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使之蒂法的使魔 第二十七章教皇与女王

安莉艾塔在这神圣光辉的照耀下，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

“我们必须聚集。聚集更多的‘祈祷’，以呼唤更大的奇迹。”

在看到安利艾塔跪在维特里奥面前，以及教皇的发言后，零不由得生出一种嫌恶感。

混蛋！维特里奥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也是因为某种原因从地球过来的吗？

不，不可能，他并不是使魔，虚无的继承者都是要有皇族血统的，也就是说他的父母至少要有一方是哈尔吉尼亚人，这也证明了维特里奥是出生在哈尔吉尼亚的。

那么，由他人告知？

不，不确定，由他人告知的话并不能够知道地球的样貌，只能了解到这么一种存在而已，虽然可以通过想象来弥补，但是镜中的景象的详细度可以证明并非臆测出来的景象。

就像古时候的人做梦不会梦见电脑，没见过埃菲尔铁塔的人梦中不会出现埃菲尔铁塔一样。

原理相同，相同原理。

不，也不一定，如果也有着和我一样的地球人的话，只要使用‘窥探’这一魔法的话，便可以看到他人的记忆。

这么做的话确实就可以完美地再现地球的光景了。

那么，假定这种方法成立的话，那么那个地球人最有可能是谁呢？

朱里奥吗？

也许是，毕竟才人和我都是地球来的，但是，神头那家伙却是真正的哈尔吉尼亚人。

也就是说，使魔这一点并不能百分百地确定朱里奥的身份。

要去问他吗？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是能够说的吗！

用那个方法呢？

不行，非常不妥，虽然可以知道朱里奥的身份，但是在这个大圣堂里随时随地都有着‘探知’这一魔法的使用，因此绝对不可以使用那个方法。

绝对不可以暴露自己。

该死的，杀了你们啊！

那么，这种情况呢？

不，不对。

这样呢？

不不不，这种可能性根本没有，根本不成立。

混蛋，去死吧，这种问题太麻烦了啊！！！

那么，可是……………………

零，该走了。”不知过了多久，阿尼艾斯走过来说道。

当阿尼艾斯的手接触到零的肩膀时，零猛地将头转了过来。

那充满着极度不快的眼神瞬间便和阿尼艾斯的双眼对上。

在看到零的反应后，阿尼艾斯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可是就在自己退后的过程中，零的眼神再次恢复到了和平时一样黯淡无神的状态。

“怎么回事……”不明真相的阿尼艾斯小声地询问道。

“不好意思，没什么，走人了。”在看到阿尼艾斯的反应后，零也注意到自己的行为也许过于反常，因此低头表示歉意。

“没事就好，该走了。”

“好的。”零说着便跟着阿尼艾斯离开了办公室。

在出门的时候，零透过墙上的画框，盯着教皇维特里奥的倒影。

零用没有任何人希望看到的复杂眼神，看着那画框中的倒影。

自始至终，零都没有与教皇维特里奥正面对视过。

晚上10：50

“准备好了吗，尼尔？”

“最该准备的不是你吗？”

“说的也是，那么，开始了。”

晚上11：00

“真羡慕那些大人物啊，不单单是自己可以好好休息，就连身边的随从都可以享受到同样的待遇。”

不过这么说的话，真正值得羡慕的不是那些大人物身边的随从吗？毕竟那些高高在上的管理者么每天都还要处理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触碰得到的国家机密，还要思考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去思考的国家级别的问题，这么费脑子的工作得到应有的待遇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可是随从就不同了，他们只需要跟在他们的主人身后处理一些零碎杂事即可，可是却可以享受和主人同样的待遇，自己心里实在不太平衡。

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无聊的抱怨罢了。

巴托斯朝手中呼了一口热气，好驱走夜晚的寒冷。

接着他掏出了自己别在腰上的魔杖。开始咏唱探知魔法，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是属于自己的魔法探知时间。

探知魔法，可以察觉到一定范围内的所有魔法，直线级以上的魔法师甚至可以探知出使用的魔法种类和级别。

罗马尼亚大圣堂是属于国家最高权力机关的办公场所，同时也是安排各国首脑和贵族住宿的地方。

这种地方的警戒，自然马虎不得。身为三角级魔法师的巴托斯在开始咏唱魔法后，一改先前懒散的精神，转而以严肃的面容面向罗马尼亚大圣堂。

即使自自己在此工作的十二年间，自己连一个来历不明的魔法都没有探测到过，但是自己的工作态度依然没有丝毫的懈怠。

“这是……”在咏唱结束后约两分钟，巴托斯感觉到了有人在咏唱魔法。

使用者就在罗马尼亚大圣堂内，而且距离特里斯汀女王安利艾塔的居室相当近。

“各单位注意，在安利艾塔女王的居室约三十米范围内出现来历不明的魔法波动，种类未知，级别未知，请火速前往查看！”

