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是践踏天道 第四章&船上危机2

“啊……啊……”趴在桅杆上的乘客突然颤抖着声音，“……快看，快看水里！”

归零看向水面，从天空上看，这片大海的海水是黑色的，就近看才发现海水很清澈，清澈的能清晰倒映出人的样貌，只不过海水太深，深的望不见底所以才给人一种海水是黑色的错觉。清澈的海水里，一只深紫色的像龙又像海蛇的妖魔悠悠从船底游过，船身的震动就是它横过船底引起的。

归零也有点小震惊，在这个世界17年了，还从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妖魔。

“吱吱……”

“嘎……嘎……”看见海里的那个大妖魔，天空中的飞行妖魔也惊慌着直扑腾翅膀，想要飞走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翅膀不能飞。五颜六色的羽毛像雪花一样飘飘落在甲板上。

如果海里的妖魔和天空的妖魔一起进攻，那这一船的人今天大概全完了。真是麻烦啊……..归零拔出碎空，旁人的生死与自己无关，可要从这里活着到达橙帝国只能杀光所有的妖魔！

“吼……”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吼声，海面溅起了几丈高的浪花，大妖魔带着满身“噼啪”作响的闪电像根擎天柱似得直窜向天空。

归零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大妖魔，那是海里的妖魔霸主——应龙！没想到竟然在这个世界看见了只存在于书本上的妖魔！应龙：生双翅，鳞身脊棘，头大而长，嘴尖，鼻、目、耳皆小，眼眶大，眉弓高，牙齿利，前额突起，颈细腹大，尾尖长，四肢强壮。

“应龙所过之处，无论大小妖魔皆会被它身上的闪电击晕沦为它的食物……”归零望着不断落在甲板上、海里的妖魔尸体和天空中被白色闪电包围的深紫色躯体喃喃道，并把碎空收回刀鞘中。

甲板上的人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中一面倒的形势，那个像海蛇一样的妖魔是来帮他们的吗？

人类束手无策的妖魔，面对另一个更强大的妖魔时简直是不堪一击。

“啊……，那个大妖魔游走了？！”乘客们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劫后余生的喜悦。

低头向海底望去，一个黑色的影子悠悠游在船底。

“哗……”一颗带着血腥和海腥味的头颅突然从水里冒出，归零直愣愣和金色竖瞳对上，有的乘客因为惊吓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傻傻不敢出声。

“哇啊……”甲板上正在庆幸逃过一劫的人们看着去而复返的应龙都呆呆的不知该作何反应，几秒钟之后一部分人慌乱找着藏身之地，一部分人直接晕倒在甲板上，船上一片忙乱。

金色的竖瞳看上去冷酷、凶残，归零却在心内暗赞真是少见的漂亮瞳色。应龙平静望着归零，归零冷静的以对。应龙金色的竖瞳在甲板上扫了一圈，归零跟着它的眼睛转圈，最后在扫到甲板最前面的一根圆柱时齐齐停住。那是一根用来扬帆的红木漆圆柱，很大，估计一个人不能抱住。正因为很大，所以圆柱的后面可以躲一个人而不易被发觉，于是自认为一上船就把船舱和甲板了解透彻的归零到现在才发觉圆柱后躲了一个从头到脚都包着黑布的人。

真是有趣！又是个善于隐藏自身气息的高手呢！归零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兴趣！那是高手之间的较量！应龙去而复返是想吃掉船上的人还是为了那个黑衣人？转过身，已无应龙的身影。平静的海面上漂浮着无数妖魔尸体，清澈的海水渐渐被妖魔身上的血染红，妖魔恶臭的血腥味通过海风钻入归零的鼻息，归零微微皱了下眉，血腥味很容易引来其它妖魔。

“不想死的，就把妖魔的尸体扔下海！”黑衣人走到甲板中间，虽然应龙的气息还留在这，大多数妖魔不敢靠近，但难保有些胆子大、肚子饿得慌的妖魔会寻着血腥味而来。”

他话说完，一些身体强壮的男子几几搭手把妖魔的尸体扔下船，归零正准备把一具妖魔尸体推下海，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我帮你。”

抬起头，望着脸、脑袋、全身被黑斗篷罩着只留下一双晶莹、清澈的紫色眼睛在外的黑衣人，归零点头：“好啊。”

看来我们是同类人嘛，都对对方感兴趣……..不要让我感到无聊啊。

两人合力把妖魔尸体扔下海，再并排向堆着十几具妖魔尸体的方向走去。

在船上大部分人动手帮忙下，一船的妖魔尸体都被扔到大海。船平稳向橙帝国开去，一路风平浪静，再也没出现妖魔。黑衣人和他一起收拾了沾染妖魔血液的甲板后又独自回到圆柱边，靠在圆柱上要么看天要么闭眼养神，别人友善地和他搭话他都爱理不理。

