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仙 第六章：凝气

此时的马嵬站在伙房前，看着远处正在快速走来的影子，揪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墨羽去后山砍柴三天没有回来，而这后山之中多是猛兽，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在满是猛兽的的山里行走，三天未归，多半是被猛兽吃掉了，不过毕竟墨羽是马嵬领到这伙房的，马嵬自然是希望墨羽可以活着，而且，他自己挺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娃娃的。

墨羽远远的看见马嵬站在伙房前，墨羽远远的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那，便想到了那火老，在来的路上，墨羽便想到自己三天未归，那火老估计是火冒三丈，肯定拿着鞭子在四处寻找自己，一想到这半月来挨的鞭子，墨羽嘴角泛起一丝阴冷的笑，等自己凝气成功，成为这外门弟子，哼哼。

不过当走进之后，发现站着的身影是马嵬，不是火老，对于这位马师兄，墨羽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这位师兄帮了自己很多，对自己也很好除了老乞丐，便只有这个马师兄对自己好了。

墨羽还没有走到伙房前，便看见马嵬向着自己快步走了，墨羽赶紧走到马嵬面前。

“马师兄，你怎么在这“。墨羽笑嘻嘻的问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看到墨羽的样子，本来责备的心思便没有了，只是叹了口气：“一会少不了一顿鞭子，你自己小心点，这瓶药你拿着，一会挨完打擦在身上，我先替你将水挑满”。

马嵬往墨羽手里塞了一个绿色的瓶子，墨羽感到冰冷的瓶子上传来的暖意，缓缓的流进心头，笑着用力点点头：“谢谢马师兄”。

马嵬笑着摸了摸墨羽的头，不过就在这时，听到两人谈话声音的火老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那把长长的鞭子，用毒蛇一般阴冷的目光盯着两人，马嵬低着头赶紧向着河边走去。当感受到拿到阴冷的目光，墨羽心里一阵不自在，大家都是杂役，仗着自己会点功夫便欺负他们两个人。

果然，一道鞭子狠狠地抽在墨羽的身上，墨羽痛的眼泪直打转，不过，墨羽将这疼痛全都转化成对火老的恨。

“赶紧干活去，在这磨叽什么，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的狗眼”，火老阴冷的声音传到墨羽的耳朵里，说着又是一鞭子，墨羽忍者疼痛向着河边走去。

“哼，一个小杂种还不服”。火老哼哼唧唧拿着鞭子转身走进了房间。

夜间，墨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之中，盘坐在床上，双手捏印，按照这《太一十三决》中的记载引导灵气在身体内进行循环，这《太一十三决》跟着《凝气基础篇》最大的区别是，在灵气运行的路线之中，多了一些极其复杂的，《凝气基础篇》中所没有记载的经脉路线。

墨羽引导着灵气在体内的经脉之中缓缓的运行，当灵气穿过体内以前没有运行过的经脉时，墨羽感到剧烈的疼痛，一般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不过，墨羽自小便跟着老叫花子讨饭，和可恶的恶狗作斗争，便有常人所没有的坚毅，此刻的墨羽额头之上密密麻麻的一层汗珠，面庞微微的扭曲，不过墨羽依旧双手捏印，引导着体内的灵气做着周期运动。

虽然很痛，不过感受到体内原有的经脉变得粗大，新的经脉缓缓的打开，真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

一个周天的运行之后，墨羽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气，以减缓疼痛，不过墨羽的眼睛里却闪着精芒，按照如此，自己不到一月便可以凝气成功，成为一个真正的修士，想到这，墨羽不顾身体的疼痛，再次的修炼起来。一夜未眠，直到天微微亮，墨羽才停止了修炼。墨羽看见自己昨天身上被鞭子抽出的血痕早已消失不见，更重要的是，感受到自己体内那团如拳头般大小的气体，墨羽笑了。

走出房间之后，墨羽看了一眼远处发白的天空，提起木桶，向着河边走去，身心格外的舒爽，周围的景色都变得明亮起来。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经过去半个月，墨羽白天依旧如过去一般，砍柴，挑水，晚上不停地修炼，而墨羽体内的灵气也由最初的拳头大小变得越来越大，渐渐的有了液化的现象，这让墨羽极度的兴奋，这意味着墨羽离凝气越来越近，离成为一个修士的日子越来越近。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晚上，墨羽成为真正的修士，体内的灵气全部液化，化作一条涓涓而流的小溪，流经墨羽全身的经脉之后，回到墨羽的腹部那个和池子一样的地方，再进行第二个周期的循环，如此周期往复，不停地循环。在成为凝气修士的那一刻，墨羽感到自己的拳头上充满了力量，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力量。

随着夜色，墨羽快速向着后山走去，墨羽感到自己身轻如燕，几个闪身便走出来十几丈，就连墨羽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墨羽几个闪身便来到了后山一处满是乱石的地方，站在乱石堆中，墨羽眯着眼，自己平时得走半天的路程，如今却只是几个闪身走完了，这种感觉当真不错。

相比于速度上的变化，墨羽更期待的是自己力量上的变化，墨羽看了一眼身边的巨石，体内灵力快速的转动，墨羽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全力向着巨石轰去，只听见“砰”的一声，巨石化作碎石四处激射，墨羽先是一愣，随后便是狂喜，自己如今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修士了。

当看到自己的力量之后，墨羽想到，如今以自己的力量，那火老不是自己的对手，想到这，墨羽眯着眼睛，嘴角邪邪的一笑：以前，每次和老叫花要饭，遇到要我们的狗，要么打死它就跑，要么就等打死它之后就吃了它，老东西，你打了我这么久，也该还回来了。

……

此刻，火老正眯着眼睛看着一块黑色石块，平平整整，像是一个玉佩，上边雕刻着一些凹槽，细看之下，只见那些凹槽连起来，是三片纹理不一的树叶，看了良久，觉得眼睛酸涩，但依旧没看出什么，于是叹了口气，将黑色的石块用一块黑色的破布包起来，就放在桌子上。

火老年轻时也算是一个富家子弟，醉心于修仙，从小学了些武艺，四处游玩，这块黑色的石头是他从一处河边随手捡起的石头，当时只觉得这块石头上边的纹理很好看，便带在身上把玩，知道过了几年，火老家境败落，生活潦倒之时，想到这块石头，便拿出去变卖，不过商家只是看了一眼便随手扔给自己。在心灰意冷之下，火老来到这上元道，却因为没有修仙的资质，在这做了杂役。

不过，令火老意外的是，来到上元道之后，有一次这黑色的石头竟然发出一阵微弱的绿光，这令火老大喜，知道自己捡到了仙家的的宝贝，便小心地珍藏，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再也没有看见过这块黑色的石头发光。

“咣当”。一声，房门被打开，火老快速将桌上的用黑布包起的石块收进口袋，拿起放在手边的鞭子，这一幕落在站在门口的墨羽眼中。

当看清门口站着的是墨羽之后，火老沙哑着嗓子说道：“你个小杂种活的不耐烦了，在这干什么”，听到火老的话，墨羽笑了一下，笑的天真无邪：“老杂种，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打我，我要饭是凡是咬过我的狗都被我杀了，你这条老狗也不例外”。

听见墨羽的话，火老微微一怔，似乎总觉得今天这个小娃娃身上有什么不一样，有种令他害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