在巴托斯察觉到有人使用来历不明的魔法后，立刻通知自己的搭档，一个随时准备好‘传声’魔法的魔法师，交由他来将讯息传达给在罗马尼亚大圣堂中巡逻的各个护卫，并有他们负责调查事件的原因。

真该死，可千万别发生什么事才好。

目送着前去调查的各个巡逻队的士兵，巴托斯在警戒塔上这么想着。

“我们是负责罗马尼亚圣堂安全工作的护卫，刚刚警戒人员探知到安利艾塔陛下的住处附近有不明来历的魔法出现，请问是否有什么异常情况出现？”

第一批赶到的护卫在安利艾塔女王的居室附近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和异常现象，因此决定直接敲门询问安利艾塔女王是否有出现什么异常状况。

“异常？没有没有，这里安静的很呐，真要说什么异常的话就是你们大半夜的跑过来打扰我们的休息。”开门出来迎接罗马尼亚护卫的是穿着睡衣的阿尼亚斯，似乎是对对方打扰到安利艾塔陛下休息的行为表达强烈不满，阿尼亚斯毫不客气地说道。

“别这么说啊，毕竟别人也是出于对工作的责任心才赶过来的的啊，要是察觉到异常状况却选择熟视无睹的护卫那才叫真的给别人添麻烦呢。”听到阿尼亚斯的吼声后，住在隔壁房间的零开始出来打圆场。

“总而言之，这里没有任何不妥，也许是负责警戒的那位先生出了什么岔子，反正这里十分安全，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生，还请各位回去吧。”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是最好不过了，也许真是我们这边出了什么失误，总之，我对打扰到贵国女王的休息一事感到万分的抱歉，不过，如果届时真有发生任何异常的话，我们依然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领头的护卫队长在向阿尼艾斯致歉后，再次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后便带领自己的部下离开了安利艾塔的住处。

“呼，似乎是安全离开了的样子。”零在把门关上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即使是拥有一样的意识，但是身为人偶的我依然还是难以理解为何‘我’会是如此难以理解的一个人啊。”化为零的史奇尔尼尔趴在窗台上，一边嘀咕着一边俯视着四周的街道，一副似乎想试着在街道上找出自己本尊的样子。

“肯定是尼尔那个混蛋在说我的坏话。”零打了一个喷嚏后，望着远处的罗马尼亚大圣堂说道。

在确定已经成功离开了罗马尼亚大圣堂后，零仍旧继续跑了相当一段距离，直到找到一处无人的小巷后才停下脚步。

零在离开圣堂后的行动并没有事先决定目的地，只是尽可能地往人少的地方跑。即使自己有着自己本身不被他人注意到的方法，可是自己的行动不行，因此必须要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才能开始继续下一步的动作。

“离开时间共计花费二十五分钟，比预计的多了一点，不过还不算太糟。”在看了一眼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后，零靠在墙上开始稍作休息。

“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果然还是先去找科尔贝尔老师好一点。”

晚上12：15

东方号上。

“嗯，这个叫做电池的东西，终于到了最后的试验阶段了，虽然零那孩子挺让人捉摸不透的，但是他提供的理论知识确实是让我突破了许多的实验瓶颈啊。”科尔贝尔老师在接到安利艾塔要求自己和才人等人搭乘东方号前往罗马尼亚的指令后所作的第一件事不是收拾自己的行李，而是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实验器材搬上自己在东方号上的房间。结果就是自己得以在单调的空中旅行中享受科学实验的快乐。

“按照零同学的说法，现在只要把两端接在一起就可以了……”科尔贝尔小心翼翼地用钳子将两根电线接在一起，但是很不辛的是当两根金属丝接触数秒后便开始急剧升温，然后是……轰隆……

‘咚咚咚’正当科尔贝尔开始收拾爆炸产生的残骸时，忽然想起了敲门声。

“是才人同学吗，还是……呃……琪尔可同学呢？”科尔贝尔一边猜测着会在这种时间前来拜访自己的人的身份一边前去开门。不过一般来讲，在这船上也只有这两个人会来拜访在自己。

