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败世界的亚瑟王 第十七章：改变

刘沐阳在这一年里掌控了变质的心灵力量，除了在控制人的时候发现这种力量在对人的时候加强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变化，这让刘沐阳有些纠结。阿托利斯使用的伪意识力量到底有什么力量刘沐阳无法理解，对于自己的能力可能进化了，也只是猜测。不过，他仔细研究过阿托利斯留下的关于伪意识力量的资料后，明白自己的心灵力量提升后变成了一种没有被记载过的力量。既不是心灵力量，也不是在物质上表现出的身体力量，而是变成了很奇怪的东西。

他将希望放到阿托利斯身上。再等两年，阿托利斯就能醒来了。

在明白世界本源是一个有意识的存在后，刘沐阳经过自己的思考，决定什么都不做了。除了阿托利斯留下的“照顾家人”的指令，其他的一切都因为这个原因变成了无用功。有意识的世界本源，会给刘沐阳制造出假象。说不定，从一年前开始，阿托利斯刚沉睡的那时起，刘沐阳所记录的都是世界意识故意显露出的虚假信息。也因此，刘沐阳辍学了。

随便找个由头，和一直看刘沐阳不顺眼的郑回打了一架，并用强硬的态度面对老师的说教，最后就被校长开除了。在孤儿院中，除了院长和他的老伴，都把这件事当做平平常常的事情看待。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刘沐阳只是被院长赶出孤儿院过了一个月，就若无其事地去了。对刘沐阳的做法，院长既气愤，又不解。等刘沐阳回到孤儿院，也不再理会他了。在刘沐阳发生质变的心灵力量的探知里，院长的崩坏一下子加深了。只是因为刘沐阳的辍学，就造成了这样的结果。但是，刘沐阳不知道，这是不是世界本源的套路。因为红龙之血属于阿托利斯伪意识力量的一部分，所以在抵抗世界本源的方面很有效，所以那些接受红龙之血的提升该的人才被这时的刘沐阳信任。

除了这些算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刘沐阳只信任自己了。在这一年，刘沐阳在闲暇之余，以錵金属为材料配置了不少合金配方。不过，刘沐阳估计，他是看不到这些金属配方被大量使用的那一天了。当然，阿托利斯也不行。錵实在是太稀有了。虽然所在的国家中有的火山数量不比东边的岛国少，但是相比这种不好采集的金属，人们更喜欢铁之类的更容易采集、更方便使用的金属。幸运的是，因为人们对这种金属的关注度不高，刘沐阳很容易就存下了不少錵金属。来源当然是那些被控制的人。不幸的是，因为这种金属应用太少，能挖掘錵金属的矿区不多。说是存下了不少錵金属，也只是加起来一立方米的样子。

再之后，如果说刘沐阳的状态，就是等死。

阿托利斯醒来了，他这个人格还会被需要么？

刘沐阳不止一次想到这个问题。答案，和阿托利斯同源的刘沐阳当然知道，是否。

两年后，刘沐阳这个存在就要消失了。

一天，刘沐阳从睡梦中醒来，穿好衣服，听到有人向他这里靠近，最后，停在了房间的门口。本来一个房间要住八九个小孩子，但是现在正是其他小孩上课的时间，在他们从学校回到孤儿院之前，刘沐阳独享整个房间的使用权。算一下时间，也许在外面的，是王阳。听到刘沐阳辍学的消息，对王阳的打击很大。至少在院长看来，因为好友的辍学，导致王阳的成绩变差。只有刘沐阳知道，王阳只是作出决定，要成为一个漫画家，成为一个网络小说家，成为一个游戏制作人。将精力放到其他地方的王阳，理所当然的成绩下降。但是，一个学霸考了零分，还是学霸。一个本来拥有的知识储备达到中学生水平的小学生，他记住的东西还是不会改变。

将门打开，刘沐阳沉默了。

门前的不是王阳，是一个很熟悉的女孩。她的名字是，肖瑶。

“你怎么来这儿了？”刘沐阳看着肖瑶好一会儿，开口说话。

肖瑶的表情有些悲伤，正要开口，刘沐阳摆摆手：“既然是悲伤的事，如果你不想说也没问题。”肖瑶点头，然后诉说了刘沐阳离开后的故事。

那天和刘沐阳分开，有些忐忑不安的肖瑶装作无意的样子问起刘沐阳的事，果然，刘悦开始满脸不高兴地说要向肖瑶的母亲请假，肖瑶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弟弟？

