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大清官 第11章 贤弟莫慌 某来也

很快被打成猪头的马成被杨宇轩提到了屋顶。杨宇轩一脚提起还趴在屋顶的郝大壮恨铁不成钢的气道：“混账东西，快起来！别丢人现眼！”

“百户大人...卑职不敢！东厂的箭...”

郝大壮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宇轩喝止住了：“闭嘴！蠢货！你现在不站起来，等不到东厂的箭，千户大人的刀就砍到你脑袋上了！吃饭的家伙还要不要！只要熬过这一关，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可怜的郝大壮被杨宇轩威逼利诱站了起来。杨宇轩一把将马成推到了最前面。

东厂番子远远的看见屋顶上又多了两个人。勃然大怒，这是赤裸裸的挑衅。简直视我们为无物，找射！

“等等！等等！都把手中的箭放下来！”有眼尖的番子大喊道。虽然马成的脸已经被打成猪头，无法辨认，但是大档头的官服还是很好辨认的。

在稍加仔细的观察一下，可不就是大档头吗，虽然脸上惨不忍睹，但是那伟岸，潇洒的身形还是可以依稀辨认的。

众番子们看着大档头人事不省被上边的锦衣卫百户提小鸡一般提在手中，义愤填膺，怒火滔天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现在的心情。

恨不得现在就万箭齐发，把他们射成刺猬，无奈投鼠忌器，大档头在人家手上不敢轻举妄动。

“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再次站起来的郝大壮，见没有冷箭再射过来，又有沈炼，描绘的美好未来在后，胆气也渐渐的壮了起来。

沈炼在下边教，他在上边学。

“你们这群东厂废物！都听好了！本大人就是锦衣卫外东城千户所千户沈炼。今天本大人来到这里，就是来收拾你们的！你说说，你们东厂，上到死太监刘瑾，下到厂里扫茅坑的！有一个好东西吗？

欺上瞒下，鱼肉百姓，贪污构陷，有你们不干的坏事？你们这群生儿子，没，屁眼的阉货......”

沈炼开嘴就是骂，他在下边是过瘾了，上边的杨宇轩可是心中捏着一把冷汗。

这么骂下去东厂的人狗急跳墙怎么办？兔子急了也咬人！

再看一旁的郝大壮，似乎已经彻底忘了当初的恐惧，在那骂的起兴，唾沫星子横飞，豪气干云...

“本大人，今天来就是要教你们怎么做人！我！沈炼，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时精通诗词歌赋，立志报效朝廷，当一名清官！你们这些大明朝的败类，社会的蛀虫，实乃朝廷之耻，尤其是你们的厂督，你个死太监......”

“咻，咻，咻！”暴怒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先是三五只，接着就是漫天的箭雨，好在房顶的杨宇轩机敏，见势不对，一脚将郝大壮踹了下去，自己也迅速躲到房檐下。不然真的交代了。

“直贼娘真的射啊！”旁边看热闹五城兵马司的人都看傻了。

强弓劲弩都是军械，这一通抛射下去，还有活口？

几百号锦衣卫就死在自己衙门边上，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赵致面如死灰。原本看热闹的王锡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在京城首善之区，要是出现这么大的人员伤亡，还是天子亲军。这东城兵马司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没好果子吃。想到这里王锡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跑来这里！

一阵抛射之后，东厂的番子们开始收复失地。一群番子一拥而上。

刘瑾坐在八台杠的暖轿中恶狠狠的盯着东缉事厂的方向。

“沈炼这小兔崽子，以为救了皇帝，就可以无法无天，敢在咱家面前放肆。去！将人找出来，不管死活，剁碎了喂狗！”刘瑾手中簇着佛珠，随口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

“老祖宗，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刚刚出去传令的小太监惊慌失措的闯了进来，受到惊吓的刘瑾一耳刮子煽到他脸色训饬道：“慌什么！没规矩，说！”

挨了刘瑾一巴掌，小太监捂着脸连连点头称是：“外边突然来了大批禁军，奴婢看是御马监的人！正追着咱们的人打呢！”

“什么？”刘瑾蒙了，什么情况？御马监的人？他们不是要卫戍皇宫？怎么跑到这儿了？

在刘瑾恍神之际，一声暴喝让他彻底慌神了：“沈贤弟莫慌！你朱大哥来也！儿郎们随某冲啊！”

“这是皇上的声音！”刘瑾从小伺候正德这么多年，就是把自己姓什么忘了，也不会忘记皇帝的声音。

这下刘大公公彻底慌了，连忙起身，急慌慌的冲出暖轿。所见之处，到处都是乱斗的人，御马监的禁军和自家的番子打的不亦乐乎。

要命的事皇上还穿了一件将军的明光铠，骑着御马在人潮中冲杀。

吓得刘瑾声音都变的更加尖锐了，这帮杀才要是伤到皇上怎么办，那外朝的那群腐儒们正好抓到机会整咱家吗？不行，得让他们停下来！

“你们这群杀才！快与咱家住手！快住手！”刘瑾急赤白脸的喊着，可这种乱斗，命令哪能贯彻下去，离刘瑾近的番子到时听到了。

但是他们停手了，禁军们却没停手。站着挨打...不可能，又动起手来......

“弟兄们！援兵来了！给我冲啊！”东缉事厂的大门适时打开，困守其中的锦衣卫们来了个中心开花，东厂番子彻底歇了......

半个时辰之后......

地上趴了一地的哀嚎呻吟的东厂番子，沈贤弟与他的朱大哥终于顺利会师。

“哈哈哈！”正德皇帝很高兴，正德憋在皇城中憋久了好久没这么舒畅。正德格外兴奋的拍着沈炼的肩膀：“舒坦！舒坦！贤弟，为兄好久没有这么舒坦了！”

“刘瑾！刘瑾呢？”正德大声的叫唤着。

“奴婢在！”刘瑾原以为，正德问他的罪，额头急出了冷汗。心中还在想辙。佝偻的跪在正德面前没有一丝立皇帝的霸气。到像个年老力衰的老仆。

哪知正德根本没有问罪的意思，反而一脸嫌弃的抱怨道：“刘伴伴，你这东厂的人不行啊！本高手还没施展开，就全都趴在地上了，真是扫兴！回头得好好操练操练！”

得，对正德来说。好玩舒坦，远比这场厂卫争斗的原因要来的重要。打完之后没有询问始末。只是抱怨没有尽兴，真不愧是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皇帝。

虽然没有尽兴，但是正德皇帝很高兴，连连拍着沈炼的肩膀。还特地将自己随身佩戴的宝剑赏给了沈炼。让他明日来豹房共赏番邦进供的大虫。

随后志得意满的带着禁军凯旋回宫了。

刘瑾急忙忙的跟在正德马后，经过沈炼身旁时阴测测的说道：“小崽子，这局算你赢了！不过这事没完！咱们走着瞧！”

沈炼带着人畜无伤的笑容：“老阉狗！让你在喘两天气，这次撂倒的是这群番子，下次躺下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