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恋歌 第二十五回 出镖西域1

第二十五回出镖西域（上）

鲁秀晚餐和千斤议事，开怀痛饮，都醉得不像样子。鲁秀醉倒床上，千斤倒在地上。第二天鲁秀先醒，见躺在地上的千斤，自己觉得羞愧，不该纵饮，做出坏榜样，把千斤踢醒：‘滚出去，凉水洗洗，换了衣服再来。’

千斤迷迷糊糊走了，鲁秀赶快收拾，把剩酒残肴远远扔出，房间清理干净，四面开窗散去酒气，点上一支香。自己也洗澡换衣，三次漱口刷牙再喝了一大碗凉水，梳洗装扮已毕，坐在椅上，又连喝两大碗凉水，再泡茶慢慢喝了三泡，才觉得恢复清明。

这样酩酊大醉，一生还是头回，虽然惭愧，但也觉痛快，人生本应经历各种事情，以酒友而论，没有第二人可算。前夫李特嗜酒，却不许自己尝一口，有次偷喝一点，被李特打得死去活来，他死后，才有机会喝点酒，觉得很爽。机会不多，扶风真人滴酒不沾，春娘勉强喝点，也无兴趣，鲁秀又没有独酌的习惯和兴致，这次也是难得的经历，可以说也是宝贵的。

鲁秀对生意细心考较，事业可以慢慢推进，稳扎稳打，资金有限。这天还在房中盘算，丫鬟报告来了一人，问是什么人？‘说是筱山凤巢的信史。’一听说春娘处派来的，连忙请进客厅。

来人身高九尺，面如傅粉，剑眉星目，猿臂蜂腰，道装背剑，青色剑穗垂在肩上，有一团安祥气场。鲁秀大吃一惊，原以为不过是长生下院的传信道童，不想来了位神态飘逸的剑客。

来人拱手：‘鲁秀娘娘在上，在下是樱桃仙子座下使者吕琰，奉命送来一些东西，请赏收。’放下一个大包。

鲁秀：‘先生是在长生下院修行么？没有见过。’

‘不是，小道在凤巢为樱桃仙子打扫落叶。’

鲁秀奇怪：‘凤巢落叶自动化去，何需打扫？’

‘在下想借风水宝地凤巢一角安静修行，自动投到樱桃仙子座下，作为佣使，做些杂事，挣点酒钱。’

鲁秀疑心大起，十分好奇，这样美男子我怎么没碰上，要请坐聊天，不料来人说：‘来回日程仙子算好了，我得马上回去，晚了轻则扣钱，重则动鞭子。’躬身一礼，转身走去，瞬时不见。

鲁秀奇怪，春娘怎么突然勾搭上这个风流男子？先打开送来的包看看再说，大吃一惊，金元宝8对，银元宝35对，金叶子120片，金银珠宝首饰极其名贵多种。总价值非常高。一封信：秀姐，听说你做大买卖，小妹也想投资，若能赚点钱，分给妹一点亦可。另有银牌一面，可以直接通话，不需信鸽。来人是我新雇的，好酒贪杯，不大老实，小心提防。晚上再用银牌聊天。

有了这一笔投资，鲁秀叫晚出发三天，扩大规模，珠宝首饰不动，用金银增加30头骡子和货物，这次共发出80头骡子.

晚上，鲁秀急不可耐和春娘通话：‘小春春，东西收到，姐要问你，在哪里勾到这个野美男子？’

春娘脸红了：‘哪里哪里，是来投奔我的，暂时收留，做些杂事。’

‘晚上钻进同一被窝？’

‘莫乱说，莫乱说，我是寡妇，名节要紧。’

‘我也是寡妇，寡妇对寡妇，没有名节，要有真话，不然遭雷打。’

‘我老老实实，没什么好说，清清白白，姐是否有什么艳闻。’

‘还给我装，野男人都拿出来显摆了。好吧，你脸皮薄，我先说，我收了个干儿子，是我的男丫鬟，晚上睡在我身旁边。’

‘哇，秀姐步子真快，放得开呀。’

‘他睡在我床边地上，可没让他上床，保持清白，不像你们一样。’

‘我们也保持清白，只是我确实觉得需要个男人在身边。你不知道，那个妖僧来寻仇，你说那个野男人帮了大忙，不然小越越和我都遇难了。’

‘那正好，以身相报哦！’

‘哪怎么行，我还要保持贞洁，可赶他不走，没办法，打又打不过，只好暂时留着。秀姐你好像有很大变化？’

‘确实，我遇到个妖精黑寡妇，把我捉上山去，从内到外都改造了一通，好像再生，真是变了个人，最可怕我的宝贝大脚，被约束成三寸金莲，痛得我死去活来。’

‘怎么样？还能走路吗？’

‘怪就怪在这里，现在走路好像漂浮，又轻又快。’

‘裙下双钩，钩去男人魂魄，哈哈？

‘打你，和你的金莲差不多了，但我人高马大实在不般配。只好长裙遮住，说美艳，还赶不上你一个脚趾头，你知道什么叫性感？’

