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败世界的亚瑟王 第二十一章：在理解之后

庄继往没有反应。

两个小孩子罢了，能有什么？自己小时候不也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女孩子么？

“可是沐阳好像成熟得有点快啊……”在他一旁的方舒琪倒是有点犹豫。不过，听到老伴的话，庄继往也猛然发现：刘沐阳好像不能当做小孩子看待啊。

不过，也许是他多虑了。就算是关系好，一个星期也只有一天半可以在一起……真的是每个星期唯一可以见面的机会都在一起啊！！！

庄继往发现自己像自己的孙女……不，是比孙女还要疼爱的女孩和自己孙子一样看待的男孩关系有点过于亲密，而且那个男孩还是一个有远超过同龄人成熟的孩子。这就不得不让老人多联想一些事了。

于是……

其实以上都是刘沐阳自己的想象。庄继往真实的心路历程是怎样的，在得到伪意识力量后想要知道就没有那么方便了，需要他用这样的力量直接作用于庄继往的本源来了解，但是这样的事并不值得他这么做。只是被两位老人盯得更紧罢了，没有任何影响。只是两位老人每天的唠叨多了很多罢了，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只是自己提出去找肖瑶的事被驳回罢了，真的什么都没有。已经有伪意识力量的刘沐阳无惧任何挑战。

“哈哈哈哈！沐阳，你现在的样子好有趣啊！”言少卿和洪权在下午出发的时候让刘沐阳在凌晨4点的时候带上肥皂、水和衣物去孤儿院附近的一个烂尾楼等待，刘沐阳借用了一下扁担和水桶，带好东西，在3点半的时候就出发了。一见面，浑身血腥味的言少卿就让刘沐阳在现实中更加确定了言少卿果然不能从表面上看。

“哼，我就当给你们道歉了。不然……”刘沐阳忍受了一下午的唠叨，也忍不住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同时，他把肥皂递给脱得精光的两人。

洪权接过肥皂，拎过一桶水，不出声，开始清洗身上的血迹。言少卿则一脸惊讶：“咦？你需要道歉？道什么歉？今天我不是开了一小小的玩笑么？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啊。”

言少卿的态度代表的是所有人的意见，这让刘沐阳有些感动，但想到下午的经历，他就觉得心累。于是，他摇摇头，把下午庄继往和方舒琪塞到自己脑子里的唠叨甩掉，看着两人脱下来的衣服，不禁问道：“你们怎么弄得这么血腥？”

洪权一边清洗身体上的血迹，一边回答刘沐阳的疑问：“因为人太多了，还带着枪。好像是一个小型的研究基地。不过我们这次是一劳永逸了。因为那群人不是我们国家的，要不然还真是有点让人头疼了。能建起来一个基地不可能和国家中某些人没关系，但根据沈汉关的调查，研究上有关系的可能性太小。所以，肖瑶的事暂时解决了，而且，她的仇能亲手报了。”

刘沐阳问：“哪国？”

洪权指着东边，说：“那个，还有更东边的那个……这是沈汉关的判断。他好像还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

刘沐阳问：“沈汉关找我？”

洪权点头。

刘沐阳说：“我白天联系他。”因为校长说要与时俱进，所以孤儿院用捐款购置了两台电脑。沈汉关是现在所有年龄较大的孤儿中唯一一个在校的大学生，正在外地求学。阿托利斯曾因为欣赏沈汉关对知识的渴望，直接把一些东西用暗示的方式交给他了。就像那个姓刘的护士，已经因为研制出治疗丙肝的特效药，获得了诺贝尔奖。不过，她也到此为止了。除了为了研制出药物而获取的知识，刘护士已经没有任何可能研究出来的新东西了。不过，所有人包括她自己认为药物是她独自研发的。这归功于那基于伪意识力量的暗示，不过这种暗示却被沈汉关发现了。阿托利斯当时是把沈汉关当做未来的王国中的丞相和科研力量主力培养的。

