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这般倔强?”我看着李泱倾泻而下乌黑的秀发,却不敢直视她冷冽绝望的目光,“若是你嫁给怀王,”我顿了顿在心里琢磨着重月隐对我说的“流芳”、“芳名”之类的词汇,道“不说中间如何,你可也能芳名传世了……”
李泱猛地抬起头定定看我,“芳名传世?你可知是如何芳名传世的?”
我忽地恍然,明白了我一直忽略的事情,一对鸳鸯双双死,那芳名……
“莫不是……”我不敢把那句“在你毒死怀王后也要你自刎”说出来。
“对……”她垂眸,几点泪花溢出。
气氛冷却着,我小心地问“可不是叫你假死吗?”
“我与怀王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哪怕我能遵照重月慎那厢的命令害死怀王,我自己也难逃一死啊……”她微微仰头,闭上眼睛,似乎隐忍了很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与怀王……虽并未点明,可我也明白了八九。
“我可能问你一个问题?”她开口问道,泛红的眼睛张开,泪眼朦胧,梨花带雨。
“你便问吧。”我答,她并没有说要给我什么报酬,我也明白她十分谨慎,便主动提出“但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她身体微微颤抖,似乎笑了,很是美艳,她虽然狼狈,却依旧妆饰精致,头上别着的绢花,总感觉似曾相识。
“玉佩,在重月隐手里吗?”她问,似乎竭力抑制语气中的波澜。
“是”我不晓得她为何提如此无用的问题,至少在我看来。
她咽下一口唾沫,身形似乎不稳了,却没有要我扶的意思,良久,开口道“我嫁……你告诉她。”
“嗯”我允诺,明明完成了嘱托,心情却并不好。
她略带颤巍地起身,握住了鸳鸯佩,泪痕清浅,却已不见泪水。
“你问吧,你想问的。”她深情地看着那玉佩,嘴角勾起的弧度不知是笑还是悲伤。
我长吁了一口气,借以疏解那心中不知从何而来的郁结,问,“那日,你为何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怀王那时随帝南巡……”
我似乎明白了几分。本是不好再问问题了,我却神经似的,问她“你何苦呢?”
她应是苦笑“只愿君心似我心。”
她已经倚靠在了床边。
我没再停留,便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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