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之系统无敌 第十章 圣诞夜 （下）

1991年的圣诞夜，和往常一样，有暴风雪光顾。天幕中没有一丝光，旋风把过脚的积雪卷成了白色的龙冲上天空。

黑天鹅港大门紧闭，所有门窗都钉上了木板，以免暴风雪影响了圣诞晚会的气氛。杨星宇用冥照进入了走廊。

女孩儿们在走廊上嬉戏，男孩儿们在外面高喊着她们的名字，杨星宇不时能看见半裸的女孩儿用连衣裙挡着胸口在门前跑过，肌肤像牛奶一样白嫩。

男孩被女孩赶出了这层楼，因为她们要换衣服和化妆。她们的衣服有大人才会穿的高跟鞋和丝袜。博士微笑着说，反正女孩们总有一天会长大，不如先穿起来看看。

看看？是现在不穿以后就没机会穿吧。

杨星宇听着朱洛娃和霍尔金娜的嬉笑，大感无聊，扭头看向了雷娜塔。

雷娜塔抱着佐罗小熊，床前挂着她的新衣服。这身新衣服是带绣花边的白衬衣、驼色带毛皮滚边的呢子短裙、筒形的皮帽子和驼色的毛靴。之后，在小熊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护士长在楼门外粗声大气地喊，“小姑娘们赶快穿上衣服把门打开！晚会开始前我还得给你们上上课，免得你们胡来！”

胡，来？杨星宇开始瞎想，什么叫胡来？这个护士长好逗啊。

人们离开之后，杨星宇往走廊尽头看了一眼，零号房一如既往地关着门，听不见任何声音。

接下来是舞会，杨星宇不感兴趣，想要偷偷离开。这时候赫尔佐格出现了，讲了一番大道理，看到人们情绪亢奋时，借口离开了。杨星宇眼珠子一转，稍作思考，低笑几声，追了上去。离开时，正好看见封闭的大门打开了。

……

杨星宇跟着赫尔佐格，见到了邦达列夫。两人交谈几句，进入了锅炉房，然后“砰”的一声，锅炉房里值班的中尉倒下了，手握着伏特加。邦达列夫收起马可洛夫手枪。

赫尔佐格面前是胚胎冷冻房，点着一把火，一转身，向后一扔，熊熊烈火燃起，冲入冰库，隐约可见冰层中拇指大的胚胎。

两人开始谈话，杨星宇看着火中的胚胎，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这些都是上杉越那条老龙的孩子？忽然听到了赫尔佐格说道了第二代，那这些就是第一代了，看来不是上杉越的孩子。不过第一代怎么比第二代还小？

赫尔佐格打开油罐闸门，数以吨计的燃油倾泻于地。走出几百米后，随着一声雷霆般的巨响，轰天的烈焰吞没了冷库，燃油爆炸把两层楼板和那些娇嫩的胚胎一起化为了灰烬。

杨星宇一直尾随他们到码头尽头，转身回望烈火中的黑天鹅港，每个窗口都喷出熊熊烈焰，爆炸声此起彼伏。金色大厅里的人们已经被致幻剂控制了，幻想自己回到了歌舞升平的莫斯科。不知道雷娜塔有没有离开那里，找到零号。

邦达列夫见到走了过去，两架狗拉雪橇停在冰封的海面上，一架载着四个沉睡的男孩，另一架有三个金属保温舱。邦达列夫拉开保温舱，看见里面有三个孩子。

赫尔佐格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说道：“他们是第二代，完美无缺，他们孕育着改变世界的力量。”

他们各自踏上一架雪橇，抖动缰绳，雪橇犬却没有跑，前爪不安地刨地，对着黑天鹅港大声咆哮，似乎那里有什么它们舍不得的东西。

赫尔佐格皱眉，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不过还是低头。因为坚硬的东西顶住了他的后背。邦达列夫扣动扳机，子弹一枚接一枚进入他的胸膛，把那颗衰老的心脏撕成了碎片。

赫尔佐格胸前绽放了一朵血色的玫瑰，妖艳美丽。

杨星宇乐了，这算什么？狗咬狗？

“没有我……你们没法完成研究……”赫尔佐格强撑着回头，嘶声说。

“我们也不想完成你的研究，真正的大戏一会儿开始，别死了。”邦达列夫的双瞳中荡漾着华美的金色。说完，给赫尔佐格注入了一大支肾上腺素。之后，更换了弹匣，走到雪橇边，把四枚子弹分别射入四个孩子的胸口，又满面虔诚地按着胸口为他们祷告。

邦达列夫取出镐在冰面上凿洞，“我得挖个冰洞把你藏起来，真空炸弹没法摧毁你的尸体，莫斯科的调查组会根据你的尸体组织查出你的身份，而我不是黑天鹅港的人，他们不会查我，这才是真正的‘没有生还者’。”

邦达列夫满脸都是喜悦，笑的合不拢嘴，杨星宇真想在他脸上踹一脚。笑什么？他死啦你就笑？这就是克格勃精锐？我养只猪都比你强！起码猪还能一屁股坐他脸上，用自己的脂肪把它闷死。

邦达列夫草率的挖了个洞。杨星宇捂脸，这个洞……能埋住人吗？铺垫，一看就是铺垫，赫尔佐格不死的铺垫！

草率的埋了赫尔佐格之后，杨星宇跟着邦达列夫上了列宁号，不久之后，巨大的龙骨在列宁号的甲板上躺平了。邦达列夫走近这不可思议的巨大残骸’伸出戴手套的手，轻轻地抚摸那些比钢铁还要坚硬的骨骼。

杨星宇冷眼看着，一会儿它就飞了，等着哭吧，你还摸。

邦达列夫像是听到了杨星宇的内心独白，开始给龙做手术。不一会儿，邦达列夫用一个带柄的吸盘把龙眼提了出来。邦达列夫默默地欣赏。突然，这东西暴走了，威压从天而降。离得很远的杨星宇都感觉呼吸不畅。

“快！液氮！”邦达列夫大吼。

之后，龙眼中躁动的力量渐渐地平息了，威压也消失了。

邦达列夫让人把这东西送到了底舱。

杨星宇看着龙眼，十九年后再见啊兄弟。哦不，你好像那时候已经死了，没事，我帮你弄死白王！

邦达列夫刚要走进驾驶舱时，忽然听见水手们惊呼起来。扭头看去，南方的天空明亮如炬。邦达列夫的脸色变了，他意识到自己完美无缺的计划中出现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咔咔咔”，似乎有什么东西醒过来了。蒙着防雨布的龙骨缓缓地站了起来。跳跃，升空，即将落入水面时，强劲的古翼动了，水面上的白狼是它突破音速的证明。

“神呐！”邦达列夫喃喃地说，瘫倒在地。

看来我也该走了，杨星宇左右瞧瞧，见甲板上有不少皮艇，偷偷地走过去，在人们的视线死角，靠近皮艇，抓住，扔出，跳跃！扑通……杨星宇跳到了水里，好比“胖子跳靶”游戏，杨星宇完全脱靶。好在船上的人们都被那龙的英姿吓住，谁都没有看见他这个无耻的盗窃者。

杨星宇向着濒死的黑天鹅港驶去，打算领取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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