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仙 第七章：杀人

今天的墨羽很不一样，至少在火老眼中今天的墨羽很不一样，至于不一样，以前的墨羽对于自己的仇恨会很巧妙的掩饰在眼底，而今天墨羽的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而且他似乎没有像以前一样刻意的掩饰自己的仇恨，而是赤裸裸的的表现出来，眼神，甚至是语言上的肆无忌惮。打个比方，以前的墨羽是一条潜伏在丛林深处的的亚马逊毒蛇，而现在的墨羽则是一条暴露在阳光下的张着血碰大口的蟒蛇。

墨羽的话让火老很恼怒，他愤怒的看着墨羽，手里的鞭子不由得攥的更加紧了，这一幕同样的落在墨羽的眼中，墨羽戏虐的看着火老。

“啪”，的一声，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回荡在在小小的房间之中，火老眼里闪着愤怒的火焰，嘴里喃喃道：“不管你个小杂种有什么倚仗，今天我都要好好教训你这个小杂种”。

“哼，老狗，看清楚了，我已经凝气，今天我要将这些天你给我的疼痛都还回来”墨羽冷哼一声，身形化作一道残影，一下子掠到火老身边，小手一甩，火老只感觉一道巨力将掀起，只见火老重重的砸到房子上，不过墨羽只用了一丝丝的力，在自己成为凝气修士之后，他只知道修士与凡人的区别。

摔落到地上的火老此刻万念俱灰，嘴里溢血，浑身抽搐，剧痛包裹着他，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几乎不可能走上修行之路的小子，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就凝气成功，成功的走上修仙之路，最可怕的就是自己得罪了他。

看着地上的火老，墨羽突然间有些觉得不忍心，毕竟墨羽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他只是想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与恨意，真正的想要杀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墨羽刚刚准备转身离开，但就在墨羽转身准备离开时，门口走进了一个人，这个人墨羽认识，毕竟这伙房之中只有三个人。

这个人正是马嵬。

其实早在墨羽踢开火老的房门时，马嵬就偷偷的来到了门外，自始至终，这一切都被马嵬看在眼里，当看到墨羽将火老打成这样，马嵬心里无比的舒服，他想打他，他想将自己这些年的痛全都找回来，他对火老的恨远远的超过了墨羽，他想杀火老的心比谁都强烈，所以当看到墨羽脸上的不忍的神色的时候，马嵬的脸阴沉了下来，咬了咬牙，马嵬走进房间，对着墨羽深深一拜：“小人参见仙师”。

墨羽在成功的凝气之后，变化的不仅仅是他的速度，力量，还有他的神识，在来到火老的房间之前，墨羽便放开了神识，为的是怕有巡山的修士经过这里，所以早在马嵬来的时候墨羽便发现了他，只是没有去管罢了，此刻他来到这屋子里，想必是想借此机会发泄一下，墨羽知道马嵬对火老的恨。

“马师兄这是哪里的话”。墨羽止住了马嵬弯腰的动作，笑着说道。马嵬直起身子，看着墨羽，眼睛里闪着光芒，如若凶兽的目光一般，他的身上更是有着浓浓的杀意，这股杀意很强，墨羽知道，这股杀意不是冲着自己，而是火老。

“让我杀了他”，良久，马嵬沙哑着嗓子，一字一顿的说道，听到马嵬的话，原本躺在地上的火老眼睛都直了，他有如何能不知道马嵬对于自己的恨意。马嵬恨火老，但是不敢杀他，一方面是火老是俗世的练武之人，一身本领高深莫测，马嵬只是个凡人，打不过，另一方面是上元道禁止杂役之间相互杀戮，否则杀无赦，但是修士若是失手杀了杂役，自然是么有人去管，谁会为了一个杂役找一个修士的麻烦。

墨羽成为修士让马嵬看到了希望，墨羽和自己一样恨火老，若是墨羽能够杀了火老，就算不是自己杀得，但也是很畅快，只是墨羽下不去手，火老是一定要死的，但也不能是自己杀得，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替墨羽杀人。所以马嵬走了进来。

“我是杂役，杀了他我自己也会死，我知道仙师大人也恨火老，但仙师不想因为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我愿意为仙师代劳”，马嵬表情很真挚的说道，在马嵬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墨羽便想通了，马嵬是想杀了火老，而对外就是自己杀了火老，这样马嵬就没有事情，而自己已经凝气，道门也不会说什么，说白了就是马嵬再利用自己，这让墨羽很不痛快，一个一直对自己很好的人利用自己，虽然是很明白的利用，但是还是让人不痛快。

不过，也罢，就算是自己报答马嵬对自己这段时间的恩情吧，墨羽点点头转身离开。

马嵬双眼发红，像是一头凶兽缓步向着火老走去。凄厉的叫声与鲜血的味道充斥在风中，回荡在整个小山谷内，在自己房间的墨羽此刻皱着眉头，自己刚刚用神识看到了火老死去的全过程，凌迟处死，一刀一刀，让人不寒而栗，使人很难相信那个刽子手是一个很老实，对自己很好的人，可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是多么可怕。

不一伙，马嵬缓缓的走进墨羽的房间，拖着疲惫的身躯，但是墨羽看见马嵬的眼里满是清澈的目光，如一潭清水一般，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舒服，使墨羽的心头一阵在：这难道就是老叫花讲的所谓的念头通达。

马嵬走到墨羽身边，说道：“这是从他那找到的东西，不知道有什么用”，说着马嵬将手里捏着的一块黑布放在桌子上，墨羽突然想起自己好像看到火老见到自己将一块黑布收了起来，刚刚没怎么注意。

马嵬将黑布放在桌子上便走出去了，墨羽打开黑布，只见黑布里包裹的是一块黑色石块，平平整整，像是一个玉佩，上边雕刻着一些凹槽，细看之下，只见那些凹槽连起来，是三片纹理不一的树叶，墨羽尝试着将体内灵力往黑色的石块注入，因为按照自己所知道，一般的宝物对灵力都是有反映的。

不过无论墨羽怎么注入灵力，石块没有任何变化，墨羽眉头一皱，不过随后又墨羽又释然了，想必自己刚刚成为修士，连想法都变了，说不定这就是块值钱的玉佩，不是什么宝物，看来老叫花以前给自己讲的乱七八糟的修士的事对自己影响还挺大的，自己拿到个石块都想着是不是个法宝之类的。想到这，墨羽苦笑了一下，就把石块随手扔进了口袋。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半月有余，在这半月之中，上元道几乎整个外门都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一个刚入门小师弟凝气成功，杀了一个杂役，本来没什么，只是执事认为年纪太小，太过狠毒，需要磨砺心性，被执事大人发配到了药谷，去看药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