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下来,蚂蟥不知跌了多少次,他的头脑已经发昏,那临时燃烧的欲求把他的理智烧成了灰,被风吹得一点都不剩下。
终于,院子就在眼前了。目光透过那半敞开的院门可以看见六婶还没有穿上衣服,他的血液轰的一下把他整个人炸得双脚发软,呼吸发紧,心跳加快。
他连坐在院子前平地一角的小孩都顾不上了,只是下意识瞄了一眼,便摇摇晃晃的走进院子大门。
那条菜狗不知跑哪儿去了。
他三步并做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六婶面前。
六婶正在寻找身上的蚂蚁,这讨厌的蚂蚁不知什么风把它们吹到竹杆上,爬了满身,正用衣服拍打,谁知突然冲进来一个男人,还莫名其妙跪倒在脚下。
六婶吓得脸色发白,衣服遮挡在胸前,连声发问: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那蚂蟥已经是泪流满面,仰起脸乞求道:
“六婶行行好,给我一次,就一次。“说着他双手来扯六婶的裤脚。
“给,给你什么?“六婶惊问道,她稍微回过神来了,这小个子好像要什么,自己有么?
“让我跟你睡一次,就一次。”这时蚂蟥双手已经抱住六婶的大腿,不停的往上摸索。
妈呀,原来给,给就是这个意思呀?不是六婶人迟钝,而是这事来得太突然,六婶没时间转过弯。
一旦六婶转过弯来,加上眼前男人太矮小,其实也不矮小的,只是和她丈夫相比真的太矮小了,要肉没肉,要劲没劲。
六婶怕他带刀,没有强推开他,又怕老公回来或者别人来窜门看见说不清,便迅速穿上衣服,勉强笑着对他说道:
“你先起来,这会儿不合适,你先站起来,让人看到不好看。”
蚂蟥乖乖的站起来,可双手没有离开六婶,半是抱半是拉的不舍得。可他一旦碰到六婶那对饱满的肉便再也控制不住,突然用力死抱。
别看人家个子小,人又没有什么力气,下了死力后,六婶虽然也有一把力气,一时还是挣不脱。
“他家,你回来了。”六婶突然对门口方向喊。
那蚂蟥回头一看,哪有什么人?六婶诈我的。
就在他回头瞬间,六婶狠狠一掌打在他的脸上,痛得他眼冒金星,颗颗星星都花生米一般大。
六婶那一掌刚好打在他眼睛上,这个痛啊使蚂蟥恶向胆边生,突然从腰带那掏出一把短刀架在六婶脖子上,恶狠狠的说:
“六婶,今天你不从我也得从,你若从我,两个都得好处,你若不从我,我宁可犯下死罪也要把你搞了。”
六婶面色死灰,绝望的看向天空,嘶吼道:
“他家,我先走了。”说完,脖子便向刀抹去。
蚂蟥大惊,想不到六婶如此决绝,以死相拼,收刀来不及了。
他来不及,有人来得及。
蚂蟥持刀的右手突然传来剧痛,这辈子最痛的痛,这还没算,他还没办法产生别的反应,整个人飞了起来,等看得清时发现自己正在飞,真的在飞,飞向那片原来自己呆着的竹林,身体穿过竹叶啪啪一连串响声过后,他掉在一堆柔软的干草上。当场晕了过去。
等他被人发现弄到村子里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那人发现躺在草堆上的外村人右手已经严重变形而且发黑一直延伸到手腕处,浑身则被什么利物刮伤。
村里懂得点医术的人对他进行抢救,同时刘延年也被叫来了,人们都知道这个人外号蚂蟥,经常和刘延年混在一起。
刘延年只好叫人去通知蚂蟥的家人,等蚂蟥的家人来时蚂蟥才苏醒过来,问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呆呆的看着人。
蚂蟥家以为他在刘家村被人打了,可人家说什么都不知道,把在哪里发现都告诉了他家人,他家人本来想报官的,想起这蚂蟥这几年偷鸡摸狗好赌好嫖,好事不做,坏事不断,报官免了,还差点不想带他走。
那蚂蟥回到家后老实多了,可是,人也废了,见到女人就下跪,就要人家跟他睡一次,不管那女人是谁。
经过这件事,刘延年吓得从此不敢乱来,老老实实过日子。
那雷公耳的好奇心就此打住,不敢在刘大全身上再打什么主意。就算那小孩是玉皇大帝的亲弟弟也不敢有好奇心了,更不敢来打扰了。
父子俩一致认为是刘大全对蚂蟥下了狠手。把一个人的整只手掌捏得骨头都成粉了,这得多狠心啊。
一定是蚂蟥冒犯了刘大全什么,人家才如此下狠手的。
他们都判断错了,下狠手的不是刘大全,是刘步远。
刘步远那天见一个猥琐男冒犯亲娘,便在一旁看了一会,到危险时才出手救人。
他真的是一下就把蚂蟥摔到门前的山坡上,而且是那片竹林,还好心让蚂蟥掉在那堆干草上。
其实,这几天竹林里有一个人在盯着他瞧,他清清楚楚,他要等那人现身,他要看那人到底想干什么。
这件事情发生后,六婶不安了一段时间,她老怕人家来找麻烦,但刘大全安慰她道:
“这片地盘,没人敢惹我。”
刘大全说的是真的,六婶心情安定了许多。等她打听那个蚂蟥成了傻子什么都说不出时便真的定下了心,安心照顾好刘步远。
夫妻俩发现儿子学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从说话这事来说吧,不到五天他就会说本地话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第二年,刘大全的爷爷回来了。
刘大全的爷爷满脸白胡子,当然,头发更是银白,白虽然白,根根透着精神。
当他看到刘步远时,惊喜万分,老泪纵横,紧紧抱住重孙,像个小孩般哇哇大哭。
三年前,爷爷由于孙子孙媳老生不出孩子,便独身一人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寻找一个多年前的朋友,据说那个有朋友秘方,专治不孕不育。
按当时当地的风俗,刘大全可以再娶一个,但他太爱他的老婆,加上爷爷认为如果再娶一个女人回来,还生不出孩子,那不证明是孙子的问题了吗?
所以,他默默等了十来年。
现在,一个生龙活虎,假装痴呆偏又挺能装的重孙就在他面前,爷爷觉得任务完成了。
然而,他找回来的药还是要孙子和孙媳吃的。
他和孙子一家人一块快乐生活了一年多,仍然不见孙媳肚子大,他便知道他辛苦找回来的药没有用了。
他也难过的发现,刘步远虽然聪明绝顶,力大无穷,并且有着许多古怪的能力,但一年多的时间一点不见他长大。
刘大全夫妻当然也发现了这个现象,三个人偷偷在一起商量,说来说去,没法得出更好的法子。
他们爱刘步远远胜过自己。
这一家人就有这么一种独特的精神:养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孩子非常特别,特别到远超出他们的理解能力,但他们接受了,并且乐之不疲。
又是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刘步远似乎长了那么一点点。
他们琢磨着这孩子是在长大,虽然速度慢了点,毕竟是在长大啊,是不是?
一天,刘大全的爷爷把一家人叫到面前,平静的对他们说:
“这两年多来,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我今年已经九十三岁了,活得已经够了。我们渔家人,大海是我们的最终归宿,在那里,我将会遇到我们的亲人。给我准备水和食物,三天后,我驾船独自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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