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之系统无敌 第八章 月圆之夜 （下）

“那么，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你愿意和我一起逃亡吗？这一路上我们将不抛弃，不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零号凝视雷娜塔的眼睛，收起笑脸，语气庄重。

雷娜塔看着零号的眼睛，这个男孩儿的眼底仿佛有金色的水波荡漾，摄人心魂，他的凝视漫长悠远，长达千年。

“我愿意，”雷娜塔轻声说。

之后，零号带着痞气的声音响起，“喂！那个谁？听见没？你愿意和我一起逃亡吗？这一路上我们将不抛弃，不出卖，直到逃出去。”

直到逃出去？这算什么？撇嘴，：“好吧。”

零号在雷娜塔手心划了一串数字：**，“记清楚了，它会打开你房间的机器密码锁，想离开这里你得做很多准备。不过不用怕，只要按我说的做，就不会有危险。契约现在生效了，我们现在是一起逃亡的亡命徒。”

雷娜塔用力点点头。

零号抚摸她的头发，“真乖，果然（他）选你是正确的。”

拍拍巴掌，黑蛇沿着残柱盘旋而上，金色火炬般的双瞳俯视着三人，身上的铁鳞还在奏响着圣诞歌。这是即将落幕的时刻。

雷娜塔根据书上芭蕾舞女演员的致谢动作，拎起小睡裙的裙摆，向黑蛇屈膝，低头，：“谢谢。”

零号大手一挥，像是对仆从说话，语气嚣张，“送我们下去！”

“对了，”雷娜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以前在这里吟诗的人是你么？”

“哦，那是《圣经》中的段落啦，意思是魔王终将归来，而魔鬼在那天狂欢。那你怕魔王吗？”

雷娜塔摇摇头，她不怕魔王，因为她不知道魔王是什么东西。

“真乖，魔王真该娶你当他的王后。”

三人登上黑蛇头顶，黑蛇将头低放到地上，竖起颈部鳞片作为阶梯，极为恭顺。

“晚安。”零号说。

“晚安。”

“说了晚安就要好好睡哦，”零号不可一世地扣住拘束衣上的皮带，“我们快要离开了，相信我。”

“嗯，”雷娜塔用力点头，“我们说好的！”

说完，抱着佐罗，踩着雪，向孩子们居住的那栋楼小跑过去。

零号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那抹瑰丽的金色如万花筒般变化，仿佛金色的太阳在眼中升起。最终，狰狞冷酷的眼神取代了小海豹般的可爱。

“我不会放弃和出卖你的，雷娜塔。但这份合约不能维持到死亡的尽头，只能维持到你对我没有用了为止，你这样弱小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活得长久的。”零号低声说。

突然又笑了，“我想我明白你向我说计划时的感受了，那种掌握一切的感觉，让人不舍得放下。”

“恐怕从前的你，就是掌握一切的，如果雷娜塔听到你刚才的会扇你几耳光吧。”杨星宇淡笑着说。

“那又何妨，况且雷娜塔一直是很听话的。”

“嗯，”杨星宇点头，“圣诞节那天可能有人欺负她，中了致幻剂的人都很大胆，你教训了他们之后如果还有时间，可以跳个舞。哦，我不能和你们一起离开。”

零号大笑，“只要我的身体离开那该死的零号房，我就是几乎无所不能的，你来不来都无所谓。”

“好，走了。”

……

杨星宇慢慢地走着，不知道该干什么，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不如去看看上杉三兄妹？停下了脚，想着他们会在哪里。

书上说着他们从未在黑天鹅港露过面，甚至从未见过阳光，那就是在什么隐秘的、很少人去过甚至没人去过的地方。杨星宇皱眉，黑天鹅港……还有这种我不知道的地方？

隐秘的好说，在这个鸟都不拉屎的鬼地方，随便一个旮旯都是隐秘的，不过那些苏联大兵在黑天鹅港里面都能转出花来，一个地方一天都能转上三四遍，还能藏人？摇摇头，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很少甚至没人去过的地方，这个就是一些禁区比如零号房，和……杨星宇眼中精芒一闪，呼出一口气，吐出三个字：“办公室！”

没错，杨星宇想到了赫尔佐格的办公室。那个地方没有赫尔佐格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杨星宇就偶遇了一个孩子未经允许进入被赫尔佐格知道后，这个一向以温和示人的博士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第二天，那个孩子被打的眼神痴呆，双目无神，微张着嘴，一副智障儿童的典型形象。

