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气色不行啊。”
又是在一个夜晚,云墨走进了零号的房间。
依旧是那套黑色风衣战斗服,外加一张面具。
不过现在那面具的双眼中,正蕴含着犹如熔金流动般的炙金。
“啊啊~还好吧。”
零号勉强抬一了下头,从打盹的状态中勉强清醒了过来。
从门外透来的一缕月光正好打在他脸上,照出了那张清秀,却惨白的小脸。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穿这身衣服简直是太暴殄天物了。”
看着靠在门上摘下面具的这个合作伙伴,零号眼睛眯了眯,还是忍不住浪费着现在宝贵的精力吐槽着。
虽然这身体从脖子以下看来,那件又长又大的厚重风衣几乎将其全部覆盖,侧对着自己的胸口也只能看到微微的起伏,在单腿支撑下微屈的右腿也难以看出原本修长,看不出任何的魅力。
但是不管怎么说,仅仅是那张已经摘下面具的脸,就足以让她胜过这世界的任何女子。
“有,当然有,曾经有许多人都这么说过。”
云墨想到了刚出生十几年的那段岁月,还在龙组的那段时间,自己总是穿着这身衣服,这种话他都不太记得有多少人和自己说过了。
不过这套衣服是战斗服嘛,穿着就是为战斗的。
美貌虽说也是个可以增加战斗力的东西,但是战斗中用美色扰乱对手的心境那也太不像话了,要知道那时候的云墨可还是很有节操的。
“好吧好吧。”似乎没什么经历谈论这个话题了,零号闭上昏昏欲睡的眼皮。
紧紧的眯了一下,似乎在强打着精神。再次睁开,漆黑的双眼已经化为了与云墨眼里同样的黄金瞳。
“那么,你现在来是想告诉我什么好消息么。”
他此刻如同从沉睡中清醒的巨龙,眼中的昏睡似乎从未出现,带着睥睨四方的无上锋锐。
“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来履行合作中的约定。”
云墨歪着头,门外射来的月光照他脸上,让他平端的再次增加了几分惊艳。
“为什么要明天,对你来说什么时候都可以。”
不过零号对这些视而不见,他皱了皱眉,对方准备诚实的履行这无合同的协议,但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因为只要她愿意,他们可以随时离开这个鬼地方,并不需要时间去计划什么。
“因为这里的风景很美丽啊,世界尽头的港口。你在这儿待了这么久自然是没什么感觉了,可我还感觉很不错啊。”
似乎是觉得零号不信,云墨也不准备把这拙劣的鬼话说的更通彻点。
“反正你也不急这一天把,要是没有我,估计你还需要准备的时间并不比现在晚把。”
“现在的情况总比你原来想要利用的那个小姑娘好多了,你还得去专门讨好她,引导她,最后在计划实施的时候,还需要战战兢兢的希望不会出什么差错与意外。”
将一丝垂落的头发顺到耳后,云墨微笑着,缓步向他床边走去,一种慵懒的感觉在无形中充溢了这件依旧遍布血腥味的房间。
“好兄弟讲义气,虽然现在还不是兄弟,但是我们也是合作伙伴,我这个人对合作伙伴一项最讲信义了。”
云墨笑眯眯的坐在他床边,伸手在他胸口上豪爽的拍了两下,一副相信我没问题的样子。
不过现在的身体似乎真的很虚弱,被拍的一阵咳嗽。
云墨见此也没有表示什么歉意,但还是帮他顺了顺气。
在胸口那只手的抚弄下,过了好半天,零号终于缓过了气来。
“没事你可以走了,还有你身上的体香很容易被人当作是恶意勾引。”
零号盯着她,说完了就闭上了眼睛,懒得理她了。
“啧,话不能这么说啊,这香味我也没办法啊。”
“再说身上香点又不是坏事,我又不是刺客,这种香味才配的上我的绝世容颜好吧……”
云墨坐在他床边磨磨唧唧着,伸手轻抚自己脸蛋,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不过零号看也不看,依旧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样。
云墨似乎也不在意他听没听,依旧是自顾自的念叨着。
二十分钟后……
“滚!”