“都不对，是我啦，真是抱歉忘记告诉你接保险丝了。”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在两天前就已经抵达罗马尼亚的零。

“零同学，你怎么会在这？不，应该说，你是怎么到这来的？”科尔贝尔结结巴巴地问道，毕竟这可是在3000米高，并且以每小时220千米的速度行驶着的东方号上，自己可没注意到这附近有以同样速度和高度飞行着的其他船只或幻兽。

“这个先不要紧啦，有空的话以后再说，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先坐下再说吧，老师。”说罢零便径直走向科尔贝尔的工作台，然后抽出一张椅子坐下，而科尔贝尔也只好跟在零的身后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那么，零同学你，先不管你是怎么来的，你有什么事吗？不惜以违反物理法则的方式也要来找我？”科尔贝尔老师疑惑地向零问到。

我觉得魔法这东西本来就够违反我所认识的法则了……老师，直接和您说吧，您以前，是在特殊部队，也就是魔法研究队什么的地方干过吧？”

“是的，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听到零提起自己以前所属单位的名称后，科尔贝尔不禁皱起眉头。

“维特里奥教皇是虚无的继承者，他身旁的神官朱里奥是虚无的使魔神之右手。”

“什么？！”

“别激动啊老师，我也是昨天早上才知道的呢，不过关键不在这里，而是我所看到的。”零盯着科尔贝尔接着说道：“维特里奥那家伙昨天在安利艾塔陛下，阿尼亚斯队长和我面前使用了一个虚无的魔法，叫做‘记忆再现’，也就是可以重现使用者记忆的魔法，原本在虚无的系统中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魔法，甚至可以说挺没用的，但是教皇他所重现的记忆，却是地球的事物，也就是，我和才人同学曾经所在的那个星球所在的事物。”

“难道说，维特里奥他也是……”

“不，这个应该不可能，维特里奥他并不是使魔，虚无的继承者都是要有皇族血统的，也就是说他的父母至少要有一方是哈尔吉尼亚人，这也证明了维特里奥是出生在哈尔吉尼亚的。”零尽回答道。

“那么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呢？”

“我试着分析了一下，如果也有着和我一样的地球人的话，只要使用‘窥探’这一魔法的话，便可以看到他人的记忆，这么做的话就可以完美地再现地球的光景。所以我想拜托您动用一下以前的和现在的人脉，帮我调查一下他的使魔朱里奥的来历以及教皇的人生历程，最好是在维特里奥在所作所为上有和以前态度有较大不同的时间段，以及他的一些亲信的状况。”零说着便站起来，低着头向科尔贝尔老师请求道。

这是科尔贝尔老师第一次看到零低着头请求别人的样子。

总而言之，老师，关于维特里奥的情报收集方面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因为我等下还要赶着去阿尔比昂一趟，所以就先走一步了。”

“阿尔比昂啊~现在这里可是快到罗马尼亚的上空了，你要怎么赶过去啊？”比起零前来委托的事情，科尔贝尔似乎对对方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进行如此长距离的空间移动更加感兴趣。

当科尔贝尔第一次听到零介绍自己能力的时候，自己便对此抱有疑问。

这个使魔的能力，真的就只有这么简单吗？

自己当时就有一种：只要小心应付的话，单凭自己便可以将其击倒的预感。

平贺才人是神之左手，袭击露易丝等人的女人是神之头脑，维特里奥教皇的使魔朱里奥是神之右手。

分别可以操纵一切武器，一切魔法道具和一切幻兽。

无论是和其中的任何一个对战的话，就保守估计自己都没有一成以上的胜算把握。

而没被记录的这最后一个虚无的使魔，理应比他们更强才对。

应该更加危险，更加具有威胁性，更强大的破坏力战斗力致命性亦或者是更加的不可理喻。

可是从先前的观察来看，零最多就是不可理喻外加危险罢了，而且这些因素还是由于零自身的性格所造成的结果，和使魔的能力并无联系。

不过今天这个看法可以有所改变了。或者说，先前的预感更加确定了。

这家伙，还隐瞒了很多很多不为人知的能力，今天这次估计是在条件实在不允许的情况下才使用出一部分的能力吧。

没准还只是冰山一角。

在极短的时间内进行极大距离的空间变化~~~~~~这个能力应该被怎么归纳才好呢？

“那么，老师我就先走了。”零站在东方号的船舷上，低头对科尔贝尔老师说道。

似乎在科尔贝尔先前思考的时间里，两人便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甲板上。

“嗯，那么，一路顺风。”科尔贝尔仰起头，笑着说道。而在道别的同时，科尔贝尔的眼睛也紧紧地盯着零，希望可以发现对方稍后是以怎样的方式离开的。

“老师。”

