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败世界的亚瑟王 第五章：琉璃

先是比较柔和的太极二十四式改编版。

动作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没有增强的效果。

身体构造不同，没有办法用武术的手段来提升自己，这是阿托利斯必须对自己学到的武术进行修改的主要原因。在这基础之上，因为一些武术的攻击手段，包括拳法和武器使用方法，如果是阿托利斯的本体来使用，只要发力发劲的方式正确，对阿托利斯对抗神之下的存在有很大好处。

神，可不是用一些技击能够伤到的，除非是尤瑟王那样，化身之后全身都发散着可以伤害到神的神源的力量。

伪意识的力量对阿托利斯的思考速度有一些影响，以至于阿托利斯在回到小屋之前只是将最简单的拳法招式进行了改进。

阿托利斯慢慢地向树林深处走去。

在回家之前，他要先找几只也许会有多余食物的魔兽要一些。

第一个去的是喜欢摘各种果子的猴形魔兽们的家园。这就是异世界的猴子了。

猴子们热心地为阿托利斯准备了一大筐不同种类的果子。

阿托利斯在离开之前用神源的力量帮助猴子们种种树，和猴子们聊聊天，讲讲故事，然后道别。

第二个去的，是牛形魔兽的聚集地。这就是阿托利斯在这三年间讨要乳汁的地方。

这里的魔牛很难产下小牛，所以阿托利斯只是来碰运气的。

可惜的是，魔牛没有可以送给阿托利斯的多余的乳汁了。不过，因为魔牛知道阿托利斯经常会来到它们这里来，所以特意为阿托利斯搜集一些在森林中碰到的一些香辛料原料之类。

阿托利斯也像在猴子那里一样，只是把种树换成了种草。

因为魔兽们一直生活在避世之森中，很少见到人类，所以阿托利斯将人类的一些事讲给它们听，不管听到什么，魔兽们都津津有味。

因为时间不早了，阿托利斯带着猴子赠予的果子和魔牛们送的原料，向他和莉亚的家走去。

因为伪意识力量过于弱小，他也变得有些萎靡不振，所以他只好慢慢地走回去。

阿托利斯分散开的思维合一，一边向家的方向走去，一边查看琉璃的状况。

在和魔狼战斗时，阿托利斯分出的一个思维就发现分裂结束了。接下来，琉璃就有了将要在阿托利斯伪意识中觉醒的预兆。

后来因为伪意识力量减弱，在战斗结束后阿托利斯发现，本来要醒来的琉璃又安静了下来，没有在阿托利斯的伪意识之中再激起波动。只有依靠他和琉璃之间有的类似父子关系出现的特殊感应，阿托利斯才能放下心来：这个“养子”的状况已经稳定了下来。

“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阿托利斯有些期待。这感觉，很熟悉。

一边想着琉璃苏醒后的样子，检查了自己的伪意识后，阿托利斯发现了在之前没有及时感觉到的一个变化。

在他的伪意识中，除了琉璃，和从琉璃的存在中分裂出的那青冥留下的无量的知识，还有一个存在性质阿托利斯第一次感应到的东西。

不同于青冥所在宇宙的阿托利斯能直接从青冥处感受到的力量和存在的性质，也不像是青冥曾为自己解释过的“实质”端。

阿托利斯不太明白这是什么。

不过，阿托利斯很快有了一个猜想。

青冥既然将知识留了下来，那么有可能还留下了9次量劫中积攒的遗产。

只是在不断研究这个东西的时候，阿托利斯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想了。

青冥曾告诉他，遗产的存放是利用“虚无”端的力量和“实质”端的存在的巧妙结合实现的。毕竟青冥是一个纯粹的“虚无”端强者，因为“虚无”和“实质”的不相容，在它内部存放“实质”端的“遗产”就需要用到这样的方法。

也因此，在外可以感应到的是“虚无”端的力量，而在内部则是不相容的一种存在，这是非常容易感应到的。

只是，阿托利斯没有办法感应到这样的差别。

阿托利斯分出思维，一边考虑各种可能，一边继续对这奇怪的东西进行探查。

研究了半天，阿托利斯经过多次尝试，最后用伪意识力量将这个奇怪的东西从伪意识中去了出来。

这就是极限了。

于是，他用了“天引”。

预料之中的，他没有得到任何指导。

果然是不同的宇宙、不同的世界。

看看周围的树木已经开始稀少了，阿托利斯知道，他要到家了。

将那个奇怪的东西拿在手上犹豫半天，阿托利斯决定向梅林请教。

梅林应该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因为他是作为母神最后希望的亚瑟王。

反正这个东西对他来说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这时，阿托利斯想到一个问题。

不管是琉璃还是这个奇怪的东西，都曾与自己一起到过“混沌”。

阿托利斯在树林中转了很多圈，等终于将这奇怪的东西放回伪意识中，才坦然地朝隐约可以看到的莉亚居住的树屋走去。

东西不重要，但是“混沌”这个秘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背着比自己还高的猴子们编起来的筐子，阿托利斯走到了他和莉亚居住的空地中。

