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迷踪 案件真凶另有其人

第二日，纪翔又起了个大早。

一早起来，首要的当然还是练功，辟邪剑法生疏两天了。

只见他一招“云断青天”，瞬间寒光如电，幻出道剑光，接着一招“抽穿劈雾”，剑又化作了漫天的剑影，接下来“穹天震怒”，竟引动天雷，凝聚招而出，恍若挟着天怒，动如雷霆。

这耍间，只听“好剑法”，黄裳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旁。

纪翔却没有受到干扰，施出“剑河雪涌”，剑招一出，如雪涌般，千练剑如同套上一层外壳，将那滔滔大水一斩倒回。又一招“鲤跃龙门”，只见剑出长空，向下直直的一剑。剑气纵横，劲气翻飞，方圆丈许全部化为废渣。

黄裳在一旁看得发呆。

约摸半个时辰后，纪翔一个收式，停了下来。

黄裳急忙递上帕巾。

纪翔也不推挡，接过来擦起额头的汗水来。

自峰城一案以来，二人逐渐了解、熟悉，经过都城门口的舍命相救，纪翔对黄裳越发的好感。

黄裳对纪翔充满情愫。

二人在练功旁一石桌前坐下，说来起话来。

黄裳道：“大人初到刑部上任，就遇到方唐镜案，似是有意考验大人一般。”

纪翔倒是没在意，说道：“考验倒是不怕。吾师常言，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大任倒是不求，能增加本事和历练，倒是难得机会。”

黄裳对纪翔越发佩服：“大人如此胸怀，的确让小女子佩服。”

“黄姑娘过誉了，古语有云，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能为一方群众扶危济困、见义勇为，倒是我辈一大责任。说到侠客，我倒想起一个故事。姑娘可听说郭解？”

“这倒未曾听说过，还请大人细细说道”。

纪翔似乎也来了兴致，清了清嗓子，向黄裳讲起来故事：“

西汉时郭解可谓是个大侠，他小时候残忍狠毒，杀人、藏匿亡命徒、盗窃抢劫犯、私铸钱币。他干的不法活动数也数不清，但都侥幸逃脱法律的制裁。后来，郭解考虑到生存，用恩惠报答怨恨自己的人，一次掩护自己，但干的违法事情依然如故。郭解姐姐的儿子依仗郭解的势力，同别人喝酒，他却强行灌酒。那人发怒，拔刀剌死了他就逃跑了。郭解姐姐把儿子的尸体丢弃在道上，不埋葬，想以此羞辱郭解。郭解探知凶手去处却放走了那个凶手，把罪责归于姐姐的儿子。一帮侠客都称赞郭解的道义行为，更加依附于他。

待到汉武帝元朔二年，朝廷要将各郡国的豪富人家迁往茂陵居住，郭解家贫，不符合迁徙标准，但迁移名单中有郭解的名字，因而官吏害怕，不敢不让郭解迁移。当时有人替郭解向皇上说：“郭解家贫，不符合迁移的标准。”但是皇上说：“一个百姓的权势竟能使将军替他说话，这就可见他家不穷。”郭解于是被迁徙到茂陵。是一个姓杨的县官提名迁徙郭解的，郭解哥哥的儿子砍了这个县官的头。

郭解后来又杀死了那位杨县官的父亲杨季主。杨季主的家人上书告状，崇拜郭解的人又把告状的在宫门下给杀了。皇上听到这消息，就向官吏下令捕捉郭解。郭解逃跑，东躲西藏，过了很久，官府才捕到郭解，并彻底深究他的犯法罪行。有官吏向皇上报告，说郭解无罪。但有大夫议论道：“郭解以平民身份侠，玩弄权诈之术，因为小事而杀人，这个罪过比他自己杀人还严重。”于是皇帝下令诛杀了郭解极其家族。”

纪翔说罢顿了顿嗓子。

黄裳听得惊奇，赞道：“这个故事倒是闻所未闻、听所未听。可是大人，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道理呢？”

纪翔笑出声来：“说个故事放松放松而已。不过，真正为害人的，或许常常掩着爱人的面孔。”

纪翔说罢，突然想起了方唐镜案。

昨日，王二虎发现的玉簪以及甄士第的见闻，自己施展圆光术的见闻，似乎都在证明，方家大娘子李氏就是杀害方唐镜的真凶。然而李氏却始终不肯认罪。是故意隐瞒还是毫不知情？

案情不容自己有丝毫懈怠。今日，倒是需要与李氏年幼时奶妈米氏见上一面。

想到这，纪翔差人去请米氏。这会的功夫，黄裳变成了黄狗。

纪翔手下倒是利索，不到二个时辰，就请来米氏。

米氏约摸六十来岁，一头稀疏的白头，嘴里的牙没剩下几颗，饱经风霜的脸象核桃皮似的全是皱纹。

见到纪翔，米氏似乎有些害怕，一时间没有醒过心神。

一会，弄清了来意，米氏才渐渐镇定下来。

纪翔从李氏玉簪之事问题。

米氏一五一十的回答：“我家小姐此言句句属实。李氏参加家父寿宴时，的确戴着玉簪，第二天一早，老身帮助我家小姐梳妆时，才发现了没有了玉簪，只是以为当晚人多，掉落在地，就没考虑多。”

纪翔让米氏签字画押，然后命人遣走米氏，不料，米氏大喊：“大人，您可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啊。”

纪翔这又叫停下了米氏。

米氏进一步说道：“老身有案情上报”，然而似乎有顾虑，环顾左右一旁捕快。

纪翔让一旁衙役暂且退下，留下米氏单独谈话。

米氏急忙跪拜：“大人，当晚有人冒充我家小姐行凶杀人。”

“哦，？冒充”，纪翔倒是颇感惊奇同时，感觉这倒是个新情况。

纪翔决定，与老妪米氏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