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阿牛 158、悔恨欲绝

苏阿牛说：“不不不，她是很信任你的。”

卢长海问：“小苏是不是看不惯富家子弟，不喜欢大少爷作风？”

苏阿牛说：“你们虽然有钱有权，却清正廉洁，一尘不染。你没有富家公子那种不良习气，是个很好的小伙子。”

卢长海说：“那一定是我不够温柔体贴，不会说话，不会讨女孩子喜欢。”

苏阿牛说：“小卢，你不要胡乱猜疑了，她对你印象很好。”

卢长海说：“为了她我苦思冥想寝食不安，我究竟怎么做才能使她高兴呢？”

苏阿牛说：“女孩子的心事我也猜不透。不过，我认为丫头对你的印象并不错，只是孩子还小，还不懂得爱情，以后她慢慢会懂的。另外，这种事情不要太急，必须慢慢来。你要有耐心有信心，日久生情，水滴石穿，你们一定会走到一起的。太急了会适得其反。”

卢长海说：“叔叔这么说，我心里敞亮多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走进她的心里。”

苏阿牛说：“一旦有机会，我一定劝劝她和你进一步交往，建立感情。”

卢长海说：“今天的谈话千万不要告诉小苏，小苏知道了会生气的。”

苏阿牛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她。”

卢长海走了，他的话语反复在苏阿牛耳边回响。苏阿牛想：“卢长海真是个好小伙儿，如果能和丫头走到一起，真是天生的一对儿，地造的一双。可是，丫头的心思根本不再他身上。卢长海这样优秀为什么她就不喜欢呢？主要原因就是我。她认为自己已经名花有主，早已经是我的人了，不容她胡思乱想。如果她的心里没有我，也许会考虑接受卢长海，毕竟卢长海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年轻小伙子。”

晚上，苏春花回来的很晚，不敢打扰他。她悄悄地钻进被窝，轻轻地抱着他，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繁忙的工作搞得她疲倦不堪，她太累了。

苏阿牛没有睡着，也不敢打搅苏春花。心里又想起卢长海的话，心里泛起了难以平静的波澜。“他们出资几百万资助贫困的学生，不图任何回报。他们为了解救民工的孩子花了30万元，还全心全意为孩子的学业前途着想。我也救了一个17岁的女孩子，可是最终我把她救到自己的被窝里了。我还是个人吗？我花了十几万元，就觉得自己是救世主，是圣人。我不是个好人，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是披着人皮的色狼魔鬼。我不但不能和卢家的人相比，我连滨海市的范总都不如。范总虽然天天去泡小姐，可是，他不至于把天天叫爸爸的女儿塞进自己的被窝吧！这种龌龊下流的勾当谁能做得出来？就是那些十恶不赦的流氓色狼，杀人不眨眼的暴徒恶魔也不会摧残自己的女儿。我没有礼义廉耻，我没有人伦道德，我不是人，我是不齿于人类的垃圾堆，不配披这张人皮。像我这种人还配活在世上吗？还有脸在人世间活着吗？如果有道德法庭的话，早就应该给我宣判死刑了。”

苏阿牛拿开苏春花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擦掉脸上的泪痕，阵阵悔恨愧疚涌上心头，深深地负罪感压在心里。他想哭，他想喊，他想疯狂地发泄内心的郁闷和痛楚。可是，他不想打搅熟睡的丫头。他的心里反复念叨：“怎么办，怎么办！像我这样的无耻之徒，下流之辈，道德法庭上的罪人，社会上的人渣，就没有权利活在世上。也没有脸面对自己的亲人。干脆自我了断算了。”可是又一想：“我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丫头可能会气死。走吧，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了却残生。可是，丫头找不着我会急死的。这个丫头钟情重义，性情刚烈，搞不好会连累她的。”

苏阿牛冷静了一会儿，想到：“要想让丫头和卢长海走到一起，就得让丫头恨我。只有她恨我，才能离开我。怎么让她恨我呢?......”

苏阿牛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想到天亮，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准备晚上试试。

吃过晚饭，苏阿牛把苏春花叫到客厅说：“丫头，你坐下，我给你讲一个重要的事情。”

苏春花擦着桌子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儿？说吧！干嘛这么严肃。”

苏阿牛说：“希望你有一个思想准备，我说出来你会承受不了的。”

苏春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爸爸没有发烧啊！怎么说些没头没脑的胡话？”

苏阿牛面沉似水冷若冰霜一字一板地说：“实话告诉你，我实际上是个骗人的人贩子，你知道吗？”

苏春花嬉皮笑脸地说：“你是个大骗子，我是个小骗子，你骗我我骗你我们就互相骗着玩儿吧！”

苏阿牛严肃地说：“我不跟你开玩笑，我真是个骗子！”

苏春花诡异地问：“你说说是怎么骗我的？”

苏阿牛说：“实话你告诉你，我和抓你的那些人贩子是一伙的。我们事先都策划好了，他们先去抓你，我假装去救你。如果没有警察追，我就不管了。如果有警察追，我就假装救你，把你弄到手。”

苏春花问：“你已经把我能到手了，为什么不把我交给人贩子？”

苏阿牛说：“人贩子都被警署抓起来了，我把你交给谁？”

苏春花说：“你直接把我卖到国外不是挣钱更多吗？”

苏阿牛说：“你当时瘦得像一根木头，卖不出好价钱，等到把你养胖了能多卖钱。”

苏春花笑了笑说：“现在已经养胖了，也养漂亮了，成了三河第一美女了，能卖很多钱了，快卖我吧！”

苏阿牛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想不到变化这么大。”

苏春花问：“现在我值多少钱？卖1000万有人要吗？”

苏阿牛说：“因为日久生情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不舍得卖你了！”

苏春花说：“舍不得卖我就把我留下来吧！我看你这个骗子挺好的，就骗我一辈子算了。我愿意和骗子在一起过日子。”

苏阿牛看到她仍然不相信自己是个骗子心里有点儿着急，他严肃地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没有卖你还有一个原因。”

苏春花问：“是什么原因？”

苏阿牛说：“我和骗子集团的上线失去了联系，等我找到了我的上线就会把你卖掉。”

苏春花说：“你当我还是小孩子啊！我已经长大了，已经当了公司经理了。现在谁买谁还不一定呐！看在你既是我的老爸又是我的老公的份儿上就不打算卖你了。卖了你就没有人疼我爱我亲我了。”

苏阿牛问：“你还想卖我？有谁肯出钱买一个糟老头子？买回家干什么？”

苏春花说：“我现在是三河第一美女，谁能买得起我？”

苏阿牛说：“卖多少钱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如果有人肯出1000万元，我就趁你熟睡的时候装进麻袋把你卖了。有这1000万元，这一辈子就不用挣钱了。”

苏春花问：“你为什么不偷偷地把我卖了，还要亮出你这个人贩子的身份？”

苏阿牛说：“我看你对我有情有意的，就动了恻隐之心。不过终究要把你卖掉的。“

苏春花说：“人贩子都是认钱不认人没有感情没有良心的禽兽。你怎么和他们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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