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之系统无敌 第三十七章 自由一日

……

路明非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牛皮长椅上，身上盖着毛毯，杨星宇在旁边坐着。这是一间装饰古雅的书房，四周都是书柜，屋顶挂着一盏水晶吊灯。

他坐起来四顾，不远处的书桌边古德里安教授正在打盹儿。

“醒啦。”见他坐起来，杨星宇问。路明非迷糊的点点头，“这是哪里？我们翻车了么？我只觉得轰隆隆一阵响。”路明非按着自己的额头，脑袋里似乎有根血管在突突地跳。

“我们到学院了，一路都很顺利，怎么可能撞山？是你在入学辅导时晕过去了，所以是给抬下火车的。”

打盹儿的古德里安教授惊醒，“嗯，以前接受入学辅导的学生也有比较惊讶的，不过你这么大反应，真是前所未有啊。你对龙……”古德里安摊了摊手，“有那么大的恐惧么？其实从本质上来说，也就是一种强大的物种而已。”

“不不不……”路明非脸色变得严肃，“教授，你看过《终结者》吗？”

“看过啊，”古德里安教授很激动，“那可是施瓦辛格主演的，现任加州州长吗，我的偶像！”

“那你记得么？有个桥段是说约翰的妈妈在警察局里，跟警察说她看见了时空旅行回来的机器人，他来自一个人类差不多要灭亡的时代，机器人拿着激光步枪到处扫she……”路明非说，“所以警察说，你是精神病犯了！”

“你觉得我精神病犯了？”“要么就是我犯了！”路明非大声说。

“真是让人不省心啊，”古德里安叹息，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杨星宇，“那咱们就不像星宇那样淡定呢？”

路明非看相杨星宇，“喂，你怎么就不担心啊？咱上了贼船了！”

“这都是真的，”医学院微笑，“不然你是为什么晕的？”

路明非闭嘴，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少年及雪山上的黑龙。

“好吧，对于有些新生，必须给他们看实证！”古德里安教授拍了拍手。

一个脸上写着“我是日本人”的人走进来，两手各是一只黑色的手提箱，用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绍，“我叫富山雅史，卡塞尔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非常高兴认识我们‘S’级的新生，已经四十多年不曾有过‘S’级的新生了。”

“是么？我能问问四十多年前那个‘S’级新生是一个什么人，绝世屠龙高手么？”路明非试着用这些人的思路来说话。

“本来他有机会的，可他在大二下学期吞枪自杀了，所以就没有下文了。”富山雅史非常坦白。

“吞枪自杀？”这时杨星宇说的。

“因为成绩太优秀，思维很敏锐，钻研龙类事典的时候陷入了某些哲学上的思辨难关，一时没解脱出来，就吞枪了，后来我们才增设了心理教员。”富山雅史说。

“听起来不赖，”路明非松了口气，“我一直是以迟钝出名。”

“我们带来了两件证明，说明这世界上确实存在龙类。这两件都是级别很高的文物，是特意从学院档案馆里借来的。”富山雅史用密码和指纹打开了第一只手提箱，揭去层层泡沫之后，路人们看见了一片黑色的鳞，大约有半面手掌大小，呈完美的盾形，表面光洁得像是新上了油，纹理在油光下清晰可辨。

“捏一捏。”富山雅史说。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捏起那片鳞来，感觉像是假的，质感有点像钢，冰凉坚韧，但是重量却很轻，跟塑料接近，边缘锋利得稍用力就会割开手指。

路明非放下手后，杨星宇捏住。他有点兴奋，这可是他第一次接触完整的一片龙鳞。

他打开网球包，拿出轩辕剑，“我可以试一试吗？”

富山雅史淡然一笑，“当然行了。”她便觉得杨星宇可以破开龙鳞，即便他是S级，但他还没有经过训练。这时，古德里安皱眉，感觉不妙，不过也没多想。

“唰”的一声，剑出鞘，带起一片残影，感觉就像是切豆腐，一下就把龙鳞一分为二。

路明非不清楚杨星宇的实力，以为这鳞片也不过如此。不过那两人就不同了，对视一眼，“这……这可是三代种的鳞片啊，虽然离开了龙躯，但也比四代种的龙鳞要坚硬，居然被这么轻易的斩开了！”

杨星宇轻笑，要知道他全力一击可是能斩开龙王里的龙鳞。他很淡然的说：“看来这龙鳞也不怎么样，估计是三代种的。”

古德里安大喜，因为这是他的学生，这样看来他的教授职位可以转正了！“好了富山雅史，下一个。”