辨明办公室的方向后，趁着零号梦境的能力还没有消失，快速摸了过去。

……

站在赫尔佐格办公室的桃花木门前，杨星宇停下了脚步，很想说一句：“赫尔佐格你这是……腐败了？”

由不得他不震惊，上次只是在远处瞄了一眼，没见到具体环境，走近一看，嚯！

门由桃花实木制成，雕着一个伟大的生物，它双翼展开，仰天发出无声的咆哮，身上鳞片脉络清晰可见，似乎在折射着光辉，散发着钻石的能量，狰狞华美。

最让杨星宇冒火的是他的双眼由纯金打造，之后再镶上去，构成了那伟大的生物——龙。此外门把手是由未打磨的金刚石制成。

盯着那生物，会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属于昂贵造价的威压，使杨星宇想要在这华丽的装饰面前臣服，使他成为拜金男。

好在杨星宇很不屈。

他将手放到这扇把自己卖了都买不起的门上抚摸起来，像是老女人抚摸自己祖传的翡翠镯子，良久，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推门而入。

扫视一周，差点夺门而逃。不是被更加奢华的布置吓到了，屋里的装饰称得上简朴。是正对面办公桌后的人——赫尔佐格吓的。不过马上想到这里是零号的幻境，他动不了，方才躁动的心，仔细观察。为了保险，开启了言灵。

嗯？没有？怎么会？杨星宇皱眉，三个问号生动地表现出他的疑惑。

突然想起了一些悬疑小说中的大反派为了折磨坚贞不屈的敌人，特意开凿个小密室，等到没人时，缓缓转动一个不起眼的小花瓶，“咔咔咔”的声音随之响起，出现了一道暗门，门内是深不见头的黑暗，狞笑几声，走了进去。

拿难道博士是一个此辈中人？

重新扫了一眼。嗯？一个瓶子都没有？你在逗我？

难道不是转动式，是那种开关式？杨星宇沿着墙壁抚摸，希望能摸到一块与周围墙壁有缝隙的方块，然后一掌按下，“咔咔咔”的声音随之响起，也出现了一道暗门。

杨星宇摸了一个来回，连地板也没放过，忽然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因为他刚才不经意一瞥，瞥到了赫尔佐格的动作：椅子在身后，身体前伏，一手按办公桌，一手向下，也不知在干什么。

杨星宇眯眼，想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赫尔佐格站起来，似乎要在地上找什么东西，但椅子碍事，所以将它向后移动。或许是老了，腰不行了，一手按办公桌，一手向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时间静止。

杨星宇赶紧跑过去看，凭借惊人的视力，他看到了……呃，地板上有一个大洞。赫尔佐格这是不担心被发现吗？

连忙从赫尔佐格身下（胸与地板之间）钻了过去，进入了一个不大的地下空间。

只见里面仿佛被分为两部分：左面摆放着大量木架子，上面有各种玻璃瓶，玻璃瓶里五颜六色的、还在冒着泡泡的不知名液体……

难道这是巫女的炼药房？杨星宇想走过去看看，不过这时，一只小苍蝇飞到玻璃瓶内壁上，喝了一口不知名液体，之后六腿抽搐，口中流出白沫，一个提搜，掉了下去。吓得杨星宇望而却步。

为那个无知的生命默哀几句，扭头看向右面。摆放着七个小木床，四三为界。

杨星宇走向那三个木床，里面有三个肉嘟嘟的婴儿，看样子未满一岁。

杨星宇皱眉，未满一岁？那就是1991年出生，和我同龄的路明非是1992年，那他们是比我大一岁？源稚生不是卡塞尔学院2003级进修班毕业吗？难道是赫尔佐格瞎说的？

摇了摇头，搞不懂，根本搞不懂。

随即有些尴尬，因为在他眼里，小孩子都是一个样，分不清谁是谁。不过马上怪笑几声，开始对三个小孩儿为所欲为，一会儿捏捏脸蛋，一会儿揉揉屁股，良久，罢手。

抽了一根并不存在的烟。唉，未来最强的皇，最强的鬼，最强的混血种都逃不过我的五指山，我莫不是要无敌了？话说小孩儿的肉就是软呀！左右瞄了瞄，见没有什么可以顺手牵走的好东西，就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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