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败世界的亚瑟王 第八章：卷轴和龙肉

清晨，阿托利斯向常一样，睁眼的瞬间就开始回忆昨夜的收获。

接着，在莉亚为自己穿衣的时候，心默念：“基础是一切。”

被莉亚抱着去餐厅的空，阿托利斯已经将“宇宙星辰的运转法则”和“阿尔比恩大陆”完全运转。两个分意识不停调用“直感”。两年来，进行日常活动时，阿托利斯总是不停歇地进行冥想和对这个世界在意识中的摸索。

如今的阿托利斯，逐渐能够在“混沌”中苏醒一些自己的意识。

在两年多前差点迷失于“直感”的蛊惑中时，他记得在“混沌”中有一种清醒过来的感觉。

那不是早晨的苏醒的感觉，而是即将在“混沌”中恢复自己的意识的感觉。

为此，他用了每日只能用一次的“超直感”。这是为了区分不列颠骑士们掌握的力量，阿托利斯自己随意起的名字。在他更加了解这个神奇的力量后，他会再改一个。

“超直感”告诉他，他要坚持一直在做的锻炼。

就是相当于没有办法。阿托利斯发现“超直感”的局限了。

经过近两年的坚持，虽然阿托利斯取得了进步，在“混沌”中可以醒过来，但他总在醒过来的一瞬间脱离“混沌”，回到现实。只要坚持，他或许可以真正用自己的意识去观察“混沌”，而不是纯靠完全记忆留下的记录。

这一天阿托利斯发现，艾克特一家不在。正在端菜的艾克特家的女仆看到阿托利斯，先行礼，然后告知：艾克特一家早早地出门了。艾克特的留言是，凯要进入骑士的学校，需要早些去，阿托利斯吃早餐时不用等他们。

莫名有些寂寞地做完餐前的祷告，阿托利斯开始

早餐结束后，阿托利斯准备现在花园中锻炼一番，再去寄法塔。

有了“超直感”，他加快了对现有身体的掌控。他已经逐渐摸索出自己身体的大概情况了。

不过，这个过程耗费了他1年半使用“超直感”的机会。

这个探索的过程中，“超直感”的极限他也试探出来了。

“超直感”无法告诉阿托利斯，那些模糊不清的目标如何达到。就像，他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结构，所以用“超直感”不能直接总结出最佳的锻炼方法。他曾用“超直感”寻找身体结构的探明方法，却每一次只能探明一小部分。于是，1年时间过去了。

因为“超直感”也在增强，所以感觉到“超直感”有了一点失控感觉的阿托利斯毫不犹豫地再一次分出意识，加入了阿尔比恩大陆的意识模拟中。好像因为分离了意识，阿托利斯主意识可以感觉到的“超直感”的存在感非常稀薄，连效果都变差了。最终有了大概的一种简单的训练方法时，阿托利斯已经是接近3岁了。

不过，“超直感”威胁又出现了。

阿托利斯清楚地记着，第一次分离意识后，他的“超直感”强度和刚得到时的强度差不多。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阿托利斯比对记录下来的感觉，两次的感觉是相似的。只是“超直感”在分出一部分后就能这样快地增强，让阿托利斯有些无奈。

是因为两个分意识不停调用“超直感”吗？

阿托利斯用削弱的“超直感”判断后，发现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但是，他可以摆脱“超直感”的支配全是因为他分出了意识，让分意识使用可以支配的“超直感”。就是将一个能力分给几个人用，这个能力才会削弱。如果为了扼制“超直感”的增强停下分意识对“超直感”的调用，阿托利斯就会再一次被“超直感”控制。

阿托利斯的危机感来源于自己已经到极限的意识。

分出3个分意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他发现冥想法是可以增强自己的意识的，虽然比较少，但阿托利斯最终将两个意识分配给冥想的修炼。之所以不是3个一起去冥想，是因为阿尔比恩大陆的模拟运转也不能缺少了。阿托利斯发现，这个曾经只是为了排除骑士小说中不符合实际之处的模拟可以加强对知识的消化。

已经一心四用的阿托利斯认真地完成了锻炼。

虽然是简陋的方法，效果缓慢，但是包含了身体内外各个部位的全方位锻炼，阿托利斯经常练出薄汗，这一天也不例外。

接过莉亚递来的布，擦干汗，阿托利斯走向法师塔。莉亚恭敬地跟在身后。

“现在，历史，地理，职业，城市建筑，魔兽种类，矿石材料之类全部的基础都掌握后，今天的是什么样的知识呢？”

