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德川和也怔怔望着她,尽可能放柔了些声音:“好,我不碰你,你不要怕。”
浅川雅瞪着他,依旧颤抖不止。
就这么对峙了一会儿,她终于支撑不住,“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试探着走近了一些。
浅川雅捂着脸哭。
他又走近了一些。
“你要…干什么…”浅川雅抽噎着问。
德川和也叹了口气,伸出手,试探地揽住了浅川雅的肩膀。
浅川雅用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推了推他,发现没推动,放弃抵抗地双手捂脸,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啊…”浅川雅一边哭一变说,“我好倒霉,好倒霉啊…我怎么活啊…我再也不要谈恋爱了…”
德川和也听得云里雾里,又怕她精神出现问题,只能小心翼翼搂住她:“没事了,没事了,你不想谈就不谈…”
悲哀。
他为自己感到悲哀。
不谈恋爱,那自己这满腔热诚的样子,又算什么。
“…德川…”浅川雅把自己的脸从手里解脱出来,脸上满是泪水,眼睛哭得通红,像只兔子,“假如…假如我不是那么好,你还…还会这样对我吗…”
嗯?
一个念头闪过了德川和也的脑海。
是因为刚才电视里的那段剧情,浅川雅才会突然发病,现在又问出这样的话…莫非,她口中那段“不太让人舒服的回忆”就是指这方面的事?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好。”他说。
浅川雅摇头,把自己的脸埋入胳膊里,闷闷的声音里再次充斥着哭腔:“不…你说谎…不会永远觉得我好…”
德川和也无奈地抱着她,由着她哭闹,直到浅川雅终于哭着睡着,德川和也叹了口气,把她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
盯着那张安静的睡颜,他意识到,浅川雅的成熟和洒脱,是否只是她治疗自己的一种方案。一旦治疗无效,她的精神就会进入失常状态。
他突然很想,了解一下她的过去。
考虑了一圈,无论怎么调查她,对浅川雅来说,或多或少都是一种伤害。最后,德川和也决定,去问柳生比吕士。
……
“事情就是这样了,”柳生比吕士的声音有些颤抖,德川和也听得懂,那是一种痛惜,“为了上学走上不归路,后来改邪归正。没想到还被我这个王八蛋看到了她的病历记录…她的少女时代,完全失败。”
“……”德川和也很敬佩他能够将这么疼痛的回忆讲述得清清楚楚,如果换做是自己,一定无法说出一个字,毕竟这些内容,每一段,都足够沉痛。
他压低了声音,对着电话道:“谢谢你,柳生君,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柳生的声音沉沉的,“好好照顾她。”
挂掉电话,德川和也走到她的房间,看着那张安静美好的睡颜。她漂亮得像个仙女,安静下来的时候格外如此,酒红色的头发散乱在枕头和床单上,很衬她苍白的脸。
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如果你的少女时代很失败,那也不要害怕,因为,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
我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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