富山雅史开启了第二只手提箱，一只圆柱形的玻璃瓶被送到了两人的面前，就像是生物课上老师用来装标本的那种瓶子。

路明非张大了嘴，仿佛被雷劈了。泡在淡黄色福尔马林溶液里的是一个很像蜥蜴的动物，黄白色的，蜷缩着修长的尾巴，像是子宫中的胎儿，嘴边的长须在溶液里缓慢地飘拂，合着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如婴儿般安详。如果不是那东西的背后展开了两面膜翼，他会认为它根本就是某种古代蜥蜴。

“完美，是不是？”富山雅史带着赞叹的口气。“完美。”路明非喃喃。杨星宇倒不觉得，因为他见过太多的龙了，龙王都见过不少。

他看着路明非盯着覆盖着龙眼的瞬膜，想到很快那对在黑暗里缓缓睁开的黄金瞳，世界之门即将开启。

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红龙幼崽忽然睁开了眼睛，金黄色的眼睛。它全身从头至尾，痉挛般地一颤，伸长脖子对路明非发出了吼叫，随之灼热的龙炎在它的喉咙深处被引燃，喷射而出！它奋力张开双翼，想要突破玻璃瓶的束缚，它苏醒了，不过猫一样大的身躯，却带着龙的威严。

但是，福尔马林溶液灌入了龙崽的喉咙，令它仿佛一个溺水的人那样痛苦不堪地咳嗽起来，同时它也未能突破玻璃瓶。它强有力地振动膜翼，但是撞在玻璃壁上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它又陷入了安眠。

杨星宇捂住耳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路明非尖叫出声，颤抖着指着玻璃瓶。

“别喊。”古德里安教授喃喃地说。“你没看见么？刚才它活过来了！活过来了！活的龙！”路明非摇着那个傻掉了的老家伙大声说。

富山雅史脸色惨白，“怎么会……我不知道它刚好会醒来……”他忽地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嘶叫起来，“怎么回事？档案馆的那帮人搞错标签了么？它的苏醒日应该是2077年！他们这样乱贴标签会害死我们的！刚才它喷射了龙炎！龙炎！”

“不！”古德里安摇头，“他的苏醒日期是我和曼施坦因一起计算的，不会有错。除非……除非是血统召唤！”

他想起刚才只有路明非在认真的盯着红龙幼崽看，古德里安教授目光灼热，大力拍着路明非的肩膀，“是你强大的血统在召唤它啊！明非，你现在知道你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了吧？”

路明非肩膀都要被他拍塌了，“什么跟什么？别把这种能够要人命的意外推在我身上！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不用做什么，因为你和星宇都是具备次代种能力的龙族混血！”古德里安教授冲着路明非使劲点头。“什么混血？我爸是个人类，我妈也是个人类，你《聊斋志异》看多了？以为我们天朝都是人龙生子？”路明非争辩。

古德里安教授和富山雅史对视一眼，“反正你们早晚都会知道……不，或许星宇已经知道了。这所学院里，绝大多数人都是龙族混血，你知道我们如何决定阶级么？所谓阶级，是指血统阶级！你之所以是S级，是因为你有高纯度的龙族血统！”

路明非的人生观崩塌了，看着旁边一直微笑的杨星宇，感觉他成了一只笑面龙。

这是什么地方？一学院的龙族混血种？那和龙巢有什么区别？而他是龙巢里的……一只小白兔！他的龙族血统纯度高？他一个长在红旗下的哺乳类好少年为什么忽然就被看作一个爬行类了呢？

“但是你的龙血比例没有超过50%，超过50%的学生是不会被录取的，虽然他们的潜力远超常人，但是龙族血统会慢慢把他们同化为龙族追随者。”古德里安教授说。

最终，路明非哭丧着脸，“好吧，那我上两天试试看……”

“太好了！”古德里安教授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我对你们的培养计划早有准备！第一学期，我建议你们选‘龙类家族谱系入门’、‘魔动机械设计学一级’、‘炼金化学一级’作为专业课，外语方面选修‘古诺尔斯语’，体育课可以选‘太极拳’，这样你会获得十三个学分，在新生中想来没人可以跟你们相比。我要让你们成为卡塞尔学院四十多年来第二三个当之无愧的‘S’级学生！”

……

两人被古德里安和富山雅史一左一右挟持着，步出办公室，左右两边的人都有力地拍着他们的肩膀。

走出那栋中世纪风格的建筑，外面是绿色的草坪、绯红色的鹅卵石路和城堡似的建筑群，远处的教堂顶上鸽子起落。站在阳光里，路明非好歹恢复了几分活力，至少看起来自己还活在人间。