“怎么？”

“现在还没有到可以给您展示的时候。”这么说完后，零的身体便向后仰去。

受重力吸引的身体，迅速地向下方坠落。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只是单纯地掉了下去。

与常人无异，没有任何奇迹或不可理喻的现象发生。

而依然站在船舷边的科尔贝尔老师，只能够呆呆地看着零的身影消失在下方混沌的云层中。

“嗯？是科尔贝尔老师啊，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到甲板上来？”才人揉着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向科尔贝尔走了过来，似乎是听到了从科尔贝尔的房间传来了爆炸声，接着又从自己房间的窗口看到有人站在甲板上，所以才打算出来看看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在想零走时拜托我调查一些关于维特里奥教皇的有关信息。结果这都快到罗马尼亚了，但是调查却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很伤脑筋啊。”

所以才出来透透气，让头脑冷静一点。科尔贝尔和才人解释道。

“唔，能让老师如此头痛的问题……零他到底拜托老师调查些什么呢？”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可能要好几个小时才能解释得清楚。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要我调查的东西有什么用。”科尔贝尔挠了挠光秃秃的脑门，摆出了一副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样子。并希望能够以这种方式打发走才人。

“那太长了……反正再过两天也就可以见到零尽了，到时候再问他也行。”这么说着，才人慢慢挪回了自己的房间，而看到才人不再追问后的科尔贝尔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太小心谨慎了吧……真的是个个叫人不能大意的孩子呢，能不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实在是不坏。不过他也确实无法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就是了。”

在被平贺才人放回到房间的墙角后，德尔福伦格嘎吱嘎吱地以包含金属碰撞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呜呜呜……呼吸好困难……不该这么摆造型的……”

从三千多米的高空急速坠落的零因为空气稀薄的原因正痛苦地呻吟着，从背后袭来的强劲气流让人产生了身体不是向下坠落而是被向上吹起的错觉，只有在以上方急速变小的东方号为参照后才可以让人知晓自己正在下落的现实。

“下一站的话，还是去找蒂雅好了，深夜去打扰别人真是不好意思。”

零勉强扭过头向下方，在估算出据地面的距离已不足一千米后，零从右手抽出了一支箭矢。

“普利米尔，你懂的。”零如此说道。

晚上1：20分

阿尔比昂，安德烈斯城外郊区。

“只不过过了一个月而已，但是对这个城市的印象却几乎都忘光了。”站在一处高地上的零，眺望着前方不远的安德烈斯城说道。

也许一个月前自己在这个城市里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蒂法尼亚和蒂雅东躲西藏的缘故，因此对这个城市才没有什么具体的印象。

可以的话自己还真不希望来这个地方第二次，想必不论是蒂雅，奇曼shi长还是艾克德主教都不会希望再次看到自己。

奇曼嫌麻烦，蒂雅和自己相性又不和。

上1：40分

穿过空荡荡的安德烈斯广（和谐~）场后，零凭着自己的印象开始寻找马贺特老板的旅店。

一路上除了在城门值班的几个看守外，自己便没有再次看到其他的人了。

虽说深更半夜的应该没有人在外面游荡，可是连一点人声也听不见也实在是太奇怪了。

无论是夜间闲荡的夜猫子，喝醉酒的醉鬼，无事可做的游民，甚至连巡逻队都没见到。

真是的，没准现在教会和奇曼的对峙已经到了白热化也说不定，那么安德烈斯城在如今看似极度平静的外表下没准早已混乱。

军队什么的早就调到各自所属的阵营了吧，哪有空巡逻什么的。

估计识相的人都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家里了，只有自己这种人才会如此不识时务地闯进这个城市里参一脚。

“为了救一个女孩而把这里搞成这副样子，实在是对不起了啊，绝大多数的安德烈斯的良好市民们。虽然我也没有觉得多抱歉就是了。”零一面走着，一面向一户人家行了个礼。

总而言之，快点办完事，然后回去睡觉，运气好的话还能睡上一两个小时，皇家级别的寝室可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