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败世界的亚瑟王 第六章：“混沌”中的莫名物

在伪意识中，有一个没有一刻安静地停留在一处的调皮的“孩子”。

青冥留给阿托利斯的那个付出很高代价创造出的孩子，琉璃，刚产生自己的伪意识力量，就非常活跃，在阿托利斯的伪意识中这里看看，那里逛逛，最后靠近了青冥留下的东西。

阿托利斯想一想，觉得那无量级的知识也许慢慢交给琉璃更好，于是用伪意识力量将青冥留下的知识隐藏起来，只留下了那个奇怪的东西。

琉璃感觉到伪意识力量的波动，吓得到处乱窜，竟然钻进了那个奇怪的东西内部。

阿托利斯感应到了这个情况，因为不明白这个东西里是什么样的，有些担心琉璃的状况。

也许因为自己也用伪意识的力量为琉璃的诞生出过一些力，阿托利斯觉得，琉璃像是真的和自己有父子关系的孩子一样。

在琉璃进入那东西时，阿托利斯记住了当时的一切变化。

还没有找到将伪意识力量渗入其中的方法，琉璃从里面出来了。

小心翼翼地，像一只小丑鱼，虽然在观察四周，但是自身还有一部分在藏身之处，没有完全出来的勇气。

阿托利斯觉得，琉璃真是一个可爱的小东西。

等待了不长的时间，琉璃也终于又好奇地从藏身处出来，在阿托利斯的伪意识中到处转悠。不过，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琉璃在移动的时候带上了那个看样子可以自由进出的神秘东西。

阿托利斯觉得有些纠结，想着要不要和琉璃交流一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尴尬的感觉。阿托利斯总觉得，自己是摘了青冥的果子。

阿托利斯不再多想。

他想，时间不早了，该进入“混沌”中了。

琉璃在自己的伪意识中探险，阿托利斯做好准备。

现在，使用通向“混沌”的钥匙。

接着，阿托利斯来到了一个空间中。

没有莫名之物涌入自己伪意识中的感觉。

只有恐惧。

在身旁，或者说是自己可以探知到的范围内，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一个，两个……

“嗯，好可怕……”

从自己的伪意识中传出来了一个感情的波动。

阿托利斯清醒过来，从“混沌”中回到人世。

睁开眼睛，天还没亮。

阿托利斯从床上坐起来，觉得有些凉。

“混沌”中的异变让阿托利斯出了一身冷汗。

不只是身体上有了不适，阿托利斯觉得，到现在，他还有些害怕。

不过，伪意识力量用得更得心应手了。

将他从“混沌”中拖出来的，不只是在伪意识中突然出现的情感波动，还有突然爆发性增长的伪意识力量。

心中的慌张过了许久也没有消去，阿托利斯就下床，开始研究如何用武术的方法提升自己的战斗力。

没有效果。

琢磨到了天亮，阿托利斯还是没有让自己的心放松下来。

“这样是不行的，我可是不列颠的王啊……怎么能对抗不了这恐惧感！”

阿托利斯心中烦躁。

他想大吼，发泄心中的焦躁不安，但是从来不在晚上休息的莉亚，也许会担心自己。

于是，阿托利斯心中越来越烦躁了。

好在，即使他的主思维陷入了困境，一直被分出的思维协助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将主思维放到了伪意识那里。

那里也是混乱的，但是在伪意识那里，阿托利斯通过对比进入“混沌”之前和现在的伪意识，找到了让他无法心静下来的罪魁祸首。

在伪意识中，有非常微小的性质趋近“虚无”端的东西。

阿托利斯用可以调用的伪意识力量探知其特质，发现是一种裹挟信息的能量团。

如果数量不多，阿托利斯觉得，不去管它也没有问题。

只是，这能量团几乎充满了自己的伪意识内部。

阿托利斯急忙在伪意识中寻找琉璃，顾不上思考如何尽快处理掉这些能量团。

能量团对阿托利斯的寻找加大了难度，阿托利斯将分出的思维全部用上了。

当找到琉璃的时候，琉璃和它的藏身处已经分开了。在阿托利斯看来，它正在处于一种没有自我思考能力的状态。原本应该活蹦乱跳的琉璃，呆呆地停留在一处奇异能量团聚集的地方。幸好，琉璃的伪意识力量没有问题，这说明琉璃没有什么大事。

