都很高兴，可是当我们向材料供应商要材料的时候，他们却不愿给我们提供材料，导致我们只有停产代工。”侨一凡问：“为什么不给我们供材料？”范多尼回答：“他们提出两个理由，一，送货的距离太远，增加了他们的运输成本；二，即使他们送货，也要现结，即是货到付款。他们说以前的货款结算周期太长了。”侨一凡听得有点火，说道：“他们不想做我们的生意了是不是？找个时间把他们都叫过来，我到要看看他们怎么说。”范多尼：“我看还是一个一个地找他们谈好一点，要不是他们都到齐了，一起要求把材料提价，那就更不好办。到最后我们还得给他们提价。”“有道理，你给我分别通知他们的老板，约好时间，我来跟他们谈。”侨一凡一边点头一边讲。

经过多轮的约谈，一些老板提出加价的要求，另一些老板则要求提前结款。经过分拆对比他们的提议，侨一凡逐个作出不同方案的回复，令每一位供应商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工厂的生产又回复到原来那一遍繁忙的景象。侨一凡希望二期工程能提前完工，让他那条主力生产线早些搬进新厂区来，这个生产线的产品是外销的主打产品，成人和青少年套房产品是目前销售占比超过六成的畅销品种。而承建商王老板却不是那么让人遂愿。他跟别人说呀，侨一凡没有按约定将第一期工程款付给他，所以，二期工程的进度就要往后延期。事实是侨一凡已经付了一半的工程款，余下的款是要考验建筑物的质量情况，等待验收合格后才会付款。

这天，王树鹏又走进了侨一凡的办公室，商议的话题自然是离不开工程款。王树鹏说他的建筑材料也是进不来，原因都是因为货款。没准时付款，建筑材料没有人愿意供货，这样下去工期难免要往后拖。侨一凡当然是不可能让他把工期往后拖的，想尽办法把工程款付给王树鹏，让二期工程进度得到保障。加快了工程进度，离他的目标又近了很多。

苏艳丽已经很久没有和侨一凡联系上了，因为将夏珍珍的肚子搞大后，侨一凡几乎要与她绝交，打了不知多少回电话都没有理会她。苏艳丽没能忘掉这个男人，想方设法都要去接近他，请求他原谅自己，她也只是一时气晕了头才做出那样的蠢事，希望侨一凡能体谅她。为了达到接近侨一凡这个目的，她四处打听他的行踪，以便在某个地方能与他会上一面，说说自己的不是来得到对方的谅解。然而，她始终没有找到这样的一个机会。这天，她直接来到侨一凡的办公室。侨一凡看见苏艳丽进来，先是觉得有点惊讶，再看苏艳丽那个神情，定必是来搞事的那一种。还没等侨一凡开口，苏艳丽就笑嘻嘻地对侨一凡说道：“侨总，听说你最近做了一件大事，怎么把我这个老朋友置于门外不理采呢，虽说我是一个女流，但是有的事情也许能帮上一把。你总不接我的电话，这是要跟我绝交吗？嗯？”苏艳丽说着就坐到侨一凡的面前。俩人一并在沙发上坐着，肩膀挨着肩膀。侨一凡的火气升到脑门后再一次降到脚底。一股曾经闻过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让那无法消失的记忆又再度从心底升腾。对着眼前这个女人，他的火气怎么也上不来。时间已过去那么久了，儿子都来到了这个色彩缤纷的世界，这事也应该有个了结咯。

女人都是因为妒忌才会有争斗，才会去做那些蠢事，才会去伤害别人。刚上了火气又平静下来的侨一凡漂了一眼苏艳丽，问：“你这是上门来道歉还是来找茬？”苏艳丽也瞅了眼侨一凡，看到他没有责吗自己的意思，揪紧的心悄悄放松一点。身体向侨一凡靠了靠，说道：“我是想来看看你，想见你，不行吗？”侨一凡将身子往后靠，避免与苏艳丽那雪白的肌肤碰触，满脸疑问地说道：“只是来看看？我看没这么简单！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苏艳丽：“我是来帮你的，不欢迎吗？”

侨一凡：“帮我！我没有什么需要别人帮的。”

苏艳丽：“你现在不是在搞融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这是来给你介绍金主。”

侨一凡：“是在搞融资，这些事不用你来帮，我自己搞得定，已经全部搞好了，怎么样？。”

苏艳丽：“全部搞好啦？不是吧，有人说你昨天还在准备资料，资金尚未到位，工程滞后，生产停工等等这些问题都解决了？”

侨一凡：“都解决了，不信我带你去车间看看，每一个车间都是开着机器的。”

苏艳丽：“我这次来给你介绍的这个金主是一家财务公司的老板，他很有实力，家底很厚，资金充足，在佛山、东莞、深圳一带都有很多客户，放款速度快，手续简便，对急需用钱的人大开方便之门。你和他认识一下，日后有用得着的时候就有个路子，这样不好吗？”

