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恋歌 第二章 古都燕双飞

第九回....轻怜密爱(下)

大侠荆飞荆如风，在少年时期。青春萌动，开始懂得对女人的喜欢，但锥心刺骨的爱，却是——书本。读书的乐趣，在各色书本中徜徉，如鱼得水，如鹰翔风，如梦中奇景，如登美妙天堂。成年以后，逐渐成熟，爱读书不变，但有了更多思考，见二弟生活幸福，为他高兴，也就回思到自己，二弟雨怜胡才刚20岁，事业婚姻都有了好结果，自己已经25岁，还是孤身一人，形单影孤，不免有些感慨。回想起来，不是自己没有能耐，可能是心思不专，读书忘人，且要求太偏，东不成西不就，乱点鸳鸯，或者是缘分错乱，轻抛情感遇人不淑，花心女人遇上自己花心男人，见一个爱一个，对身边人，宠爱有加，离开就忘了，现在与一个倾国名妓九芯相恋。爱其美貌，但她在风月场中顺风顺水，根本谈不到婚姻，拉拉扯扯，似断似连，没有结果。本想带来婚礼上，为自己壮威长脸，可又怕她露出本性，大家尴尬。兄弟三个进白虎书院读书，三弟凌云王天读得懒，常常背不出书写字又像狗爬，只长于攀树掏鸟，上房揭瓦，装病缺课，调皮捣蛋，手心挨打最多，有时甚至屁股吃板子，哭两声明天就忘了，照样顽劣。8岁就敢自己跑到20里外的小镇看热闹，父母老实巴交庄稼人，也不管他，给点零用钱不多，倒是二姐疼他，绣花缝纫所得，总给他钱花，10岁以后不得了，往荒山野岭上乱跑，喜欢那些奇特景色，枯树寒鸦，险峰激流。借口说要专心读书，搬到书院附近佛寺借房居住，其实便于溜出去探险，父母姐姐不能阻挡，朋友三教九流，一律平等，喝酒赌博一律外行，被赶了出来，不带他玩。到13岁勉强混了个秀才，觉得学问到头，无需再学，成天山水流连不回家。老二胡才5岁进白虎书院读书，世家子弟，读书读得最活，家传渊源，涉猎很广，诸子百家，儒墨两大显学，鬼谷仙术，兵书战策，文学历史地理，都有涉及，并有自己见解。为人恢宏大度，器宇不凡，贵族旧家，母亲去世，父亲成仙，家中老仆掌管，自己也就不过问，也不愿回家，没有多少同年朋友，就和荆飞王天结交，书院学童近百，就这三人气味相投，结为兄弟，把王天的家当自己的家，要吃要喝，颇为自然，从不拿自己当外人。19岁考中文武状元，得到重用，与飞燕一见钟情，结为终生伴侣。立有大志，为国为民，做一番大事。

老大荆飞荆如风是个孤儿，读书读得最苦最认真，父母双亡，他知道世事艰难，只有学习努力才能寻求出路，光复祖业，天纵奇才，聪明绝顶酷爱读书背书写字，总是全书院名列第一，不但教习老师讲的记得烂熟，学院的书读遍，又从教习和朋友处借书来读和抄写，准时归还，空空家庭，亲友俱无，九岁起生活所迫，细加管理，勉强衣食，还能节约出钱上学和购买课外书，人人称赞，认为少年老成。16岁被作为神童选到外国留学，四年学习，四年游欧。三人同学时，都是少年，共同之点是，调皮捣蛋，有各种坏主意。哪里能逃过教习老儒的眼睛，处罚很严，打手心打屁股，这方面显出王凌云天才，经打经挨，除自己应得的一份，还要为两位拜兄代替挨打，出了岔子，两人推到小三身上，小三认账，哥哥们劝他：‘你已经挨打有了名气，大众佩服，多挨两次也无碍，再说，你年纪小，没有面子可言，老师也不能狠狠打你，我俩年长，又是优秀生，挨了打丢了面子，你也心疼呀。’小三被说得心悦诚服，豪气万丈。年纪大的心眼多，坏事绝，王天代挨板子，宽窄竹片，屁股打红，强忍不哭，大哥说：‘小弟英雄仗义，为我受苦，我将以一生性命相报。’还掉了几颗眼泪。王天更感动：‘大哥二哥，没事，你门就尽情玩吧，小弟保护你们。我研究出挨打不痛的办法，抹上桐油打滑，就好多了。’大哥称赞他有钻研精神，将来必成大器，他很得意，却被老师列为劣等生，为了立威，打幼年小学生毫不手软，几次想开除他，还得老爸送来鸡鸭、猪肉、新鲜蔬菜，才算勉强保留学籍。

