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使之蒂法的使魔 第二十二章 真红眼铁甲黑龙

双方互相点了下头，确认对方已经做好了准备。

“纳瓦西德.伊萨.艾瓦祖斯……”

零的耳中听到虚无的咒文。

咏唱者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

“哈伽拉兹.尤尔.贝奥格……”

没有任何的情感，仅仅是将咒文咏唱出来而已。

零之前听过蒂雅咏唱魔法，那是一种紧张而又急切的声音。

也听过在下水道前来追捕自己的教会人马咏唱魔法，那是慌乱而又恐惧的声音。

还有那个不幸的主教艾克德咏唱魔法时，那种作着最后一搏的，如同狂热赌徒般的声音。

咏唱虚无魔法的人，声音也并非一定是虚无的。

自己也曾听过另一个虚无魔法继承者，露易丝咏唱过咒文，那是一种既坚定又骄傲的声音。

和蒂法尼亚的完全不一样。

咏唱时的心境完全不同。

“尼德.伊斯.阿尔基兹.贝尔加纳.曼.拉伽……”

咒文完成了。

蒂法尼亚的魔杖指向零。

零的眼睛也盯着蒂法尼亚的法杖。

双方都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零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感觉到什么了吗？”蒂法尼亚开口问道。

“没有。”零如实回答。

平贺才人在被解除掉虚假记忆之后，陷入了昏迷。

据塔巴萨称，平贺才人他实际上非常思念自己的故乡，也就是地球，日本，东京。

还有自己的亲人。

但是由于虚假记忆的缘故，当平贺才人和自己的主人露易丝在一起的时候，这些情感就会好像被锁在一个箱子里一样，被无意中‘忽视’。

只有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想起。

箱子里的记忆，想必之前已经积累了不少。

在一瞬间被解放出来以后，强烈的思念情节，使平贺才人的心理上一时无法接受，所以便陷入了昏迷。

那么自己呢？

来到这里也有3个星期左右了。

一般人的话，在来到一个和自己原先所居住的环境完全不同的地方之后，三个星期的时间，应该可以让他产生强烈的‘想念原来的地方’的感觉。

但是自己却没有。

一丁点，也没有。

虽然在这个世界，自己认识了蒂法尼亚，蒂雅，马贺特，芙凯，平贺才人……

但是在地球，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也有自己熟悉的人。

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你这个不良制品。’，艾塔给的形容，实在是太贴切了。

“我在我出生的国家居住了9年，然后随父母移民到另一个国家，住了6年。”零开口向蒂法尼亚说道。

“9年的时间很短，所以我不会对我最初的故乡抱有什么感情，6年的时间也不长，因此我也不会对我后来居住的地方有所思念。”

零平静地解释着。

但是这理由，连自己都无法确信。

“这样啊。”蒂法尼亚抬起头盯着零，慢悠悠地说道。

没有丝毫的关心。

就和零也不在乎蒂法尼亚的过去一样。

“嗯，那么，打扰了，晚安。”

零低声说道，然后离开房间。

零没有回头，但是可以感觉得到蒂法尼亚一直在背后看着自己。

即使把门关上也依然可以感受得到那股视线。

“晚安，做个好梦。”

在陷入沉睡前，零自己对自己说道。

闭上双眼。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

在一片黑暗的尽头。

逐渐浮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依靠着一个，一片连接着一片，一层迭加着一层的……尸体。眼前的场景，只有一片烧焦的原野。

走到哪里都能看见尸体，铺满河岸边的不是砂石，而是骨头的碎片。深红色的河水运载着尸体缓缓流动着，荡漾着妖媚的红光。

这里曾经是战场。

在敌对双方距离尚远的时候，用弓箭，投石机和魔法相互攻击。

在距离接近的时候则用剑与长枪互相砍杀。

在武器折断的时候用空手互相残杀。

在双手都折断之后用牙咬向对方的喉咙……

这里的世界十分安静，静谧到让人耳鸣。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人，但这个世界能感受到的只有死。

