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恋歌 第二章 古都燕双飞

第十回莱茵歌女（下）

她美美地转了两圈，绣花的裙裾飞起，轻轻笑着，荆飞深深沉醉。她把牧羊鞭插在地上，让羊儿自由吃草：‘笛，我们去划船。’‘好的，歌。’她拉着他的手向湖边走去。她拿出一块毛巾，搭在臂上，吹一声口哨，一只鸟飞来站在臂上。荆飞：‘这不是鸽子啊，好威武。’‘这是我们的国鸟，是小型猛禽，叫红隼，是我的鸟。你的鸟是什么？’从没想过这事，想一想：‘大约是鸽子。’‘好，以后我不让我的红儿吃鸽子了。’‘它不比鸽子大啊，打得过？’‘鸽子温驯和平，不会打架，红儿可是猛禽，很厉害的。’‘绕着你飞的那只灰色的，也是猛禽吗？好像大一点。’‘也是，茶隼，我的茶儿，是红儿的男朋友，红儿是小姑娘，’‘呀，有趣，你是红儿，我是茶儿，专门保护你。’‘你会打架吗？’‘会的，中原男人都会打架。’‘你个儿很高，好像不凶猛啊，打得过波里斯·哈尔特吗？’‘这个波里斯·哈特是谁，欺负你吗？’‘小时候是我的朋友，后来他进了魔法学校，成了魔法师，就不同我一起唱歌玩耍了，变得很凶恶，我不喜欢他了。’‘如果他欺负你，我就打得过他。’‘还是不打架的好好，我们去划船。’

来到湖边上，有几只小船，上一只最小的，并排坐下，一人一桨，轻轻划着，栗娜唱起歌来，荆飞不能吹笛，也跟着唱，女高音和男中音，极为和谐。唱了一段又一段，悦耳悦心。远看觉得湖面不算太大，一到湖中心，简直四面湖水，一片王阳。这时飞来十几只天鹅，栗娜臂上的红隼突然跟着茶隼，一起向天鹅扑去，栗娜一声特别口哨，红儿飞回，茶儿也回来又绕着飞翔。荆飞：‘这是怎么回事？你的鸟要与天鹅为伍作伴？’‘哪里，是要去搏杀天鹅。’‘哦呀，天鹅要大几十倍。’‘大没有用，如果不是我看着，隼儿猛禽会杀死天鹅，作为美餐。’‘这让我知道一个道理，光是大是不行的，必须武装，所以我的中原大国，必需有足够武装保卫。’‘我听说天朝大国，还有匈奴大国，不断打仗？’‘是的，天朝爱和平，是耕种农业立国，不向外侵掠。而匈奴是游牧民族，专门打仗掠夺，夺取财宝粮食，很不好。’‘我国也爱和平，如果匈奴打过来，我怕我们打不过他们。’‘不要紧，如果匈奴侵入你们国家，我一定来帮助保卫，不能破坏你们美好幸福生活。’‘笛哥，你是个好人啊，又要保护我，又要保护我的国家。那你别走了，就在我国好了。’‘我真不愿走，想和你在一起，可我还在学本领，三年后就要回国，我带你去吧。’‘好啊，一定带我去，我想看你们的长江大山，经历你们的炎夏和冰雪。’‘你跟我去，你爸爸妈妈不放心，我得先拜会他们，让他们熟悉我，信任我。’‘那很好，我们先一起玩一个月，不让爸爸妈妈打搅，你再来拜会。’‘我们说定了。’

