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山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大汉被拖下去砍了,心里暗自庆幸,自言自语地道:“还好我够机灵,要不差点就死在这了!”
宁不凡见状,一脸戏虐地拍了拍陈三山的肩膀:“世上自有公道,好人才有好报!”说毕,双手一抬,托起他扔了出去。
只见陈三山在半空中一个翻滚,人已落在了一匹战马上。他屁股上的箭伤没有痊愈,只能撅着屁股趴在马上,此时,他切身体会到了宁不凡的强大,马上大拍马屁道:“跟着丁爷混,自然有福报!”
说毕,一脸意气丰发地一抖缰绳,那神态,宛如一个撅屁大将军。
宁不凡不再理他,独自走了过去,将太华公主拦腰抱了起来,纵身上了另一匹战马。复装模做样地解下太华公主的腰带,将太华公主的双手反绑起来。
此时,大队早已在安庆绪的一声令下,向镇外冲了出去。
二人各自驱马,跟在大队后面,也出了小镇。
一路之上,是空旷的西北平原,一眼望去,平地万里,枯草天涯。
宁不凡混在大队人马当中,只见不时有小队的黑衣武卫汇合,前行的队伍渐渐壮大。
直到行进了几个时辰后,太华公主才在战马的颠簸下,嘤地一声醒了过来,一看眼前的情景,不由吓了一跳,挣扎着想摆脱宁不凡的控制。直到闻到宁不凡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才扭头向宁不凡飞了一记白眼:“你这是要绑着我去论功请赏是吧!”
宁不凡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安太子说了,逮到唐室公主是大功一件,不但要升我做将军,还要将你赠送于做小妾!”
太华公主听了,一脸气急败坏地一扭脖子,张嘴就向宁不凡的手臂咬来。
谁知宁不凡只顾驱马前行,动也不动地任她咬着,她心里一软,便咬不下去了,一想到这货行事,往往出人意料,便松开嘴骂道:“你消遣本公主好玩是吧!”
宁不凡淡淡一笑道:“谁叫你整天吊着个脸,本少看着难受,你没发现你一兴奋,人便可爱了许多!”
“你才兴奋呢!”太华公主听得心头一暖,白了宁不凡一眼后,将臻首埋在了宁不凡的臂弯里,不肯说话了。
宁不凡看着前方这群杀气腾腾的黑衣武卫,漫不经心地道:“你听好了,到时万一撞上你家那个万年绿帽王,你可别乱来呀!到时千军万马的,我可不一定能护你周全。”
听着宁不凡那温柔而有磁性的声音,太华公主一双睫毛轻颤,缓缓闭上眼睛,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她的潜意识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不论自己身处何地,只要在他怀里,便一切安好,平静。
最奇怪的是,她的心里却依然想着她那个风华盖世,才情超卓的万年绿帽王。
想着以前那些逐马而猎,诗酒风流的快活日子,想着有一次她故意装醉,倒在他怀里。他却一脸惊慌,不敢碰她的单纯样子……
……
她没想到的是,到最后居然应了那句俗话: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往往是书生。
长安沦陷时,他居然丢下她就跑了。
她千里寻他,他却转眼之间便投身从贼。
而此时此刻,她躺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哪怕是身处乱贼当中,她完全没有一丝恐惧,心里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小兴奋。
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名不见经传的诡异男子,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给了她太多的惊喜,太多的震撼,还有太多的感动。
让她就那么无怨无悔地,低下她素来高傲而不可一世的臻首,将一身矜持抛却,献上她清白的身躯。
都说乱世莫诉儿女情。
而此时,乱世儿女情更真。
睡梦里,她想着,如果她下得了手,就杀了那个绿帽王,缠着眼前这货,跟他浪迹天涯。
如果,她下得了手……
队伍一路疾行,两天两夜后,才渐渐地缓了下来。然后停下,列队靠在路旁。
前方,迎来一队衣甲鲜明骑兵队。骑兵队护卫着一辆由四匹雄壮之极的战马拖带的高大神辇。
神辇上外罩白幔,内垂霞纱,看不见里面的人影。
骑兵队一见到安庆绪后,纷纷收缰下马,哗地一声,整齐地跪了下来。
安庆绪和碧霓儿急匆匆地跳下马来,顾不得理会众人,低头行至神辇旁,长跪在地:“给师尊请安!”
一个充满成熟味道,慵懒而娇媚声音从神辇中飘了出来:“庆绪徒儿,你现在贵为太子,以后可以不行跪拜之礼。”
安庆绪听了,心头骄横之气顿生,刚要起身,就在这时,一股无形的念力瞬间沁入他的神思之中,他顿觉一股窒息般的压抑之感,马上吓得他将头一低,再次跪倒,一脸恭敬地应道:“庆绪以后不论是什么身份,但永远是师尊的徒弟。”
安庆绪说完,那股沁入神思之中的念力一消,顿觉轻松了许多,不由暗自长长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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