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替身 第七章 为了圆一个慌

三月八号

“华朝都”脱离了替身班，被安排进入礼仪市警署工作。这是许凯考虑再三才做出这个决定的。“华朝都”不可能再回部队，那就只能在地方上呆着了。有部队出面袁铁石亲自带着“华朝都”和他的档案材料，说是档案材料其实里面的内容少得可怜，大部分写的是保密，部队番号都保密了，其他还有什么好说的？除了一张华朝都真实的照片。其他只是增加了患有严重的类风湿关节炎的医生证明，这也仅仅是为了证明华朝都退伍的原由（就是这个借口事后也被某些人追根究底）。如果不是省军区出具的介绍信并且由部队军官陪同，民政局的人根本就不敢接收，人事局的人还以为这是一个骗子呢。现在社会上的骗子实在是太多了，假冒学历假冒军官证的多了去，让人防不胜防。还别说，这个华朝都还真是假冒的。

不过，人事局的办事员对于华朝都这个人还是很感兴趣。他倒不是因为华朝都是不是假冒的，而是认为这个华朝都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在这个什么都保密的部队呆了6年却还是个普通战士，不多见。一定是犯了什么错误？

“这个华朝都没有什么不妥吧？”办事员小心翼翼的问道。

“一切正常，除了他喜欢打架之外。”袁铁石直率的回答，让他觉得华朝都这个人应该不是个善类。

“打架？”果然不出所料，他的猜测还是挺准的，在他看来，最起码弄个班长排长当当。

“他把首长也就是我们的直接上司的儿子给打了，所以，你懂得？”袁铁石很是神秘的说道，“这个你不能说出去啊？”这特种兵的头脑不是盖的，袁铁石当然看得出来这个办事员心里在想什么，与其让他胡乱瞎猜还不如随便给华朝都按个“罪名”。

“哦，明白了。怪不得呢！”办事员似乎很是明白其中的奥秘。得罪了当官的，你还有什么好下场？这个大家都懂得。直到华朝都把他们单位同事迪小芳的男朋友也就是吴方打了之后，找他打听华朝都的人多了，他才有机会悄悄地把袁铁石的话添油加醋传播出去，华朝都从此就背上了好斗逞强的恶名。

从部队因病退役回家，这也是给新的华朝都一个身份。

为了圆一个谎，需要几个谎来掩盖。这些对于背景深厚的队长许凯来说根本就不是个问题，他的能量足以安排华朝都在全国任何一个地方部门工作。

许家在京城也是有一定的声望的，他的爷爷他的父亲都

是部队里的高官，他的母亲又是全国百强企业之一的老总私下里被人评为全国十大女强人之一。许凯并没有因为是红三代而躺在家族的功劳簿上耀武扬威，成为啃老族，也没有傍着母亲的公司当富二代，而是毅然的参军报效祖国，承袭军人世家。经过刻苦磨练成为了军中标兵，而且是军中神秘部队的上校，前途无量。他的妹妹同样凭着自己的聪明能干在国安部工作。队长的妹妹就是许静，她的公开身份是礼仪市警署经侦支队队长，至于她为什么会去礼仪市警署任经侦支队长，因为保密的原因她不说做哥哥的也不便过问。

许凯通过许静把华朝都安排在警署刑警支队队长李

通明的麾下，主要是考虑到李通明是一个耿直的六亲不认只认能力的人，华朝都有功夫在刑警队不吃亏。当然，许凯也是有私心的，放着这么一个高手不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妹妹在礼仪市单枪匹马的干危险的工作，如果有华朝都在身边帮衬的话那就能减少不小的危险。就看妹妹能不能驾驭这个高手了。

