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之万古星河大帝 第九章 论道杀机冲

“对不起。”秦诺冷冷说道。

老者仰首大笑，胡须颤动不已：“妙极，妙极！真不愧是古秦族的后代，杀戮果决！”

“后辈，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大喜之下，老者居然又冒出两张面孔，如同石雕，浮现在左右头部，一怒一悲；仿佛一尊神明法像。

老者侃侃而谈，嗓音夹杂了三道声线，不男不女，妖邪至极；开始大讲特讲远古秦族仙神如何辉煌，如何杀戮诸天神佛。

秦诺静静听着，并不言语，半晌，他弯腰从高阳淑的尸体上拔下古匕。

一尺长的黑石匕首凶光四溢，血槽中不染滴血，高阳淑的身体却渐渐干瘪犹如风化。

老者见秦诺心不在焉，于是停下了大吹法螺的举动。

“老神仙，这么说来，你其实就是我族之祖？”秦诺逼视老者，双眸光华大作，犹如实质！

老者的正脸微微一笑，两侧的石雕脸庞却更加灵动，怒者愈怒，悲者愈悲。

“小辈，你这么说也无不可。现在，你该放心了，我是不会害你的！”

“可是，据我所知，峡谷祭坛中的敕令记载，初祖为了诛魔，自身化作封镇，已经死去，距今已经不知多少岁月了！”秦诺向前走了两步。

老者一挥拂尘，笑脸变怒，怒脸变笑：“那是魔头诡计，想陷害本尊的威名。我等神仙之辈，日月和其光，与天地同尘。怎是凡俗能够奢望比拟，此等俗物岂能触摸大道真理、明心见情！”

“那么敢问老神仙，何谓‘道’？”秦诺冷冷发问，又上殿前两步。

“道，先天地而生，先人伦而生。无可名，强谓之‘道’。代天行旨，所谓道途。”

“那么敢问老神仙，何谓‘理’呢?”秦诺盯着老者，目不转瞬。

“理，存在就是理。我存在，我就是理。我强大，凌天就是理。我威严，刑罚就是理。我掌权，杀生就是理。我发怒，灭世就是理。”

“那么敢问老神仙，何谓‘心’？”秦诺冷意更甚，目若赤火。

“修道一途，快意恩仇，随心所欲。心有所感，身必相随。一言不合，当拔刀断头，此乃大丈夫之心；身无长物，当洗劫万城，此乃英雄之心；损天地、损他人肥己身，此乃向道之心！”

“那么敢问老神仙，何谓‘情’？”秦诺又上殿前两步。

“亲者可杀，父母可逆。天地可诛，万物可灭。修道之人，须得斩断凡尘羁绊，方可逍遥世间。否则，仙人都拖家带口，那算什么！”老者不屑地笑道。

“古语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见天道有情，允许羁绊。”秦诺也笑了。

“强词夺理，一派胡言罢了。一人飞升都做不到，还带鸡犬，哪里有这般好事。”

“我倒觉得道不是这样”秦诺又近前两步，“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若先天地生，当为万物母。”

“母子传承，此乃人伦首要纲常。”

“天地之所以长明，不出乎道理循环，滋生万物；万物轮回，以反哺天地。这样才是发展之理，以自己为宇宙中心，不断索取却不知付出，除了毁灭，还能给世间带来什么？”

“小子不才，也曾思索过‘道’和‘理’。见心明性，当知心中魔。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尔，小子与老神仙本非一路人，还是有缘再见！”

老者冷笑：“小娃娃口气不小，牙尖嘴利，你懂什么道理！老夫有一不世大经，你若修炼可褪去臭皮囊，立成先天命精、元气神祇，可为老夫执掌内宇道宫。看你这般桀骜不羁，倒也不必费事了。”

“老神仙，你坐这么久了，脚不麻吗？”

“你是不是腿有病？”

“没病，你就走两步。来来来，站起来我看看！”

秦诺出言不逊，笑得灿烂，牙齿都露出八颗，朝着神宫中间的宝座走去。

老者惊呆，被秦诺调笑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张面孔上三七二十一个孔窍冒出浓浓黑气，吐息如雷：“该死的小子，老夫要将你放逐星空！”

“我好意要渡你，你却不领情，还戏弄老夫！小贼，受死！”腐风四射，杀音震云。

老者双眼大睁，瞳孔收缩，渐渐变成一根黑针；当眼白充满眼眶的时候，那两根瞳仁黑针却倏忽射出，只留下两个眼仁，白森森如老墓朽骨，散发万古邪恶气息。

“呔！”法音穿梭，黑气环绕，针如疾电。

老者仙风道骨全然飞走，誓要灭杀此子。

秦诺一惊，做梦都没见过这么邪门的景象，急速闪避却无济于事。这一刹那，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行动，手中古秦黑石匕下意识地向前掷去。

一言不合，杀机泄地、如银瓶乍迸。

古有专诸投车，今有古匕杀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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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处地方，烧烤小妹和英俊青年坐在一块石头上，互相依偎，在轻轻讲着话。

黑幽幽的环境，处处都是钟乳石和石笋，千奇百怪、鬼斧神工。这是一片溶洞群的角落，大自然历经万年才形成的奇地。在两个人身后甚至是一条垂直到顶的钟乳石瀑布。

“秀莲，你不要怕，我们现在很安全！”英俊青年低声宽慰。

“庚桑大哥，你说我们这是在哪里，我们能逃出去吗？那些坏人呢，他们哪去了？”秀莲清秀的面容带着苍白，真如一朵清秀莲花、弱质杨柳，令人心生怜悯。

庚桑大哥环顾四周道：“这里应该就是这片山脉的地底吧，看这地貌是一片溶洞。大多数溶洞都是有河流和通道的，我们肯定不会被困死的。我们需要担心的大概只有那三个坏人，希望我们俩不要碰到那些坏人。”

秀莲流露出一丝感激：“庚桑大哥，谢谢你一路照顾我，要是没有你，我真的撑不下去了！为什么我妈妈留言里一定要我来这个恐怖的地方呢，这里好黑啊！”

溶洞内非常昏暗，仅有的光亮来自于洞内偶尔的一点萤石。

秀莲小时候曾经被困在一个黑暗的废物一夜，导致她非常胆小怕黑。这种环境对她来说，比噩梦还可怕！

“放心吧，秀莲，一切有我呢！”庚桑微笑道，“我一定不会让秀莲你失望的，放心的！”

庚桑扶住秀莲慢慢站起：“这片溶洞有点发光矿物，还好，勉强能看见周围。不如我们一起探索一下，看看这里有没有通道。”

庚桑说着拿出一个不锈钢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火柴擦亮，安静地观察火焰跳动的方向。影影绰绰的荧光和火焰的柔和光芒折射下，显得庚桑的俊脸格外和善安详。

庚桑大哥真的好棒啊，什么都懂，而且这么温柔！秀莲暗暗心想，不知不觉地，清丽面庞爬上一抹红晕。

溶洞内好像真的有气流通过，火柴的光芒跳动不安，渐渐熄灭，于是庚桑又抽出一根点着。

这次火焰的浮动方向明显了很多，庚桑很快做了决定，转头向秀莲做了一个左手方向的姿势。

庚桑随手扔掉火柴梗，扶着秀莲慢慢向左方溶洞摸索而去。

身后，火柴梗的灰烬一闪一闪，逐渐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