从散落各处的零碎尸体，以及两方互相攻击的对象来看，大约可以判断出交战的派别：

进攻的应该是人类一方，除了有人类参战以外，似乎还使用了各种有着相当数量的幻兽。

防守的一方是妖精族，仅妖精族一族参战。

双方的尸体都被凄惨地丢弃，堆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山。

参战双方的士兵，似乎只有战死这一个选项，无一例外。

零在一处由幻兽的尸块所堆积而成的肉堆前停下了脚步。这里的幻兽的数量比别的地方多了数倍，这个现象令零尽不由得驻足。

在稍作犹豫后，零踏进了这处肉堆，但是却没有踩入肉中的柔软感觉，就和平时所走的平地一样，没有丝毫的起伏。

很快，零注意到了在这堆幻兽的尸体之中，有一具人类的尸体。

在幻兽群之中，这个人类的存在显得尤为特别。

这个人，身体向前伏倒在地上。

头已经不在脖子上了，不知掉落在何处（咱只是懒得描写此人样貌而已~）。

右边的肩膀，被凶狠地撕裂了。残留着，鲜血冉冉流出的痕迹。

已经完全凝固，亦或是已经流干了。

零试图想将这个人翻转过来，好检查一下这个人的全身，但是却无法将之移动半分。

并不是因为力气不够，而是无法改变这具尸体的状态。

眼前的这个人，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死了，成为了事实。

以这种姿态死去，以这种方式死去。

活在今日的自己，理所当然地不可能改变当初的事实，不能改变已经产生了的历史。

一丝一毫也不能改变。

自己最多只能看看而已。

和先前想好的一样，零低下身子，仔细端详起这个人的右手。

在几道血痕下所覆盖着的，是一排文字。

这个人，这具尸体的右手手背上，印刻着一排文字，述说着身体主人的身份。

“神之右手——温达鲁夫么。”零喃喃说道。

如果是这个人在这的话，就不奇怪为什么幻兽会站在人类的这一方了。

可以操纵一切幻兽的温达鲁夫，在不知多少年前，以这种方式死去……

神之右手的下场，未免也太过凄惨了……

自己不由得想要笑出声来。

零抬起头，向四周望去，在这场‘梦’消失之前，自己想再多看两眼。

多看一眼这个世界，这个浮于血海之上的地狱。

“在动。”零突然开口说道。

四周没有人，这句话只是说给自己听的而已。

原以为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已经静止了。

除了自己之外，一切都已经死去。

但是现在映入眼帘的，除了满地的尸体以外，似乎还有活人。

在不远处的一处高地上，有一个人影，在缓慢地移动着。

颤巍巍地移动着，彷佛随时就会倒下，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零开始奔跑。

没有任何理由地，开始向那个人飞奔而去。

不管那个人是谁，也不管他想做什么，身体在大脑分析出最佳方案之前便已开始行动。

那个人走到高地的顶部停了下来，接着从手中抽出了一支类似箭矢的东西，指向地面。

一定要看看那个人，一定要。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零不断地催促着自己，自己有预感，这个人很重要，即使无法改变当时的状况，也希望见见那个人的样貌。

——快一点，快一点——

看看那人，看看他是谁。

没过多久，在那人所在的地面上，开始出现一个白色的魔法阵。

一阵耀眼的白光开始包围了那人的身体，因为光线过于炫目的缘故，零不由得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在把手放下之后，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自己没有信心能够找出那个人的下落。

零一个人站在高地上，环视着四周。

一片焦黑的原野，十分寂静，虚无。

世界，再次回归静止。

“……这就是，圣战吗？”……………身体在移动。

自己没有给身体下达移动的指令，但是确实是在移动。

……黑龙并没有在使用这个身体。

零转动起眼珠，向四周张望。

这是威斯伍德村附近的森林里，蒂法尼亚她们的房子离自己所在的地方大约200米。

不知在什么时候，自己已经离开了房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一个人在森林里游荡。

蒂法尼亚，露易丝，平贺才人，塔巴萨……自己没有惊醒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便离开了房间。

在走到一处空旷处后，零的身体停了下来。

仰起头，眼睛看向空中的双月。

风穿过森林，树叶的摩擦声在耳边回响。

轻柔的月光铺撒在身上，更加增添了自己的寒意。

身体保持着仰望天空的姿态。

“说吧，你是谁？”零开口问道，毫不费力地，就可以说话了。

感觉夺回身体的使用权比想象中还要容易，还是对方根本无意控制吗？

“实在是很抱歉未经允许便借用了你的身体，不过我都好几十年没出来活动一下了，麻烦你就体谅一下吧。”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脑中出现。

不是黑龙，也不是诺伊特拉的声音。

那应该就是——第四个人了吧。

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娇小女孩刚刚醒来，带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整理衣装、头发。

这名女孩可以说是相当可爱，桃红色头发配上白色皮肤，白色上衣，灰色百折裙。以及黑色高筒袜，加上水汪汪的大眼。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桃红色头发的女孩穿戴完成后，又披上了一件黑色长披肩，看起来就像是一名学生，而在桃红色头发女孩胸前，还有一块五芒星标志的配件。