三人没有再多交流。虽然三人相信知情的人一定会帮忙打掩护，不让两位老人知道这一晚的事，他们还是迅速处理掉一切可能给他们惹麻烦的东西。

就像他们所想的那样，洪权和言少卿的晚归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过第二天两人就苦着脸被叫到院长的房间一顿大骂。刘沐阳也被庄继往叫到一旁，一起挨骂。

那些没有办法上线的孩子摸不清头脑，了解实情的所有人已经在晚上被骂过了——在那因为红龙之血的联系产生的奇特的交流地方。

刘沐阳也没有料到，庄继往竟然适应的那么快。不过，在这一天以后，庄继往在外面的时间长了不少。等到肖瑶像往常一样回孤儿院的时候庄继往才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不过那时整个孤儿院的变化已经出现了——和孤儿院中大部分人不一样的孩子被送到了其他的孤儿院。现在，孤儿院中没有什么能瞒过院长了，包括刘沐阳的真实身份。就算知道了，该骂的还是骂。和之前的不同也只是失落的时候多了，总是念叨自己对不起那些被送到别处的孤儿，对刘沐阳却没有怨言——如果有怨言也瞒不过其他人。

孤儿院真的成了一个家。

等到肖瑶回到孤儿院，还有另一个变化被刘沐阳和肖瑶感觉到了。庄继往和方舒琪对肖瑶和刘沐阳在现实生活中的联系盯得很紧了，生怕发生什么事的样子——对这种生怕两个10岁不到的孩子发生什么事的行为刘沐阳也不想发表任何意见了，最关键的是，两位老人生怕自己对正好10岁的肖瑶做什么。虽然这么担心也不无道理……也只能说明两位老人还没有真正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份。

肖瑶也很无奈，但清者自清，她和刘沐阳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刘沐阳作为肖瑶的师父，指导肖瑶杀伤力更大的武术。不只是拳法，刘沐阳在这个星期开始指导肖瑶如何使用兵器。肖瑶什么都没说，只是认真学习。这让刘沐阳很欣慰。这是刘沐阳突然想起来的。刘沐阳在和沈汉关联络之后，沈汉关告诉他，在那个被摧毁的基地中发现了一种神秘病毒的资料。沈汉关在为洪权和言少卿提供远程支援的时候截获了未来得及销毁掉的资料，经过他的整理，能对他有启发作用的资料几乎没有，唯一让他有点兴趣的就是这种神秘病毒了。因为，资料中只有记载，没有更加具体的数据。同样，也不知道这个基地中的人为什么找到了肖瑶。沈汉关估计，那些人只是想要随便找个人来做实验，结果踢上了铁板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比较大。

至于神秘病毒是什么？刘沐阳也摸不清头脑。和原肠动物会不会有关系他也想过，但也只是有可能，并不是一定相关。但是，刘沐阳在想到原肠动物后就决定：一定要让肖瑶多学些。练武对身体没有坏处，而且在以后一定会出现原肠动物占领世界的情况，学得越早越好。之前因为世界本源和阿托利斯让他没有什么机会去考虑这些，现在想做什么，真的要靠他自己去想了。这既是自由，也是负担。如果他做错了怎么办？所以，他在和沈汉关交谈过后，提示沈汉关：可靠消息，有一种来自大自然的神秘力量想要破坏人类对地球的统治，为了应对各种突发情况，要提早做好准备。

沈汉关了然。

像是沈汉关这样可靠的人会做什么，刘沐阳不需过多干涉。连带着其他人刘沐阳都不用多家关照了。只是，面对肖瑶的时候刘沐阳就算知道沈汉关会在他认为合适的时间把自己最终的计划通知所有人，刘沐阳还是忍不住想让肖瑶再多掌握些足够保护她自己的能力。至于为什么，刘沐阳也不太明白。阿托利斯几乎无所不知，除开庞大的知识中伪意识力量的高级用法这样境界不够不能理解的知识外刘沐阳继承了阿托利斯所有知识，但对于这种心情因为阿托利斯没有太多研究刘沐阳只好自己去探索。也许是因为肖瑶和刘沐阳在某些方面非常像是阿托利斯和莉亚那样，两人都是在同一天出生（肖瑶是重生），所以刘沐阳会在面对肖瑶时有特别的态度吧。

