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规则 第十二章聪明人的盟约

“傻妞还想找回自己父母……可你们居然不要她了，她会很难过，这会让我很难堪啊。”

零号把手上这个脖颈扭曲的女人放下来，扔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本来他还想着帮雷娜塔找找父母，然后再趁着小女孩高兴糊弄几下，把雷娜塔收为一个很有用的手下——可是看到那种人渣父母实在太令他恶心，还是干掉好了。

“对这种事还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你真活了那么多年么。”云墨淡定的说着。

“那你脚下是什么，你不也挺在意别人对你的眼光么。”零号冷笑着。

“我只是不喜欢这些让我注意到的肮脏眼神而已。”

“只是区区的不满？”

用质疑的眼神看了下云墨脚下的那那个无头尸体，零号对于她只是区区不满就会踩爆人头颅这种愚蠢事表示怀疑。

“是啊，对于能让我产生厌恶的蝼蚁，赏赐个有特色的死法不是很正常么。”

云墨将脚下的尸体踢到了一边去，不在意的从怀里摸出一个的精致扁银酒壶来，拨开瓶盖轻啜了口。

“这什么酒，我竟然没闻到过。”零号嗅了嗅空中散发的酒气，露出了一丝迷醉。

“反这还不够你豪爽起来一口干的，干脆让我尝尝好了。”伸手就像云墨手里酒壶抓去。

这是普通人只能看不能反映的速度，但是云墨随意的避开了他的手。

“话不能这么说，酒量再好的人也不会对所有酒都选择豪饮，总有些是要细品的。”

云墨继续喝着，这种总喜欢被人藏在怀中的扁平酒壶不是装着能御寒的烈酒，就是装着值得细品的好酒。

而这里面的酒就是云墨从系统空间里兑换出来的，温润醇厚，小饮一口都能让他浑身温暖的舒爽起来。

不过云墨也不是一个人喝独酒的，在零号瞪着自己的眼睛中，把酒壶收回自己怀里，在桌子上放了一瓶酒，两个酒杯。

红牌伏加特，虽然比不了那壶酒，但零号也不介意。

谁也没说话，一人倒了一杯的喝了起来。

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桌子上沉默的喝着烈酒，看着怎么都是感到一阵违和。

“你为什么要帮她。”

零号也觉得无聊了点，忽然问着。

没说是谁，但他们都知道。

“一个只能拖累我们的小姑娘，哪怕是个不错的血裔。”

“你不也是个小屁孩。”

云墨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说着。

“滚！！我是谁难道你不知道么。”

零号似乎是感到了侮辱，瞬间炸毛了。

“那你说说你是谁。”

眼中带着淡淡笑意的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家炸毛的猫咪一样。

“你真不知道。”零号诧异着。

云墨笑而不语，他沉默了，狠狠的连喝三杯酒，闭口不言。

“你怎么做到的——那条龙，我都无法操控它。”

酒水过半的时候，零号再次问着，看着她，目光有些严肃。

“它死了，我复活的，顺手动了些手脚。”

云墨没有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随意的就说了出来，那语气就好像本该如此。

“那是我的宠物。”

零号目光阴沉，好像被抢了宠物的小孩子一般，眼里闪烁着金色的火焰。

“现在是我的傀儡了。”

云墨喝完一杯酒，伸手在他头上揉着，让他阴沉的目光为了盯住她而不停的移动。

啪！

零号一手拍了她的手，脸扭到了一边，然后默默的揉着手。

低着头，也不说话。

搞的这怪不好意思的样子，“见你似乎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

“我的损失很大！”

云墨话还没说完，零号就猛然扭头，抓着她衣服咆哮者。

“给你点补偿怎么样。”

云墨向他抛了个媚眼，那种惊人的魅力，似乎让世间所有的光芒都瞬间暗淡了下去。

要是普通人……可惜零号并不为此所动。

或者说，他从上次不小心中招后，就对云墨异常警觉，以免再次丢人。

零号扭过头，呼吸了下。

然后站到云墨面前认真的说道，“我要那种快速恢复的方法。”

但是仰头看着她的目光分外的不满，使劲的拉着她的风衣，示意她蹲下来说话。

云墨顺着他意思微微蹲下来，让双方的视线平齐。

“可以啊，但那种恢复只是身体层面的，就像缺了块肉什么的补回来，对灵魂层面的无用。”

一边伸手在他头顶摸着，一边面不改色的说道。

“换一个，把合作时间定为永久，我们永远都是要永远互相帮助的伙伴。”

零号当即换了个条件，顺便后退一步离开她手的范围。

“永久的合作你相信么，难道你不知道合作的前提是利益。”云墨眉头挑了挑。

“那就把定下盟约，在需要时互相帮助，直到一方背弃。”

有些人并不受字面上的束缚，但懂得审时审度，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盟约，对他们只是一个真当的理由。

“好。”

“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帮助雷娜塔。”

对于找到一个强力的盟友，零号表示很兴奋，又继续的问起了之前的话题。

“只是兴趣而已。”云墨淡淡的说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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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了人群中的那个显得孤独萧瑟的小小身影，云墨示意了下零号。

零号撇了撇嘴，向路边卖热咖啡的小店走去。

“有没有人说，想收养你这个被主人遗弃的小花猫。”

低着头、泫然欲泣的雷娜塔忽然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幽香，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云墨！”

雷娜塔回头，就看到蹲下搂着自己的云墨，一张漂亮的让人有些眩晕的脸蛋就在眼前。

她没带面具，但别人都看不到她，因为他们都下意识的忽略了她，这种方式云墨教过她，可惜她还没学会。

紧紧的抓着她的衣服，似乎不想在放开的样子。

“你喝不喝热咖啡？”有人在她身边说着。

“零号！”

