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大禹 第八章

看到大禹低下了头，我继续说道：“别人暗室亏心，那是别人的事儿，由别人承担罪过。不能因为别人暗室亏心，你大禹就可以暗室亏心，你的罪，你自己必须承受相应的处罚。搞家天下的不只你一个。但是，在天朝，你是第一人，你是首犯，你是榜样，必须审你。尤其是你，为了达到父传子家天下的目的，斩杀皋陶，乱杀无辜，打击异己，架空益，用尽了阴谋诡计，罪无可殊，必须接受审判，必须要严惩不怠。”

听了我的话，大禹反驳道：“我斩杀皋陶，有理有据，依法办事，何罪之有？与皋陶相互勾结，欺君犯上，就是死罪，我杀了与皋陶同流合污的人，有什么错？何来的乱杀无辜？我把帝位传给益，并没有传给我的儿子，这是父传子吗？益没有能力驾驭君臣，没有能力统帅各大部落，把帝位禅让给我的儿子，与我何干？我没有搞父传子的事实，没有强迫益把帝位让给我的儿子，怎么能说我搞父传子呢？你们审一个没有即成事实的事儿，强加罪名给我，我不接受。我没有搞父传子的事实，我就无罪，你们的审问我不接受，你们的审判无效。”

听了大禹的话，满庭的众神也开始议论起来。有的说，对呀，大禹并没有把帝位传给他的儿子呀，没有这个事实，何来的父传子家天下呀？有的说，大禹斩杀皋陶于法有据，也无罪可审。有的说，益把帝位禅让给启，是自请的，别人没有强迫他，大禹已经下世，与大禹没啥大关系。

听了天庭众神的议论，我也觉得有些道理。大禹确实没有把帝位传统他的儿子启，没有父传子的即成事实，不好定罪。但是，大禹确实为他儿子接班做了一系列的不该做的事儿。他的主观故意是为了儿子接帝位，在行为上也有事实，只是在结果上，有定罪的疵瘕。能不能把益让位给启归因到大禹的身上，把启接帝位的事实与大禹的所作所为统一起来，把启接帝位在归因上等同于大禹搞父传子，把启接帝位等价于大禹搞父传子家天下，这才是审问的难点问题。想到这里，我向玉帝说道：“大禹在主观上，有父传子家天下的预谋，有为父传子家天下服务的行为准备，他的预谋和行为最终导致启接了帝位。虽然大禹为了掩人耳目，没有直接把帝位传给启，而是把帝位传给了益，但大禹为启接帝位做做好了充分地准备，可谓水到渠成，也应认定父传子家天下的事实成立。请天庭演示大禹为他儿子启接帝位所做的一切，看看启接帝位与大禹的预谋和行为有没有直接的必然的联系。如果有，就可认定大禹搞父传子家天下的事实成立，大禹构成犯罪的要件就成立了，就可定大禹的罪。”

听了我的话，玉帝微微一笑，他高声命道，开始演示。

大禹治水，消除了水患，天下安定。舜帝为了表彰大禹，也为大禹顺利接替帝位，筑了一个庆功坛，举行了隆重的庆功仪式。在庆功仪式上，大禹向舜帝报告了治水经过。他带人疏通拓宽了黄河水道，把河水顺利地引向了大海。他还疏通了黄河上游大小河流上千条，使各条河流的水都能进入黄河，流归大海。在各地还修了大大小小的分洪水库，调济洪水，保证灌溉用水，保证了农业的旱涝有收。他还帮助舜帝查明了天下土地的肥沃贫瘠情况，根据各地的土地肥沃贫瘠情况，制定了纳贡标准，完善了纳贡的法规，提高了国库收入。舜帝当场宣布，大禹为帝位的正式接班人，协助舜帝治理天下。舜帝的决定，受到了百官万民的欢呼。看到大禹的民意声望如此高，舜帝也非常地满意。在百官之中，只有皋陶，心中略有隐忧。

皋陶认为，大禹虽然治水有功。但是行事阴险，不够光明磊落，私心杂念较重，没有天下为公的帝王之德，承继大位之后，恐对天下黎民不利，于国有伤。为了天下大计，皋陶决心，把一个真实的大禹展示在舜帝面前，让舜帝认清大禹的为人，再做最后的决断。有了这样的想法，皋陶对大禹处处盯防，秘密地记下大禹的所作所为，以便当庭对质。

皋陶的想法，大禹也猜到了。为了防备皋陶在舜帝和众位大臣面前出大禹的丑，大禹极力地讨好皋陶，表面上对皋陶恭敬有加，暗地里严加防范。大禹也告诫自己的属下，不得干出格越界的事儿，不要给自己抹黑。谁干了有辱大禹的事儿，必须自己承担责任，依法严惩，大禹不为他们说一句好话，不作任何辩护。特别是在秉公办事方面，不得有任何贪污行为。谁家有困难，要跟大禹说，大禹可以合理的救济他们，让他们体面地生活，不在贵族面前丢面子。为了树立大禹依法秉公办事的形象，赢得舜帝和朝庭百官的信任，大禹还对一个不恭敬皋陶的下属，进行了重罚。此事传到舜帝的耳朵，舜帝对大禹更加信任了。

大禹勤勤肯肯干了二十年。舜帝也越来越老了。有一天，舜帝把群臣叫到身边，商议了大禹接班的事儿。原则上，大家都同意大禹接替帝位，支持舜帝禅位给大禹。但是，皋陶提出，不能一下子把帝位大权全部交出，要有一个过渡期，以防大禹继位之后，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改变行事风格，给天下黎民百姓带来苛政之苦。舜帝接受了皋陶的意见。他决定，择机正式移交帝位给大禹，让大禹接受满朝文武百官的朝拜和天下黎民百姓的景仰。同时，他还要宣布监理朝政，帮助大禹治国理政，直到他百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