只是机关单位不是混社会靠拳头硬解决问题的，其人与人之间的错综复杂很快让华朝都领教了什么是机关单位，难怪有不少人宁肯下海也不愿意呆在机关单位。

一切程序走完之后，袁铁石带着华朝都去人民医院看望母亲。

在礼仪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华朝都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母亲，鼻子里插着氧气管，尽管只是替身，可是他还是触景生情。他想到了自己的娘稍微干一些重活就会累的发慌气喘吁吁，却为了这个家还在操劳着。想到了儿行千里母担忧，每次出门娘总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唯恐有失，可怜天下父母心那！

在袁铁石的催促之下他上前怯声声的叫了一声娘，尽管

他愿意做一回华朝都，可是，毕竟一下子也不习惯嘛。随即腰上被袁铁石狠狠地戳了一下，腰上的疼痛还没有消失脚上又传来锥心的疼痛，袁铁石的军鞋踩在他的脚背上，“叫妈”——袁铁石在他的耳边恶狠狠地说，并且在他后背推了一下。

“妈——”华朝都突然大叫一声扑倒在床前，紧紧地

握着母亲皱巴巴的手，这生活中的替身不是那么好当的！他很想说我已经习惯性的叫俺娘，一下子叫妈妈真的很别扭。可是，看到袁铁石生气的脸，他只能忍着。与其被袁铁石这样虐待还不如主动一点。

“哥------”站在一边的妹妹华媚突然看到自己的哥哥出

现，猛然扑上去抱着哥哥忍不住痛哭起来。

“妹儿，妈怎么样了？”

“儿子？是儿子回来啦？真的是你，快让妈看看！”

听到有人叫妈郦黎睁开眼艰难的伸出手来，掀掉了氧气

罩，陡然间精神气爽，她不敢相信的抚摸着儿子的脸庞，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

“妈------”母子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不知道是情景交融，

触景生情，他的真情流露，还是在剧组的时候这种情景他是见的多了，反正他的演技还是相当可以的，眼泪也是真的，不用喷辣椒水抹芥末。

旁边的人也陪着流泪。

袁铁石一边流泪一边长长地喘了口气，心里挂着的一块

石头终于落地，第一关算是过去了。

儿子的回归母亲的病也奇迹般的好了。还是老话说得好，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母亲的病并没有如华媚所电话里说的那么严重，只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华媚一个女孩子也是六神无主，只能打电话给哥哥求助了，言语间夸大其词也是正常。

想不到哥哥真的回来了？

“儿子，我们回家！”

“哦，回家，”华朝都看到母亲艰难的挺直身子，态度却是很坚决、固执，赶紧去扶着。可是，他心里却在疑惑，她不是病入膏肓病危吗，怎么可以站起来了？不会是袁铁石在骗自己吧？还是儿子是她的精神支柱？他的心开始犹豫起来。他是因为完成一个做儿子的心愿，为了让母亲见儿子最后一面才做替身的，可是现在？剧情完全不是按照自己的推想进行他开始犹豫了。他哪里知道这是华媚的一面之词？

如果自己离开了，她不会又倒下吧？如果不离开，我在这里当一个孝子，可是，我也是有父母的，我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让他的思绪乱了。他很想做回自己一走了

之，可是看到眼前的母亲爬满皱纹的脸，他能一走了之吗？

不去想了，先度过眼前的一关再说吧。

再说，许凯把他安排在警署里，他有了正式的工作，

可以吃公家饭了，不用再象以前那样去做危险的替身工作了。如果他愿意，可以做到退休。而且，为了让他放宽心，解决他的后顾之忧，许凯还自己掏腰包特地以他的名义寄了一大笔钱给他的父母，留言说是要出远门拍戏，让他们不用担心。想到这些，华朝都的心里有了稍许宽慰。毕竟现在工作难找，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不容易，许凯对他还是挺不错的。将心比心，要讲良心，华朝都觉得应该坚持下去。