‘这里有两个连接的小湖，一个有许多白鹤，一个有许多红鹳。’‘白鹤非常美丽，有许多品种。红鹳是火烈鸟吗？只在书本上看到过。’‘是的，火烈鸟，腿比白鹤还长，脖子也比白鹤长得多，很美丽。’‘歌儿，你是白鹤，我是红鹳了。’‘为什么？’‘你雪白美丽，我比你又高又大。’‘可我穿着花衣服，你却是白衣飘飘啊。’‘那也行，反过来吧。’划到一处岸边，上岸手拉手往前走，果然见到一个小湖，其实是沼泽湿地，竟然有几千只白鹤走来走去，蔚为壮观。荆飞：‘呀，好美，我见过白鹤，在天上飞，地上走动的很少，这里几千只，太美了，这地方是它们的天堂啊。’‘你一说，我也感觉到了，我愿做白鹤，明天穿雪白的衣裙。’‘那好啊，一定很美。’‘那你穿什么颜色，和我相配，不许穿白了。’‘遵命，小公主。’又看又说，流连好久，再往前走，到了红鹳湖，那更惊人，少说也有几十万上百万只火烈鸟，占了湖面一小半。这是非常美丽的鸟类，体型比鹤类大，腿长得多，脖子也长得多。荆飞：‘哦呀，这真是最美丽的鸟。’‘笛笛说美丽，那我是红鹳了，明天穿红色衣服。’‘小姑娘，你把两样都占了，我还有什么？’‘嘻嘻，我就要都占，我是美丽的白鹤红鹳，你就做吹笛护鸟人吧。’‘好的，保护你，我就是你们说的骑士了。’‘好呀，你是骑士，是贵族，我是灰姑娘，牧羊女。’‘好啊，白马骑士爱上牧羊女了。’‘骑士先生，和牧羊女一起来爱这白鹤红鹳吧。你得多来，鸟儿不认识你啊，你往前走走看看。’荆飞往前走，靠近红鹳群，不知不觉，鸟群往后退去，保持了一定距离，‘笛，你看我。’她靠近红鹳，鸟群不退，她走进鸟群，抚摩它们，鸟儿轻轻啄她的手。‘看啊，我和她们是朋友，你要多来，它们才能认识你。’‘你是唱歌人，牧羊女，又是美丽的鸟儿。’‘呀呀，我是的，护鸟人，慢慢走过来，轻轻唱歌。’他慢慢走过去，哼着摇篮曲，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小鸟儿，你好吗？’‘我好啊，护鸟人。你来保护我们吗？’‘是呀。’‘那里有只白鹳，是坏人，它假装朋友，却是要害死红鹳，去赶走它。’荆飞过去，却既抓不住，也赶不走白鹳，荆飞一走近，就飞到另一处红鹳中，荆飞满头大汗，栗娜小鸟儿哈哈大笑：‘护鸟人，看我的。’一声口哨，红隼茶隼飞来，白鹳飞起逃走，两隼追了很远。‘我的隼儿飞得比白鹳快得多，我不让伤害，只是远远赶走就算了。’

他们唱歌、吹笛、牧羊、划船、和鸟儿一起玩耍，快乐过了一月。荆飞：‘我得去拜会你的爸爸妈妈了。’这天，荆飞穿戴整齐，拿了一段华夏丝绸做礼物，来拜会栗娜的父母。这时西方还没有绸缎，不知道养蚕抽丝的秘密，所以绸缎只能从华夏贩来，是很贵重的礼物。这一带养羊，毛织物非常先进，薄的做到薄如纸，软如棉，如栗娜的衣裙。栗娜已经报告父母有天朝客人来访，荆飞这时的正式身份是留学生，19岁。由于已经有些留学生来欧洲学习，天朝来客也不意外，栗娜已经14岁，大姑娘，是可以交朋友的。爸爸乔治·洛蕾莱先生种了些田地，护林人，牧民，母亲安妮，都受过很好的教育，热情接待荆飞。由于荆飞熟习当地语言历史文化，交流起来很顺畅，再加荆飞一表人才，个子和欧洲人的高个男子差不多，谈吐高雅，对地方的风土人情了解，又介绍中原的风土人情，很感兴趣。乔治先生领着荆飞去看他养的猪牛羊，猪有上百头，牛五十几，羊三百多只。有趣的全是散养，几乎不需照看。栗娜牧羊，完全是连牧带玩，自由随意，不是工作。