侨一凡听了苏艳丽一连串讲话，认为她是为别人来找客户的，就象那些推销员一样，在这里跟他说词。转念一想，不防跟这位大老板认识一下也不是坏事，或许这苏艳丽真的是来帮自己找财路的，目的是为日后的事情，想到自己现在用钱的地方太多了，真的多一条门路也是好事，说不准哪天会有用得上的一朝。想到这些，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同意和她去见这个老板。

就这样，侨一凡和苏艳丽来到财神酒店与那个财务公司老板见面。这个老板姓候，叫候日明，长得圆头阔面，是一个大胖子，体重将近两百斤，全身都是肉，站着看上去象一个不倒翁，上小下宽，走起路来真象一只企鹅。不用说就知道这是一个吃货，很能吃的那种人。侨一凡看见这样的一个人就有点想笑，心里在打鼓，也没听清苏艳丽在和这个胖子说些什么，自己来到一个位置前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茶真香呀！喝了让你顿感神清气爽，回味悠长。不由得赞了一句：“好茶！”候日明看到侨一凡有这种雅兴，笑着对侨一凡说道：“这茶是我从云南买回来的，一般市场上没这种茶卖，就算你去云南也要看季节，不到那个季节是没有卖的，价钱嘛，当然不便宜啰”侨一凡也是笑了笑，说道：“候老板真会喝茶呀，这茶喝一口就让人忘不了，算是极品！”候日明呵呵一乐，说道：“说到喝茶这事，真的喝了几十年，可以说是喝遍大江南北哑，我每到一个地方，第一是酒，第二是茶，这两样东西绝对少不了，说到酒和茶，这两样东西完全不一样，酒讲的是豪气，茶说是品味，好比一文一武。酒有一种烈性，象是一个武士；茶有一种雅趣，文静闲适，象是一个学者。侨先生，你认为我说得对不对？”侨一凡想不到这胖子的肚里还有这点墨水，说出一堆文绉绉的话来。连忙点头说道：“候老板真是一个能吃会喝的人，而且很讲究，不愧是一位江湖上的人物。”候日明听侨一凡说他是江湖人物，脸上的笑意马上收了起来，要知道，当今社会，江湖人物并不是那么好混的。他拿起一杯茶在手，看着侨一凡说道：“侨先生是一位企业家，我非常敬佩象你们这样的实干型人才，但是我想说一句就是，你们的丰功伟绩有时候也离不开我们这些人的支持，我在这里先以茶代酒敬侨先生一杯。”坐在侨一凡旁边的苏艳丽也拿起一杯茶来，笑嘻嘻地对着候日明说道：“候老板，你是一个能人，这一杯我们敬你的。”候日明脸带微笑地指着苏艳丽对侨一凡讲：“她爸爸是我这里的常客，她也经常和她爸爸一起来我这里，所以我和她算是熟人了。”苏艳丽拿起茶杯往嘴里一灌，生怕把那嘴唇的胭脂也喝下去，慢慢把茶咽下。然后看了一眼侨一凡，想说点什么，却听到候日明在讲：“苏小姐是个乖女儿，经常替她爸来办事，是个很能干的人，我很喜欢，侨先生如有需要我来帮忙的时候，可以叫她先来跟我打声招呼，后面的事一切都好办。”候日明说着又给侨一凡添上一杯茶。侨一凡听着这话，也没太多的措词，只是笑着点点头，连声说好。这场会面以侨一凡有事要做为理由先行离去而结束。苏艳丽跟随着侨一凡一同离开财神酒店，她坐在驾驶室开着侨一凡的车往陈村方向兜圈，来到一个花圃前将车停下，看着旁边还在沉思的侨一凡，轻声说道：“侨总，我们到花圃里面走走，看一看有没有桂花树，我想买两盘桂花放到你的办公室。”侨一凡听见苏艳丽和他说话，他才发觉自己被带到了一个花圃前。既然来到这里，那就进去看看吧。这花圃很有气派，面积很大，各种花卉让人眼花缭乱并散发出不一样的花香。花圃内规划有致，分类、分品种划区域栽种。说是一个花圃，更象一个大花园。花圃的老板还在园内特建了一个很大的鸟笼，鸟笼四周用网围起来，足有一间两层高的屋子那么大。里面放养着很多种鸟，这些鸟在里面飞来飞去，发出各种鸣叫的声音，听来有趣得很，所有进来这个花圃的人都会被它吸引住，走到鸟笼前观赏一番。正因为这个缘故，花圃的名气也很大。花圃的生意好得很，从那一车车往外运的鲜花就知道这个老板一天的收入很不错。侨一凡和苏艳丽在花圃里面转了一圈，各自抱着一盘刚要开花的桂花树出来，放到车上，一下子整个车箱内都是桂花的香气。侨一凡感觉这花不错，放到办公室里去，每天都能闻到阵阵的花香，那真是一件很美的事。车还是由苏艳丽来开，从陈村经佛陈大桥，再转岭南大道，不一刻就到了厂区。两盘桂花放到侨一凡的办公室门前，桂花的香气由门口慢慢往里飘，渐渐填满了办公室的整个空间，真心得让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