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种非凡 第十四章，且看年少轻狂，为了心爱姑娘

人间北京城；市中心红星高中

有个戴眼镜的中年教师在给学生上课，课讲得很生动，大部分学生听得很认真，只有少量几个在打着瞌睡，中年教师扔出一个粉笔头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砸醒了一名睡着的学生。引起一片哄笑。还有二十分钟就是放学的时候，中年教师不经意间看向窗外然后有些疑惑的看了一会，接着讲课，在学校的大门外有个穿黑色风衣的年轻人站的笔直，在中年教师看向年轻人的时候，年轻人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朝教师的方向点点头。

放学后，这名教师随人流走出学校，站在门外等他的年轻人随即跟上。

“你在楼下等了近二十分钟想来没有什么急事，我们边吃午饭边说吧。”那名教师走在前面直接把年轻人带到一家面馆。

临界剑阁；剑阁的竹楼里今天没有弟子打闹的声音，剑阁弟子们个个面楼紧张之色的候在那几栋竹楼边，竹楼里，竹桌边吴一笑脸上没有笑，神色郑重的看向李新雨“我们剑阁在四大势力中本身就是最弱的，师傅在几年前仙逝，，剑阁中新旧交替，日益没落，到了我们这一代剑阁数千弟子中只有你我二人到了瀚海境，其余弟子大部分都是指玄境，还有很小一部分晚辈只有芥子境。几乎毫无战斗力可言。而现在神族入的先锋部队已经包围了剑阁，”

“正一宗的援兵还没到，烂柯寺和天山离得太远没有求援的必要。”李新雨面色平静的在纸上写道。

“那止戈楼呢？”吴一笑问道。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里没有止戈楼的天网，止戈楼的人在剑阁实力会大减，如果不是那几个人来，也没有太大意义。”李新雨听到止戈楼的名字，低下头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人间北京城红星高中附近的一家面馆里，一个中年教师和一个年轻人相对而坐，桌上的两碗面在冬日冒着热气。

“我要所有神族在剑阁附近兵力部署的资料。”年轻人自是凭凡直接开门见山“老吴，楼里的情报可都是你在管，别跟我说没有。”

老吴低头找醋，声音有些嘶哑“你现在伤的这么重，还想往那边跑。会死人的。而且楼里没批我就把情报给你这不合规矩啊。”

凭凡把醋推给他“你应该很清楚，我不弱。不那么容易死。而且这些规矩中还有例外条款，我的行为符合例外条款。”

“我知道你不弱，三年前你只有萤火境，成功追杀三名戒子境的逃犯。两年前，你只有芥子境却杀了指玄境的对手。而前几天，你一指玄境差点杀死临界第一刺客，这名刺客是瀚海境。。”中年教师说道“但这不够，你在城里做得到的事情，并不代表你出了北京城还做得到。”

凭凡低头不语，因为对面的人是正确的，一旦离开北京城，由于某些原因那天夜里的那些数量恐怖的金色神识他将无法使用。

“我问你几件事。”老吴吸吸溜溜的吃了几口面，然后在自己和凭凡的碗里各加了一勺辣椒。说道“你要是告诉我，我就卖你个人情，把情报告诉你。”

“你问。”

“第一件事，你真的做到了吗？”老吴问的很认真。

“做到了，但还需要些时间适应。”

“很好。”老吴笑起来笑得很开心“楼主一定会很高兴。”

两人一问一答，没有直接说是什么事做到了，但两个人都相照不宣，这件事跟北京城有关，跟那天李新雨看见的漫天飞舞点亮一座城的金色神识有关，跟那条巨龙地灵有关。

“最后一件事，”老吴笑得有些怪异问道“是不是李新雨怀了你的孩子，你这么担心？”

这句话显然分量有些大，凭凡面无表情，直接把自己的这碗面连汤带面砸向对面的中年人。

面和汤在空中飘散眼看就要砸在老吴的脸上。

然而空气中似乎有某种力量牵扯着那只碗和飘在空中的汤汤水水，使着这些东西在空中一滞。有真元将其包裹成团，一只略显苍老的手伸出来，先抓住那只空中飞过来的碗巧妙的一挑一兜，面和汤水又落回碗里，被老吴端着推到凭凡面前，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周围的普通人什么也没看清，只是眼前一花，看见那名中年人端着对面青年的碗，在碗再次里加了一大勺辣椒，轻轻地推到年轻人面前，像极了一个温和的长辈

凭凡丝毫不吃惊于老吴精巧的操控和手法，因为他和老吴认识了四年，知道这个大隐隐于市的止戈楼情报一把手有着多么强大的实力。他面无表情的说“我还是个处。”然后脸再也绷不起来，显得有些懊恼。

老吴的眼睛瞪得滚圆“我说，你和她都同居了一个月，什么都没发生。我能信吗？”

“她身上的内伤没好，我有色心，但还不是禽兽。”凭凡面对认识了很久的老吴，知道他是一个毫不正经的人。回答的很简洁直白，害怕老朋友怀疑自己的某种能力。

老吴听到凭凡的解释，有些理解，你很喜欢她，所以要去剑阁？爱情啊，真是神圣而伟大。”

“是。”凭凡回答到。

“剑阁很危险，，面对神族的一整支部队。你起不了太大作用。楼里的大部分武力都被拖住，我又没法直接帮你。”

“我明白。”

“年轻人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理智才是真理，你的冷静呢，少年，虽然爱情美好，但生命价更高。”

“我不冲动。”凭凡感觉老吴的废话真多，有些烦躁，他夹了一筷子面放到嘴里嚼，被辣的说不出话来，开始在心里问候老吴的长辈。

但接下来，老吴眼中玩笑的神色敛去。开始严肃起来。

“你是准备只救她一人不管剑阁其他人？”

“，救她一人，我的能力仅限于此。”

“你有详细的计划吗？”

“有”

“实施概率有多高。”

“八成。”

“说实话。”

“六成”两人的对话如连珠炮一般迅速而快捷，像是辨答一般，老吴瞪着凭凡，有些发火。

“又他妈撒谎。”

“五成。”

老吴不说话，继续瞪着眼。

“不到三成。”凭凡叹了口气“我现在无法控制身上的全部真元，所以没什么把握。”这是最终的实话。

老吴语气有些感慨“你是个很珍惜生命的人。”

“但那块砖分量很沉。”

“你是个不怎么相信天启和命运的人。”

“人家女孩子都住在我家着么久了，又因为我才受了无法挽回的伤。”凭凡语气渐渐坚定起来“更重要的是，我还是很喜欢她的。”

老吴笑起来“这就是青春啊，但因为着青春的爱情，你会被神族杀死在剑阁。”

“向死者，得生。”凭凡回答得很郑重。

“那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面。情报我会发到你的数据库里。”老吴吃完最后一丝面。站起身离开。不在言语。

凭凡又吃了一筷子面，还是被辣的受不了，眼睛有些泛红，他想起了某个眉眼弯弯眼神认真的女孩。站起身走出店外，心说，无论如何，我都要你活下来。不然，这不合道理。凭凡眯着眼，直视冬日的略微刺目的阳光。冬风吹在他的身上，有些凉，但血是热的，豪情万丈。他慢慢向前走，开始哼唱；

“且看我年少轻狂，

为了心爱的姑娘，

”

然而此时，面店老板急匆匆的跑出来打断了凭凡的自我感动和感染“哎别走啊，还没给钱呢。两碗十八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