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夫人李氏见到纪翔,倒是也不慌张。
纪翔严词厉声诈道:“方李氏你可知罪?”
李氏回答道:“民妇不知何罪之有?”
“你且将你家相公命丧当晚之事详细向本官说一说”纪翔略一沉吟,让李氏说明经过。
李氏一字一句的说起那日经过。
原来,那日寿筵罢,李奎武将女婿方唐镜单独叫到一处,对其整日以卖些零碎补贴家用大表不满,厉声训斥他:“堂堂男儿,整日不思进取,还要常靠老婆娘家救济,实在是不像话。”
方唐镜虽是纨绔,却很懂孝道,听到岳父大家训话,急忙起身请罪:“小婿还请岳父大人指点。”
李奎武开导他:“你也曾读过几本经营之书,倘若你有意从事经营生意,为父愿资助你五百两纹银。”
方唐镜一听,到也心生喜悦:“岳父大人慷慨解囊,小婿倒是求之不得。”
“为你资助事小,倘你若真正妥善经营,为父自是欣喜,只是……”李奎武说了个半截话。
“还请岳父大人指点”,方唐镜倒不失自己的谦卑风度。
“为父倒是担心,你乱花销惯了,恐怕你生意未曾有起色,到头来害得我女儿跟着你吃苦受累。”李奎武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
“请岳父大人放心,小婿绝不会再让岳父大人失望”,方唐镜倒也是从容应对。
“哦,空口无凭,你我二人得立下字据。”李奎武为绝女婿退路,逼其进取,倡议签下契约。
“签就签”,方唐镜稍稍犹豫,却也与岳父李奎武签下契约:倘六个月内不能起色生意,方唐镜得向岳父让出祖传的庄园。
二人签罢契约后,李奎武又叫下人上了些酒菜,二人又单独喝将开来。
这中间,李氏先到自己闺房中睡着,后来的事情倒是不知怎回事,第二日醒来,李氏问李奎武:“家中相公到哪里了?”
李奎武答道:“昨夜方唐镜说心中挂念家中小妾柳氏,连夜赶回家了。”
李氏听罢便也没有再多问,直到听说方唐镜被人刺杀身亡。
李氏说的恳切,倒让纪翔有些怀疑最初的判断。
纪翔拿出簪子问道:“这只玉簪你可认识?”
李氏答道:“玉簪是民妇的,前两日不曾见到,这两天才察觉有所丢失。”
“那你最后戴着此簪是哪天?”纪翔紧逼不放。
李氏陷入思考一小会,答道:“民妇印象中,参加家父寿宴时,民妇还戴着去的,第二天一早梳妆时,好像就不见了,对了,妾身年幼时奶妈米氏跟妾身梳妆时发现了这事,只是家中簪子尚多,没考虑过多。”
看来还要找米氏前来核实,纪翔暗自思考。
李氏矢口否认回家行凶之事,让纪翔陷入沉思。
此时,捕快王二虎二虎进房,与纪翔耳语一番,纪翔接着命人将李氏暂且收押。
一会,王二虎戴着一商铺老板模样的人。来人见到纪翔,当即叩拜:小的甄士第拜见纪大人。
纪翔让甄士第说明来历。
原来,甄士第是方府隔壁开包子铺的老板。方唐镜命丧当晚,甄士第一早起来揉面和肉馅,早早的点了灯。那会正往外搬屉笼的时候,身边飘过一女子,从甄士第旁打了个影子经过,甄士第复眼一瞧,竟是方家大娘子李氏。
甄士第当时没有在意,待方唐镜命案发生后,甄士第回想起那见闻,总觉得有些蹊跷。因方唐镜平日里很照顾他的包子铺生意,甄士第决心将所见上告官府。
纪翔问道:“你何以能确认是方家大娘子李氏?”
甄士第答道:“虽是看得背影,但方家大娘子李氏常穿的衣着,小的比较熟悉,故此敢确认。”
纪翔说:“或许本官能从你毛发中一证真伪。”说完,不容分说,让甄士第揪下几根头发。待一名捕快找来烛火,纪翔一边将甄士第头发置于烛火中点烧,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五色祥云降,金光照乾坤。太上老君降光急急律令”。
烛火中迅疾出现关于甄士第刚才所述显像,是甄士第藏于毛发中的记忆,与刚才所述并无两样。
一旁的甄士第惊得目瞪口呆。
甄士第的见闻印证了李氏半夜潜回作案的事实。纪翔命人对甄士第作了笔录,按上手印后,就差人送走了他。
此时天色已晚,纪翔回到刑部,匆忙吃过晚饭,就回到卧室。睡前,纪翔双腿做立,开始练功:
调匀呼吸,双目微微闭合,留一线之光,将意念双眼透过天目看到远方,接着转移意念目光,周身尽显白色气层后身体内外充满橘黄色的光。意念将气收回中丹田后,吸气然后呼气念“哈”。前后练了三遍,直做得头冒汗气。
练功完毕,纪翔却是坐立不安。
他回想起快到都城门外时,遭遇的一道丝毫不逊色于他辟邪剑的锋芒、百八十只苍蝇和脸上瞬间的红肿,这容不得他再有丝毫的练功懈怠。
他把方家柳氏的的证言、王二虎发现的玉簪以及甄士第的见闻、李氏的言辞串了起来,脑海中尽是模糊女子的影像,方唐镜的血液四溅。
几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方家大娘子李氏,真的是李氏吗?
纪翔在反复琢磨中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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