“我，能不能坐在你身边？”忙碌了几个时辰感觉有几分饿意，归零坐在甲板上吃着干粮，没想到黑衣人背对太阳光站在他身前，一抬头只能看见闪烁着点点金光的黑色布料。

“可以！”归零淡然的吃着饼，这个地方又不是他专有的，人人都可以坐。

黑衣人闷不吭声地坐在他身边，归零的笑容有些僵硬，这黑衣人坐得也太近了，近得他能呼吸到他身上的味道，一种很干净透着丝丝清凉的味道。从来没有与人有过如此近距离接触的归零有了几分不淡然，要不是因为这个黑衣人身上没有一丝杀气，以及自己对他产生的几分兴趣，一般人早就成为了碎空的亡魂！

到了晚上，正当他也闭眼养神时，忽觉得左肩一沉，僵硬转头，借着月光归零看见黑衣人的脑袋正放在他的左肩。归零轻轻动了动肩膀，希望黑衣人能自觉把头转开。归零一动，黑衣人咕哝一声，脑袋蹭了蹭在他肩胛处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归零的额头跳了跳，最后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喂，醒醒！”

黑衣人无所觉地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归零一巴掌拍在黑衣人的肩头，“快给我醒醒。”声音里带着一股恼怒，别仗着我对你的那几分兴趣就给开染坊！

黑衣人抬起脑袋，露在斗篷外的眼睛里满是茫然。

“不要靠在我身上！”

“我……很不舒服，”黑衣人的声音里带着点点虚弱，“只有你身上的气息能让我好过些。”

“我不是大夫！”归零一把推开黑衣人，如果是这样一个麻烦的人物，那就掐断对他的兴趣，高手不缺这一个！

黑衣人也没有再坚持靠过来，他靠在船的护栏上接着睡了。扔妖魔尸体时动作那么麻利，都看不出他有这么一副虚弱的身体。归零不由得想起上一世自己那副“柔弱”的身体，在杀死同胞哥哥之后才好转的身体！

4天之后的一个清晨，在众人的欢呼中到达了橙帝国港口城市，同时也是作为帝都的城市---昌琼。随着大流下船，归零走在昌琼的大街上-------到处飘散着食物的香气，最矮的房子也有三层，每栋房子的窗户上还安着亮闪闪的玻璃，不同于紫璃国的人眼里绝望到麻木的眼神，橙帝国国人的脸上写满了满足，写满了对他们王的崇敬，也写满了对逃难逃到橙帝国的紫璃国国人的同情和怜悯。橙帝国维持了近六百年的繁华，不得不佩服名为晌陇的橙王。

“别在跟着我！”转身抽出碎空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他从下船开始就一直跟着自己，归零明白自身并没有什么值得他人惦记的东西。

“你要去升山？”黑衣人并没有把归零的威胁放在心上，说着不沾边的话题，“我可以帮你对付一路的妖魔，让你顺利到达蓬莱仙山。”

“哦……”拉长语气，“这笔交易对你来说可不划算啊！你有什么目的！”

“呆在你身边，我感身体觉身体状况好了许多。”

“………”

这是什么逻辑！

“我很安静，不会吵着你的。”黑衣人的语气降了下来，细细感觉，仿佛带有一丝恳求。

“记住你所过的话！”既然甩不掉，那就放在身边小心提防，前世的记忆提醒着归零不要相信任何人，不管黑衣人有什么目的，都无法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黑衣人问道。

“再问别人名字之前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吧！”

“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前世的自己在16岁之前也没有名字，16岁之后的名字还是自己取的…..归零，归零，回归为零，这个名字提醒着自己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我叫归零。“

“归零！”黑衣人貌似有几分愉悦，“你可以帮我取一个名字吗？”

“你父母没有给你取名吗？”

“我没有父母………”

“……”

“我一定会喜欢你给我取的名字的！”黑衣人执着的想着归零为他取名字。

“碧落！”

“碧落……真是个好名字！”黑衣人喃喃道自己的名字，“现在离夏至日还有1个月的时间，从昌琼到乾坤门只需要20天的路程，3天后是橙帝国治世600年的庆典，不如我们参加了庆典之后再去吧。”碧落怕归零拒绝，接着解释道，“这可是百年才有一次的盛大庆典，不参加实在是太可惜了。”

“参加完庆典就离开。”归零领头进入一家客栈，既然要停留3天，先找地方住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