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阁 14.

14.

过了午时，花韵楼的大门准时大开，在凤凰镇上，开门最早最依时，就是这一家最有名气的花韵楼。

这个时间通常都还没有客人上门。但是这里的姑娘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神采奕奕，随时都可以用最热情的神态招呼客人，所以尽管这家青楼的费用昂贵，依然是最旺的场。

凤凰真的街道上行人还是稀稀落落，花韵楼前有了第一拨客人，刘大老板和瓜蛋。领头的瓜蛋身上还是穿着那种粗布衣服，脸上的表情像那种大财主自信，入门就叫了一声：“红姐，要四位最漂亮的姑娘，和一桌子最贵的菜肴。”

刘大老板娴熟的叫了四位最红的姑娘名字：“春红、秋菊、玉兰、小莲，今天你们四位姑娘就来服侍我们吧，今天是瓜蛋做主，他会重重地赏你们的。”

四位姑娘中除了年纪小的小莲姑娘过来挽着瓜蛋，其他三位姑娘都过去缠着刘大老板，瓜蛋呵呵一笑。骂到：“这里的姑娘眼睛真的很尖，都会看那位客人的兜里更加多银子，就算瓜蛋怎么样装腔作势也没有半点用处，”

眼睛望向了近处站立的穿着淡雅脸上施了淡淡粉妆的红姐，继续说道：“看来红姐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姑娘，可以将这里的姑娘调教的这么精明，一个个不仅仅样貌出众，眼光也是这么犀利，将花韵楼的名声打得这么响亮，红姐平常一定花了很多工夫了，是不是？”

红姐的脸上依然是进门时候那种清澈热情的笑容，说道“老板过奖了，这都是姑娘们自己的灵性，他们都知道客官你喜欢清静，自然就会顾及你的感受。”

瓜蛋说道：“红姐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应付了过去，没有跟着瓜蛋的牵引走，也没有被弄乱心绪，这会儿心里面一定很得意。是不是？”

红姐说：“老板喜欢说笑，小女子怎么会当真呢。”

瓜蛋笑了一声，说道：“看来瓜蛋这一套在红姐自己这里一点作用也没有，红姐什么场面都见过，久经风浪，应对这些小小招式根本就是轻松自如。是不是？”红姐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刘大老板哈哈一笑，说：“也不用这么多名堂了吧，就等本大老板帮你将正经事说出来，请红姐找一个人过去转告小七姑娘一声，本大老板想在这里跟他见一面，商议一些事情。”

小莲姑娘娇滴滴的对瓜蛋说：“原来你们来这里是想找小七姑娘商议事情，你可要对小七姑娘客气一点，不要得罪小七姑娘。要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

厅堂里面的姑娘虽然都没有做声，眼睛里面的神情却是同样一种意思。瓜蛋心里面又暗自想到，这一位小七姑娘究竟是什么人物，会让青楼里面的人姑娘对她这么崇敬。

红姐还是将花蛋和刘大老板安置在流花厅，在里面点燃起了桂花檀香，方桌上面依旧铺着黄颜色的绸缎，不见了那一具古琴，刘大老板跟三位姑娘尽管打情骂俏，都觉得有点不大自在。

半柱香功夫，桌面摆满了一桌子菜，小七姑娘几乎是毫无声色的走了进来，清秀的脸上看上去还是那种稚气，嘴角微微上翘，温和的笑着。

还在说笑的姑娘停止了嬉笑，脸上神情变得恭恭敬敬，四位姑娘几乎一起叫道：“小七姑娘好。”语气十分恭敬。

瓜蛋大声说道：“好了，现在有钱的主来了。小七姑娘先替我帮忙上这几位姑娘每人一百两银子，这么乖巧听话的姑娘，小四姑娘应该也觉得很值得吧。”

旁边小莲姑娘脸上笑容一下子全部消失，盯着瓜蛋，眼睛里面有了一种不满。

小七姑娘依旧笑着，说：“这几位姑娘替七色星星招呼两位老板，有苦劳也有功劳，一百两银子怎么会多呢。”望了一眼四位姑娘，又说：“一回你们跟红姐说一声，叫账房给你们每位姑娘两百两银子。”

春红姑娘轻轻叫了一声。“这怎么行呢？”她说，“我们帮小七姑娘做好事情那是本分。”

小七说：“你们也不用推搪。这里的事情已经完了，你们先出去吧。”

刘大老板看直了眼，说道：“原来小气姑娘真的是一位说话算数，能够做主的人物，这就好了，原来还担心要等宋老板才能决定。”

四位姑娘出去，掩上了房门，小七姑娘还是去到方桌后面，楼下面静悄悄。刘老板放轻了一点声音，说道：“结衣社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跟凤凰阁有关系，七色星一定会感兴趣，本大老板觉得这些消息跟先前接下的事情没有多大关系，打算跟小七姑娘讨个好处。”看到小七姑娘有了兴趣。继续说道：“本大老板觉得这个消息值十万银子。”

小七说：“那就这样决定了，五万两银子。”刘老板哈哈一笑，说，“我还以为小七姑娘会说给二十万两，却杀得这么狠。”

小七微微笑着，说：“其实小七不会议价，心里还担心着不值这个价格，你若是不答应下来，说不定小七还会改变主意。”刘老板摇摇头，说：“本大老板真的害怕小七姑娘改变主意，一文不给，五万就五万了，大少的遗物回到杭州之后少了一件物品，是一个在凤凰镇上花了两万两银子买来的核桃，雕刻这个核桃的主人原来就是大摩门下的大弟子，也是原来凤凰镇上一万两商号的老板。这个消息是不是对七色星很有用？”

末后一句，有点讨好小七的意思，小七的脸上依旧微微笑着，在这种稚气的后面，刘老板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小七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小七要告辞了，两位老板继续玩乐，做好了自己的事情，随时过来花韵楼寻开心。”

刘大老板哈哈笑着，说：“小七姑娘的地方神鬼莫测，本大老板以后可不敢在这里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