荆飞从10岁起就自己安排生活，倒有旧房五六间，为人家写写对联书信等，又在房屋旁种点各种蔬菜，也能自己维持生活，有时还能招待兄弟。他有一间屋是放书的，每月无论经费多么紧张，也必抽点钱买书，一共有二百十来本，都是精品，道家居多。这些书是他的宝贝，摆得整整齐齐，天天拂去灰尘，有的已读过几十遍，几间屋也打整得干干净净。13岁的一天晚上，读书到三更入睡后，听见书房响动，连忙起来，握着一支白烛，小小微光照亮，见一女人在翻看他的书籍，他怕惊着她，轻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私进我的书房看书。’那女人放下书，抬起头来：‘小书生，我来过五六次了，这次不小心弄出声响，你才听见。’‘我就这点书，一本本攒钱买的，颇是不易，你要看可以，最好白天来，只是不许拿走。’女人笑道：‘我的书多得很，不会偷你的，但是你有几种，我却没有，所以来看。也有的不是书，却是你的手抄本，那很难得，你的字也写得不错。’烛光很暗，看不清面容，荆飞放下心来：‘你怎么不在白天来，夜晚也看不清字。’‘我眼睛好，晚上可以看书，白天有事，就是替人管理图书，没有功夫。我那里书多，你可以去看。’荆飞一听高兴，就想多读书：‘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管书？’‘我叫潘六茹，比你年纪大，就叫六姐吧，或者六六，在一个大家庭作书吏，其实就是管书的丫头，我们娘娘也爱读书，她有几千上万本书。’荆飞吓一跳：‘哇呀！那么多书！我们学堂也只有两千多本，我是白虎书院学生，名字叫荆飞，字如风。’‘我早就知道了。我每月休息初一十五，如果你在家，我就白天来读书。’‘我们书院也休初一十五，不过我不休息，出去打工当家教或抄书，如果你要来，这个十五我就在家吧。’

上千本书，对荆飞简直是无比巨大诱惑，就想好好结交这个书丫头。这个月十五也不出去打工，也不抄书，就在家等着，准备了点好茶叶，自己种的新鲜蔬菜几种。六姐飘然而至，竟是个年轻美丽的女人，不是大家世族的丫鬟打扮而是像小家碧玉，她这小书吏大约介乎伴读人和雇佣之间的地位。荆飞：‘六姐真不爽约，感谢无名，作个揖吧。’‘那倒不必，对你的书不告而读，有点冒失了。’‘小子与六姐相交，老实说，是有目的的。’‘不要紧，不打我身体的主意就好。’‘那是不敢，也不懂。备了新茶果蔬，请莫嫌简陋，小子穷儒一个。’‘知道你寒素，我带来一瓶好酒，和腌鸡糟鱼，大醉一番吧。’‘小子调皮不是好学生，不过从未喝过酒，恐要失态现眼了。’‘万事总有开头，酒是好东西，妙不可言，你们读书人更应经历，才出好文章。’两人对坐，六六拿出美酒佳肴，甚至勺筷齐全，六姐：‘第一杯祝贺我们相识，同为书友。干！’荆飞经常见人喝酒，自己从未喝过，也无钱买，不知什么滋味，这一杯下去，香辣刺激，美妙无比。荆飞：‘这饮料是很奇妙啊！’‘你是个毛头小伙子，以后听六姐的没有错，有趣的事还很多。’‘谢谢六姐。’她为他布菜上酒，三杯下去，荆飞恍恍惚惚，舒服异常，如同登天。六姐：‘今天我带来三本书，不能先给你看，你书呆子，一看就迷上，不理我了。’‘那怎么会？我很喜欢和你说话或听你说话。’‘那好，我为你布菜上酒，你就只管吃喝，也没功夫读书，我来念几段你听听，权当下酒菜。’她的声音很悦耳，低沉有磁性，念了几句，荆飞由惊讶而入迷，从没听过，从来不知道，这香艳的文字，描绘出销魂的情节，他十三岁情窦初开，半懂不懂。不知不觉，六杯酒下去了，荆飞激动起来，昏昏沉沉在巫山天台遨游，只有自己和一个美丽女人，九杯酒下去，那就是天翻地覆了。一个妖媚的声音：‘诗酒之交，可持续一生，床笫之交，则只得三载，如何抉择？’迷迷糊糊中，荆飞哪里会做出什么选择，倒下如一摊烂泥。

