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爽快答应:“行,钱多少无所谓,我不在乎钱,我在乎的是你们的服务态度。”他把钱往单怡面前的桌子一扔,“给,你数数。”
单怡微微一笑:“大叔,我相信你,不用数。”
客户连忙说:“哎,哎、数数,一定得数,当面点钱不为过。”
单怡微笑数完钱说:“大叔,一百五十元不多不少正好。”
客户露出一丝笑容,看着单怡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做服务行业的生意,一定要提高服务质量。想拉住客户的心,想有回头客,必须百拿不厌,百问不烦。”
单怡感激的表情望着客户。“是,是,谢谢大叔对我们的指导,我们虚心接受。”
客户笑笑:“和气才能生财。”
吕强双手举着电脑主机,递给客户。“给,大叔,你慢走。谢谢您!”
客户一只手提着主机,一只手向吕强他们示意。“再见!”
晓云性格内向不爱挤人群,她只要来到单怡家,基本不出家门,天天在家里想办法让豆豆吃好,喝好。她觉得单怡对她的关心与爱护,从内心感激。应该尽职尽责来还抱单怡,每天除了带好豆豆,还洗衣做饭,从不停歇一刻。
母亲却把晓云当成眼中钉,她每天费尽心机找茬刁难或者排挤晓云。
晓云领着豆豆坐在客厅沙发边上,把看图识字儿童书放在沙发上,低头教豆豆识字,她点着让豆豆看着。“大——小,多——少;上——下……”
豆豆愉快地跟着晓云用小手指着图,正发出嫩稚的声音学习。
母亲站在客厅猛然大声喊:“晓——云——你成天在家里喔喔哇哇,吵得我头疼,你不会带豆豆到外边去耍耍?”
晓云扭头看着奶奶。“奶奶,我出门人生地不熟的,找谁耍啊?”
母亲指着晓云,“你的脑子里装的是猪脑子啊?你说青岛这城里的人互相都认识?你不去和人家主动说话,你这辈子也认识不几个人。”
晓云抬头看看墙上挂的钟表,再回头看看奶奶,请求的语气:“奶奶,今天晚了,我明天再带豆豆出去耍行吧?”
母亲面带讽刺笑容。“你出去玩耍,还分早晚,真搞笑。”
晓云解释:“奶奶,一会儿我单阿姨该下班了。”
母亲大声指责:“她下班和你有关系?”
晓云理直气壮,“单阿姨下班,我们两个一人带豆豆,一人做饭。”
母亲不满意地,“行啊,晓云,我说个秃你给我对个瞎。”转身回自己的卧室。
晓云低声说:豆豆,奶奶年纪大,不能听见吵闹声,奶奶听见吵闹声头疼。豆豆,我今天先小声给你背诗歌,你听好吧?”
豆豆点头,小声回应:“好。”
晓云说:“东郭先生太善良,不该好心救恶狼。看见恶狼装出一副老可怜,东郭先生就心肠软。猎人追狼要逼近,恶狼跪地哀求东郭先生躲藏身。恶狼躲过一场丧命后,凶险恶毒的贼脸露。恶狼说,先生你要救我救到底,我的肚子饿了,我必须吃掉你……”
聪明的豆豆轻轻抓住晓云的一只手摇摇。“姐姐,你背的不是诗歌,是讲故事。这叫《东郭先生和狼》,我妈妈给我讲过这个故事。”
小云微微一笑:“豆豆真聪明,豆豆,我把这个故事简单的编成顺口溜让你听,主要是为了好记。”
豆豆笑笑:“姐姐,你继续编顺口溜,我听。”
晓云爽快回应:“好,我给你说说《趵突泉》。夏天我去了一次趵突泉,踏健桥上看见一溪活水清澈浅。棵棵垂柳倒映在水间,泉水清澈见底,游鱼水藻可看见。我转眼看见三个大泉眼。我惊奇地,啊!壮观!三个泉眼上面不停的翻,翻,翻。那晶莹活泼的水花冒,冒,冒。冒出水面半米高,大泉眼,争先恐后往上冒,大泉眼旁边的小泉眼,竭尽全力吹泡泡。小泡泡,大泡泡调皮可爱的往上跳。”
豆豆好奇地问:“姐姐,你去过《趵突泉》?”
小云说:“我去过。”
豆豆自然的笑笑:“姐姐,《趵突泉》太美啦。姐,《趵突泉》在哪里?”
晓云回应:“《趵突泉》在济南市。”
晓云抬头正好看见奶奶从客厅的一角溜着墙根儿转瞬即逝。晓云立刻意识到奶奶走出自己的卧室,溜客厅墙根儿偷看晓云。
豆豆仰脸望着晓云的脸。“姐姐,你再给我编一首小故事。”
晓云低头小声说:“豆豆,你别听了,奶奶听见咱俩读字的声音头疼。”
单怡咔嚓推门进屋看见豆豆和晓云面前沙发上放着一本看图识字书,欣喜地问:“儿子,你又跟姐姐学习看图识字啦?”
