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败世界的亚瑟王 第五章：上学校

阿托利斯和王阳背上书包，乘着庄继往的电动三轮，前往公立小学。

庄继往在陪同两人考试的时候，拿上了阿托利斯的行礼，但是没有预料到王阳也能通过，所以这一次过去，在电动三轮上还有王阳的行礼，包括被褥和洗漱用品。不过，在昨天考试之后，阿托利斯注意到庄继往和主持考试的老师说了什么，之后叮嘱自己在学校要照顾王阳。阿托利斯猜想，他和王阳是住在一间宿舍的。想起宿舍，阿托利斯就想到了，在上个异世界旅行中，他曾经的舍友，和那短暂的初中生活。

阿托利斯看着随着三轮的前进而不断向后推移的景色。那是城市中独有的，灰蒙蒙的颜色。路上的沥青路是灰蒙蒙的灰色，路边的树是灰蒙蒙的绿色，路上少有的行人穿的鲜艳，但在脸上，却是笼上了一层阴霾。阿托利斯仔细观察，主要看的就是行人或是轻松，或是麻木的表情。在昨天，考试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到那所小学的。所以，在昨天，阿托利斯就用自己的伪意识力量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异常。不过，这也许是这个世界的特色也说不定。

大多数人的想法过于阴暗。阿托利斯对此很疑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只在成人身上发现了这个问题。

放在一个人身上，也许没什么。不过，阿托利斯这两天在外面偶然遇到了更多的成人的时候，发现，真正心理积极乐观的没有几个，这就有些奇怪了。不过，阿托利斯也只是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怀疑是不是和世界的本源有关系，接下来，他要找到证明他想法的东西还要一些时间。在小学的时候，除了布局，这可能影响计划的奇怪的事也正好用来打发时间。

阿托利斯看看现在的路才走了一半的样子，闭上眼睛，准备继续到伪意识中找琉璃继续回复自己的力量。

王阳那里有了一些动作，阿托利斯睁开眼睛，看向王阳。

“我把你吵醒了么？”王阳好像是想从书包里拿一本书看看，看到阿托利斯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那我就先休息一下了。”阿托利斯明白，自己是习惯性地过于关注王阳的状况了。在长时间的接触中，阿托利斯真的将王阳当做了家人。不只是王阳，还有庄继往，还有方舒琪，还有孤儿院中的所有人，都是家人。自从昨夜下定决心，让两位老人也饮下了红龙之血后，现在，他们真的是家人了。因为，有红龙之血联系着他们所有人。

当然，在幼儿园中也有几个家人，在阿托利斯前往的小学中，也一定会有新的家人，加入这个大家庭。并不是指孤儿院，而是以阿托利斯为核心，以红龙之血为通道连接起来的，可以称作“阿托利斯势力”的家人。

伪意识中，阿托利斯先是隐藏起来，不让琉璃感知到自己的到来。他想看看，琉璃在孤身一人的时候，会做什么。他本来想着，琉璃也许会在自己的伪意识中到处闲逛，找找有没有感兴趣的界源质，然后吸收掉。也有可能正在消化已经吸收掉的界源质，努力提升自己。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所以感知到琉璃正在虚拟的空间中不知道在看什么的时候，阿托利斯有些意外。不过，是什么事，让琉璃放下了修炼呢？

阿托利斯想悄悄地，不让琉璃发现自己已经将注意力放到了这里，然后去看看琉璃关注的东西。只是想想。作为父亲，他要尊重自己的孩子。

“咦，爸爸来了。”琉璃陷入了慌乱。

它抹去了虚拟空间中的什么东西，然后马上靠近阿托利斯。

“爸爸怎么这么早啊……”

琉璃过于紧张，没有凝聚出自己的形体，突然发现阿托利斯凝聚出来形体来和自己见面，马上努力地凝聚出一个人形来。虽然琉璃在这方面的控制力变强了很多，在平常仍然只能凝聚出一个徒有其表的形体来，最基本上的完整终于是做到了，在衣服下，是实体而不是虚无。但是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琉璃凝聚出来的只有一件衣服。

阿托利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琉璃意识到自己好像差了点什么，马上开始补救，被阿托利斯制止。因为来的突然，阿托利斯也终于注意到了很容易被忽视的一些地方，就像那虚拟的空间中，分明开始崩坏了。阿托利斯也不知道，琉璃到底抹去了多少虚拟空间中的东西才能造成这样的效果。既然发现了，阿托利斯突然想到，可以趁机教琉璃一些东西。

“琉璃，你看看，那个空间中发生了什么。”阿托利斯让琉璃将注意力放到那正在走向消亡的虚拟空间。

琉璃仔细感应那片空间，有些不安地告诉阿托利斯：“好像开始崩坏了……”

阿托利斯继续说：“在我存在的那真实存在的空间，也许，只是小小地改变一下，就会走向崩坏，就像这存在于我的伪意识中的这假的空间一样呢。”