从那以后，荆飞进入了书籍的高端大海，也沉入了低端的欢乐王阳。双方都有超强理智，荆飞没有耽误学习，六姐不敢懈怠工作。每月初一十五一会，六姐带来三五本书，开始多是香艳故事，淫诗艳曲，后来面比较广，天地人间哲理，三五本对荆飞杯水车薪，浇不灭求知烈火，又不敢多带拍被察觉。时间一久，荆飞慢慢提出，想进入书库，大肆读书，得到精神满足。六姐吓一跳：‘老实告诉你，那是天仙宫阙，碧梧天宫，犯错人惩罚，不分内外，只有一种：死！天宫执行的仙吏是很无情的。’荆飞不敢再提，却郁郁不乐。六六为了让他高兴，竟带他到各种娱乐场所，歌榭舞台，青楼瓦舍，高端乐师名姬，低端粗俗痞陋舞女，久而久之，经历了各种销魂事情，从单纯书生，变成风流不羁少年。成个两面人，表面书院优秀生，初一十五则是不良狂徒，堕落子弟。但从根本来说，读书上进，求知求道，仍是主流本性。六姐见他所有娱乐，有逢场做戏，也有抛出真心，都掩饰不了书生本质，不能得到真心快乐。六姐心疼，也确实爱他，觉得他不是常人，就说：‘如风小弟，为让你高兴，我豁出去了，我想冒险试试，让你进入藏书楼，第一步先打通娘娘的梳妆侍女，第一贴身丫鬟鹿三朵儿的关节，她是我的好闺蜜，如能包含点，可分去一半责任。’荆飞狂喜开怀，又等了好久好久六姐才来说：‘三朵儿默许了，但你要小心点，别弄出声响。’

领入了巨大豪华的藏书楼，荆飞到这里，如登天堂，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还不想走。六姐：‘慢慢来，以后时间可以长点。’渐增加到六天，可三次后就被碧梧天仙娘娘发现，荆飞只得叩头请罪，六六立关禁闭，等待处理。娘娘虽怒，似不严重：‘你一个下界学童，小小年纪，怎敢偷窥天机？’荆飞索索发抖：‘小子该死，因喜读书，可见范围的书都已读过，听说天仙娘娘这里书籍甚多甚奇，才冒死来读，并无别图，死罪死罪。’‘小小年纪，口出狂言，在本宫这里读了些什么书？’‘已读121部，道家76，剑术39，还有其他杂书。’娘娘转身：‘三儿，考他一下。’鹿三朵：‘遵命。’在很广范围，每提一个书名，荆飞应声回答背诵，书中任提一句，立即接下去，一字不差。娘娘开始惊异：‘你读剑谱，要学剑么？’‘君子佩剑，小子想学，还没摸过剑，没有时间，只读圣贤书，也无钱买剑。’‘你背书无误，不知有无弊端，现在给你三本剑谱，三天背会来测试。三儿，把我闺房所藏三本《天玑剑谱》给他，就住在你房间，监督着，三天后来见我。’一天一夜后，荆飞就来报到，说是已读完了，从头到尾，一字不差背出。娘娘真是震惊了，沉吟一会：‘似乎绝世奇才，我的剑术有传人了，你斋戒三天，我传你剑术。’三天后，荆飞不辞而别，写了一哀哀长信说明，已被选为全国12少年神童之一，送到欧洲学习，暂时不能学剑了，对不起碧梧天仙娘娘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