豆豆亲切地扑向单怡。“妈妈,我奶奶不让我读字。”
单怡疑惑不解,“儿子。你奶奶为啥不让你读字啊?”
豆豆仰脸望着单怡。“妈妈,我奶奶嫌我们读字声音大,她说她听见读字的声音就头疼。”
单怡放下背包,换上拖鞋,拉着豆豆的手。“儿子,来,妈妈教你学字。”抬头看着晓云,“晓云,你去做饭。”
晓云转身走进厨房。
单怡拿起看图识字书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让豆豆站在面前,认真地教豆豆识字,她指一个图形,豆豆基本都能认出来,根据图形读字。
母亲站在离单怡不远处,油腔滑调。“单怡,你让晓云去厨房做饭了。”
单怡扭头看着婆婆回应:“啊。”
母亲煽动是非,“你让她做饭,让她在咱家吃过晚饭再走?”
单怡不耐烦地,“妈,不让晓云吃过晚饭走,能让她饿着肚子回家?”
“单怡,你生活上会不会精打细算,你每个月给她按时发工资,还让她吃咱家的饭,让她中午吃一顿呗,晚上再饶给她一顿。你真把她当贵人啦,我还是这句话,我儿子没白没黑,累死累活的干,挣旳钱都让你给挥霍了。”
单怡声音柔情似水。“妈——我怎么挥霍啦?把钱给晓云不是为了你孙子吗?”
母亲冷冷地:“单怡,你说为我孙子我不相信,你真心为我孙子,自己在家带我孙子。你用保姆不是格外的浪费吗?我这辈子,也没见过公婆啥样,也没请保姆。我的三个孩子不是照样长大成人吗?你有几个钱不知道咋嘚瑟的好。”甩手走进自己的卧室。
单怡被婆婆气得浑身发抖,她两条腿颤颤发软,随身半躺半坐在客厅的一条长沙发上,呜呜痛泪大哭。
豆豆看着妈妈痛哭,把看图识字书往地上一扔,扑向妈妈连哭带喊:“妈妈——别哭,妈妈——别哭。”
母亲再次从自己的卧室走出来,指着单怡。“哭吧,闹吧,你是咱家的‘皇帝’,你想怎么着你就怎么着,谁也管不了你。”
单怡和豆豆娘儿俩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吕强推门看到惊人的一幕,撕心裂肺的哭声,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穿进他的心脏上下的戳,他定神看看单怡和毛豆,走进厨房问:“晓云,家里出什么大事了?”
晓云站在灶台旁边,眼含泪水。“叔,我不知道。”
吕强把包往客厅茶几上一扔,急步走进母亲卧室,急促的声调问坐在床沿的母亲。“妈,单怡和毛豆哭什么?”
母亲瞪大眼睛看着吕强,像一把利剑直射进来,她顿时大怒。“你别问我,你去问你媳妇。”
吕强急转身子走出母亲的卧室,来到客厅,连忙把豆豆抱起。“豆豆,别哭,豆豆,别哭。”
豆豆的脸慢慢趴在吕强的右肩上,停止了哭声,一只小手揉揉眼睛。
吕强抱着毛豆站在单怡面前。“怡,别哭,你告诉我,你因为啥哭?”
单怡两手捂脸,低头把脸趴到自己的两膝盖上,委屈抽泣。
母亲从卧室走出来,站在客厅,右手指指戳戳地。“强,我在老家的时候,全村人都知道你考上大学。咱家东边邻居你宋大叔是个教学的,他见了我就说,你的二儿子吕强可给你们吕家光宗耀祖了。谁知,在这儿找个媳妇像卖给人家一样,你一点自由都没有。”
吕强挺身而出保护单怡,扭头大声吆喝:“妈——你又奇谈怪论。”
母亲咔嚓——击掌,“什么怪不怪论?娶个媳妇丢一个儿,我早就知道,我就是没说。”
吕强失望的眼神望着母亲。“妈,人家老人都不管闲事,你为啥越老越管闲事?你的精力好似枯木逢春,你这样闹下去,咱这个家,非让你闹散不可。”
母亲不服地:“哟,我可不敢把你们闹散,我去死。”急步走到房门口,咔嚓拉开房门,敞开着门,仰头挺胸地走了。
吕强把豆豆放到沙发上。“豆豆,坐稳,让爸爸去把门关上。”
单怡看见婆婆离家出走,她善心还原,看着吕强。“强,妈走了,我心里不是滋味。”
吕强站在单怡面前。“啥不是滋味?妈走了,咱这个家平静了。”
单怡善心蠢蠢欲动。“唉——人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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