眼看朋友回复正常的状态，肖瑶松了一口气，然后对刘悦万般恳求，最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多费了些功夫，但能让自己的朋友不受到奇怪的东西的侵害，肖瑶觉得很值得。在这之后，肖瑶纠结，是否要向刘沐阳这个可能知道自己身体变化的人请教。等她发现，自己的力气也开始变化的时候，终于决定，去找刘沐阳。但这时，刘沐阳已经在初中里开心地做实验了。肖瑶只好自己偷偷寻找控制自己力量的方法。最起码，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个怪人。前面也说过，肖瑶早已发现自己不需要睡眠了，为了尽快找到解决方法，她废寝忘食，结果避过了一个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在阿托利斯家人聚集的晚会中向他人请教。只因为她没有睡眠。如果会使用心灵的力量，睡不睡都无所谓了，但是肖瑶只在和刘沐阳见面的第一天才知道心灵力量这个词，具体定义什么的都不知道，所以，这用了肖瑶不少时间。肖瑶的异常被发现了。不是她的家人，而是一群陌生人，肖瑶稀里糊涂地被带往一所实验室。红龙之血可以加强人之间的联系，对肖瑶的遭遇，那些被给予了红龙之血的人有感应。他们能感受到肖瑶的负面情绪，然后依靠红龙之血，一群人解救了肖瑶。不过，那些想要带走肖瑶的人已经让肖瑶变成了孤家寡人。肖瑶没有家了，但遇到的是其他意义上的家人。于是，肖瑶被带回了孤儿院。肖瑶刚来的那一天，正是刘沐阳被赶走的时候，在孤儿院中没有人提过刘沐阳的名字，免得让院长被气得心脏病发作。前一天晚上，肖瑶从住在一起的女孩那里听到刘沐阳的信息，就早早地赶回来。

听了肖瑶的经历，刘沐阳觉得，这又是世界本源搞得鬼。只是这么一想，心灵的力量却突然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不受自己的控制，却没有释放出来伤害眼前的女孩，而是对刘沐阳展开了一种特别的攻击。

刘沐阳醒悟了：那些錵金属中的世界本源，是故意被抛下的诱饵。自己上当了。

没有懊恼的情绪。刘沐阳冷静地思考，却无法制止被无法理解的存在控制住的心灵力量，对自己的伤害。没有疼痛，没有任何负面感觉。但是，刘沐阳觉得，自己在不断遗忘。就像在“混沌”中，刘沐阳没有办法抵抗的那种力量，在不知不觉中让自己遗忘一切。这时，刘沐阳想到，要唤醒阿托利斯。

没有伪意识力量，拿什么来抗拒这种力量？只拥有心灵力量的刘沐阳放弃独自面对。不过，在唤醒之前，刘沐阳突然想到了自己存在本身的另一个作用。

阿托利斯因为自身的伪意识力量出了大问题，而自己的存在本身，其实是为了排除这种问题的呀。即使是阿托利斯都无法抵抗，只能选择沉睡的东西，被刘沐阳想起来了。虽然只是过去一年，大部分的问题已经被排除到一个特殊的空间。如果没有想起唤醒阿托利斯，刘沐阳绝对想不起来这个空间的存在。

刘沐阳的记忆不断被抹去，因为不确定世界本源的存在，即使想到了解决掉这个麻烦的方法，刘沐阳还是犹豫不决。他也有特殊空间的控制权利，但这些问题如果放错了地方，阿托利斯沉睡的时间就要延长了。没有犹豫太久，刘沐阳对原本属于自己的心灵力量放出了阿托利斯都要头疼的，来源于界源质的信息集。记忆不再被抹去。所有的攻击停止了。心灵的力量的控制权也回到了刘沐阳这里。

“刘沐阳！？你怎么了！？”刘沐阳松了一口气，注意到刘沐阳状态不对的肖瑶有些急切地抓着刘沐阳的手。在刘沐阳的周围，还有院长。虽然对刘沐阳的做法痛心，但是院长还是很在意刘沐阳的状况。看到他从紧闭双眼，浑身冒汗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终于松下一口气。