华朝都在袁铁石的陪同下回到家里，看着家里陈旧的家

具和一些不值钱的电器，华朝都不由得对于华民生贪官产生了疑虑，堂堂的一个市城建局局长如果受贿的话还会住着这么没有档次的房子、没有一个像样的家具？一个为了国家宁愿贡献儿子的人还会去计较那些小恩小惠？给人授以把柄？他想不通。这个社会太复杂了，不能以常理推断。他一个打杂的不谙此道，没有发言权。

“伯母，您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情要办，有空我再来看

您。”袁铁石把华朝都送到家里之后放下礼物就走了。一来，他想乘此机会去山上看看老和尚师父，二来，他虽然与华朝都是师兄弟，可是他也不熟悉他的家人，三来，华朝都既然已经回家了，那就让儿子好好的陪着母亲，他在这里是多余的。四来，他不是一个擅长说话的人，他怕自己呆的时间长了，被华朝都的母亲问及儿子的情况，唯恐会忍不住情绪失控。

“我送送师兄，”华朝都明白袁铁石还有话要说，可是

两个人一直走出小区外面了，袁铁石还是沉默。

“袁铁石，有什么话赶紧说，要不然我回去了，咦，你

怎么了？泪汪汪的干嘛？”

“谢谢你！现在你在我心里就是真正的华朝都了，就在你刚才叫我师兄的那一刻！我就像是做梦一样。我是激动啊，华朝都，我的师弟又回来了！你真的认我师兄？”

“既然我已经多了一个母亲。再多一个师兄也没什么大

不了的，再说了，以后有谁敢欺负我的话，我就让师兄出面。嘿嘿！”

“你的功夫那么好，还会有谁敢欺负你？”袁铁石很不理解华朝都的说法。

“这有什么的，我们村里有功夫的人多了去，还不是一个个的都吃不饱穿不暖不得不出去打工？受人欺负？你是个军人当然不清楚这个社会是怎么回事了！钱可以生钱，也可以生势力，生权力，现在的有钱人太懂得利用钱了。有钱是爷没钱是孙子！那些有钱人想要欺负你有很多种方法，他自己打不过你就让保镖来欺负你，保镖也不行的话，他就让流氓来，如果流氓还是不行的话，他就让警察来，你总不至于连警察也打吧？如果真的动手的话，我就叫你师兄帮忙。”

“你家是在？”

“太行山山脉的一个叫下望村的村子里，一般人不敢上山的。”

“哦，这是为什么？”

“因为山高势险，平时村里的小孩子只能向下瞭望，所以叫下望村。当年我奶奶被日本鬼子欺负而自杀，我爷爷一气之下将一个小队的日本兵全给杀了，然后就逃上山了，日本兵追来之后看到山势险峻，只能望山兴叹------”

“你爷爷一直住在山上？”

“从那以后，我爷爷就守着我奶奶过着隐居的生活，不愿意下山。”

“那你们村里的年轻人都干什么去了？”

“有的当兵去了，有的出去做了有钱人的保镖挣大钱去

了，当然，也有人去做苦力不愿意为那些有钱人充当打手，我就是这样成为一个靠功夫挣钱------”

“那还不是靠武力？如果你去做保镖的话，最起码年薪

一百万。比起你替身的工作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不一样，我不愿意欺负人，我也从来没有以武欺负

过别人，当然，我也不愿意被人欺负。做保镖也是被老板雇佣受老板指使，就有可能被老板欺负又去欺负别人。我爹说了，如果我在外面无故打架、惹是生非的话，就打断我的狗腿。这也是我的做人原则。”

“真的一次也没有？”

“有过一次吧。我把一个欺负我的人手脚都打断了，他自以为有功夫在女朋友面前显摆，你显摆就显摆吧却在别人面前耍横，把一个年轻人的手脚打断了就因为那个人多看了他女朋友一眼，我气不过就说了他一句，他立刻冲着我上来就打，最后竟然拿出匕首捅我要害，我就------”

“你做的对，让他知道欺负别人的下场！”

“我爹也是这样说的。不是，我爹是说，也不对，是---”