只是猜想。

不管怎样，刘沐阳在之后会认真教授肖瑶兵器的用法。可惜的是，庄继往不允许刘沐阳在孤儿院私藏利器，刘沐阳在第一个星期只能是把使用棍的方法教给肖瑶了。肖瑶很认真地向刘沐阳请教，刘沐阳却能看出来肖瑶不喜欢这种兵器。从肖瑶这里刘沐阳了解到现在最流行的是手持双刃的女侠，于是在第二次武术指导时间到来之前，刘沐阳不辞辛劳地找到一个打制管制刀具的店铺，不惜动用伪意识力量得到了亲自为肖瑶锻造兵器的机会。

当时市面上可以买到的合金刘沐阳看不上，正好在获得伪意识力量后刘沐阳马上把自己积存的錵金属其他的特性彻底探明后改进了錵金属合金配方，刘沐阳借机也能把自己的想法变成现实。就在为肖瑶锻造兵器的这个过程中，因为大量使用伪意识力量刘沐阳发现了伪意识力量的极限。为了不让被找上门的店铺老板拒绝，刘沐阳用伪意识力量让店铺老板允许刘沐阳随意取用店里的材料和设备。因为刘沐阳瞒着庄继往制作利器，不能把太多时间耗费在这件事上，刘沐阳用伪意识力量加快了冶炼金属的速度。这样的不节制地使用，刘沐阳大概明白了在一段时间里他能用伪意识力量做哪些事情。比如红龙之血的制造，刘沐阳较弱的伪意识力量足够在一段时间内制作出3的分量，剩余的可以让加快冶炼金属的速度的时间维持几秒。在一段时间内，刘沐阳只能彻底控制住一个人，可以让这个人听从自己的命令。比起之前刘沐阳使用心灵力量控制人，伪意识力量可以让一个人到死都不能摆脱这种在本源上的影响，心灵力量如果在控制本来就是人类中非常强大的那些人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刘沐阳在收集錵金属的时候虽然控制住了一些可以近距离接触到大量錵金属的人，维持的时间剩余的可以让加快冶炼金属的速度的时间维持2个小时左右。一段时间在刘沐阳这里指的是在这个世界的本源中一进一出在现实世界中消耗的时间。阿托利斯大概是几秒的样子，而刘沐阳需要半天多。

世界本源已经被封印在了刘沐阳的伪意识力量中。不过，真实被封印起来的只是世界本源的一部分。先不说刘沐阳和阿托利斯共有的本源是否足够承担起一个世界，就说世界本源被完全封印，也就是和现实世界隔绝后会产生的影响，刘沐阳也不能不紧不慢地给肖瑶锻造训练用的利刃了。本源是河流源头一样的存在，是现实的基础。这个世界的本源已经开始崩坏，已经影响到了现实世界的某些不太明显的地方，在阿托利斯和刘沐阳看来是一副迟早完蛋的样子，但本源和现实世界还连接着。连接断开，世界毁灭。世界的毁灭大概也会加快本源的崩坏，但没有亲自见识过，也不能肯定这个猜想。

简单地说，解决掉的世界本源不是真的世界本源，所以刘沐阳才有了使用伪意识力量干涉现实的基础条件。

试出了自己使用伪意识力量的极限，刘沐阳谨慎地使用，最终也在肖瑶周末回孤儿院的时候可以把自己满意的两柄短刀带了回去。当然，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让庄继往知道的，所以刘沐阳把指导肖瑶练习的地方改到孤儿院外，两柄短剑也被藏到刘沐阳新找到的训练场地中。为了说服庄继往不跟着到这个藏有利器的训练场地刘沐阳费尽心思，最终让庄继往相信了两个人在这个时候真的没有什么，只是单纯的教导。两人商议后，决定当做两人共同的秘密，不再告诉他人。

因为红龙之血，其实一些事是很难瞒过其他人的。但是这种联系只能告诉其他人某人有心事，具体什么事如果不说出去，没人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