“沐阳，你跟我走。我去给你开几副药。”院长松了一口气，摸摸刘沐阳的头，有些担心地问：“是不是着凉了？很像感冒，但是不只是脉象不像，其他的状态都……”

刘沐阳觉得，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心情出现了。那种心情，让刚经历过生死的刘沐阳出现了一些从未有过的表现……

“哎，沐阳你……”院长正摸着刘沐阳的头，暗中责备自己对小孩子的关照少了，看到刘沐阳留下了眼泪。旁边的肖瑶有些意外，觉得这个没见过几次的孩子，又有了新的变化。而跟着院长过来的和刘沐阳熟悉的孩子，没有意外，却也说到：“刘沐阳，你和一年前相比，更像一个孩子了……”

刘沐阳摸摸自己脸颊上的泪水，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变化，让自己有这样奇怪的表现。

“这是为什么？我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的。”

意外的，一个来自未知处所的声音回答了刘沐阳。

“因为在下补全了你的存在是也。”

刘沐阳心中一惊，头上冒出冷汗，让院长二话不说，抱起来就往自己的药房走。

在院长的怀里，刘沐阳摸摸自己的胸口，觉得更加迷茫了，也有一些对那未知存在的戒备。

“所以说，人家的好意你就安安心心地接受嘛～”

不是信息，是带有情绪的语言。如果再加一句形容，未知存在传来的是汉语。

刘沐阳想要唤醒阿托利斯，而且说干就干。

在阿托利斯沉睡前，留下的唤醒他的方式是使用心灵力量启动一个刻画在刘沐阳心灵深处的法阵。现在，刘沐阳毫不犹豫地要把这法阵启动。那未知的存在，还有自己身上出现的不能理解的改变，让刘沐阳想，一股脑地全抛给阿托利斯。

“啊，所以说，不要这么急嘛小哥……你想完成你的任务么？或者说，你想继续那个……计划么？哦吼吼真是个不错的计划呢……”那个声音有时是让人想起威严男性的男声，有时是让人想起轻佻女子的女性声音。果然，这就是世界的本源吧。

“喵～喵～喵喵～（如果你有我的帮助，就可以确认自己的存在。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刘沐阳停下了。心灵力量也被安抚下来，不会因为自己正在和无法理解的存在交流而出现波动。以致，暴露自己的内心情感——虽然世界本源这样的存在想要了解刘沐阳的内心很容易，刘沐阳还是决定，先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虽然那个存在说的语言好像有什么不对，也许因为是直接在刘沐阳的身体中交流，刘沐阳竟然能够听懂那句话的意思。

“我不相信你。”

“咕噜咕噜……（你知道么，你给我的那些东西……太棒了。我想继续从你这里拿到那些东西呢。）”

刘沐阳理解了世界本源的意思：“你不会伤害我，但是，你却伤害了我一定要保护的人。”不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刘沐阳有些不适应。

那些人，说起来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哦，对了……

刘沐阳想起和王阳在一起的日子，就是那短短的一个星期，虽然有阿托利斯曾经的影响，但是在发现自己的不同后，王阳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

更多的和家人们在一起的事被想起来了。

刘沐阳重复：“你伤害了我一定要保护的人。”他说的是肖瑶。既然有了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啊，还是说你能理解的原因更好一些……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了，作为代价，不准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

刘沐阳觉得，这很公平。

“那么，问题是，什么样的行为算是对你的行为指手画脚？”

“哈，当然是……”那个声音变得雌雄莫辨，故意显露出一点情感来——虽然刘沐阳知道，这只是没有真正意义上情感的世界本源的意识在发疯：“……不要再干扰我的晋升了。”

“晋升？”刘沐阳想要问明白。

“啊哈哈哈……时间不早了。我也该给你我早已决定要留下来的东西了……”世界本源的意识糊弄了过去，然后在刘沐阳的心灵力量中留下了一点未知物。

之后，不管刘沐阳怎么问，都不回应了。

此时，在现实，刘沐阳被院长放到凳子上。院长愁眉苦脸地为刘沐阳把脉。

“哎？不对不对……这脉象……怎么这么奇怪？”

最后，院长认输了。

他说，这绝对不是病，而之后活蹦乱跳、更加开朗的刘沐阳好像也证实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