华朝都怎么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

“啊，哈哈，不管怎么样，师弟！谢谢你！”

“------”华朝都的双手被袁铁石紧紧地握着没有说话，他明白袁铁石说谢谢你里面的含义是什么。他是以强颜欢笑来遮掩内心的痛苦，他能够理解袁铁石为什么在家里坐不住。

这一声谢谢很沉重，华朝都的心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心里感觉有点痛，刚才对袁铁石的猜疑和不满也随风而去。

“出来这么久了，你快回去吧。别忘了把抚恤金说是你

的奖金。”袁铁石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华朝都。

“你什么意思？”

“我看他们家境不怎么样，我作为师兄能帮一点就一点了。师弟，她们全靠你了！”

“师兄，那你的家里？”

“我是个孤儿，从小我师父老和尚把我带到山上的。”

“师兄，你就不怕我吞了？”

“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没劲！”

“师弟再见！”

“师兄，我告诉你，欺负人不一定要靠武力的------”

看着华朝都远去的身影，袁铁石心里是说不出的酸甜苦辣，一个功夫高手竟然宁愿流入社会底层也不愿意赚大钱，可见华朝都的做人原则。

他之所以要问华朝都，是因为他想起了他听到的队长和政委的对话。

周政委：许凯，袁铁石的杀招娄义怎么对付你看出来没有？

队长：他们两个处于不同境界。袁铁石是个练武奇才，可是，因为他整天杀伐，戾气太重，丢失了一个练武者的境界，所以，袁铁石这辈子不可能进入武术巅峰。而娄义就不同了，武术的精髓就是道，武道不仅仅是指武功造诣，更是指修炼者的心境。娄义已经进入武道了，虽然他才刚刚入道，可是他的未来不可限量。

周政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队长：是棵好苗子啊------

周政委：你指的是替身华朝都？

队长：不是他还能有谁？放着这么好的功夫不去挣大

钱，你说现在能有几个？

周政委：看来你很喜欢他？可是，我们部队不可能招他入伍啊，你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

队长：现在国外就流行利用民间高手暗中协助国家机

构，做国家不能出面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不能做？

周政委：那是说说而已，我们不能因为他功夫好而开这个先例。说白了，我们对他根本就不了解。

队长：这个我当然明白。可是，如果我们真的有这么一个民间组织，那对于我们来说无论是对付外国间谍还是恐怖分子或者功夫高手邪魔歪道就多了一个帮手，无疑是如虎添翼呀。

周政委：一个人的行为受环境影响，一个人的觉悟高低决定了他的人生观。可是，他只是个替身演员，没有经过严格锤炼能行吗？

队长：我看行。有些人天生就是块料。你不知道他在对付袁铁石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全力以赴，他的功夫不在袁铁石之下，这是其一。其二，初看之下他根本就不是袁铁石的对手，可是一旦对上了，他的功夫也显现出来了。他是遇强则强！他走在路上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个功夫高手，一定会看走眼。这世上功夫最好的人一定不是那些肌肉发达、生性彪悍、令人生畏的人，而是看上去瘦瘦的不起眼不轻易出手的人。他的功夫虽然还没有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可是他的隐藏功夫的能力比起袁铁石来说要高明的多。这也是一种历练。可惜袁铁石的功夫和他差不多，可是因为袁铁石身上的血腥味太浓了，一看就知道是从死人堆里滚打出来的，不是军人就是杀手。一般人看不出来，如果遇到像你我一样的高手呢？立刻会从心底引起警觉。这就是他和袁铁石的区别------

周政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只有功夫恐怕还不行吧？

队长：没有功夫就更加不行。只要稍加磨练就是一块好料，你相信我的眼睛！

周政委哈哈大笑：又是你那套火眼金睛狗屁理论！难怪你不惜重金收买他。

队长：你错了，这不是收买，是让他消除后顾之忧。他既要顾及华朝都这个家，又要考虑自己的家，他不能分心。既然我有这个能力，为何不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周政委：他能不能在华朝都家里蒙混过关都是个未知数呢！万一他半路折回，你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队长：我们拭目以待，哈哈------