…零看着前方安慰着露易丝的琪尔可等人，露易丝似乎还在为才人的事情而不安着。

孩子们围绕着蒂法尼亚又笑又跳，活泼快乐。

基修不知在想些什么，露出了奇妙的表情。

“真是和平呐……”跟在最后，一行人保持着一小段距离的零，发表了自己的感慨。

无忧无虑，一片祥和，欢天喜地，太平盛世……

但是自己的感慨很快就被诺伊特拉的声音打断：“等下就不和平了，伙计。”

“什么？又怎么了？”零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毕竟让欠缺睡眠的大脑继续思考问题原本就已经很让人厌恶了，现在又要开始接纳更多的讯息，实在是……

“后面啊，有东西来了。”

“嗯？”遵循诺伊特拉的提示，零将头转向身后。

一尊高度在二十米以上的巨大剑士人偶矗立在那里。

在晨光中，那巨大的剑士散发着一股不祥之气，它的斜眼怒视着。身穿深灰色铠甲，手中紧握着同它身高一样长的巨剑。

“喂，前面的赶快看看身后！”零大声叫了起来。

伴随着零的叫喊，那个巨大的剑士顺畅的挥起巨剑，向地面砸去。

巨大的烟尘飞了起来，露易丝她们不住的咳嗽着。

“好久不见了呢。虚无的背负者”一个女性的声音响起。

“是神头啊（神之头脑喜感了）。”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同时开始对目前的状况开始分析。

“你是！缪兹尼多尼伦！”露易丝似乎知道声音主人的身份，大声质问道。

“您能记得我的名字，这真是我的光荣呢。”

抬头向上看去，声音是从剑士人偶的头部部分发出的，是在那里面吗？还是说，只是在那发出声音，自身却在别的地方。

恐怕是后者。

缪兹尼多尼伦是可以自由操纵魔道具的虚无之使魔。是绝对不会自己亲自战斗的。

“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向你们还礼的。上次你们竟敢将我们的公主劫走。”

“什么公主啊！不只是幽禁她，还准备夺走她的心！”

“夺走心？哎呀，你不是也同样做了吗？相当漂亮的夺走自己使魔的心不是吗。把他变成个只会监视的‘小人偶’一样的东西。”

露易丝举起魔杖，咏唱着魔法。

但是……‘虚无’还是没有发动。

恢复清醒的基修咏唱出魔法。

青铜之战少女出现了。

“瓦尔基里！解决掉它。”

那些青铜之战少女们，拿着短枪向巨大的剑士人偶刺了过去。

但是……短枪被轻易的弹开了。

“等等……难道你用那微小的哥雷姆就想伤到这‘尤尔姆冈特’吗？”

那被称为尤尔姆冈特的巨大剑士人偶，轻轻动了动它的脚。

七尊战少女马上像在人脚边的蚂蚁一样被吹飞了出去。琪尔可随后咏唱着炎之魔法。

巨大的火球射向尤尔姆冈特，黑色空间被火焰映射的如同白昼一般，周围的空气似乎被烤熟了一样，散发着焦热的味道。

但那球只是稍稍蹭花了点表面。那厚厚的铠甲一丝损伤也没有。

“没用的。想用系统魔法对这个尤尔姆冈特造成伤害本身就是错误的。”

缪兹尼多尼伦向众人公布着令人绝望的信息。

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唯一可能和对方对抗的露易丝的魔力已经消耗殆尽。

而另一个虚无的继承者蒂法尼亚，琪尔可等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她使用魔法，姑且不论她是否适合战斗，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对方知道已经有新的虚无继承者已经和露易丝等人汇合了。

那么，理所当然的，作为蒂法尼亚的使魔——零，自然也不能让他出手，虽然对零尽这个使魔的能力还不是很了解，但是就因为这样才更不能暴露出来（强力援军直接被酱油了~~~）。

尤尔姆冈特向前踏出一步。但就让人感觉它是不是在想，这范围内有人在里面吗？一样平滑流畅的走的这一步。

更让人吃惊的是，它的身躯明明那么庞大，而脚步声却几乎没有响起。看起来，它能像猫一样蹑足前进的样子。

“这是什么哥雷姆啊！”

“哥雷姆？这说法太失礼了呢。这个尤尔姆冈特可不是寻常的哥雷姆！”

它将剑抡过头顶，向露易丝她们噼去。

而那所造成的冲击，简直就像地震一样。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丝她们被摔到地上。

在四散的烟尘中，尤尔姆冈特伸出手握住露易丝，把她举了起来。

“咿……”

“才……”

露易丝正准备呼唤才人的名字

但是……她马上又把那名字吞了下去。

自己没有呼唤这个名字的权利。

不能让他违心来守护自己。

露易丝瞪着尤尔姆冈特。

而零则在不远处注视着露易丝的身影。

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的，自从遭到尤尔姆冈特的攻击后，零尽便没有移动过自己的位置。