雷娜塔抬起头来看过去，看到零号左手端着一个盘子站在她身后。上面放着两杯热咖啡，他右手还拿着一杯喝着。

有点发愣地看着云墨递到她还眼前冒着热气的咖啡，双手下意识地接了过来。

雷娜塔双手捧着那杯滚烫的咖啡，眼泪无声地滴落其中。

“怎么，难道是以为我们不要你了？”

零号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带着贱兮兮的声音说着。

这家伙流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去查你父母的消息了。但很抱歉，是坏消息，你的父母都死了，他们在有生之年里一直等待着你回家，可惜他们没能挺过这个燃油缺乏的寒冬。”

零号小心翼翼地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雷娜塔。

出乎他的预料，雷娜塔点了点头，既不惊讶，也不悲伤。

“我知道啦。”雷娜塔轻声说，“车好像要开了。”

云墨抱着她站了起来，可惜自己身高也只有1.75，这在女性中算高挑的了，可惜在西方男性中……

“这些人把检票口都挡住了，我把你举起来，你看看检票口那边的情况。”

云墨将雷娜塔举过头顶放在自己的肩上，轻而易举，雷娜塔没有多少意外。

在她印象中，云墨是能驾驭巨龙的人，是龙骑士，骑士不都是力量的代表么。

但雷娜塔对于视线突然变成离地两米多有些害怕，双手双脚都紧抱着她的脑袋。

检票口并没有开启，雷娜塔看见检票员一边摇着铜铃，一边在小黑板上写下．“接到管理部门紧急通知，因铁轨缺乏维护，即曰起K4列车停止运营。”

挤在检票口的人们全部愣住了，脸上浮现出世界末日般的绝望。

“K4列车被取消了。”雷娜塔说。

云墨把雷娜塔抱了下来，零号压低了声音说道：“黑天鹅港的消息已经传到莫斯科了。”

雷娜塔抱着云墨的腿警觉地四顾，她觉得抱着这条大腿会让她安全许多。

“不必怀疑，当时留下的痕迹不少，他们已经意识到有人逃出了黑天鹅港。”

云墨瞪了眼在一旁微笑的美人，而她则是一脸无所谓。

“如果是我，我也会立刻封锁交通要道。火车站最先被封锁，然后他们会在公路哨卡和机场加强检查。”

“我们怎么办？”雷娜塔问。

“我们依然去天朝。”零号仰望飘雪的天空，“封锁全部交通也没关系。”

“还有云墨呢。”

似乎是对依旧一脸无所谓的云墨有些不满意了，顺便把她拉下场。

“天朝在苏联的南边，那里很温暖，一年有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其中三个季节都有花开。不只是北极罂粟，那里有成千上万种花！春天的时候，每条山谷都开满不同的花，都是不同的颜色。可不像黑天鹅港只有一种花开。而且那里的人们也比黑天鹅港里凶巴巴的护士们和善几十倍。”

零号的话让雷娜塔眼睛越来越亮，她一双手紧紧的拉着云墨衣服，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

“好，去天朝。”

云墨随意的说着，这对她并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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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雪原上，远处的铁轨如并行的黑色长蛇，时而没入雪下，时而暴露出来，断续着去向远方。几十公里不见人烟，连栋茅草房子都看不见，只有枯萎的红松矗立在雪原上。

他们在围在一堆火焰前等待着，等待着接他们去天朝的——‘飞机’。

“竟然用言灵来烤火。”

说是这么说，但零号还是蹲在这堆漆黑的浮空火焰前，一脸舒爽的把手伸到火焰前。

“言灵最初创造出来不也就是给龙族带来方便的么。”

云墨淡淡的说着，眼睛也不抬一下。

“说的也是……我的好了。”

零号嘀咕着，把手里的有削尖的枝桠串好的烤肉拿了出来，一脸期待的咬去。

“嗯，我的也快了。”

云墨淡定的转了转食指和拇指，把手中的烤肉滚了两下，再次撒了点调料。

“这烤熊脊背肉一般人还真吃不了，太硬了！不过味道真不错！”

零号狠狠的咬着那嚼劲十足的烤肉，面目在用力中有些狰狞。

“嗯嗯。”

雷娜塔手里也拿着一串，小嘴在上面一下一下的咬着。

云墨几口撸完烤肉后对自己的烤肉技术表示肯定，然后从火焰下摸出一个烤热的扁银酒壶来默默地喝了口。

“真是和谐的一天啊~”感叹着，看着远方以破音障的速度飞来的龙。

看向身后北极熊，嗯，一个被剥完皮，背后还少了块肉的北极熊。

这是被云墨从它冬眠的洞里拖出来的，因为嘴馋了，而且需要御寒的衣物。

……诸位肯定想多了，云墨还没那么残忍。

肯定不会当着这被剥了皮的熊面前烤它肉吃，事实上云墨少有的仁慈了一把……在它醒来前就把它打死了。

“把熊皮都披上，等下几小时可全是在高空。”

把两块厚实的白色熊皮扔给了他们，然后把剩下那只几乎完整的熊扔给向了飞来的龙，让身边带起一片风雪。

“你的力量可真变态。”

零号看的纠结的说着，为了冬眠而储存脂肪，已经把体重堆到1500磅的北极熊，哪怕剥了皮，被割肉时丢了背上不少的脂肪，它体重依然不下于1300磅。

然而，这种重量的重物，就被她仅靠腕力的丢了出去。

嗯，准确的丢向了还在两百多米外，离地七十多米高的龙那里。

哪怕是芬里厄化成人形也不能如此轻易的能做到吧。

“对了，你给它起名字了么。”零号看着半空准确咬住食物的巨龙说道。

“还没，等我什么时候有兴趣在想把。”

“你真懒。”

“多谢夸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