凄厉的警报突然横空而过，在校园里四处回荡，像是咆哮着狂奔的幽灵。路明非呆住了，古德里安教授和富山雅史瞬间严峻起来的脸色显然说明局面严峻，而杨星宇嘴角一弯，自由一日吗？终于来了，话说我那干哥一年没见了，是不是变得更冷了？还有凯撒，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教训教训越来越膨胀的我。毕竟……无敌是真的寂寞啊。

“啊嘞？是空袭么？”路明非左看右看，“龙族来进攻了？龙族会用空袭么？对的，它们是会飞！”

“糟糕，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找隐蔽物！该死的他们就要开始了！”富山雅史大喊。“还是回办公室躲一下吧！”古德里安教授面色肃然。

但是晚了，他们背后那栋小楼的楼梯上出现了身穿黑色作战服、手持M4的人群，维修部的工人们从办公室里闪了出来，似乎要去制止，但是对方抬枪就射，特种兵般魁梧的木工们在冲出办公室的刹那间就倒下了。

怎么回事？是学生发动暴动了？这里的学生是以武斗为己任的么？

突然，一枚子弹带着巨大的动能射入了古德里安的身体，在那身邋遢的西装上留下一个冒烟的弹孔，血溅了出来。他低头，吃力地看了一眼身上的弹孔，拉住两人只说了一句，“你们的选课单……记得要填好！”

古德里安瘫倒在地。试图扑上去救援的富山雅史背后中枪，像是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猛地向前扑了几步，然后再也没有爬起来。

杨星宇看着浑身哆嗦的路明非，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把他拉进一个窄道里，外面子弹横飞。

“定位！定位！对方还剩余四十三人！”“对方剩余二十七人！有一名狙击手未能定位！他已经g干掉了我们十三个人！解决掉他！”

双方一边对着对讲机咆哮，一边持续射击。但诡异的是没有人试图冲进路明非所在的窄道，只是不断有冷弹射来，路明非僵直地站在杨星宇身边，把自己想象成一根与世无争的木桩子。

枪声渐渐变得稀稀落落，硝烟略微散去，四面八方传来了沉雄有力的声音，是通过扩音系统播放出来的，“恺撒，你还有几个人活着？还要继续么？”

“楚子航，干得不错，”对方的声音是从同一个扩音系统出来的，透着冷冷的笑意，“我这边只剩我和一个女生了，想用女生冲锋么？”

“楚子航？”路明非一愣，“面瘫兄也在这学院里？”

“我也只剩一个女生了，不过蛮遗憾的，她就是那个让你们头疼的狙击手。她只要锁定停车场你们是过不来的，可惜她也不是冲锋的材料。”

“今年不会是死局吧？那样不是很遗憾？”“是很遗憾，我还想赢你那辆布加迪威龙呢。”“现在我只剩下一把猎刀了，你呢？”“当然是那柄‘村雨’了，这是我的指挥刀。”“停车场见。”“很好。”

路明非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教堂和小楼的门同时打开，沉重的作战靴也几乎是同时踏出了第一步。

深红色作战服的人手中提着一柄大约半米长的军用猎刀，黑色的刀身上烙印了金色的花纹；黑色作战服的人则提了一柄修长的日本刀，刀身反射日光，亮得刺眼。两人向着停车场走去，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把气氛越压越紧。

“搞什么？肉搏？”路明非想，“都带着微缩核弹冲锋了，还搞肉搏？”

这时，细微的脚步声在窄道外响起，路明非大惊，慌忙看向杨星宇。杨星宇却没有动作，因为是诺诺来了。

一个穿着深红色作战服的身影走进来。似乎是意识到里面有人，下蹲，转为盘膝坐地，枪口直指。

“诺诺，是我们啊！”路明非高兴起来，除了那两个还在拼刀的疯子，这里最后一个活人是诺诺。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举起双手，“别开枪……我投降……我……我只是个路人。”诺诺依然平端着枪，眉梢都没有动一下。“师姐……我我……”路明非说。诺诺唇边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忽然大吼，“趴下！”

没有丝毫迟疑，她同时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在路明非头顶上经过，只差一线就可以把他爆头。诺诺大吼的瞬间，路明非直接抱头趴在地上。

大片的血在诺诺胸口蔓延开来，把深红色的作战服染成了黑色。一枚大口径狙击枪弹直接命中了她的胸口，她被带得几乎仰面倒地，但用了最后的力气坐住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伤口，对路明非点了点头，声音嘶哑，“倒是挺乖的，但还是太慢了……”

路明非转过头，身穿黑色作战服的女孩平贴在地面上端着狙击步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冒着青烟。路明非认识那支枪，米国产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狙击之王”，0.5英寸大口径，在这个距离上命中的人，绝对无法救治，子弹会把人的脏腑打成血污。

