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阁 2.

2.

“上午好，老板。”小李说。“看来我们是你今天的第一位顾客。”

老板“哦”了一声，睁开了眼睛,斜着扫视一眼客人，脸上毫无表情，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贵客的到来在一点也没有让他兴奋。

“老板可以跟我说说这个香炉为什么值得一万两吗？”小李问。

“这不是。”老板说，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老板的声音有一点不打利落。

“我也觉得它不值得那么多钱，”小李说。他看过四周，除了桂花树没有其他物品。他心里想，那件贵重的商品到底会放在哪里呢！

老板从自己口袋掏出了一个黄褐色的雕刻了图案的核桃。尽管看上去图案好像很精致，小李还是惊奇地瞪大大了眼睛。问道“这个核桃怎么会值一万两？“

“是二万两！”老板说

“外面的招牌叫做一万两。”小李说。

“这个核桃雕刻的图案是瑶池。”老板说。老板的声音有一种无精打采的味道，似乎这一件商品客人买与不买都跟他无关，眼见得他又要眯缝了眼睛，准备继续继续闭目养神。

大少已经接过核桃，仔细端详着上面图案，眼睛发亮，“之前一万两的核桃雕刻的图案都是三国西游里面的故事，”大少出声说。“这一次既然是天庭瑶池。看起来也很精致，花了很多心血。提价有它的道理，付钱吧小李。”

小李望了一眼大少，一点也不是戏说的样子。

大少换了一个角度，脸上的惊喜更加浓郁，老板的眼帘却是低低垂着，一副睡不够的样子。

“难道拿着这个核桃可以飞上天庭瑶池不成。”小李嘟嘟囔囔一面说。一面慢腾腾的从腰带里面掏出银票点数。心里面在想就是值那么多钱，老板也应该说明白一点吧！难道说话多几个字也这么值钱？

“这是一千两一张的银票，”小李说，“一共二十张，都是宝资通的银票，你数好了。”

一万两老板接过银票数也不数，随意放到口袋里，慢慢站起了身。伸了一下懒腰，打了一个哈欠。“不送了。”他说，抬脚迈了一步。

“老人家要出门了吗？”大少恭恭敬敬地问。老板看也没看，眼睛四周巡视了一会，忽然有了一点精神。说道：“是结业。”。

“为什么会结业？”小李出声问。“难道你卖出了这个核桃就不再回来了？”

老板答非所问，说道：“其实我怎么能够潇洒一走，这么多年，这里每一寸地方的形物都像是在心里扎了根。”眼睛望着屏风，说得动情，隐隐泛着泪花。继续说道：“就算是在脑子里面想着要离开，都觉得万般的不舍，已经动过了许多次念头，才下了决心。唉！”长长叹了一声。

大少也觉得自己的眼眶变得潮湿，说道：“既然不舍，那就继续留下，这个地方仙境一般，天底下这么热闹繁华的地方不多。”老板眼神又变得迷茫，似乎根本听不清大少说的什么。

一面继续着自己的说话：“现在要走，是因为心血已经流干，再不离开，心也死掉了，”老板喃喃自语般说：”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了很多年，本来就只有半颗心，另一半早就剜掉了，血流了那么久，已经流干了。雕出了这个核桃，所有的牵挂思忆也都放在了里面，是时候试一试远远离开凤凰阁这个地方。看看能不能割断割断这份相思。”

大少望了一眼手中核桃，忽然感觉非同一般。

老板又说：“凡人常常轻易陷入迷恋之中，不知道这种情感会杀死自己，等到醒悟过来，却发现已经无法自拔。错、错、错!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大少和小李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心里面均在想：这一位老板想是遭遇过失意情场，为此受了许久折磨。但是这些跟眼前的核桃又有什么关系？大少沉吟着，没有作声。

“这里的东西都不要了？”小李子提起了精神。老板点点头。小李子的眼睛发亮了。大少知道小李心里的想法，微微一笑，说：“看起来你对这个金鼎很有兴趣，你要的话一起拿出去吧！这个东西还是值很多钱，算是你的大收获了。不过要先谢谢老板了。”

后面一句，对着一万两的老板说。老板似乎没有听到这句道谢，抬起脚自顾自的决绝朝远门走去，不在环顾周围，商铺里面的所有一切，似乎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关联。

小李拿起了金炉鼎，脸上眉笑颜开，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香杆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