阿托利斯用伪意识力量接触琉璃，想要和它交流，并将琉璃和那些能量团隔离开。

尝试了不知多少次，阿托利斯觉得很后悔。

如果在进入“混沌”之前好好保护琉璃这娇弱的孩子，结果也许会不一样。

阿托利斯是这样想的。

“没有和我交流过一次，就不能恢复了么？”阿托利斯不断地尝试，去唤醒琉璃，在心中逐渐有了这样的消极想法。

另一边阿托利斯开始研究这些能量团。

他确信，琉璃的变化就是因为这些奇怪的东西。

为了尽快明白其性质，阿托利斯直接用伪意识力量将一点能量团吞噬掉。

阿托利斯监控研究进程的分思维得到了其中的信息。

“学园都市？”

阿托利斯得到了这样的概念。

除了这个概念，他没有得到任何其他的信息。不过，他有这样的感觉：如果看到了这个概念所代表的未知其存在形式的东西，他就能将这个概念对号入座。

阿托利斯再吞掉一个能量团。

“时间机器？”

阿托利斯有些影响。

这个概念，代表的是在上一个世界时，弟弟周晓明曾经玩过的一款游戏中的一种科幻的科学装置。

很奇怪，这个能量团中的这个概念，只代表那个装置，而不是其他的可能同名的东西。

阿托利斯有了一些猜想，开始放开自己的分思维，快速地吞噬能量团。

没有多久，阿托利斯不再担心琉璃了。

这些能量团，是不同宇宙中散发出的东西。

其中有概念，也有物品，物质，还有修炼法诀。

阿托利斯也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穿越到其他宇宙中的世界了。

那让他无比恐惧的莫名物，也许就是宇宙或是世界。

第一次尝试在“混沌”中移动之前，大概是有一种保护自己的东西，所以没有感知到周围的宇宙或世界。这一次，可能因为自己得到了一些提升，所以那个保护自己的东西已经消失了，所以阿托利斯再一次用自己的感觉直接感应宇宙和世界的伟大，又被“吓到了”。

恐惧的源头，是这些从宇宙和世界中散发出的裹挟本宇宙世界的信息的能量团。

在第一次遇到这个状况时，阿托利斯用未知的方式进入了一个世界。在那时，阿托利斯没有明悟自己本身就有的伪意识力量，能量团没有处理掉。所以，在上一个世界，他昏迷了10年也许不只是在当时不会使用的伪意识上的伤，还有这些能量团的存在。

不过，也许就是因为这些能量团，阿托利斯才能掌握伪意识力量。

在吸收了不少能量团后，阿托利斯觉得自己稍稍增强了一些，以致自己的力量不能很好掌握了。

阿托利斯探知过琉璃的伪意识力量，确认了琉璃的伪意识上没有因为直面过“混沌”中宇宙和世界而出现的伤，觉得琉璃只是“吃撑了”。

不过，阿托利斯还是不太放心。

不停地去呼唤琉璃。

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在这没有时间概念伪意识中，阿托利斯不厌其烦地重复一个动作。

终于，在某一个时刻，琉璃醒来的预兆出现了。

感应着琉璃开始有了活动迹象，阿托利斯松了一口气。

犹豫半天，阿托利斯没有办法决定，要不要和琉璃交流。

“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琉璃吸取一些营养，再长大点也不迟。”阿托利斯没有将所有的能量团吸收干净。他没有忘记，琉璃还是一个伪意识力量弱小的存在。

阿托利斯要回归现实了。

“嗯，爸爸？”

对非人类的存在来说，对养育自己的人的称呼也许用这个不太准确。

但是，从琉璃小心翼翼传出的那混杂着其他信息、显示出琉璃并不熟悉交流的能量团中，阿托利斯得到的信息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阿托利斯也传达出信息：“琉璃，不要用那种方式进行交流。”

琉璃很开心。

阿托利斯很容易就从它传出的感情波动了解到了。

“爸爸，爸爸……”

琉璃不断尝试，阿托利斯也耐心地为它指导，终于让琉璃明白，如何传达出准确，同时不会消耗太多力量的信息了。

那能量团是非常适合传达信息的方式，但是琉璃太小了。

在指导结束后，阿托利斯告诉琉璃：“不要太快吞噬那些能量团。”

接下来，阿托利斯没有什么要继续叮嘱的，就要离开自己的伪意识。

“爸爸，别走……”

琉璃很难过。

阿托利斯很头疼。

“我也要成长，所以要离开。放心，我马上回来。”

阿托利斯好好安抚琉璃，离开了。

当确认现实中没有过去太多时间，甚至没有到吃饭的时间，阿托利斯放下心来。

“不过，只是那样安抚琉璃这样的小孩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也不是人类的孩子，应该是没有必要将人类的那一套用上的。”

阿托利斯觉得自己想的没有一点问题。

换上铠甲，阿托利斯发现铠甲有些小了。

“看来随着伪意识力量的增长，身体也会有变化呢。”

阿托利斯打开门。

这时，不知在为什么而高兴的莉亚正在不紧不慢地走向阿托利斯居住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