阿托利斯这样想着，走进了寄法塔。

熟练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然后一脚步入寄法塔中的书房。

莉亚紧随其后。

说是书，阿托利斯手中的，不如说是一卷皮质卷轴。

阿托利斯坐在书桌前，迫不及待地要将卷轴打开。

“基础是一切。”阿托利斯平静了许多。知识的获取过程，让他欲罢不能。

将卷轴打开，阿托利斯差一点没有抑制住自己的兴奋。

羊皮卷轴上的第一部分的画面，如果没有什么错误，是这个世界的人类的身体构造。

虽然没有找到过精灵的图画，但已经用“超直感”熟悉了自己身体的阿托利斯总不可能认错自己的身体构造。

“我前世人体潜力开发的研究成果终于可以有些作用了。”

阿托利斯继续看下去。

随着卷轴的不断展开，阿托利斯对人体的结构更加熟悉，发现基本与自己琢磨出的结果大致相似。

“也许是人的不同吧。”阿托利斯没有在意。因为骨骼的数量是一样的302。

接下来是讲述骨骼的。

图画上也加上了文字的解说。

但是……

“主人，午餐时间到了。”

莉亚轻声提醒。

阿托利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一个上午用于知识的探索。

阿托利斯向莉亚点头。

随意将卷轴向空中一扔，跳下椅子的同时，卷轴已经消失在空在空中。

向莉亚伸出手，让女仆将自己抱起，两人一同出现在寄法塔外。

在餐厅，艾克特和艾儿米无法抑制自己的愉快心情，倒是凯，越来越沉闷了。

就算是已经穿上了平时一直在渴望的铠甲，凯依然不动声色。

直到他看到了阿托利斯。

“嗨！阿托利斯，看看我，我已经成为了一个预备骑士了！”

凯眉飞色舞。

莉亚将阿托利斯放下。

阿托利斯在凯沉默不语时还有些担心，听到凯这么说，心中一喜。

“恭喜你啦，哥哥……”

阿托利斯再说出这句话后，心中开始纠结。

“哦？阿托利斯，今天你很不一样啊。”

凯笑着对阿托利斯说。

“现在，觉醒神源的我，已经不适合再和你一起练习剑术了。但是，我仍然将你当做目标，争取接下你那一剑……”

阿托利斯知道凯的决心，点头，回应：“那，哥哥，你要加油啊。”

艾克特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凯，现在终于向骑士迈出了重要的一步——觉醒神源。虽然神源是拥有相同的潜力的，但是，凯的神源播撒的光芒也是以前没有过的——说不定，是凯将要超越我的前兆呢！为了庆祝凯的觉醒，我们今天在花园中野餐——当然，这也是康沃尔人的传统。”

于是，阿托利斯有幸尝到了烤龙肉。

那是一只还活着的龙，被五条铁链拴在花园宽阔的地方。

它的眼睛都比艾克特的身子大。

在艾克特家的花园中，也不显得拥挤。

阿托利斯一直在盯着这条龙。那条龙正在试图挣脱束缚它的锁链。被铁桩钉在地上的翅膀无力地耷拉着，时不时扇动一下，就让阿托利斯感受到了一股强风。

不过，这条龙是怎么样才陷入如此绝境的？

“这是背对神的龙。即使是在避世之森群居的龙群，见到一只，杀一只。”

艾克特向阿托利斯解释。他满面红光，显然非常期待龙肉烧烤。

“所以这是很难得的珍品，阿托利斯。一会儿，我们比比谁吃的多吧。”

凯认真地向阿托利斯说。

不过，阿托利斯觉得，前面的半句不像是凯会说出的。

“龙肉……”

阿托利斯也心中期待。

莉亚作为人造人，其实是不吃东西的。说是人造人，其实只是阿托利斯这么认为的。在后来的了解中，莉亚更像是人偶。

“主人，要尽量多吃哦。”莉亚认真地说。

阿托利斯无奈。

“莉亚，我不需要别人指点饮食的量应该有多少。”

“不过，主人是小孩子啊。还是小孩子的主人一定要听我的话哦。”

莉亚这两年，越来越……

阿托利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应该是过于在意自己吧。

“但是，我真不是小孩啊……”这句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也是我的秘密。”

厨师来了。

阿托利斯还是第一次见到厨师。

这是身穿红色衣装，留着小胡子的棕发绿眼的中年人。

他手中拿一把巨剑——这是阿托利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武器——走向已经筋疲力竭的龙。只见一团白光，早有准备的女仆们接住从龙身上飞出来的肉，按照事先分配工作，有的涂抹调料，有的在火上烤熟，有的在他们这些食客和女仆们之间传输。在龙凄厉的叫声中，一切都井井有条。

“看来，那个不是厨师。”阿托利斯有些尴尬。

“父亲，那个人是谁？”凯发问了。

看来他也发现这个努力将龙千刀万剐的人不是城堡中的一员。

“那个自称是这背神之龙所毁坏的村庄中的一员。所以，让他发泄一下。”

阿托利斯隐约觉得这个人并不简单。

因为，艾克特再说出这个人的身份时，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阿托利斯决定静观其变。

“现在，还是享受这美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