琉璃很不安。它觉得，阿托利斯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

不过，阿托利斯想要说的并不是这个。

“我存在的那空间，也像这片假的空间一样，可以查看到底哪些地方出了问题呢。比如……这样。”阿托利斯用伪意识力量，将整个空间还原了一下——这可不是很容易的事，为了保证不出错，要综合考虑很多的东西，才能准确地还原到未被损坏之前的状态。当然，阿托利斯并没有将所有的都还原到原来的状况，只是还原了琉璃抹去的那一部分。那是一个星球。阿托利斯能轻易地用自己的伪意识力量查看琉璃曾注视的地方。接受了阿托利斯教导的琉璃也知道。

所以，琉璃越来越不安了，不过，因为阿托利斯就在面前，它也不敢有什么异动。

“然后，我们就能看看，我亲爱的琉璃，瞒着我在做什么了。”阿托利斯作势要查看那个被还原出来的星球，当然如果真的想要看，只是一瞬间的事。不过，他此次目的在于指导琉璃学习一个很重要的能力，所以给琉璃空出了一段反应时间。

“不要不要不要……”琉璃一激动，伪意识力量爆发出来，打向了那个被阿托利斯用力量包裹起来的星球。阿托利斯悄悄将星球推回空间中，任由琉璃的力量将那颗星球抹去，然后默默地还原出来另一颗。这就是原来的那一颗。琉璃不敢相信，但也果断地再次出手。一种隐私要被最亲密的人发现的那种羞耻感，再加上阿托利斯看似默认，没有勒令它停手，所以它继续使用自己的力量将星球抹去。

就这样，琉璃发力，将星球抹去，阿托利斯“轻松地”还原。

“唔……呜呜呜……”琉璃终于忍不住地哭了出来。它自暴自弃地停手，也让阿托利斯松了口气。再继续下去，他就要撑不住了。还原这一颗星球，对现在的他来说也太费力了。

“琉璃，你注意到了么？在你抹去那星球的时候它所处的环境？”阿托利斯没有查看那星球的状况，虽然琉璃为什么这样坚持让他很好奇，他却没有自己的目的。琉璃一直关注着阿托利斯的行动，阿托利斯没有查看那星球，让它放松下来。不过，阿托利斯的问题也让它有了一些兴趣。

“是在整个空间中吧？”琉璃想起来，阿托利斯让每一次星球的毁灭都发生在那空间中，突然有了一些猜想；“是不是，在那空间外抹除就不会让它再次出现了？”琉璃有些蠢蠢欲动。

“当然不是。如果是快速地还原，让它在原来的空间中被抹去最适合。如果是在空间之外，只是会变得麻烦些。但是，只是粗暴地将这星球从空间中摘来再进行毁灭，虽然麻烦些还是有还原的方法。在这颗星球诞生在这片空间的时候，就在整个空间中产生了确认其存在的信息。这些信息，如果只是用伪意识力量，是无法全部毁灭的。如果你想要让自己的隐私藏得更深一些，还要好好学呢。”

琉璃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阿托利斯：“能教我么？爸爸。”

“当然。但是，这是很枯燥的。”这就是阿托利斯的目的。“你还记得么？你曾经创造出来一个星球。”

琉璃想一想，问道：“要我创造世界么？”

阿托利斯点头：“只是初期的准备工作。但是，以你现在的水平，还没有达到要做初期准备的要求。对你现在，我的要求是……兆亿星球。你必须做一遍。”

琉璃僵住了。

“你以为一个世界很容易创造么？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要不然，你从我的伪意识中出来，自己观测世界后，仿制一个也行。怎么样？要出来么？青冥界你也带着……”

“不要……爸爸你不要我了么……”琉璃的伪意识力量和阿托利斯的相容，阿托利斯除了因为现在的力量已经弱到无法承受琉璃而感觉到一阵恶心感，就是琉璃那强烈的感情。

“……当然不是……琉璃……先把我放开……你先把兆亿的星球制作出来再说吧……就这样……我……先走了……”阿托利斯终于被自己的伪意识排斥出去了。这到底是自己没有能够理解伪意识真正的存在形式还是这个世界改变了伪意识，阿托利斯也不知道了。因为自己的心意和形体确定的伪意识力量竟然会排斥自己，这真是让人无奈啊。

阿托利斯感觉有人在用力推自己，还在说着什么。等从那种恶心感中逃出来，阿托利斯明白，自己回归了现世。一直在叫着他的是王阳，那么，在推自己的人也是咯？他没有睁开眼睛，就说：“不要推了。”那个人停下了。看来，果然是王阳呢。

“刘沐阳，你的脸好白啊，还在流汗，是不是生病了？”阿托利斯睁开眼睛，王阳就担心地问。

“没事。我没事。”阿托利斯无所谓地说。

“沐阳？今天，就和老师请假吧。你今天就和王阳留在宿舍吧，我去和老师说明情况。”庄继往一边说着，继续在前面专心地操控三轮车，没有回头。

阿托利斯无奈地看着王阳。

王阳指着他自己，有些无辜。

见状，阿托利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