在耳边的声音骚扰了二十分钟后,零号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双黄金瞳开到能当手电筒用,里面的熔岩流动能在下一刻爆发,此刻的暴怒气息都能直接冲昏这一屋子的人。
不过云墨对那亮瞎人狗眼的黄金瞳依然像是没感觉一样,扩散开来的暴怒气息对他也如清风拂面,依旧风轻云淡。
“好好好,我伟大的君王息怒息怒。”不过云墨表面上还是配合的换了一副脸色,在躺着零号身边俯下身体,脑袋趴在他耳边说着。
如同安抚暴露君王的妃子,一副温柔抚媚而微带怯怯的样子,足以让任何人疯狂。
暴怒中的零号也是呆住了,怔怔的看着她,那愤怒的气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消散了。
那张绝世无双的脸,就趴在他极尽的地方,两人的眼睛只有三寸远。
那双形状诱人无比的薄唇也在他只需要微微伸头就能吻到的地方,随着它说话的微微张合,喷吐出的温热气息断断续续的拍在他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旖旎。
那气息中蕴含着比她体香更浓郁的幽香被他吸入口鼻,让他正常频率的呼吸都克制不住的急促了一些。
猛然后退,以极近的毫厘之差,躲过了零号突然凑过来的嘴。
“哦呵呵呵呵……”
云墨大笑着,尖锐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女王三段式大笑中,有着说不出的戏谑和肆意。
零号沉默的盯着她大笑的声音,一言不发,但眼里流动的熔岩就跟正在爆发中的火山一样让人恐惧。
许久,还是说话了。
“你用魅术?!!”
咬牙切齿的,一片红晕从零号的脖子逐渐爬了上来,似乎是极度愤怒的体现。
“魅术?我可没用,什么魅术能勾引的了伟大的君王。”
云墨毫无征兆的变得平静下来,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意,看着面红耳赤的零号。
“你的体香!”
零号忽然想到了刚刚她说话喷涂中夹杂的幽香,自己只是忍不住多加大呼吸的嗅了两下而已啊。
“虽说我体香是怪异了些,但实际也只是被动的挑动情欲而已,谁叫你自己贪心的去使劲呼吸的,你自己没有想法有怎么会被跳动心神。”云墨一脸不以为意的说着。
“再说,我差点被你占了便宜可都还没说什么啊,怎么也是我找你算账把。”
笑吟吟的看着他,云墨一脸的有恃无恐。
沉默了一会,他叹息着,“你不管何时都是能祸乱天下的妖孽。”
回想了下之前的一幕幕情景,虽然只是无丝毫风骚的动作,但那是依然是没有任何人抵抗的了的勾引!
“哦,是吗,那真是多谢夸奖了。”
云墨对于这种说法不置可否,他早就听的多了,他也真的做过这种事,这对他来说完全可以理解为夸奖。
“那么,那个小女孩你要带走么。”
零号也没心情睡眠了,反正这点时间的睡眠也无法补充他多少精力,问了下雷娜塔的事,那个原本准备用来帮自己逃出这里的棋子。
在遇到云墨之前的他,就如所说的只能去讨好一个小女孩,战战兢兢的希望计划不要出现意外,能顺利的逃出这里,等实力恢复了再来复仇。
而现在,只要她愿意,直接带着自己闯出去,不!直接平了这里都可以。
然而他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合作是需要代价的。
自己之前给的代价只够她带自己安全离开这里,在来个要求,自己可付不起了。
想起那晚的遭遇,他依旧心有戚戚。
“当然,这片雪域唯一的花朵,怎能埋葬于这片孤独的港口。”
云墨挑了挑眉头,说了走剧情,那他肯定就会老老实实的走剧情撒。
“那是个不错的血裔,虽然天真幼稚,但是还算听话。”零号微笑着说道。
“混血种在你眼中也算是不错的血裔么,不过曾位于顶点的你也会以血统来看人?”
云墨听出了零号话中的嘲讽,他也是微笑而言。
所谓血统,所谓权利,所谓力量,这些对于唯一的最强者而言,只要与最接近自己的那个把差距拉开,只要在他下面的人都并没有太大区别。
零号沉默了,眼睛半开半阖,隐隐的流露着无数思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伟大的君王啊,你还是好好的休息把,妾身就不奉陪了……”
玩够了的云墨也离开了,在房间里留下了幽幽的声音,再次嘲讽了一下。
房间里的零号拳头死死的握紧着,让那十几条绑着自己的牛皮束缚带都嘎嘎作响,仿佛一条条妄图束缚着巨龙的——头发丝。
不过一两个呼吸的时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在黑暗中的眼睛,流转着丝丝的晦涩光芒。
“妖精啊……”
……
刚刚调戏了某个王的云墨,慢悠悠的走在电灯忽明忽暗电灯的走廊里。
路过一个38号铁门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离开了。
来到黑天鹅港的某处,云墨找了个地方坐下。
感受着身体里炙热的鲜血,这是龙族初代种的血统,用某种获得他人血统的禁术从零号那里得来的。
虽说抽出这份血液后,让零号变得到现在依然虚弱无比。
但是他也没说了假话,只是不伤及他本源的一些血。
他也就看着虚弱而已,这些消耗对他的损失并没那么大,以现在他的状态过几个月就好了。
自己动手,总是比别人来做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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