那女孩是黑队的最后一人，那个功勋狙击手，她带着枪从侧窗跃下，落进窄道里。原本诺诺可以一枪拿下她，但是路明非挡住了她的弹道，于是双方做了一次牛仔式的对决，但是诺诺还是开枪慢了零点几秒，路明非……还是太慢了。

“我们赢了！恺撒！你失败了！”女孩高呼。

但，变数出现了。

震耳欲聋的枪响把女孩的呼声压过，背后袭来的子弹带着巨大的动量，推着她向前。她不敢相信，挣扎着回头，路明非手里端着富山雅史留下的改造PPK，默默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杨星宇不紧不慢的说，“诺诺还活着。”

路明非停下来，执政，赶紧扔掉枪，“这……这时怎么了？你说诺诺还活着？”

“你去看看也没有心跳。”“这……”路明非满脸犹豫，“不太好吧？”

杨星宇翻翻白眼儿，“那就去看看有没有呼吸。”路明非小跑赶去，很快，坐到地上，“真没死，还有气。”

“那我走了，”杨星宇挥几下剑，走向停车场。

恺撒和楚子航不约而同地收手退后，看向硝烟弥漫的窄道出口处，一个人影提着一把剑走出。恺撒皱眉，“什么人？无关者出局！”楚子航一愣，“杨星宇？你来啦。”

“嗯，”杨星宇点点头，“刚来就遇见这事，所以，求揍。”

“杨星宇？”凯撒一挑眉，“S级？听说S级是天生贵族，几乎无敌，我这个A极不才，倒是想见识见识。”

“不不不，不是S级，是超S级，”杨星宇轻笑，“如果你真的要一个人来，会被揍的。”

加图索家贵公子什么时候遇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当即一握刀，奔来，如利箭般射出，带着一股无形的气势。

他的身影变得模糊，那是高速的移动造成的。手中长刀挥动，带起赫赫风雷。

但，在杨星宇看来，还是有些慢了。因为他的言灵之一是言灵·永恒，几年的磨合，让他在不动用言灵时，也拥有着快于同阶混血种的速度，更何况凯撒和他血统本就存在差距。

他决定不用技巧，用蛮力破除！

双眼微眯，左脚摩擦向后，长剑刺出，完美！击打在刀刃处！

传来的巨力时凯撒持刀的右手微麻，但也接着这股力刀向下一推，一个后空翻远离杨星宇。眼中凝重之色又加深。

他刚刚调整好呼吸，杨星宇就消失……不，还有残影，来到了凯撒身前，右手轩辕剑劈向凯撒。第一剑，他还能看清，第二剑，速度稍快，但也可以轻松挡住，但到了五剑之后，他就是凭借多年战斗炼成的本能自动抵挡，他的眼睛已经跟不上杨星宇的步伐，五剑之后，一剑一退步，一步远一步。

他接了十剑！

远处的楚子航瞳孔微微一缩，“这是……断刀十三连闪！”

这时真正的十三连闪，经过杨星宇改良过的，一共十三剑，一剑强过一剑。或许之后还会有十四剑、十五剑……

此刻，凯撒有些狼狈，额头已经有汗，黄金瞳亮起，表示杨星宇给他的压力很大，猎刀“狄克推多”还在轻微颤抖着，刚才杨星宇的一波快节奏力量太大，正在以这种方式卸力。

“唉，”杨星宇“沉痛”的叹息一声，“这个状态的我都没有人能够打败了吗？我还有更强的状态，看来是时候去找校长玩玩儿了。”

在一处阁楼中，两个老家伙正在通过一台电脑看着停车场的场景。虽然不能听见声音，但两人可都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家伙了，还能不会唇语？一个西装革履、满头银发的老人脸色一黑，“这小子要找我练练？”

这里人正是两位校长。

副校长灌了一口酒，“哈哈哈，着小子挺强啊，比咱们同时候还强。”

“当然了，也不看看他是谁家的人。”校长幽幽的说，眼里藏着故事。

下方，“好吧，认输了。”凯撒耸耸肩，抬手擦擦汗。

楚子航走来，“这可不像你。”

“打不过还打就是傻了。赌注不就一辆布加迪威龙吗，我赔得起。”

杨星宇内心抽搐，听凯撒这语气，好像是不就一顿饭吗，我请得起。

窄道里，一个正在猥琐发育的人见杨星宇赢了，连忙跑出来。“呃，早上好啊。”

这时，铿锵有力的进行曲响彻校园，哑了很久的校园播音系统像是打了个盹儿刚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