“真糟糕，明明两三下就可以解决掉的东西，但是却不能够随意使用自己的能力，实在是太糟糕了。”零的双手各握着一支箭矢，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眼前的状况。

自己不需要逃走，现在没人会注意到自己。

不单只是琪尔可等人，就连缪兹尼多尼伦也不会注意到自己。

所以现在只要静静地看着就好了。

据说主人有难时，使魔也会感受得到，那么不知道平贺才人能否赶得过来。

“不行不行，这是不确定事项，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给他。”零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实在不行，就由我来解决，连同神头一起，真是麻烦死了。”

尤尔姆冈特手握露易丝使劲摇晃着。

“放开！放开我！”

“要是有人会因为你这么说就放开的，那我还真是想见见呢。”

尤尔姆冈特把它的脸贴近露易丝。在那显得很古老的剑士头盔深处，有盏灯澹澹的发着亮光。周围很黑，简直就像是空洞一样空旷。

对着那就像南方独眼鬼一般的尤尔姆冈特的脸，露易丝颤抖着。

“喂喂，那是系统与原住两种技法组合在一起的艺术之光喔。你害怕也不要找错对象。”

“造这种怪物出来，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谁知道呢。你是魔法师的话也应该明白不是吗？使魔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因为有主人的命令他们才会行动。只是这样而已。”

“不是的！”

露易丝大叫道：“即便是使魔，他也是一个生命啊！是不会盲目相信主人的存在！而这只不过是个哥雷姆！”

“这是魔法师说的话吗。而且你不也这么对待你自己使魔的吗！”

“我才不是这样！不要把我和你们溷为一谈！我一点也没有那样，那是卑鄙的啊！你也不要躲躲藏藏的了，快出来！每次都只会用这种人偶来战斗！你有什么目的？说出来！”

“真是麻烦的小丫头！别废话了，快用‘虚无’攻击！”

露易丝注意到她的话。

她想让我用‘虚无’攻击？

当然，现在我是打不出来的。

但是……虽然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她既然想让我放出“虚无”魔法的话，那就不会简单的就这样捏死我吧。

“真不凑巧。能让我挥动魔杖的，只有在对方同是贵族的情况下而已。像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没有资格让我咏唱魔法。”

“这是你说的啊！”

尤尔姆冈特勐地用力握紧它的手。露易丝的脸因痛苦而扭曲着。

“露易丝！”

露易丝向下看去，基修，库尔凯，还有孩子们都在担心的看着自己。

“快逃！”

露易丝大叫着。

“可是，可是……！”

“我没事的！好了快点！我求你们！快带着蒂法尼亚和孩子们逃啊！”

基修点了下头，催促着蒂法尼亚和孩子们跑了起来。

但是……

“不会让你们跑的！”

尤尔姆冈特手握着露易丝跳了起来。那是和它巨体不相称的轻盈。露易丝惊呆了。它不只会蹑足走步啊。

这家伙，简直不就是和人一样的存在吗！

“想逃可不行喔。要是再逃的话，我就毫不留情踩烂你们。”

“你想连孩子们也一起踩吗！”

“是啊。就像走路的时候一不留神踩死蚂蚁一样。那不也没办法一一挑选不是吗？”

尤尔姆冈特的攻击轨道立刻锁定了当头冲上来的零射来，顿时十几道光柱同时扑面而来，喷射出十几道近乎无可抗拒的超强能量波！尤尔姆冈特嘴中的雷电完全聚合在一起，数声尖啸，嘴中喷发出蓝白亮光的雷电束，意图将才人与露易丝一口气串杀掉。

数颗霹啪作响的闪电珠，也跟着被召唤出来，这种雷珠会用高强度的电能，将附近的生物吞噬在电场裡。雷球也跟着雷电束扑向才人。

零变成黑龙

“吼”同时间，一声龙鸣响了起来，真红眼黑龙的虚影在身外显现了出来形成一套漆黑的铠甲，黑龙铠发动，黑龙铠魔法免疫效果正好克制着毁灭性的光柱，黑龙铠开启的同时于是这光柱接触，双方力量硬撼。

原本几乎无坚不摧的光柱，在魔法免疫的黑龙铠面前显得十分心有余而力不足。

真红眼黑龙嘴里响起了惊天长啸，也在电光石火接触的同一时间龙之冲锋发动，身子化作一条绽放着紅色光芒的巨龙，犹如一颗蓝色的陨石重重轰在尤尔姆冈特身上，一下子将其撞的飞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