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直上云霄 第五章 泪无痕 望月舞剑

幽姬还是和以前一样带着面纱，已知青龙还未归来，担心也无用。便对鬼王回道：“那天，我，我被陆雪琪劝说下不战而走，还望宗主恕罪。至于青龙，我还以为他还你回来了。”

“青龙毕竟是魔教四大圣使之一，修为和武功颇高，一般人奈何不了。”久未开口的鬼厉抿了一口茶便说道，说完起身离去。幽姬目送鬼厉离去，看着鬼厉的背影只有落寞。

“宗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刚刚我回来时这下属都有些不把我放在眼里。”幽姬疑问道，她确实不解，如此反常定不会出错。

鬼王虽然修为极高，但是此次在冥灵峰与鬼厉大战，受了些内伤，而在鬼厉回来以后他也还没来得及防备鬼厉，却被鬼厉先下手，现在功力完全使不上来。

又想到在冥灵峰上碧瑶的灵魂从伤心花中飘来对他说的话，觉得不能再让女儿失望了干脆鬼王也装聋作哑起来。毕竟，鬼厉，是碧瑶一生的执念，他又能如何？

“没什么，以后全听鬼厉安排吧，我有些累了，要到后山闭关修炼，大概多久也不确定，一切听取鬼厉的。”鬼王说道，“你先下去吧。去看看碧瑶吧，她从小是你看着长大的，对你比我更亲近。”

幽姬自然不问什么，退了下去。刚走出门，把撞上野狗，原来野狗得了鬼厉的命令把幽姬请到鬼厉那里。

幽姬只感觉这次从十万大山回来鬼厉似乎和以前不同，眼神更犀利，杀气也越来越重。

“坐。”鬼厉对幽姬说道，幽姬顺势坐下了，观察着鬼厉。

“你找我过来所为何事？”幽姬一语道破，“是要问我怎么会活着回来？”

幽姬语言有些激烈，鬼厉察觉了。说：“幽姬，你对我好像在防备什么。”

“此话何意？”幽姬问道。

“我听说鬼王要到后山闭关修炼，我已吩咐让人不要去打扰。也让人好生伺候着。”鬼厉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过来说明了现在鬼王宗是谁的天下，“魔教有四大圣使，除了青龙，还有朱雀你。不知你是否知道白虎，玄武两大圣使现在身在何方？”

幽姬万万没想到鬼厉会问白虎，玄武，不知他要做什么？她想着：可是现在青云门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且他不可能放下碧瑶，也绝不可能回头。

幽姬说：“实不相瞒自一百年前正魔大战，白虎，玄武不辞而别，但是他们还是偶尔会联系我们，也关心宗主。”幽姬顿了顿又道：“十年前的正魔大战，其实他们也有消息，只是还没到就交战了。”

鬼厉面不改色，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什么心事，说：“意思是你能联系的到他们？”

“我可以试试，但是会不会来就看他们了。”幽姬说道，现在鬼厉打算什么根本猜不透，她也只能应下，反正鬼厉永远不可能做对不起碧瑶的事。

“幽姬，不如你亲自去找他们俩位。”鬼厉说着，“不过不答应也无妨。”

“过两天我就出发。”幽姬说道，说完走了出去直奔寒冰室看碧瑶。鬼厉也起身出去，负手站立在桃树下，若有所思，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定似的，突然眼里闪现一丝杀色，却是一闪而过。

远在千里之外的青云山，小竹峰，望月台。

一身白衣似雪，手握仙剑，在此挥剑习舞。不是陆雪琪是谁？

经历这么多，她还是她没有变，不苟言笑，面带一丝忧伤。陆雪琪引出神剑御累真诀，一道霹雳倒了一片竹。

她从来不为什么，只为了正道。只是如今不知为什么，心里总会出现他的面孔。她也确实对不起他们，对于十年前在通天峰上的碧瑶碧落黄泉心有余悸，也觉得就此对不起鬼厉。

她在此舞剑谁能懂她？就在此时，水月大师就来到这里，而陆雪琪未曾察觉。水月已修为尽失，她也未曾再修炼。她这个徒儿她最了解。

“雪琪。”水月喊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练剑啊？也不怕着凉。”

“师父？”陆雪琪怔了一下，停住舞剑。“您怎么来了？”

“你在这里我能不来吗？琪儿，为师知道你心中所想，可是他始终是青云的敌人。我早就跟你说过，不杀了他后患无穷，我也说过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水月大师越说越气，她是越来越弄不懂这徒儿，“琪儿，你不忍心杀了他我理解，但是千万不要忘记我提醒过你。鬼厉他日一定会屠尽我青云，到时候想也来不及了。”

“师父。”陆雪琪放下剑，跪在水月面前说，“师父，我早已不是他的对手，十年前我是不忍心下手，可是他身兼三派功法啊，青云，天音，魔教天书。他说过我可以杀他，但不是现在，其实我也知道我已杀不了他。”

水月叹了口气，扶起陆雪琪，摇了摇头，转过头去。

“鬼王之女死在掌门师兄之手，他不会善罢甘休。”水月说道，“他这个人，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

从这望月台望去，即可看到圆月，也可将小竹峰的夜景尽收眼底。水月大师望着远方，忽然开口道：“琪儿，你觉得着望月台景色怎样？”

陆雪琪怔了一下，不知师父为何突然如此问道，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水月道：“常言风光秀丽常在险峰，这望月台危岩突兀，孤崖悬空，从上望去，尽可将小竹峰云海收入眼底，青山做伴，正是绝色风光。”

水月微微点头，目光有些迷离，看着远方缓缓道：“多年以前，你苏茹师叔还在小竹峰修行时，也和你一样，最喜欢在这里的风光景色，也时常偷偷背着师父来这里练剑修行，但是她心里想什么我却知道。”

水月大师顿了顿，转身看着她的得力徒弟，其实也把陆雪琪当做自己的女儿，水月看着陆雪琪怔怔出神，许久没有说话，而陆雪琪也不知怎的，也不敢多问。水月大师半晌才道：“我本不愿你们为情所困，耽误修行，开始这修行一世，到底又如何？”

陆雪琪不敢回师父之意，一时不敢接口，其实她理解师父，这么多年相处在一起，又怎能不知师父何意？只是师父为何说这些？虽然水月一生为正道，也诸般反对陆雪琪的感情，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人，而水月一直都是沉默寡言之人，所有事情都在心里从未过言。

可是十年前苍松在玉清殿一语道破，让水月有些自责，可这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宿命，人，又有何法能阻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