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陆雪琪忽地一酸,喊了一声。
“我修行了一生,一世修行,修得了道,却没了人性,究竟这又何苦呢?”水月大师长叹一声,淡淡地道,“其实,我也想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到底何意?时至今日,我也有点模糊了。但是威胁到青云的事就算是死我也万死不辞。”
陆雪琪在一旁听着有些心酸,从小师父就以她为骄傲,如今却因一丝的儿女情长伤了师父的心愧疚不已。“嘭”陆雪琪跪在水月大师面前,注视着她说:“师父,是徒儿不肖,让您伤心了。可是徒儿始终记得正魔不两立,请师父放心,我绝不会迷失方向。”
水月大师默然伫立,呆了半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意再说下去,转身下山离去。陆雪琪看着水月落寞的背影,百感交集。
“啊……”片刻后,突然飞跃而起一挥天琊剑,一道蓝光后,又是倒了一片竹子。
千里之外的狐岐山,鬼王宗。
鬼厉不知为何,许久没有去看碧瑶,常常也只是去看看碧瑶的房间,却不去寒冰室看一看她。
可是怎会他不想呢?而是他不敢去不敢去见她。他愧疚,他自责。
秋之将暮,风停雨住,窗外红叶灼灼如火,仿佛还在不甘地诉说着一段遥远的曾经。
鬼厉两鬓越发白了,眉眼间又多了些沧桑,鬼厉独自在那棵桃树下,如今已经光秃一片,桃叶早已落尽。
他还记得初次来鬼王宗时,桃花朵朵开,她曾在这里等着他,对他说不要回去了,在鬼王宗吧。可惜往事如风物是人非。
这世间似乎只剩下他,寂寞无比。
他又想到通天峰上,碧瑶不顾一切冲过诛仙剑阵的控制,挡在他前面。
总是想到这一幕,碧瑶念起痴情咒,自己却无能为力,不知是反抗还是受死。
“九幽阴灵,诸天神魔。以我血躯,奉为牺牲。三生七世,永坠阎罗。只为情故,虽死不悔。”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沧海桑田的尽头,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地已不复当初的模样。
“野狗。”鬼厉唤道,“拿壶酒来。”
野狗接到命令,拿了一壶酒来,递给鬼厉。他好像要对鬼厉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鬼厉看破了野狗,说,“有话就直说。”
“副宗主,你好久没有去看少主了,你不想她,若她想你了呢?”野狗有些伤感道,碧瑶生前对他从来没有打骂过,就算有,却也只是对手下的关心。
野狗对鬼厉从来没有害怕过,他也是按碧瑶的心思待鬼厉。
“你以前跟着碧瑶时,她有没有怨我?”鬼厉问道。
“有。”野狗不假思索地说,“少主啊她不止天天提到你,而且经常说你傻啊,蠢啊,说什么从来不顾及她的感受。”
鬼厉喝了一口酒再将酒丢在地上,说:“你下去吧!”
野狗一头雾水,但是也不敢在此多停留,鬼厉看似生气了。三十六计走为上,野狗一阵风似的逃离这里。
好久没有去看过碧瑶了,鬼厉想着,他是在逃避吗?其实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
鬼厉往寒冰室走去。
在寒冰室内寒气依旧袅袅升起,那着绿衣的碧瑶安详地躺在寒冰榻上,仿佛这世间如何与她毫无干系,鬼厉走进来,凝视着在寒冰榻上静静躺着的碧瑶。
鬼厉步伐有些沉重,在碧瑶旁边坐下。许久未发言,注视着碧瑶。
他伸出手握住碧瑶的手,她的手冰凉似雪,脸色也比以前苍白,自从镇魔洞回来后便如此了。就因如此他才不得不着急,万一碧瑶支撑不下去了呢?
“碧瑶。”鬼厉目不转睛地看着碧瑶,缓缓开口道,“对不起,好久没有来看你了,你不会怪我吧?你肯定不会怪我的,我知道每次你说我的时候都是心不对口的,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的,等我找到复活之法,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再也不管繁华尘世。”
鬼厉向碧瑶诉说着,他欺骗着她一身青衣活灵活现站在他面前教训他的样子。
“终有一天,我会复活你。也会亲手杀了道玄,毁了诛仙剑,我怕如果我再忍一切机会又错过了。”鬼厉叹了口气,又说:“碧瑶,我不能再守护我们的愿望,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相信我们一生一世会在一起。我愿负天下人也不愿负你,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不能再失去你,原来没有你活在这世间没有什么意义,我不能没有你。”
鬼厉一直呆在寒冰室便是两天,一直就做在碧瑶身旁唠叨着,诉说着她醒过来以后的事。
又鬼厉两个时辰鬼厉对碧瑶认真地说:“碧瑶……过几天我要离开鬼王宗一段时间,有些事必须解决,你要保重,等我回来。”
这个着青衣女子是他一生的牵挂,一世的繁华,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过了几天他带着野狗如期而去,离开鬼王宗,不知是要去办何事?
秋天默默来临,秋风萧瑟,这风也是越发冷清了,残花也无声无息地飘落,江河之水也渐渐冰凉,可谓是无情也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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