洛蕾莱夫人做的午餐极为可口，喝了葡萄美酒。下午，栗娜带荆飞附近玩耍，有小山小溪，林丛茂盛，各种小动物跑来跑去。有许多山洞，钻进去拥抱面颊贴在一起，非常甜蜜。栗娜年少，没有别的要求，抱在一起就好。吃过晚饭，又是手拉手到山顶上看月亮，互相搂着腰。荆飞：‘栗娜，有人说你们的月亮比我们的圆。’‘真的吗？不是同一个月亮吗？’‘是同一个月亮，我在国内忙着读书，没有好好看过，今晚来看，真是明亮美丽。’‘哇，我过去也没好好看看，今晚看来，真是美啊！’‘以后我们要一起看月亮，那才分外美丽，懂吗？’‘懂的。’‘我是说和我一起看过，你就不能和别人一起看月亮了。’‘和爸妈一起看也不行吗？’‘他们很忙，没时间和你一起看，再说，他们也要单独两人一起看，还要接吻呢。’‘我们也是两人看月亮，要不要接吻呢？’‘要的，现在就要，我很想啊！’‘我也愿意啊，没有过，不知会不会？’‘我们多多练习，就会了。’‘怎么开始？’‘你先把小嘴撅起来一点，嘟成小圆形，我拿嘴唇来亲。’‘不会咬我吧？’‘不会的，你的初吻，我会很温柔，轻轻一碰就完成了。’‘来吧。’‘以后在只有我们两人时，要互相称为亲爱的。’‘好啊，亲爱的，我们接吻吧。’她投入他怀中，他把她紧紧抱住，甜蜜轻吻，她喃喃：‘亲爱的，好啊，快乐啊！’他清晰地说：‘幸福啊，栗娜亲爱的，我们订婚了，engaged。’‘笛笛亲爱的，我们亲吻了，我们订婚了,engaged。’‘亲爱的，我是你的未婚夫了，fiance。’‘我呢？’‘你就是我宝贝未婚妻了，fiangcee。’‘好啊，真正好啊。’‘我想明天告诉你父母，向你求婚，我们订婚了。’‘好啊，订婚很美啊，我很快乐。’

第二天，两人早饭后赶着羊，又去划船。荆飞：‘下午回去，我就告诉你的父母，请他们允许，我向你求婚，’‘我也向你求婚了啊，可告诉谁呢，请谁的允许？’‘告诉蓝天白云吧，在这里蓝天就是我父亲，告诉白云吧，我的母亲。’‘笛笛，这是你的名字吗？’‘你起的，就你专有。在中原，我正式名字叫荆飞，字如风。’‘很长啊，告诉我什么意思，我才能记住。’‘我们的姓，就是你们的家族名，你们是放在最后的，我们放在前面，我姓荆，父母取得名字飞，我自己起名叫如风，用来互相称呼，像风一样轻快自由，好朋友互相称呼。’‘我明白了一点点，记不住啊，就是我的笛笛算了。’‘好的，你是我的歌儿，又叫娜娜，这名字真美啊！’

回家后，家中有一位客人，一个小伙子，身材高大，金发披肩，名字叫波里斯·哈尔特，栗娜小时的朋友，大六岁，现在是魔法学校学生，很快要毕业，他是来求婚的。乔治先生和安妮夫人正在说，栗娜太小，还提不到婚嫁，栗娜听见了，大声说：‘妈咪，爹地，我已经和笛笛订婚了。’波里斯大失所望，晚了一步，他后来成为大魔法师，掌握宗教权柄，敌对中华。再后来匈奴横扫欧洲，荆飞奉皇帝圣旨，驰援欧绿，挂帅印任援欧军总司令，而栗娜小姑娘，柔软美丽，谁也没想到，她却用歌声阻挡了匈奴二十万大军，让他们过不了莱茵河，拯救了万千和平居民，创造了奇迹。战争和罗曼斯，往往纠缠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