‘不知道。’

‘腰细腿长，前挺后翘，性感我却是超于你。街上一走，男人眼睛个个像饿狼，开始我又喜又怕，黑寡妇还偏要我卖风骚，但男人有过分的都被她处理了，我也渐渐习惯了。’

‘不得了，我见了也要迷上你的。’

‘可你的野男人都没正眼看我一下。’

‘他一劲赞我美，可见没有审美能力。’

‘你迟早要落入他的魔爪。’

‘不会的，不会的，我有原则。’

‘原则管屁用，打个赌，你同他睡了，这些借我的东东，都不还了。’

‘那是我全部家当，为了身家性命，我也得撑着，保持贞洁。’

‘不要勉强哦，于身体有害呀。’

‘我打赌你这美艳寡妇先落水，身边躺个男丫鬟。’

两人绵绵密语，互相取笑，坦露心腹，一直说到天亮。这样知心姐妹，毫无顾虑，任意刷小，袒露胸怀，于身心有益

吉利镇金不换的大骡队，进出富源屯做生意，一切顺利，获利很大。之后再买骡子，至120头，但每次用三分之二，三分之一骡子休养。这都是鲁秀的指导。第三次80头骡子，以后葛千斤也不去了，由祝老二祝平安领队，三趟下来，赚的银子盆满钵满。晚上千斤陪鲁秀吃饭，可以喝三杯酒。

鲁秀五杯，说：‘钱赚得太快，得放慢速度，悠着点，暂时不要扩大规模。’

‘遵照干娘的指示，请了一位高级生意人，大发银楼的掌柜裘先生，三倍薪资挖过来的，提出两条件，一是要带俩人来，一个是账房，以后一个子儿也要有账，另一个是心腹助理，只管查各处账目。’

‘不错，还有个条件是什么？’

‘大发银楼要归到金不换大旗下。’

‘怎么回事？’

‘就挂个名，两家经济完全独立自管，没有账务往来。’

‘这点必须坚持，绝不含糊，我们不懂金银行业。’

‘我也说明了，立了字据。’

‘我觉得金不换仍然太大，管理复杂，我想把骡子运输剥离出来，成立个青骡运输镖局，在金不换旗下，但是经济帐目单独核算。’

‘这是好主意，各自专心一件事。’

‘我不是做生意赚钱的，而是跟师父做慈善，有一项任务是运低价粮食到益州牧虎山区，这样的长途运输利润很薄，但每月一次，必须做。’

‘儿子记下了，去拜望师爷爷，另组织一个30骡子20驮马的运输队，向牧虎山运粮，一月一次，不收费用，回程做点买卖，保住本钱。’

‘想得好，儿子。我退出，不再管事，你当总东家，金不换由请来的裘掌柜全权负责，镖局另请一位掌柜，祝老二当镖头，管技术工作，120多骡子的保养使用，护镖和拉扯各山头的关系，另外高薪聘两位有经验武艺高强的职业镖师加盟。经营管理银钱进出账目由掌柜全权负责。’

‘好的，明天就做。’

‘你作为大东家，不要管小事，但要时时查看各处账目，学学做生意的基础。’

‘儿子还要跟干娘学武功。’

‘真还没有时间，也就见缝插针吧，作为大东家，交际不能少，财散人聚，财聚人散，洗去暴发户名声，与其他老板拉近关系，常常会面叙交情，自然会有上层人士风度，为此宴会花酒必多，不许过量饮酒，也不能不饮，每晚子时前回来报到。’

‘没有更多时间服侍干娘，儿子不愿。’

‘一个男人，总要有一番事业，不枉来世上一遭。’

‘就在干娘身边做丫鬟最好。’

‘放屁，那不过是磨你的性子，莫想歪了，做扶不上墙的烂泥。我还要派你去筱山凤巢，看望我妹子春娘，你得像个人样。’

金不换商行和青骡镖局慢慢上了轨道，其间也由金不换的总掌柜裘先生严惩了几人立威，无非是酗酒打架斗殴争风吃醋赌博耍钱，或疏忽误事，禁闭三天饿饭，但不扣工钱，贪污商行的钱处理很重，禁闭五天不给饭吃，罚做苦工三个月，严重的通报全商行，这个最震慑，等于偷大家的钱，做不成好汉，被看不起，但工钱照发，交给老婆。

只有杀人强奸放火，毫不客气，捆起来送官府治罪，千斤在暗地里各方摆平，把人救出赶出外地永不许回来，有家属的适当安排。葛千斤成为镇上有名人物，一位金主，而且慢慢懂得生意经，又开始结交文化人，冒充斯文，资助学堂。

所有金不换的员工，生活稳定，基本工资养家有余，做得好金钱奖励，克斤克卯，毫不含糊。这些都由总掌柜裘说了算，账目清晰，报告一下东家就行。这一来，金不换员工，犹如金饭碗，讨个老婆不在话下，但规矩极严，管束极紧，把山贼变良民，必用重刑，却也不能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