莉亚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在空地中央等候了。

阿托利斯看到了莉亚，莉亚也看到了阿托利斯看似艰难地背着一筐果子。

下一刻，莉亚消失在原地。

“莉亚，午安。”阿托利斯朝后转身，莉亚接过筐子，也对着阿托利斯露出笑容。

“午安，主人。”

莉亚不好意思地向阿托利斯解释，因为梅林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食材只能再等一天才能获得。

不过，有了猴子们给予的果子，阿托利斯估计午餐是没有问题了。

到了下午再去森林中要些吃的，这一天还是很好熬过去的。

一边等待莉亚用水系魔法洗净果子，阿托利斯用手托着脸，分析莉亚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虽然伪意识力量还没有回复，让阿托利斯觉得有些疲惫，还是没有影响到阿托利斯确定莉亚在那样短的时间内走过的距离。

阿托利斯估计这一天莉亚显示出自身有的速度大约和前世音速相当。

使用“天引”，阿托利斯明白，这不是莉亚的全力。

莉亚将果子摆上被当做餐桌的巨大树桩，阿托利斯没有再多想，开始用果子来补充这一天上午消耗的能量。

莉亚在一旁，笑着看着阿托利斯。

这就是两人的日常。

虽然阿托利斯在上一个世界有过更加盛大的宴会，有过更多的朋友，甚至再一次享受到了亲人对自己的关怀，但是在这个时候，在莉亚的旁边，即使是吃着果子，也许不是什么贵重的食物，但是阿托利斯觉得，在这时他的心最平静，伪意识的力量都恢复了一些。

是真的恢复了。

“真是奇怪的力量。”阿托利斯满足了，餐桌上也空荡荡的了。

阿托利斯想尝试一下进入“混沌”是否有变化。这是他从上一个不同宇宙的世界回来后第一次决定在阿尔比恩大陆上进入“混沌”。

阿托利斯想一想，没有什么办法将莉亚支开。

但是对莉亚的了解阿托利斯觉得，即使突然决定“午休”，也不会让莉亚产生对此感到奇怪的念头。

“莉亚，我要睡一下。到了时间，记得叫我啊。”

得到了莉亚的肯定答复，阿托利斯回到木屋。

躺在床上，阿托利斯像往常一样，启动了进入“混沌”的钥匙。

周围的环境没有变化。

即使有，阿托利斯的记忆也一直在改变，在现实中，阿托利斯总是不明白，真正的“混沌”是什么样的。

不过，因为每一次变化时，阿托利斯能够感知到记忆在扭曲的那个过程，由此判断“混沌”是否有了变化。

周围的环境，确实没有变化。

不过，阿托利斯还要在这没有时间概念的“混沌”中等一等。

顺便，探索一下伪意识力量。

幸好，在这“混沌”中，阿托利斯已经可以保持自我。

也许这也是伪意识力量被阿托利斯找到的一个好处。

莉亚将阿托利斯叫起来，阿托利斯可以用饱满的精神走向寄法塔的入口。

在那“混沌”中，阿托利斯的伪意识力量已经恢复了。

琉璃的伪意识也终于再次开始了复苏。

不过，因为不了解时间会有多长，阿托利斯只是专门分出一个思维来保证琉璃的安全，稍微有些不太习惯地使用寄法塔的能力，开始阅读自己没有记录完毕的东方大陆的知识。

让阿托利斯最惊讶的，就是在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的复杂，竟然能够比拟青冥搜集的9个量劫的力量体系。

虽然阿托利斯觉得，梅林故意将一些重要的部分隐瞒了，也不影响阿托利斯发现这个让人惊叹的事实。

这一天结束后，阿托利斯大概地总结了自己在寄法塔中得到的知识。

首先是在阿尔比恩大陆上的那些魔兽相关的知识，地理地形方面的知识，不列颠的历史——虽然阿托利斯有前任王的记忆，但是有一些不列颠的王其实并没有成为王的资格，最后是阿尔比恩大陆上各种力量的综述和魔法阵、魔咒的总结，没有关于魔法的更加深入的知识了。

然后就是东方大陆的知识。

仍然是地理地形，还有各种兽类的相关知识，还有历史。

比较有趣的，是阵法和符咒。

当然，最关键的那些，还是没有学到，或者说，梅林真的是故意不想让阿托利斯学得太杂。

神源能够解决很多事。

能够驱动法阵，能够驱动符咒，神源好像一种万能的力量。

阿托利斯用三年，也只是将不列颠诸王们记忆中的那些掌握了，却没有对神源的自己的认识。

在晚上吃掉从魔狼那里得到的难得的肉类后，阿托利斯满意地躺在床上，想着神源的事。

很快，他就放弃了。

没有到达那个层次，他还是不要多想了。

现在，在他的伪意识中，有一个活泼地过分的存在，让他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