袁铁石不明白对手下素来严苛的队长为什么会对这个人评价这么高，他当然希望这个华朝都替身能够被队长收留，这样的话他们以后就是真正的战友了。所以，袁铁石也留了个心眼，套住华朝都的话，让他们以师兄弟相称。

让袁铁石意想不到的是他才刚刚离开部队不久，队长许

凯就收到了安全部的一个协助请求，安全部在礼仪市发现了一个外国间谍机构在礼仪市活动，侦查时遇到高手希望得到支援。许凯清楚安全部里高手云集，连安全部都搞不定的事一定是非常棘手。得到信息的许凯马上想到了自己的妹妹是安全部门的，她只身一人来到礼仪市，恐怕就是为了暗中调查间谍案的吧？上一次也是安全部的协助请求，华朝都为了保护机密情报而英雄了。

难道？

于公于私许凯觉得都要帮妹妹一把，如果妹妹出了什么事，老爸还不是要打断他的狗腿？

“袁铁石去了有一个多星期了吧，那就让他别回来了。再说，他和华朝都是师兄弟相称------”周政委能理解许凯的心思。既然许凯之前提到过华朝都，那么他一定会朝这方面去想。

“这么说你同意了？你不怀疑他的能力和忠诚度了？”许凯有点意外。

“原则上同意。如果我再怀疑那就是怀疑你的眼睛了不是吗？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毕竟他只是个替身而不是真正的战士，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特别是在心里层面上的，他将要面对的不是一般的敌人------”

“呵呵，你指的是心理素质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说他在对待袁铁石的挑战时的沉稳心态我们是有目共睹------”

“我说的不仅仅是这些，你懂得？”

“我明白了，其实你还是不放心。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个在社会底层滚打摸爬的人沾染一些社会习气很正常嘛，他的思想境界怎么可能与我们的战士相比？你是做思想工作的，你也应该明白每个人的思想觉悟都有高低吧？就像是同样接受训练，你不可能要求每个战士都像袁铁石一样吧？只有经过实战才能练就他们！是马是驴牵出去溜溜不就一目了然了？你对战士的高标准要求并没有错，思想政治工作是我们部队的核心基础，党指挥枪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一个人的觉悟需要慢慢地培养提高的，要因人而异，不能一蹴而就。再说了，正因为华朝都沾染了社会习气，才更加的有隐蔽性，可以迷惑敌人。”

“你把我说服了。”

“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只是侧重点不同而已。还有一点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

“什么？”

“既然安全部提出来就说明他们有难处，说明礼仪市的情况很复杂，说明安全部对下面的人很不放心。”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高楼大厦却也最容易藏污纳垢。”

“是啊，华朝都面临的压力不轻呐！他能不能经得住考验还是个未知数？”

“要不让袁铁石给他短期培训？”

“可以，但是袁铁石能教他的仅仅是军事上的，在其他方面不是他的擅长。我想还是让许静给他突击训练的好，在这方面安全部的训练更加的专业。这个事情我去和许静说。”

“你就那么信任他，可是万一他不愿意呢？这次可不一样------”

“你指的是危险性吧？你忘了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了？而且，我最看重的是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正义感，这就是你整天挂在嘴上的------”

“好好，我怕了你了。那就这样吧，安全部那里我去打招呼。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说明，这一次的任务性质不一样，我们必须知根知底------”

“你指的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想调查他的工作背景社会背景？也好，我正好对他的过去感兴趣呢，他到底在什么环境下才练出了这么一身本领的，还有，他和华朝都长得这么像，会不会？”

“我也有同感。所以，我想亲自去调查。”

“好！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另外，袁铁石那里再派老黑去协助，既然是搞侦查的就不能少了电子侦查专家，必要的时候派几只小老虎去锻炼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